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温热的唇压着她,不断探索,碾压,试图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她却固执的咬紧着牙。曾一骞情动至极,嘟嚷着出声抗议,“处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何处果然上当,“嗯”一声似在询问,曾一骞迅速长驱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何处开始觉得自己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在颤抖,而他的唇彷佛就是一团火,要把她整个人全部都给点燃了,一寸一寸焚成灰烬。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曾一骞从才她身上离开,脸埋在她的颈间大口大口地喘息,何处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臂竟然还紧紧地吊在他的脖子上,忙触电样地松手放开,这个孩子气的动作让曾一骞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他支起一只手臂看了她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吻,声音粗嘎而性。感,“傻丫头。”
不知为何,何处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曾一骞以为她冷,忙打开睡袋让她钻进去,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小小的睡袋里装着两个人,虽显拥挤却让他们变得更加亲密,十分温暖,他伸出手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声问,“你刚才都在想什么?”
何处咬着唇,想了会,半晌才笑着说,“刚刚我在想,完了,这下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毁了你曾大少爷的清白,铁定要我负责了。”
她说得煞有介事,曾一骞一听就笑起来,低下头,和她额头低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轻声笑着说,“你现在倒想明白了。如果你再敢吃干抹净拍拍屁走人,看我饶得你!跑到哪,我也得把你抓回来!”
“我才不跑呢?”何处“扑哧”轻笑,身体向后挪了一点点,注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态,“我这个人别的不说,最是有担当。即然都这样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她这样调皮,柔媚中带着娇憨,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曾一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深海上的浮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被阳光给融化掉,温暖柔软到不可议。他凑过头去轻轻吻了吻她光洁漂亮的额头,郑重的说,“何处,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不准反悔!”
看到何处点头,非常满意的又亲了亲她,然后一本正经的宣告,“既然如此,那我曾一骞的下半辈子就正式托付给你了!”他的这句话,说的严肃而郑重,不是甜言蜜语,何处心里五味杂陈,轻轻地伸出手环住他健壮有力的腰部,白皙滑嫩的脸蛋温柔地贴在他的胸口上。黑暗的寂静的夜里,在这美丽,波光莹莹的湖边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安静地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动,此情此景,是谁说强娶豪夺,注定会受到伤害,痴心错付,是一场错误?
看来,他的千里追妻,果然是有成效的。
此时的曾一骞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圆满过,拥有她的那种甜蜜幸福的感觉,是旁人就远无法体会的。
、159 恋爱进行时(三)
再次回到北京,何处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次丽江之行,虽然是玩嗨了,可近一个月的长途跋涉还是让她无论身心都有些疲惫不堪。
回来的时候,曾一骞包了客机,即使这样,何处还是累得东倒西歪,曾一骞借口想让她好好休息,死活不肯让她再回学校宿舍。
这么长时间以来,何处一直忙着坚守阵地,现在突然间卸了防线,真正觉得累了,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曾一骞手脚奇快,他们刚从机场回到家里,何处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打包送到。
对此何处除了哭笑不得只能骂他,阴险,狡诈,早有预谋。曾一骞笑眯眯照单全收。最后,何处无语了,干脆抱起换洗衣服跑到浴室洗个澡上床补眠。
曾一骞给她整理好行李,回到卧房的时候见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干就睡着了,还酥肩半露。虽然已是四月,还是怕她冻着,连忙开了空调。又不忍心把她弄醒,只好自己找来吹风机,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一点一点地帮她吹干。
何处在睡梦中觉得有点吵,不满地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后又沉沉睡去。
这个丫头的发质好到令人惊叹,吹干了以后光滑如水,柔亮如缎,不去拍广告还真是可惜了,曾一骞这么想着,自己先笑起来,侧坐在床边一遍遍地用手把她的发丝给掬起来,然后又认认真真地看着它们缓缓从自己手中滑落,他发觉自己简直爱极了这样的举动,乐此不疲。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曾一骞连忙拿起,看了眼号码迅速给挂断,再看看何处,还香喷喷地睡着。
何处一觉睡醒天已全黑,躺在床上隐隐能闻见丝丝缕缕的香气。起床后简单地洗漱走到客厅,就见曾一骞正围着围裙煞有介事地在厨房里忙碌,手上还端着一锅汤,见她出来,说道,“终于睡醒了,洗手吃饭。”
何处伸长脑袋瞧了瞧,一脸怀疑地问他:“这都是你做的?”不等曾一骞回答,自己先拧了眉头,撇嘴说:“不可能。你的手艺我见过,你可做不了这么漂亮的菜。”
确实,这些菜,包括盘子都是从饭店订来的。
曾一骞还在跟她扯,“我也有帮忙的好不好,这个葱花就是我切的!”
