万别露出来。”
陆佩瑶感激的一笑:“谢谢。你说得真透彻,这下我释然了。唐明顺,你真是我的及时雨。”
陆佩瑶回桌上去了。唐明顺倒望着她背影发呆,一束花的来源弄清楚了,那另一束是谁送的呢?
晚饭后,大家商量怎么回家。江涛开一辆国产车,送刘洁回家,同时把胡烨夫妻也捎回家。唐明顺要送赵真真。赵真真住出租屋,跟陆佩瑶家同一方向。这样就只剩下王浩然了。
唐明顺说:“一起上车吧,我先把两位女士送到,然后再送你。”
王浩然说:“不敢有劳唐秘书大驾,我还是坐电车吧。”
陆佩瑶说:“让他坐电车吧,送来送去这点时间,他也到家了。”
赵真真坐前座,一路上跟唐明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赵真真跟唐明顺关系由来已久,两人一争执就难免暴露细节。
原来这个赵真真是想改行,她职高读得就是宾服,在星级宾馆做大堂经理都有10余年了,经验丰富,但是收入不高,于是想改行去当妈咪,真正挣大钱。但是唐明顺怀疑她是不是有这天赋,毕竟管理宾馆服务员跟管理小姐完全是两码事。
赵真真说:“宾馆跟夜总会其实差不多。这些年,我应酬过多少男人,调定过多少争风吃醋。你最清楚我手段的。”
唐明顺一面开车,一面跟赵真真说话,一面还得留意着后面的陆佩瑶,一心三用,多少有点心不在焉。陆佩瑶一声不吭的靠在后座上,貌似睡着了。
赵真真微微一笑:“得了,别自寻烦恼了。”手伸过去摸他。唐明顺被说中心思,不由心头一酸,推了她一下,没推开。
“我在开车呢。”唐明顺看看后望镜,陆佩瑶眼睛一直闭着,于是也就随便赵真真动作。
到了赵真真楼下,唐明顺看着赵真真苗条的背影,又回头看看依旧装睡的陆佩瑶,忽然心中一动,喊:“哎,真真,等等。”然后回头跟陆佩瑶说,“我跟她上去拿份她简历,你在车里等我会,可能会花点时间。”
“没事,你去吧。”陆佩瑶直起身子说。
作者有话要说:
、口红印
唐明顺跟在赵真真后面,从暗无天日的木头楼梯爬上去,又穿过一条七弯八拐的楼道,到了找真真租的那个小房间。一进门,唐明顺就抱住赵真真往床上推。
赵真真笑:“衣服都来不及不脱,担心楼下这个等不及么?”
唐明顺脸上挂不住了,不由心头冒火,干脆把赵真真面朝下推倒在床上,急急忙忙撩起她裙子,拉下她连裤袜,然后从裤兜里拿出随身带的避孕套。
房间简陋,四处透风,没有空调,没有任何供暖设施,两人衣服都穿那么多,赵真真要迎合他就有点困难,虽然她很有经验,也很努力。唐明顺心里着急,想快点办完,结果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反而欲速则不达,但是做到一半,他也停不下来。
唐明顺努力集中注意力想体会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同时两只手伸到前面去,隔着衣服捏赵真真的胸部,一面抽插一面呻吟:“真真,还不够,用力,再用力,对,就这样,收紧。”
确实还不够,不够深不够热不够紧,本来就欲望不高,又没有前戏,而且楼下那人还等着,真叫人着急,唐明顺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赶紧到达那爆炸的顶端,于是想象自己身下的是陆佩瑶,但是马上发现这么想不对,一想就想放慢速度,好好享受,于是赶紧把这念头丢开。
