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儿,你不听话,会后悔的。”曾一骞的威胁从不是空穴来风。“不准再和萧逸卿卿我我,发短信也不行,听见了没?”
后悔?她现在已经后悔了!何处眼泪流出来,哽咽着:“曾一骞,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她想她这辈子都会铭记于心,总有一天会向他讨回来的!
曾一骞看到何处的泪水,有些心疼,便温柔的安慰她,“乖,宝贝,这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享受你个头,曾一骞,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何处的初夜怎一个“惨”字了得啊,很久很久以后,当她回想起这天的情景,只能用惨绝人寰四个字来形容。
于此也证明,那些所谓的偶像剧、小言情里温情浪漫,全都是放屁!
等她和曾一骞你死我活地结束战斗,何处已经差不多跟死人一样了,而曾一骞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抱紧她,并哑着喉咙在她耳边抱怨:“小丫头,真会折腾。”
到底谁折腾谁啊!何处欲哭无泪,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筋疲力尽地靠在他胸口,感受疼痛的“余韵”。
半晌,她只能说出一句:“曾一骞,我早晚要报复回来。”
“欢迎。”曾一骞抿着笑说完,把何处从水里抱了起来。
月光下,他和何处的身上全是“肉搏”后的伤痕,特别是他的肩,被何处咬得惨不忍睹,此刻还有粉红色的血丝混着水滴从他肩上的伤口里渗出来。
何处看着都替他疼,曾一骞却毫不在意,并且用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何处拿手护住自己,红着脸撇开头。坏蛋,欺负了她,她再也不会理他了!
曾一骞俯身在何处额头上亲了一下,大步将她抱进了房间,拿毛巾帮她擦去头发和身上的水。
何处看到曾一骞在表现出温柔体贴的一面,跟刚才的暴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心情十分复杂。哼,打一棍子再给她一个甜枣,谁希罕!
何处努力让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红着脸瞪他,说:“喂,你好歹穿上衣服。”
这家伙,从不知廉耻为何物吗?
曾一骞果然不负所望,毫不知廉耻地朝她笑:“以后总要看到,你怕什么?”
以后?!他竟然还想有以后!
何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得美,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就算有,也是下辈子我做男的上你!”
“原来你还想要下辈子。”曾一骞一幅吃惊的表情,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很好,下辈子的承诺都许下了,看来他的处儿对他实在情意绵绵,难舍难离了!
“呸,谁要跟你有下辈子!”何处发现自己说错话,涨得满脸通红。悻悻地暗想,假如真有下辈子,她一定会记得躲开这个讨厌的家伙!一定再不敢招惹他了!
曾一骞却用手揉何处湿漉漉的头发,厚颜无耻地继续说:“下辈子我不敢保证,但是这辈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处儿如此可爱,就算到下辈子,仍然令他一样着迷疯狂!
、129 得道成精的曾一骞
喂!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何处想抗议,曾一骞却翻身上床,把她搂进了怀里。
那种奇异的踏实又将她包围。何处浑身一震,像被触到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房间里顿时沉默一片。
突然的寂静,令何处陷入沉思。
她至始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确定关系,也只不过半年时间,她和曾一骞竟然真的做了,这种心情实在令人难以言喻。
何处不否认她对曾一骞的感情,要不然她也不会让他得逞,但是现在他们所走的每一步,都让她无法看到未来的路,究竟这样是对是错,纵使曾一骞对她做出了承诺,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不可回避的横沟,她从不敢妄想灰姑娘变公主。
在曾一骞温暖的怀里,何处第一次感那样无助的迷茫。曾一骞看到何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轻声问,“处儿,你睡着了吗?”
何处闭着眼没有说话。
“你如果醒着,我们要不要谈谈?”曾一骞轻吻何处的额角,低声在她耳边说。
何处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他们刚做过最亲密的接触和交缠,从泉池辗转到床的过程现在想起来仍让人脸红心跳,可是现在何处却连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本来以她的脾气可以打他、骂他、肆无忌惮的发脾气,此时却突然胆怯了。
何处感觉到曾一骞在脸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是他下床的动静,眼睑微微撑起,眯成一条缝,看他整理好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走进卫生间。过了没多久,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他走了。屋里刹时冷清一片。
何处的心也顿时冷成一片。
“何处,你到底怎么了?”何处躺在床上愣愣的想。他们才不过发生关系,就已经受不了他默不作声的离去,那以后怎么办?
过了半晌,何处坐了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好,走到窗边,天还没全黑,黄昏落日洒进来一片余晖。地板上还有斑驳的光圈,温热蔓延,窗帘上泛着金色的光点。
何处下意识的找到手机,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萧逸的。
还有一条他的短信:何处,你现在在哪?你能等我吗?
