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觉得舒服,并没有阻止。又问:“那这喜欢有多喜欢?”其实她是想问,对她的喜欢与对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喜欢到愿意永远照顾你、宠爱你。”曾一骞轻柔的说。虽是甜言蜜语,但并不是假意。
此刻,何处即使再理智也阻挡不了这样的柔情蜜意,很有些感动,主动亲了亲他的额,又亲了亲他的鼻梁,最后印在他的唇上。
曾一骞第一次感受到何处的柔顺热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主动亲吻他的女孩是何处。手试探到她胸前,满掌心都是火。
曾一骞正满心热火的亲吻何处时,何处却拉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说:“以前萧逸也说过要永远照顾我,可是他现在却招呼不打飞到大洋彼岸去了。”
她想,是不是男人的话都作不的准?是不是曾一骞习惯了说这样的甜言蜜语?
俩人的热情迅速降下来,曾一骞心有些凉,脸色也不好看。他受不了何处动不动就拿萧逸说事。在他眼里萧逸就是小孩子,除了比自己年轻,其他根本就无法与自己比,处理问题更是差强人意,都不知道何处到底惦念着他什么。
何处这时却站起来,认真看着曾一骞,说了一段让曾一骞梦寐以求了很久,也差点让他心脏停止跳动的话。
她说,“曾一骞你即然招惹了我,就不要辜负我,如果你只是又找个玩玩的对象,我决对不合适。因为我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一心一意。从现在开始,只能对我好,如果你还想对别的女人好,只能等我俩分手。”
即然她与曾一骞纠纠缠缠这么久,依然躲不掉,就不要躲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干脆选今天吧,如了读者的意,也随了自己的心,估计作者也编不下去了。
何况她已经喜欢上曾一骞了,有理由的,没理由的。虽然就这么突然说出来,有些冲动,更有些突然,但是心底却畅通了,像是解开了一个很久没有解开的结,一下子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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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突然表白,大家接受吗?不接受的话再往后托托……
、111 我只想对你好
直到何处说完,曾一骞还处于呆愣状态。任谁也不会想到,万花丛中过的曾少爷,调戏起良家妇女行云流水、信手拈来,竟然也会有如此吊丝的时刻。
曾一骞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下意识的吸了口咽,却被呛得直咳嗦。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轻问:“你这是想好了要跟我交往?”
何处点头,轻松的说:“是呀,想好了。以上我说的是我的条件,你能办到吗?。”
瞬间,曾一骞的心在黑暗中开出花来,熠熠如闪耀的星辰,说不出的喜悦——还有幸福。
或许还有其他的感动,此时他自己也无力分辨。只能用力抱紧何处,笑意泛滥全身,蹭着她的鼻头问:“好丫头,怎么想通的?”真是又亲密又高兴。想他苦苦追求了这么久,什么法子都用上了,终于得到这小丫头的首肯,不是一两个简单的词汇能形容的。
何处说,“就交往呀,反正我总要交男朋友的。对象是你,大概也不坏。”
此时,比起幸福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曾一骞,何处已经恢复理智,觉得自己突然表白的太不矜持了。
不过该说了都说了,也不好反悔。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反正她跟曾一骞已经这么亲密了,用他的话说,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能看的都看了,不承认也不行了。交男朋友而已,不必看的太慎重。萧逸已经走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再执着的守下去。不如重新开始,谈个恋爱,找个男朋友,曾一骞是个好人选,会疼人,又会哄人开心。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比青涩的毛头小子强多了。色是色了点,换个角度想,也无可厚非。一个男人能否守护一个女人一辈子,并不是看他是否得到这个女人的身体。她与萧逸没越雷池半步,他不照样毫无留恋的离开了吗?当然,对于曾一骞,她会继续抵御着她最后一道防线。
想到这里,何处豁然开朗,交往而已,并不代表非得有个什么结果。
可是,曾一骞却不这么想。他已经开始认真,他就不会再让喜欢的女孩害怕、担心。轻声说:“何处,我只想对你好。”一字一句,真是重若千斤。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像是毕生的承诺,他忽然觉得肩上有了责任。
何处相信他此刻说的绝对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以后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她经过萧逸这件事,觉得没必要要求天长地久,但是曾经拥有的,至少是全心全意的。
曾一骞摸着她冰凉的指尖,说:“起风了,回车上去吧。”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取暖。何处也不抗拒,俩人挨挨蹭蹭,甚是亲蜜的往回走。
俩人爬上高速公路,远远的看到前方的车海缓缓移动。何处松了口气,“总算开了!”