赵真真心里那个火啊,真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你敷衍了事的办事还要老娘勤勉伺候。
但是没办法,两人间的关系如他们此刻的体位一样,有上下之别。赵真真只能挺起屁股,用力晃动,好让唐再顺插得更深些,摩擦更强些。
唐明顺这下感觉好点了:“嗯,对,就这样,继续,用力,再用力一些。”唐再顺开始享受到那种压力和紧密,冲击波一波波的冲向大脑,赵真真也开始感受到体内的巨大,火热。
上海的老房子墙壁又薄,地板几噶作响,左邻右舍打个哈欠都能听见,但此刻赵真真为了让唐明顺开心,不停的“啊啊”乱叫,赵真真年过30,但是相貌身材犹如245岁,皮肤又白又滑不说,最动人的就是她磁性十足的声音,那娇媚的叫喊声让人销魂蚀骨。
唐明顺却觉得还不满足:“叫得再响点,说点什么。”
赵真真真想一脚把这男人踹入黄浦江:叫什么叫,说什么说,老娘卖身不卖艺。
但是没办法,唐大少爷要啥只能满足他,既是客户又是雇主,赵真真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啊,亲哥哥,你好猛啊,你的大鸡巴把我小骚穴填得好满啊……”唐明顺努力做活塞运动。
20分钟后,唐明顺终于在赵真真的淫词浪语的帮助下,射了出来,坐在床上,等赵真真来给他收拾。但是唐明顺心头不爽,非常不爽,做的太匆促,他射是射了,但是射的不到位,射得不满足,没得得真正的释放,那最深层的欲望没有被触及到。
同时又后悔,他只是想告诉陆佩瑶不要把他的殷勤当真,结果在她面前表现的像个地道的流氓。真是事情一做就容易过头。
唐明顺心里在暗骂自己,上次已经明白告诉陆佩瑶自己放荡了,今天何必再多此一举,多此一举也算了,他妈的,还做得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唐明顺心里那个窝火就别提了。
赵真真拧了热毛巾来给他擦拭,唐明顺阴着脸。
赵真真倒笑了:“糖糖,如果你是为楼下那个小姑娘闷闷不乐,那我倒可以告诉你,你马上不用烦恼了,她跟她那个男朋友就要掰了。”
唐明顺一怔:“你怎么知道?”
赵真真一笑:“我是谁啊,我做这行做了十几年,哪个人的眼色能逃过我眼睛,何况他们都那么嫩。她那个闺蜜,自己男朋友不看,两眼色迷迷的全盯着别人家的男人。他们两个肯定已经有过关系了,从两人递盐瓶子两手碰在一起不松开就能看出来。而且,我敢保证,今天晚上两人还要去幽会。我一直留了一只眼睛在他们身上,虽然停车场黑,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闺蜜上她男朋友车的时候,两人眼睛对视了一眼,明摆着的早勾搭好了。”
唐明顺惊得目瞪口呆:“怪不得她男友要跟她分手,看来那个男友是早发现了。”
赵真真点头:“那个男友是个仔细的人,看他摆弄那些个盘子叉子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不过他也没把女朋友当回事,他喜欢陆家小姑娘,你有竞争对手了。当然啦,这个对手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啦。”
赵真真有点奇怪的嘀咕:“她男友干嘛要劈腿?他女朋友比那闺蜜可真不是漂亮一点半点。而且他好像还挺怕那个闺蜜的,想跟自己女朋友亲热点,被那闺蜜眼睛一盯,连一筷子菜都不敢给夹。”
“嗯,那个闺蜜的老爸是局长。”
“税务局局长?”