短信收到的时间是午饭后,只是这个下午太突然太混乱,很多事情都一泻而出,何处没注意到这条短信。
突然感到很渴,何处走到冰霜里找水喝,不小心手肘磕到壁柜,手里的冰水掉在地上,一阵揪心的疼让她倒抽了口气,身体里还没褪去的痛楚开始一点一点复苏,何处看着陌生空落的房间,觉得这个冬天如此漫长,又如此寒冷。
门口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有人进屋。
曾一骞打开灯,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到如小鹌鹑一样窝在沙发时的何处,柔声问,“怎么坐在这里,也不开灯?”
何处别开脸说:“找水喝。”
曾一骞垂首看到地上一片狼籍,不禁失笑。找服务员来收拾好,再倒了杯温水递给她,顺势坐进沙发里。
何处大声喝住他:“别过来。你又干什么?”
曾一骞不理,只把目光放在她手肘上,问:“刚才我弄疼你了?”
何处一时大窘,脸上烧烫,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在他面前呆着,闷声说:“很,很晚了,你回你房间睡吧。”
曾一骞微微一愣,反而低声笑了:“我是说你的手。怎么破皮了?”
被曾一骞这么一笑,何处心里更窘迫,恼火地说:“拿水的时候磕破了。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吗?”
曾一骞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安静地看着她,“这家宾馆不提供晚餐,我想你累了,或许想吃点东西,所以出去买来。”
何处一听,大声道:“谁累了?”
曾一骞桃花眼微眯,笑意更浓,戏谑的说,“即然不累,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何处“腾”地站起来,使劲把他向外推,“你这个流邙,马上给我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曾一骞笑着反手捉住何处的手,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何处使劲想抽回手,想挣脱开,却是怎么都不得力,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何处坚决地说:“曾一骞,你放开。”
曾一骞揽着她,开始垂首吮吻她的耳垂。这是个敏感的地方,何处浑身打了个战栗。上身被他禁锢住,何处只能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放开!”
曾一骞吃痛,松开手,“你这个小丫头不是咬人就是踩人,力气还怪大,跟个小刺猬似的。”
何处懊恼地大声说:“我就是像个刺猬,总比有人心怀不轨好。”她认定,今天这件事是曾一骞预谋为之。
曾一骞吻着她的耳盼,声音低沉又涩清,“你说我心存不轨吗?”
“要不然你以为我说谁。你现在出去,立马,要不然我棍棒伺候。”何处一手指着门外。
“怎么了?怎么又发脾气,是不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你不快乐?”曾一骞试探的问。
何处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而此时曾一骞又贴了上来,环抱着何处说道,“我有事跟你商量。”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回北京后见见我爸妈,好不好?”曾一骞柔声说道。
何处吓了一跳,心存的委屈刹时烟消云散。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这见父母可是头等大事。说不定见了后,她与曾一骞也就拜拜了。
愣了片刻,何处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曾,曾一骞,这事是不是太急了,先缓一缓好吗?”
曾一骞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急,可能吓着何处。她必定年龄小,结婚对她来说可能还是曾没想过的事情。再说,今天强行得到她,这小丫头还不知心存多少怨恨呢,心想,还是先放一放,等回北京再说。
又亲了亲她,温柔的笑着说,“你不是渴了吗,我再去给你倒杯热水,女孩子要少喝冰水。”说着起身让服务员送来一壶花茶。
茶水送来,曾一骞倒了杯茶,用嘴细细吹凉,说:“小心烫。”才端给何处。
何处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张开嘴等待曾一骞喂。曾一骞小心的喂着水,还问她,“烫不烫?”