曾一骞替何处系好安全带,摸着她的眼睑,来回摩挲,直到后面的车拼命按喇叭。他才坐正身体,车子换慢慢滑出去。从始至终,他未说一句话。
俩人到达到何处居住的小县城已是半夜凌晨,小县城万籁无声,俩人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没等何处报上地址,曾一骞已经将车子滑入一个陈旧的小区,在一座旧公寓前停下。
这里曾一骞来过。在何处爷爷生病那段时间,何处回家拿东西,曾一骞担心何处体力不支,悄悄跟在后面。
这里离R市市区很远,偏远的小县城,是何处爷爷的老家。何处爸爸出事后,何处便从R市区府机关大院,搬到了爷爷家。
下了车,展现在眼前是一片比较老的小区。建筑群不是很高,都是六层老房,被低低的一圈铁栅栏围起来,栅栏上留有小广告粘贴过的胶水痕迹。一些背阴的地方还有一些积雪尚未融化,却已是黑漆马糊的颜色。
曾一骞把行李拿出来,问何处几楼,这时公寓的铁门打开,走出一个老人。
何处抬头一看,声音带着埋怨,带着心疼,“爷爷!天这么冷,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啊?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带着家里的钥匙嘛。”
曾一骞连忙上前热切的打招呼,“爷爷,您快进屋,外面冷。”
何爷爷借着灯光一看,这次陪孙女回来的又是曾一骞,心下了然,八成这小伙子已经是孙女的男朋友了。
殊不知曾一骞这男朋友的职称才上岗不过两小时。
何爷爷点头,说道,“开了一天的车,累坏了吧,快进去,快进去。”
何处忙转头,拦住曾一骞,笑嘻嘻的对爷爷说,“爷爷,曾一骞你还记的吧,我的朋友,他明天还要出差,住宾馆比较方便。”
何爷爷说,“你这孩子,再多事也得明天办。”又对曾一骞说,“地方虽小,你大老远的来,先将就在这住一晚。”
何处连忙在曾一骞点头之前摆手,“不不,他住宾馆比较方便。”说着用眼神示意他。
曾一骞一听何处介绍,已相当不满,现在又大刺刺的赶他,让他很是恼怒,不理会何处的眼神,客气的对何爷爷说,“那就太麻烦爷爷了。”说着拿起行李跟着何爷爷的脚步进了楼。
何处没法,又不能当着爷爷把曾一骞拽回去,只好小跑几步带头走在前面,说:“小心点,台阶有点高。”
楼梯狭窄昏暗,因为年久的老公寓,条件并不怎么好。何处爷爷家住二楼,打开门一看,两室一厅的整局,陈设简单,曾一骞扫了一眼,一对梨花木椅子,一组款式虽老做工却相当考究的组合式柜子。一套皮质沙发,颜色已陈旧,铺在桌子上的白色的桌布有些发黄,一台二十九寸的电视,如今看早就过时了,却能看出这个家曾经的殷实。整个屋子都很干净。
何处放下行李从卧室里出来,“爷爷,我房间的被褥你都是你给我换的吗?多累啊,我自己弄就可以。”
她爷爷正在给他们*蛋面,“是你二姑给你打扫整理的。”见爷爷在厨房忙碌,何处连忙跑去帮忙,“爷爷你去坐着,我来,我来。”
何爷爷递了一杯水给曾一骞,“小曾喝茶。”
曾一骞连忙起身接住。“爷爷您别这么客气,您快坐。”
何爷爷面带笑容的看着曾一骞,说,“大老远的,把安安送来,麻烦你了。”
虽然眼前的小伙子看着很招人喜欢,住院时还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但是事关孙女的终身大事,还得严格把关。
“爷爷,不麻烦。我今天正巧有事来R市,碰巧何处赶火车,我就顺道把她带来了。”
“哦。出差。你在北京是做什么工作的?”何爷爷问。
“自己开了家公司,主要做建筑贸易类的。”
何爷爷点了点头,又问,“你是老北京人吗?今年多大了?”