“嗯,不是。公安局。”
“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唐明顺不想解释了,倒是掏出笔来给赵真真写了张条:“你拿这去六王酒吧找郑斌,让他给你安排小姐,你先带10个试试看。”
唐明顺整理好衣服下楼。一时间搞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懊恼,但是确实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回到车上,陆佩瑶在后座上蜷成一团瞌睡,唐明顺心中一疼,自己上去了整整半小时:“佩瑶,你醒醒。当心着凉。”
“我没睡着。”陆佩瑶坐直了,笑笑。
“坐前面来,我把暖气开大。对不起,我上去太久了。我保证今后再不发生这种事。”唐明顺柔声说。
陆佩瑶被他异常温柔的语气弄蒙了,唐明顺眼底有什么在闪光,陆佩瑶不敢多看:“没事,我是成年人,能理解。”
唐明顺狼狈,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陆佩瑶坐到前座,看看唐明顺,一笑,抽出几张张面巾纸给他。
“怎么?”唐明顺莫名其妙。
陆佩瑶示意他翻下遮光板下的镜子看。唐明顺一看,自己脸上,脖子上都是赵真真的口红印,衬衫领子上也有。原来赵真真唇膏抹得很厚,两人背入式的做,自然容易吻得到处都是。
唐明顺这下明白赵真真对自己有多不满了,她完全可以给他擦掉再让他下楼,但是为了报复他,她故意让他在陆佩瑶面前带着幌子。
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唐明顺脑子乱七八糟的,他相信赵真真的判断,她干这行十几年,这些小男生小女生的小动作哪逃得过她眼睛去,但是陆佩瑶真跟她男友分了,他该拿她怎么办?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友?
唐明顺可没时间去跟个小姑娘玩过家家,特别是她还是自己同事,过两天腻了想甩掉多麻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哎,所以还是目前这种状态好,暧昧,暧昧才好玩,一旦落到实处就没得玩了。
如果唐明顺能够接收陆佩瑶的脑电波的话,他就知道自己用不着为不知如何对待陆佩瑶而烦恼了。陆佩瑶一路上都在思念孟达,怀念那个孟达把她送回家的夜晚……
唐明顺把陆佩瑶送到家门口,陆佩瑶谢过他,正准备下车,唐明顺不知道怎么,脑子又短路了,柔声说:“佩瑶,你要去上培训班是吗?我会天天接送你的。”
陆佩瑶看看他,被他的语气弄得起鸡皮疙瘩:“谢谢,不过不用。我跟爸爸商量过了,我开他的车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自助酒会
转眼到了一月底,王浩然的博士生入学考试已经考完了,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未来的导师也已经暗示没问题。
但是王浩然向所长透露的时候,所长却皱起了眉头:“读博又要上课又要写论文,会影响工作的吧。”
王浩然解释:博士生其实没多少课要上,主要是做课题,在职读是没问题的。但是所长不乐意,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想在我这干,就别想再继续深造,如果想读博,那就辞职滚蛋。
王浩然真是要郁闷死了,他读博的目的是为了在税务局发展,辞职读博那还读个屁啊。
陆佩瑶安慰他:“别着急,9月才入学,现在还有大半年呢。所长的工作可以慢慢做,我们想法子去给他送点礼,人的想法不是一成不变的。我再问问我爸爸,能不能转弯抹角跟你局里的领导搭上关系。”
