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婚,宠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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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婚,宠你没商量-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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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身旁那两个勤务兵仿佛装了感应系统似地,立即一副只要一声令下随时拔枪射人的神情,一屋子的人都神色紧张。何处看着倒还算镇定,微微对老太太一额首。
曾一骞抚着被掐的脖子从床上坐起来,对何处伸出手,沉声说:“何处,你到我这儿来!”
何处压根不鸟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曾一骞又说了声,“你过来!”,然后想伸手去拉她,敷在鼻子上的药包“啪!”掉在地上,何处俯身去捡,被他手臂一伸,拽了手腕拉到床边。
“这是我奶奶,那个是我妈。”他分别指了指老太太和那位高挑优雅的中年妇女。“叫人。”
何处挣了挣,可他捏得她牢牢的,心里将曾一骞问候了个祖宗十八代,这场面就跟媳妇见婆婆似的。她只是过路的好不好。
可眼下,再不情愿她也不好黑着脸,只能硬着头皮大大方方的对她们一笑:“你们好,我叫何处。实在不好意思,不小心把曾总的鼻子砸坏了。”
曾妈妈很得体的对她微笑,“不要紧的,年轻人打闹是常有的。”并且上前扶住了神色冷然的曾奶奶,说:“妈,您坐下来休息会儿吧。刚才电话里他们急忙忙的说得也不清楚,既然一骞没有大碍,您别担心了。”
老太太完全没有给儿媳妇面子,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仍站在原地,背着手,打量着何处。
何处低下头,仍感觉芒刺在背。
曾一骞挡在何处面前,说道,“奶奶,我没什么事,您老还是回去吧。”
“上次你的脑袋也是这姑娘打的吧?”老太太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何处一惊,抬头,正好撞进老太太眼睛里,这回她看清楚了,那并不是全然不满,也没有任何生气的意味,却带着类似不值的情绪。
是替孙子不值吗?不会是真的认为她是曾一骞的女朋友吧?看样是认为她配不上她孙子。
想到这里,何处反倒抬起头不避不让,任她打量。反正她也不会与曾一骞那啥,老太太想看就看吧。
老太太可能觉得吓不了她,没意思了,不再盯着何处用眼神吓唬她。开口问道,“你是R市人?何丰龙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爸爸。”何处声音不高不低的回答说,实际上内心已经惊心骇神,波涛骇浪了。
“何”姓在中国也算是一大姓,老太太一口说出她父亲的名讳,说明一早就调查过她。想到这里,何处打了个激灵,她这不知不觉中招惹了一家子什么人啊?
“哦。”老太太一挑眉,那神色,与曾一骞简直一模一样,浑然天成的盛气凌人。
她转头冷笑着对一直护着那女孩子的孙子说:“很漂亮的女孩子,你可真会找女朋友啊!”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您孙子的女朋友。”何处说道。声音不卑不亢。仔细听,能听出她口气已有些不悦。
这家人一早把她查个一清二楚,可惜调查错了人。
曾一骞脸色忽就变了。
“哦?”老太太看了孙子一眼,面无表情甩开儿媳妇扶住自己的手,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话。一招手,带着两个勤务兵走了。经过何处面前时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一个。
沉默站了一屋的人“呼啦啦”又跟着老佛爷出去了。
曾母也欲转身走,回头看了看神色不善的儿子,走了回来,走到何处面前,语气客气又带着一点无奈的说:“何处是吗?真是抱歉,一骞他奶奶脾气一向是这样的,不是针对你。”
何处不想装大方说没关系,从事情本身来说她是有过,但前题是曾一骞先招惹的她。老太太对她那架势,她认为有点过分苛刻了,从曾一骞和她的关系来说的话,她更不认为自己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
何处还在斟酌表达自己想法的合适用词,曾一骞已经说:“妈,你不用跟何处这么客套。”
曾母的神情明显有些惊讶,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斟酌了一下,对何处说:“……恩,那么何处,你有空跟一骞一起到家里来吃饭吧,我们聊聊天。”
何处对曾母笑了笑,说:“谢谢阿姨。我今天实在很抱谦,误伤了您儿子。要不改天,我请您喝茶吧。”
曾母大概没料到这姑娘被奶奶刚才这么几下之后,竟然还能有来有往的和她说话,只是听她的口气……曾母看了眼儿子,扬了扬嘴角。额首说道,“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又嘱咐了曾一骞几句,也匆匆的离开了。
整个病房瞬间只剩下何处和曾一骞两人了。何处没好气的睨了眼曾一骞,“曾少爷,我可以走了吗?”
