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何处问葛荀“难道我脸上果真写着,伟大!美好!善良!智慧等等字样?”
葛荀撇撇嘴,笑着说,“我估计啊,你脸上大概用隐形的猫文刻着”我是一条鱼“的字样。”
就在那一刻,何处决定了,收养它。
先不说这只小猫这诡异得厉害的执著,说不定,她与这小猫真有说不明道不清的缘份。
可是,当何处把它抱回宿舍之后,换下了鞋子,才发现,此猫对她并不看好,而是一直围着她的鞋子转啊转,不时伸出爪子去碰她的鞋子,试图将它扳倒。
这时跟着何处堂而皇之进来的曾一骞给她解开了谜底。
原来这只猫并不是对何处有那啥啥的“情有独钟”,它之所以这么不屈不挠地跟随何处回来,原因是,何处在麻辣烫店外,不小心,踩到了它原本叼在嘴里却又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小块炸鱼。
那小块炸鱼就那么踩在何处的脚底下,这对于一只渴望了它已久的小猫咪来说,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所以,那只可怜的小流浪猫,就不时地在人少的地方跳到何处眼前,看着她的鞋子“喵喵”叫。
何处本来以为这小猫有灵性,看出了与她的缘源,叫着求她收留。谁知道,这“猫腻”的家伙居然呼叫的是“还我鱼片”!怪不得它会叫得那么幽怨哀婉!它奶奶的!
看着何处的脸色极度愤愤的样子,曾一骞拿起何处的鞋子,笑得嘴巴几乎气吞河山,几乎要张到耳朵后面去了。他这幅笑容实在不符他倾国倾城的帅哥形象。
就在何处要发怒的时候,又听到葛荀说,“幸亏现在猫咪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你还能踩到鱼片,要是搁在它们尚未奔小康之前,你极有可能是脚下踩着”死老鼠“过街了。”
虽然葛荀的话让人消化不良,但是好在那只小猫,是用它千娇百媚的小媚眼将何处给收买了。
何处收留了它,并很郑重地给它命名:兔兔。
曾一骞依然笑得很开怀,压根就料到,这只叫兔兔的小猫会成为他与何处婚后生活的最大障碍。
、133 曾少的憋屈
葛荀见曾一骞与何处打情骂俏的,自己在这儿实在是碍眼,便很有眼力劲的溜到隔壁玩去了。临走时还给何处留了一个意味深长、极度暧昧的眼神。
何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哪是将她称斤论两的卖啊,直接是大甩卖。交友不甚啊。
自从温泉之旅回来后,何处就很少与曾一骞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这叽叽喳喳的葛荀一走,情况令何处有些无所适从。为了避开曾一骞时时注视着她的眼神,何处只能把自己的眼光注视在兔兔身上,不过这兔兔实在是太脏了,应该给它洗洗澡,不过在洗澡之前先给它热点牛奶喝。
但即便是这样,忙碌着的何处,仍旧忍不住瞎想开去。
她和曾一骞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事以至此,她完全不想纠结在一层膜上面,又或者哭爹喊娘地逼他负责,欣喜若狂地准备嫁入豪门。只是,只是什么……何处也说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的想到,如果曾一骞也是她这种想法,她会灰常灰常生气、难过。
而这时,曾一骞突然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何处心一跳,抬起头,以为曾一骞要在这里吻她,却看到他两眼盈盈的笑意。
他说,“丫头,为什么要叫一只猫为兔兔?”曾一骞对“兔兔”这个名字充满了疑问,
“那它应该叫什么?曾球救啊?”何处脸一红,反问曾一骞。
曾一骞若有所思的看了何处一眼,笑了笑,说,“何处,你知道吗?你每次心里有自己那点小九九的时候,才会这么反问抢白人。这叫什么?狐假虎威!色厉内荏!不说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就算了,你不必这么强势地来掩饰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的。”
曾一骞的话,让何处的心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抱起浑身脏兮兮,正在喝奶的兔兔,强辩道:“你说什么呢?不要以为有多了解我似的。”说完给了曾一骞一个白眼,进了浴室。
何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小猫咪取这个名字,难道仅仅是因她今天在遇到萧逸的时候捡到的它?还是因为N多年前,萧逸曾经对她过说,我的何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你就是我的小兔兔。
何处在浴室里找了个洗脚盆,盘算着如何给兔兔洗澡。又听到曾一骞说,“好吧,兔兔就兔兔吧,不过你要知道它是一只猫,你不要给它吃胡萝卜。”
要你教啊?何处翻了个白眼将兔兔放到水盆里,但是没想到,它误以为何处要淹死它,极力地挣扎反抗……
刀光剑影。
人仰马翻。
……战争结束后。
兔兔跳到窗台上,得意地舔自己的猫爪子;何处在曾一骞的怀里,一脸猫爪痕,哭得昏天黑地。
后来,兔兔被曾一骞送到宠物店里洗的澡;而何处,忍痛打了狂犬疫苗后,曾一骞又把她带到了医院的美容科,看会不会留下什么不可抗逆的伤疤。
那医生虽是个男的,不过估计又是一位在妇联或是居委会干过转行的,她一见何处一脸一手的抓痕走进去,还没听何处说事情的原委,就很严肃地看了看曾一骞,说,“今天这是怎么了,刚走了一对老婆把老公抓满身伤的,你们这对倒好,老公把老婆抓得满脸伤,唉,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留长指甲,太没品了吧?”