何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附和地点了点头,“唔,知道了,大厨师!”
曾一骞也笑,伸手拉过她说:“好了,快过来吃饭。”正说着,电话响了起来,曾示意何处自己先吃,自己进了书房接电话。
何处早饿了,拿起筷子海吃一通,吃饱喝足了,曾一骞也没出来。起身进书房找他。
曾一骞正在接电话,不知道和谁说了什么,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何处问他:“怎么了?”
曾一骞连忙挂了电话,笑了笑,说,“没什么。”又问:“在丽江拍的那些照片呢?打开来看看。”
何处拍的多是些风景见闻,而曾一骞相机里的照片却多是她。何处本就长得极漂亮,而他显然用了心,镜头下的每一个她都是灵动美丽的,却又内敛含蓄如涓涓流水。曾一骞最喜欢看她黑发飞舞的样子,挑了好多放在自己的微博上。
何处笑他,都一把年纪,还学人家整这玩意儿。曾一骞毫不介意,抱着她毫不客气地狂吻一顿。
何处正式搬到曾一骞公寓的第二天,他就拖着她去超市置办了好多他们的“共同财产”:印着两颗心的可爱的情侣杯、勺子、碗筷,牙刷,毛巾,还有抱枕、枕头、床单等等等等。
买的时候,何处跟在他身后,简直有些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这位曾大叔咋这么幼稚又搞笑呢。但回到家里以后,每次喝水、吃饭、刷牙洗脸,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心里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流。
他是真地很爱她,所以才迫切地希望她来把自己的世界全部给填满了,这样他无论走到家里的哪一个角落都会知道都能看见,她已经在他身边了,她已经是他的了。
这个认知叫曾一骞快乐得有些晕陶陶。自第一天认识何处,他就想方设法的把她拐到手,可即使她成为他的女朋友了,还是滑得跟个泥鳅似的,让他抓也抓不到。
现在,他能感觉到这个丫头已经开始将身心全部交给他了。虽然波折有点多,可终究还是被他等到了。
从丽江回来,何处有一个星期的假,曾一骞更是抛开公务,天天守着她。小日子过得甜蜜又温馨。因为何处还从没这么好生好样的,不吵架,不闹脾气的呆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
有时他会问,“处儿,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才会让自己就算是睡着了看起来也是这么的漂亮可爱呢?”
“我天生丽质嘛!”何处打了个哈欠,捧着本书偎在宽大的沙发里,大言不惭地说。压根就不知道害臊是什么。
曾一骞听了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放下书,伸出胳膊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扣住腰部锁在自己的臂弯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她确实漂亮,虽然还算不得是国色天香,可是怎么办呢,对经历过多个国色天香的他来说,似乎太过香艳了点,已经完全不对他的口味,而何处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少一分则短,多一分则长,这美丽不单是指外表,而是指她的整个人,她的一切一切,他的女人,他的何处,就应该是这样的。
在家里懒了几天,终于还是要上班。何处第二天就得回interplaary实习。对此,曾一骞表示反对,被何处一眼瞪回去,厉声说道,“曾一骞,我虽然是你女朋友,但不是你的附属品,更不需要你养。所以工作的事,你无权干涉。”
这何处好不容易温柔了几天,眼看又要色厉内茬,恢复小野猫的本色,曾一骞立刻讪讪得闭了嘴。这丫头还真不能惹。
何处回interplaary上班,曾一骞也得回公司上班了。何处调侃道,“大少爷还要上班?不是吧?小言里都不是这么写的哦!”
“是吗?”曾一骞一听就来了兴致,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坐直身体兴致勃勃地盯着她问:“那言情小说里都是怎么写的?大少爷都应该干吗去?”
“喝酒、打架、飙车、赛马、泡妞、赌博,”何处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反正,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正事不干却一掷千金。”
曾一骞听了,无语望天,半天才说,“正事儿不干却一掷千金的那叫”二世祖“或者‘纨绔子弟’好不好?”他可是商界精英啊!
何处立刻应声,说,“对对,就是二世祖,形容你最贴切。”
曾一骞气得把她扑在身下,任她拳打脚踢,炙热的唇沿着她白嫩的脖颈一路向下,不断地吮吻探索,那模样简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一夜贪欢,等何处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已经九点多了。她“啊”一声惊叫,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下去,一头冲进洗手间的时候还听见曾一骞在床上痛苦地大喊:“处儿,你踩到我的肚子了……”
何处哪还顾得了他,她已经迟到了啦!五分钟的战斗澡,三下两下套上衣服,三十秒刷牙,三十秒洗脸,三十秒梳头,擦一点香香,抓起背包就往楼下跑,曾一骞含着满嘴泡沫跟在她身后喊,“等我一下,我送你过去!”