刚才她已经准备开口告辞,哪料曾一骞早知她有些想法,强拽了她手不准,当着曾母面前,何处也不好弄得太难堪,忍到了现在。
“哎哟,鼻子好疼!”曾一骞捂着鼻子看似颇为艰难的趟回床上。
何处冷着脸看他,“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心存孤疑,又不好一走了之。
“真的很疼,你不知道你手劲可大了。”曾一骞摸摸后脑勺,“你看,上次的疤还在这儿呢。”说着将整颗毛绒绒的黑脑袋凑到何处面前让她看。
何处瞄了眼,短短的黑发中,依稀有一道微凸的疤,幸好有头发遮掩住。心想其实曾一骞还没坏到顶,以他家的势力,就算来个恶人先告状,治她个故意伤害罪,她也有理说不清。
虽说上次公寓的事,是他有错在先,但也被她砸得住进了院。她一次也没看过他,更别说拿医药费了。一旦有了愧疚,何处更加良心不安。
曾一骞抬起头,挑了眉看着她,“怎么?良心不安了?”
何处被他吓了一跳。这人有读心术么?
她刚想说点什么,曾一骞眨着眼睛说:“当时要是在你昏睡的时候就把你占有了,也不会被你砸进医院,说不定你现在已乖乖的在我身边了。做人还真不能太正直。”
何处本来已经有点柔软的心思,听他这么一说,立刻阴森森说道:“如果你真敢的话,我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变成性无能,让你以后的老婆成活寡。”
男人的这种玩笑开不得!刚才再怎么吵,曾一骞还能拌拌嘴就过去了。一说到性无能,曾一骞一把拖着何处的手往床上拉:“你不是让我变成性无能吗?那我们现在就试试,告诉你何处,如果真被你整残了,我就让你当我老婆。”
何处抓着旁边的小桌子,喊道:“你个神经病,干什么!”
“做证明题啊!”曾一骞拽紧她的手痞痞地说道,“怎么,怕了?”
“流氓!”何处拿眼瞪他。
“我还没流氓呢,你就说我流氓?”
“禽兽!”何处红了脸。
“上床我就禽兽给你看。”他拉着她不松手,拇指还色‘情的摸索着她的手心。
这个曾一骞就一百毒不侵的人渣,何处那个气啊,伸出脚就朝曾一骞踹去,岂料被他轻巧的躲过,一脚踹在床栏上,嚷道,“哎呀,我的脚好痛。”
曾一骞哼道:“别装了。”
“唉呀,真的好痛。刚才这只脚踹过电线杆,就一直痛着,好像伤到软骨了,唉呀,痛死了……”
曾一骞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在辨别真假。
何处吃痛地喊,“唉,我要看医生,快点啊,赶紧找个医生给我看看,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曾一骞赶紧松开了何处手,准备躬起身看她的脚,“哪里痛啊!”
“我让你禽兽!”一等他松开的空当,何处抬起脚朝他档下狠狠踢去,曾一骞压根就没防备,闷哼一声蹲了下去。
何处拨拨头发,不看曾一骞变了色的脸,拿了包就出去了。
门,干脆利落的带上。
她脚步声轻又是隔着门,很快就听不见了,病房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曾一骞咬牙抬头看着关闭的房门,这丫头就又这么把他甩在这里不管了?
何处出了医院,钻进一辆出租车里让师傅赶紧去S大。待坐定,何处回头看了眼曾一骞所在那间病房的窗子,不由心情大好。
心想,当她何处真好欺负是吧,她就让他曾家断子绝孙。
出租车司机看到何处自个乐得不行,问她:“姑娘,啥事儿这么开心啊?”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一开口标准的北京胡同腔。
“哦,生活有乐呵的事儿呗。”何处高兴,也学着司机说话。
“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也是那种疯疯癫癫的孩子,跟俺家丫头片子一样,都是开心果儿啊!”师傅在观后镜中看着她说道。
何处忽然不说话了。她也曾经是爸爸的开心果,无拘无束,恣意的快乐,任性妄为,甚至有点张扬跋扈,她知道身后的父爱给她撑开一切烦恼。
父亲去世后,她成了全世界抛弃的人,那么孤独的一年,那么黑暗的一年,她被所有人质疑,她变得小心翼翼,学会察眼观色,知道在权势面前低头。就连在萧逸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就怕连他都讨厌她。
而曾一骞真的是个意外。他具备一切让她害怕的权豪势要,他可以对她生杀予夺。他是一个厉害的角色。而她却不止一次两次在太岁的脑壳上动了土,错,不是动土,简直就是动了一座山。
何处有时候也害怕,万一哪一天,曾一骞不稀罕跟她玩了,想随手弄死她,那她真的就含笑九泉了。
何处想,她还没来得及对她那苍老而病重的爷爷尽孝。而且,她还有萧逸,她要好好的,所以,就目前的国际战况来看,她绝对不能栽在曾一骞罪恶的大手里面。
不管他对她是谦谦君子,还是臭流氓,她都要避他远远的。
他是她的大克星。
回到宿舍,何处才意识到,她的书还在曾一骞的车里。她从原来的极乐世界一下子跌到地狱里。
何处查了查图书馆的规定,市面上可买的书籍原价赔偿,市面上买不到的书籍则按原价的十倍赔偿,若早于90年出版的书,则按100倍赔偿。
而何处是学中国古典文献学的,借的书大多都是年代久远的史记资料。算了算,她大概需要赔三千多块钱。这差不多耗去她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五张大票,这是她在学校打杂了近一个月劳动成果。何处不禁仰天长叹,曾一骞果真是她的克星,只要与他交集,她不是有灾就是破财。