“这,我……”曾一骞张张嘴,微微握起自己干净整洁的手指。
与何处看了几次医生,他算是看明白了,他曾一骞与医生绝对犯冲。特别是处于更年期的医生。
那医生继续批评:“你就是留那么长的指甲也不能用来抓自己的老婆啊?这如花似玉的脸蛋,你也下得了手!”
“可是……医生……”曾一骞的脸都憋紫了,眼睛里闪过要杀人的光芒。
那医生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有一外科的同事,她有一次跟我说,有一对小夫妻,那男的把女的的脚给踢折了,来包扎好走了,没多会的工夫又来了,眼睛和胳膊又被打伤了,现在的青年啊,真是太暴力了!”
何处抽了抽嘴角,这情景似曾相识,那医生说的不会就是曾一骞和她吧。
医生继续教导曾一骞,“女人欺负男人不要紧,男人欺负女人就属于虐待知道吗?你看你把她脸抓得,小心妇女保障协会告发你虐待妇女的!”
这下没等曾一骞发作,何处已经发作了,何处说,“我是女,不是妇!”
她现在一听到别人把她与妇女联在一起就心肝乱颤,心虚得慌,恨不得再把那层膜长回去。悔不当初啊。
那医生掰过何处的脸,说,“你不是妇是什么?你要是夫的话,那你们俩夫妻那就太阴阳失衡了,需要调理一下内分泌系统。”
何处嚯——地站了起来,说,“你们这医院有精神病科?”
那医生就很严肃地看着何处说,“怎么了?你怀疑你的丈夫精神有问题?”
曾一骞的脸已经彻底从紫变黑了。
何处也被这个故作严肃的医生几乎快要折磨崩溃了。说,“我觉得来这里的人要被你折磨成神经病了。”说完,也不想再听这个严肃的医生会蹦出什么让她更接受不了的话,直接拉着曾一骞一路狂奔。
此后,曾一骞每每跟她提起要带她去美容医院等相关的事情,何处必白眼视之。多次无果之后,曾一骞说,“好吧,反正有疤没疤,你都是我老婆,不用担心以后嫁不出去。”
听到曾一骞的话,何处突然想起她小时候爬树,从树上掉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浑身泥土。
萧逸边给她洗脸边说,“安安啊,女孩子不要爬那么高地方,不然摔得一身疤,很难看的,将来就嫁不出去了。”
当时的何处,满眼天真地看着将她的脸捧在手心的小少年,对他说,“我不怕,我有萧哥哥的。”当时的月光,是那样的明亮婉转,照在她和萧逸身上。
但那月光并没有告诉过那时的两个年少的孩子,在很多很多年后的今天,他们会相隔大洋,再也回不到当初,回不到那个月光婉转的夜晚,虫鸣,星稀,年少的他,为小小的她洗去脸上因为摔跤而留下的泥巴。
何处茫然地看了一眼曾一骞,这个容颜精致霸道温柔的男子,刚才说的是单纯的甜言蜜语,还是对她未来的承诺呢。
如果是承诺,它能维持多长时间。
曾一骞从身后轻轻地拥住何处,下巴温柔地隔在她的头发上,说,“何处,等你一满二十周岁,我们就立刻结婚。看看过两天,见见我爸妈,找个日子先把婚订了,好不好。”
就在那一个瞬间,何处的思维和曾一骞的思维,分置在了相异的时空。他不知道何处的所思,而何处,听不懂他的所言。
*
虽然没有去美容医院,但是何处的脸居然神奇地好了起来,而且没有留下丝毫的疤痕。
这日,王小受来找何处,自他听说丁浩用何处当全日制助理时,就奋不顾身的连夜坐飞机赶回来了。
好在何处有眼力劲,见王小受回来,连忙退居二线,再加上脸上有伤,就休了几天假。
王小受对何处的识趣,表示很欣赏,这不,买了一束花特意来表示慰问。
王小受围着何处的脸看了半天,她以为这厮要表扬她的皮肤多么神奇,没想到他居然说,“你养的那猫爪子也太神奇了,居然练成”踏雪无痕“这么高深的武功。
于是,整个白天,他都在何处的宿舍里,端着兔兔的猫爪子左右琢磨。
何处问他,”听说,你最近有了新欢啊?好像是企划部的?