何处确实渴了,连喝了三大杯,从未喝过这么舒服的茶。曾一骞那个少爷伺候起人来,可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让人身心舒畅。
喝完茶,曾一骞还问:“身上还疼吗?我帮你揉揉。”还没待何处反应,曾一骞的手袭了上来,在她的肌肤上来回揉动,偶尔给捏一下,显然很有经验的样子。
身上的酸涩感确实轻了很多。何处闭着眼睛红着脸享受着曾一骞的服务。还忍不住哼唧了两声。
而这时,曾一骞抓住何处的手,慢慢亲,何处的手十分漂亮,形状优美,是真正的“指如削葱根”,骨架小巧纤细,柔若无骨,皮肤异常细腻,几乎看不出毛孔。十指修剪的干干净净,指甲上也没有涂任何东西,泛着健康莹白的光泽。
曾一骞抿住她食指,上面残留着他的唾沫,十分挑逗。
何处一开始任他亲着,必竟做都做了,还在乎这些小便宜,再说她不是不喜欢曾一骞。只是自己坚守的堡垒被他打破后,心里有些委屈罢了。
待曾一骞的手拉下她的领口,大大方方伸到衣服面去时,何处不由得按住他胡作非为的大手。
何处穿了个V领毛衫,这更方面了曾一骞进一步攻城掠地。
曾一骞可不管,一把将何处拉到怀里,隔着V领毛衫,在她身前亲吻。这次何处很快就有感应,难耐的仰起头,微微气喘。她这样的菜鸟哪经的住曾一骞这种手段,在他怀中扭来扭去,让曾一骞越发忍不住了。
大手伸向她的牛仔裤,只是何处的牛仔裤是新买的,没有拉链,只有三排扣子,扣得死紧。曾一骞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大有一气将它剪了的趋势。
何处趁着这空档,缓过气来,红着脸将他好不容易解开的俩扣子又扣回去,拉了拉胸前明显变得褶皱的上衣,心中在想,为牛仔裤真是防狼的好工具,早知道有这效果,就应该穿着它泡温泉,还穿什么比基尼啊。
曾一骞初尝何处的美好,哪会停下手,喘了一口气,拉着何处的手伸向自己,口里说着下流的话:“宝贝儿——,我疼……”
何处红着脸咬着唇推开他。“曾一骞,你给我滚蛋!”她身上还疼呢。
曾一骞反手抱住,又是磨又是蹭的,嬉皮笑脸的说:“好宝贝,那你帮我好不好。不然老公心身不健康,将来是会影响你‘幸’福的!”何处僵着身体坐在沙发边。
曾一骞见她没拒绝,立即打蛇随棍上,按住她的手开始调教她,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
何处抿着唇,这个当口连话都说不出口,哪骂的出来,之前那次两人如同打仗,她只顾着反抗,没顾得害羞,现在羞得脸要滴出血来。她一直都知道曾一骞很色,可哪知道色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彻底得到了她,一下子全部原形毕露了?
、130 回北京
这样尴尬害羞的时刻,何处觉得仿佛有一世纪之久。她觉得有点累了。
毕竟生涩,许多地方都做的不好,曾一骞强行压抑着,渴望更多。又想到于是在她耳边轻声要求,何处吓的手一紧,用力捏了下,生气的骂:“曾一骞,你太过分了!”得到她后,就可以这样对她肆无忌惮。
曾一骞哑着嗓子说,“有什么要紧的,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会马上结婚的。”又说,“我又没有毒!”
说话间,曾一骞拥着何处倒在沙发上,半天都不肯爬起来。
何处又羞又恼,恨恨的说:“都怪你,弄到我裤子上了!脏死了!”又推又打,曾一骞头埋在她胸前,享尽艳福,哪肯起来。他恨死那条裤子了,巴不得多弄点上去。
何处见他又隔着衣服又乱来,越发无耻,又急又怒,这下是真生气了,手危险的伸到他的危险地带,冷声说:“你可要仔细了!”卡在最要命的地方,随时翻脸。
曾一骞在她手上吃过苦头,再说今天晚上也已经差不多了。只是第一次吃到她,那美好的感觉让他怎么也停不下来。现在看再继续下去,恐怕这丫头真翻脸了,于是暂且放过她。
毫无遮掩的坐起来,何处恨极了他的下流无耻,今晚这一过,曾一骞是彻底的毫无拘束的放开了。
何处气的将抱枕往他怀里一扔,骂:“穿上衣服滚蛋!”自己跑去洗手间清理。在今晚这前,他们也有过好几次擦边走火的亲密接触,包括在泉池里打破最后一道防线,都没有被像他现在提出的要求吓到,直骂他无耻之至。
曾一骞却是若无其事的跟在她身后,说,“刚才出去给你买了缓疼药膏,我给你擦上好不好。”
何处僵硬着身转过去看着他手中的药膏,一把夺了下来,“我自己擦就可以,你出去。”说着把他推出洗出间,将房门关上。
门外的曾一骞还依然说道,“你自己不方便吧,我给你擦。”
靠,他给擦才不方便吧。
何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又红又烫,像煮的熟鸡蛋。
过了不知多久,何处才从洗手间出去,曾一骞倚在门框上等了很久,见她总算出来,笑着说,“我以为你打算在洗手间过夜。”
何处瞪他,愤愤的想,将她吃干抹净现在说风凉话,恨不得将他踹出去。
可是看在曾一骞眼里,何处的俏脸却是眼波流动,红颜如花,美得不可方物。只可惜现在的何处已不能再撩拨,只能洗个冷水澡。
再出来时,何处已经睡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横躺在床上睡得毫无顾忌。曾一骞翻身上床,紧拥着她,像每个体贴温柔的男人拥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