是向曾一骞低头道歉,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何处纠结起来。她与曾一骞的恩怨情仇从开始到今天,积累了一桩又一桩。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想想还是静观其变吧。
眼下,等待她的事情太多。为了专心应付考研,何处索性搬了笔记本去图书馆阅览室,一边看书一边上网查资料。图书馆几点关门,她就几点出来。
何处算是想清楚了,学习不能耽误,元旦过后就要考研了,她起程就比别人晚,没多长时间供她浪费了,但借的书还有一个月的有效期。在这一个月里,万一佛光普照到曾一骞,让他福至心灵,再次善心大发,把书送回来也未尝不可。
何处在英语角里学到这么一句话,“Nodepressioninthepast,becausethingshavehappened,don’tworryaboutthefuture,becauseofsomethingthathasnothappenedyet,don’tworrynow,becauseoftheoccurrenceofthingswillhappen。”翻译成汉语就是,“不用忧郁过去,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不要担心未来,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不用忧虑现在,因为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再把它翻译成大白话,就是让我们优雅地做鸵鸟吧。
所以何处决定先做鸵鸟几天,一不变应万变,再看情况而定。你看她现在心思多稳。何处在图书馆里驻扎了好多天,曾一骞一直没有来找她。当然他想找她也很难。新款苹果手机在购买当天被她砸坏后,何处还没来得及出去修。她不在宿舍,曾一骞就是想威胁她都找不到。
何处白天埋守在在图书馆勤劳攻研,晚上回到宿舍通常也是冷冷清清的。四人宿舍,徐静静和林小净都去单位实习,葛荀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不住宿舍,房间经常有空荡荡的感觉。
可最近葛荀又安安分分地呆在宿舍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何处从图书馆回来,她都在第一时间恭恭敬敬地递给她一杯热茶。
当然她从来不需要打开水,葛荀长得漂亮,性格又活泼,不像何处,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所以在S大,上至研究生的学长,下至新进校门的学弟,愿意为葛荀肝脑涂地赴汤蹈火的英勇男士们如一茬接一茬的韭菜割也割不完,更不用说打开水、买早饭这种举手之劳的活儿了。
但葛荀这么乖巧地,没有任何原因的对何处,是前无仅有的第一遭。
何处心惊肉跳地喝了好几天的热茶,实在放心不下,只好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求我?”
葛荀说道:“哼,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俩可是义结金兰——”她舌头没捋直,用青岛方言发成了“义结痉挛”,何处一个没忍住,一口热水差点喷她一脸。
葛荀往后退了退,劫后余生地说道:“明天是周末了,你在图书馆蹲得快成佛了,咱们去看场电影吧,新上映的动作大片,融化融化你那被ABC凝固的脑子。”
何处说道:“学校礼堂能放什么好电影?”
葛荀颇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唉呀!谁在礼堂看啊,那多没劲。咱去北京城有名的3D影城看,那里的效果多好。”
何处说道:“一张票二百多呢,我不去。”
“学生价对半,没多少钱。咱这学生证再不用就浪费了啊。以后你读研的学生证是不算折扣的。”
何处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
“我请你行吧,姑奶奶。想对你好点,费死劲了。”荀荀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她一向缺乏耐心,要搁平时,在第一轮提议被否时,她早就随何处去了。
何处笑着说道:“你说吧,有什么阴谋?我看你这几天藏事儿藏得真够辛苦的,忍气吞声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赶紧的吧。”
葛荀呵呵的空笑了几声,才道:“明天我跟付迪飞约了看电影。”
何处差点又把口中的热水喷出来。
葛荀约付教授看电影,可是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稀罕的事儿啊。
在这个宿舍里谁人不知道她葛荀跟付教授是死对头,势同水火。听说上次因为论文的事,她还把付教授的眼镜砸碎了一只镜片,而后骂了一句,让你丫装大尾巴狼,拍拍手萧洒离场。
难不成这丫头最终为了论文达标,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被潜规了?以她宁折不弯的个性也不太可能啊。
何处轻颤颤的问,“你请付老师看电影不会是为了论文吧?”
“嗯。”葛荀回答。果然如她所料。
葛荀怕何处误会,连忙说道,“我论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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