曾一骞一看何老爷子这架式,就已经明白老人家的心思。他这是在替孙女把关呢。
于是曾一骞说道,“爷爷,我上次也没好好自我介绍,我是北京本地人,家里有一个奶奶、父母、还有一兄一姐。十六岁考上军校,后来出国就读大学,在校期间投了点资,做了点小生意,后来就回国了。”想了想,好像还没交待自己的年龄,又说道,“呃,我今年二十九岁。”他面不改色地将事情简单交待,眼角瞟到何处从厨房出来,轻轻舒了口气。
何爷爷听后,点点头,“既然这么难得来了,就在家里先住两天,好好玩玩。”
“爷爷,他明天就走。”何处说,用眼神示意着曾一骞。
曾一骞也只好点头,“公司还有很多事,忙不过来,等过些日子再来好好玩。”
何处笑着点点头,“对,他很忙。”然后把面放在曾一骞面前,又递给他一块热毛巾擦手,怕爷爷再问话,示意曾一骞快吃。
何爷爷毕竟年纪大了,坐了一会,便起身回房间。何处说:“爷爷你先坐会,我给你打水泡泡脚。”说着起身进了厨房端出一盆水。
何处蹲在地上替爷爷挽裤脚。她爷爷点头,“你快去吃饭吧,吃了饭早睡。”何处还问水烫不烫,她爷爷摇头,看着何处的目光满是慈爱。
曾一骞一直以为何处年纪小,任性刁蛮,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体贴的一面,难能可贵的会做饭不说,还这么会照顾人,他从未想过,生活中还真有人打水给自己长辈洗脚,何处是真的体贴孝顺。
何处将爷爷抚回房间,倒了洗脚水,才坐下来吃饭。电视正播着午夜广告,何处拿起摇控器选台,只是摇控器年数已久,很是不灵敏,何处按按键完全没有反应,只好低头吃饭,尽量不去看广告。
丰胸广告……
曾一骞咳了一声,停了拿筷子的手,何处以为他要有什么评论,赶快抢先一步说:“这些女的真假,一看就是做的,立体倒是立体,手感肯定不好。”
曾一骞抿起嘴,很认真的想了想,说,“嗯,视觉和手感,还是手感比较重要。”
何处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乱七八糟的说了些什么啊?这时候电视换了台,何处诧异,遥控器明明在自己手里啊?
何处惊讶地看向曾一骞,他手里也拿着一个遥控器,对何处说:“你拿的是空调遥控器。”
何处,:“……”
曾一骞又说:“小丫头,你好像把温度调到了冷风了。”
何处,“……”
曾一骞将最后一口汤喝完,才放下碗。擦了擦嘴,问,“我今晚睡哪?跟你一个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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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摧的说,跳减把操把腰扭了……
、112 贤惠的女朋友
何处想了想,这么晚了,她也不能真赶他出去,那也太不近人情了,何况曾一骞已经是她男朋友,就算不是,他大老远的把她送回来,都进家门了,还能再让他出去住宾馆?
于是进了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说道,“曾一骞,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说着从沙发后面拉开一张折垒式的单人床。
曾一骞一看,很过意不去,说:“这哪能行,还是我睡这里吧。”
何处摇头,“即然来了就是客,总没有让你委屈的道理。再说了,你长得那么长,这床又这么小,脚都伸不直。都累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有事么?先将就一晚,委屈你了。”
这小头竟还跟他客气起来,曾一骞也不说什么,只说:“我觉得这里挺好。我想洗把脸,在哪儿洗。”
何处担心他不熟,便进了厨房给他打好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给他,甚是细致体贴。曾一骞心里无比温馨舒适,心想这丫头当了他的女朋友,就变得不一样了,怎么这么贤惠。
何处伸了个懒腰说:“早点睡吧,我明天还得早起去买年货呢。”自从父亲去世后,爷爷年龄又大,家里的这些事都是她在做。奔波了一天,真是累了,何处掀开被子,倒进小床里,很快进入梦乡。
曾一骞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很是疲倦,突然有些窝心,在她额上轻印了一吻,终是忍着将她抱进卧室的冲动,进了屋。
第二日曾一骞爬起来时,已经日上三杆,何处已经准备好早餐,正在摆放碗筷,见曾一骞起来,说道:“你赶紧洗漱,不然早餐凉了。”又交待道:“洗手台上有新买的洗漱用品,太阳能里水不热,你用热水瓶的热水。”
曾一骞心里一暖,觉得他们俩好像就应该这样,小日子温馨美满,天经地义。走过去,在她额头又自然的印下一吻。
何处闪躲,瞪他,“干什么你,这是我家!你再敢胡来,小心我将你扫地出门。”
曾一骞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何处冷哼,“那你也要有点客人的样子!快去洗脸吧,我爷爷马上晨练回来了,一起吃饭。”
曾一骞洗漱出来,何爷爷已经回来。何处问:“爷爷,外面冷吗?”
何爷爷将买的小咸菜放桌上,说“冷,看样子又变天了,下了小雪,出门记得多穿件衣服。”
何处盛好饭端桌上,将筷子放一边,说:“爷爷,吃饭了。”又对曾一骞说:“早饭是我们这边的糊糊,煎饼,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曾一骞点头,玉米糊糊很香纯,里面还有甜丝丝的地瓜干,煎饼是小麦面、纯手工烙的,口感软硬适中,正宗的农家味。他连声赞好吃。他看中的小丫头,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
又见她剥了两个水煮鸡蛋放在他和爷爷的煎饼里,何处却只干吃煎饼,问:“何处,你不喜欢吃鸡蛋吗?”记得她在他家里吃饭没挑这个啊。
何处说:“冰箱里没鸡蛋了,等会儿去菜场买。招待不周,你先将就将就。”
曾一骞知道她心疼爷爷和自己,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忙夹出来给她,说:“我不太喜欢吃鸡蛋。”
曾一骞这么说,何处也不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