王浩然苦笑:“其实他就是要卡我一把。如果我有钱或者有关系,这事就不是个事,问题就是我既没钱又没关系。”
陆佩瑶说:“稍安勿躁,事在人为。”
春节临近,行里两件大事,都跟吃有关。一是全行职工新年大餐,周五晚上在分行餐厅举行,10人坐一张圆桌,后勤部操办,这倒也罢了。
另一件是,自助酒会,宴请全行中层以上的干部及各级领导和关系单位,在一家五星级宾馆举行,总务处操办,会上要请领导讲话,即兴表演节目,最重要的:要抽奖。
唐明顺忙得团团转,找陆佩瑶和李丽娜帮忙。陆佩瑶当主持人,李丽娜负责颁奖。两人还要表演节目。
唐明顺假公济私,给自己买了套高档白西装,给她们两人各订了一套上万元的礼服,陆佩瑶是西式晚礼服,李丽娜是中式旗袍:“宴会完了,衣服就归你们了。所以咱买好点的,你们结婚的时候也可以派用场。”
李丽娜五一要结婚,也请陆佩瑶当伴娘,恰好跟胡烨同天,一个中午,一个晚上。李丽娜笑:“那你送佛送到西,把结婚用的仿真首饰也给我们买了吧。”
唐明顺说:“行。”给两人一人买了套斯瓦洛斯奇水晶。
唐明顺还雇了化妆师来给她们跟妆,做发型:“先让这人给你们做熟了,结婚那天,也让这人给你们跟妆。那天的钱我现在就付给她,反正行里请客一笔糊涂账,不花白不花。”
春节放假前的周六晚上,酒会如期举行。孟达进门一眼看见陆佩瑶就几乎不能呼吸。
陆佩瑶穿着件袒胸露背的酒红色丝绸晚礼服,上身束得紧紧的,胸部突出,腰肢纤细,肤若凝脂,下面裙摆拖地,栗色头发烫完了又梳成发髻,垂下细细的一条条螺丝卷,斯瓦洛斯奇的人造水晶像钻石一样在胸口耳垂上闪光,说不出的妖娆妩媚。
孟达控制着自己,勉强把眼睛移开。刘行泉一看孟达脸色,赶紧把陆佩瑶叫过来,让她陪孟达聊天喝酒,自己借故走开了。
7点整,唐明顺先请市领导和行领导上台讲了几句,然后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来宾们端着盘子走来走去,陆佩瑶端着一杯葡萄酒站在大厅的一根装饰华丽的柱子下面,跟孟达四目相投,默默无语。陆佩瑶穿着一双7公分的高跟鞋,还是跟孟达差了大半个头,两人一个低头一个仰头,控制着要吻在一起的冲动。
偏偏唐明顺不识时务的跑过来,服务员刚送上椒盐澳洲龙虾,他给陆佩瑶拿了一个,送了过来。
“孟助。” 唐明顺跟孟达打了个招呼,他跟孟达很熟,所以也没多少客套,直接把盘子往陆佩瑶手里一塞,“这可是我眼疾手快才抢到手的,慢半拍就没了。”顺手拿过陆佩瑶手中的酒杯,想都没想就喝了一口。酒杯一侧还有陆佩瑶的口红印。
陆佩瑶尴尬,孟达微微一笑:“我到刘行长那里去看看。”转身走开了。
唐明顺开始给陆佩瑶去龙虾壳。
来宾们差不多吃饱喝足后,刘行泉给唐明顺打个了手势,于是摇奖开始。其实每位来宾都有一份昂贵的纪念品可以领,摇奖摇出的都是大件,所以也没几个,摇到号的上台领奖,然后为大家即兴表演个节目。
摇奖结束,陆佩瑶跟唐明顺上台表演了一段男女声二重唱。
孟达不由的又是一震。
后台往半圆形舞池打了干冰,在茫茫白雾中,陆佩瑶和唐明顺手挽手出现,唐明顺穿着白西装打着银领带,越发显得英俊潇洒。陆佩瑶则换上了那次在复旦听他做报告时穿的栗色薄呢裙,袒露双肩,头发重新打理过了,长波浪打着大卷笼罩着上半身,大眼睛闪闪烁烁,优雅妖媚,在雾中如狐仙现身。
音乐声响起,原来是陆佩瑶自己写的一首歌,《无望的爱》,唐明顺叫俱乐部乐队给配的音。
陆佩瑶靠在唐明顺胸前,举起话筒唱道:
“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照亮我灰蒙的世界
我的陨落就不可避免
漫漫长夜,这无望的爱
我怎么才能告诉你我多么心甘情愿”
唐明顺一手搂着陆佩瑶的腰,一手举起话筒接着唱:
“当你第一次走入我的视野
点燃我冷漠的情感
我从此后就魂萦梦牵
漫漫长夜寂寞中忍耐
我怎么才能说明白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