理他才有鬼,昨天晚上是谁缠着她不让睡今天害她迟到?!火急火燎的准备往外冲,曾一骞探出头喊,“早餐!何处,给我拿了早餐再走!”
哦哦,是的,她忙起来是有不吃早餐的坏习惯,胃不好就是打这儿来的。这一点曾一骞比她还清楚,从桌了提溜了根油条和一杯豆转身就往外走。曾一骞已匆匆收拾了一下,一面扣着衬衫纽扣跟着她进了电梯,追到小区门口,车还没停稳她就松鼠一样迅速地钻了进去。他倾身过来讨了个早安吻,也不管她满嘴是油,而后心满意足地载着她上班去了。
车子才停何处就要跑,曾一骞眼疾手快地一把拖住她,指指自己的脸颊:“这里,这里!”
“干什么呀?我都来不及了!”何处嚷,推开车门要走,见他还扯着不让,也顾不上害羞了,嘴巴凑过去“吧唧”在他脸上猛亲一口,然后就往公司大楼里跑,头也不回地冲他摆手:“我进去了啊,你回去吧!”
瞧瞧这样子,也不回头多看他一眼!
何处刚跑进电梯,手机就响了起来,以为是曾一骞,连看没看就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却是阮卿卿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安安姐,我在妇产医院看妇科,你过来一下。”
何处无语的翻翻白眼,说道,“阮卿卿,我这正上着班呢,你有什么生理困难,可以让你同学陪你去。”
阮卿卿沉默了片刻,声音很飘渺:“我要堕胎。”
“……堕胎?!你又堕胎?”
何处手一抖,手机“啪啦——”掉到地上。这阮卿卿真是可以,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这么有震摄力。
、160 乔曼与丁浩
何处连忙捡起手机,说道,“阮卿卿,你先不要冲动,女孩子堕胎太多,以后会对身体会造成伤害,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孩子他爸是谁?”
阮卿卿不语,两下提示音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何处瞪了手机两秒钟,再抬眼,看到电梯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她,越发觉得不对劲。你说这阮卿卿堕胎就堕胎吧,给她打什么电话啊。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大学才念了一年,就暗结了两次胎,实在让人无法言语。
虽说这事,事不关已,何处还是觉得心里隔应得慌,这电话都接了,想装个不知道的都难。
要说这阮卿卿是何处的发小,何处曾经一度想将她从自己的青少年回忆中划去,因为没有她,何处和萧逸是青梅竹马;加上她,何处和萧逸是她的青梅竹马。
要说这从前的阮卿卿吧,因为成绩好、听话、乖巧且文静成为了何处的楷模,何处的父亲,从一度想把何处塑造成第二个阮卿卿。哪知道这两个女孩私底下的水火不容,彼此都把对方当成第三者。
在北京的这三年里,何处终于能够和萧逸独处一城,这段岁月十分惊艳且难忘……不过到此打住。鉴于现在何处是曾一骞的女朋友,讨论的是哲学问题而非感情问题,先表过不提。
接着说,去年那个夏天,当阮卿卿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何处面前,并且告诉何处,她也来北京读书的时候,何处油然而生了被灭顶的感觉。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这一年里,阮卿卿开始从社会主义转型为资本主义,从名门闺秀转变为别人的小三,言谈举止从十六岁的少女转型成二十六岁的少妇,其间男友不断,绯闻不断,异常果断地与楷模的定位背道而驰。
何处不是很能理解阮卿卿如此巨大的转型之路,是否与萧逸有关。可她和萧逸与阮卿卿的成长骨肉相连,现在阮卿卿已经前卫到随便就能堕个胎,让她十分忧心。
电梯嘎然停止所到楼层,何处也追溯完阮卿卿与她的青葱岁月。决定这事还是找丁浩。毕竟这电话都已经接了,想装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良心上说不过去。这丁浩是阮卿卿的表哥,告诉他,让他给善后一下,她作为竹马竹马,即发了善心,又脱了身,真是再好不过了。
何处打定主意后,直接去了丁浩的办公室,新来的女秘书见到何处,一脸微笑的迎上前,身体微微向前,甜甜蜜蜜的一句,“何小姐,丁总还在开会,你有事找他的话,就请在办公室等吧。”
何处连忙应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同事,我在这里坐着就好。”说完又悄悄瞄了眼那新秘书,心里默默为王小受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