王小受脸一抬,兰花指一跷,看着她,说,“绯闻!绝对是绯闻!是不是葛荀那个狗仔队告诉你的?我就知道是她!”
何处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对丁浩情比金坚,不会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
王小受用一种算你说的对的眼光看着何处,略一思索说道,“何处你呢,你现在应该不是处儿了吧?”
“咳咳……你胡说什么呢?主席教导我们,思想要净化。”何处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满面通红。王小受又用小八婆一样充满鄙视的眼光看着何处说,“切,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曾少的女人。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身清如玉。”
何处受不了王小受的眼光,红着脸说道,“你不懂,其实我跟曾一骞的感情像富士山一样。不是你们所想的,什么他的女人。”
王小受若有所思,半晌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曾少就像富士山,远观时宏伟,如果身在此山也就了了。换言之,他的那活远不如他的表象有吸引力?也不对啊,曾少的床上功夫是有目共睹的,难不成这两年他女人搞多了,患上瘾疾了?要不然怎么甩了大明星,要你这个名不见传的丫头?”
于是何处咳得更厉害了。这王小受的想像力不是一般的高啊。可问题是她想的说重点是,她是她,不是属于谁的。
整整一天,何处三个,王小受,何处,兔兔,一起挤在宿舍阳台上。因为宿舍没暖气,也只有在那儿能取暖。王小受的屁股可真大,何处和兔兔不得不紧紧地靠在一起。
王小受说,“何处啊,你说,我要是把你和这只猫一起推下去,你俩谁先死啊?”
何处瞪眼,这王小受真是乌鸦嘴,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能想出这么变态的事情。难道因为他喜欢丁师兄,却得不到他的爱,让他整个人颓废到满脑袋只有死亡两字吗?
正当何处想抬手拍他的脑袋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何处和王小受身后响了起来,他说,“我私下认为,小受同志,你会先死的!”
回头,只见曾一骞靠在落地窗前,淡淡的阳光跳荡在他弯弯的睫毛上,如同热烈的火焰燃烧在他幽冷的眸子里。他冷冷地看着王小受。
王小受并不怕曾一骞,也斜视了他一眼,转头问何处,“何处!你不是说,你自己住在这个屋里吗?你不是说你们俩关系纯洁得像富士山一样吗?怎么曾一骞会有你宿舍的钥匙啊?我靠,敢情,你跟他已经姘居了啊?哎呀,这可是学校啊,神圣的殿堂!你们怎么能……奶奶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你说的”富士山“,不是说纯洁得像富士山上的雪吧,是说你俩的热情就像富士山火山喷发吧!”
下面……
毫无疑问。
理所当然。
王小受虽然是男人,但他具有了女人所有的功力。他与曾一骞相互翻白眼,冷眼冷语,就差随口吐对方唾沫了。最后曾一骞不得不用起了武力。
何处就在一旁手足无措。兔兔却恰好相反,很悠闲地看着他们俩个的“厮杀”。直到王小受落败而逃,被厮杀到楼下。兔兔还会很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个落败的男子离开。
到此为止,电影结束。只有,兔兔意犹未尽。
何处慌恐,难不成这兔兔看出了王小受的女王受内在?
只是曾一骞气得不轻,按了一下被王小受抓伤的脸,骂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何处想说,可能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话到嘴边,终是又咽了回去,因为何处知道,这曾一骞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决对没有龙阳之好。如果让他知道,王小受的性趋向,他这样做八成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估计王小受会死得很惨。
、134 何处表白
曾一骞与王小受打了一架,心情显然不是很好,没好气的对何处说道,“你以后离这人远一点,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到你的宿舍来呢?”
何处很想说,这王小受比女人还安全。扁了扁嘴却说,“可是你也是男人。”
“我是你男朋友,能跟别人一样吗?”曾一骞不置可否。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一样东西从西装的口袋里顺了出来。
何处起初没注意,说道“可你什么时候配的我宿舍钥匙……”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掉出来的东西竟是一盒杜蕾斯。
何处顿时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你是不是心怀不轨,你随身带……带安全套干嘛?!”
曾一骞微微一怔,将那东西捡了起来,随即咳了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何处,在国外这样很平常,大部分男人都随身带。”
何处从床上拿了个抱枕披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这是在国外吗?除了你时不时会有这个需要之外,需要把这个东西随身带着吗?”何处越想心里越纠结,“我恨死你了曾一骞。”
曾一骞眉心一皱,迈步过来用手紧紧地抱住何处。
何处使劲踢蹬,有几下差点又踢中他的要害,曾一骞显然是吃多了何处的教训,手一带索性将何处面朝下压在床铺里,钳住她的手反置于身后,沉声说:“你听我说何处,和你想的不一样。”
何处闷吭一声,“要说就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