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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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的媳妇-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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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严敏之是运气太好还是不好,头一轮就抽到了她。面对大伙儿兴趣盎然的神情,她豪爽地拍桌道:“我选大冒险。”
穆玉旁边挨着的几个同事虽然很想出题,但这时候还是掌握着分寸,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方灵。今个Shellin没有过来,CD方灵也算是泽鑫的老人了,这会儿由她打头阵倒是妥当。
她笑了笑,举杯跟严敏之轻轻碰了下,沉吟着说:“敏之,今个头一回见你,我们也不为难你。呐,去跟那帅哥要个号码,够容易了吧?”
这事还真是说容易容易,说不简单也不简单。在这种场合,大凡一大美女上前,肯拉下点脸,总能成的,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穆玉看到严敏之面上的坦然,便知道这种事对她来说毫无难度。她对看美女搭讪也没什么兴趣,跟旁边的陈宁宁低声说了下,就上洗手间去。待她回来时,酒瓶不偏不倚正转到了她这边,她也不扭捏,只淡淡笑说:“真心话。”
她始终坚信,说话比做事安全。
大伙儿的热情被吊起来,这回由严敏之发话:“你就是穆玉吧,长得可真标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问了。”
“我们来我们来,”有好事的男同事立刻冒出头来,“玉子,我们对你的过去可是很好奇哪?你来G市一年了吧,可从没听你说过以前。今个说说呗?”
穆玉没料到他们会盯住她的过去,嘴角不觉一僵,但很快恢复过来,笑着打起了哈哈:“过去?这可有二十多年呢?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哎呀,小平头不会问,起开,我来。”一个穿长裙的女同事把方才那小平头推开,奸笑着靠近她,磨刀霍霍向穆玉,“小玉子,别理他们,说说你的初恋吧?啥时啥地贡献了你的初吻呀?”
穆玉的心随着她的话猛然狂跳了一下,高高抛起,又悄俏落地。她吁了口气,扯着嘴角浅笑,一言以蔽之:“我没谈过。”
“切!怎么可能!”问话的小雯半个字都不信,别说她不信,在座的同事无一不质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最主要的是穆玉进泽鑫一年,始终深入简出,从不轻易提起过去,也没跟异性有过多交往。众人只知道她老家在S市,S大平面设计专业出身,别的,竟一无所知。现下,这些同事就对她的私生活感兴趣得紧。
陈宁宁也在一旁起哄:“玉子,你这可不厚道啊。就你这条件,怎么可能还没谈过?不说现在,你读书的时候,恐怕光是追求你的男生就数不过来了吧?”
穆玉无辜地眨了眨眼,目光真挚地看向大家:“真没有。”那表情是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见她如此,他们也没辙。虽然大伙儿坚决不信,可他们也没证据不是,只好让她轻易地过了这一关。之后的几轮,穆玉都有点心不在焉,目光也有些微迷离。幸而Moon的灯光闪烁得耀人眼,也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初恋啊,好像,貌似,她是真没有吧。穆玉不确定地想,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七了,她确实还没正儿八经地谈过,可为什么没人相信呢?
不过初吻?
这个概念是怎么界定的呢?
如果是跟异性之间的第一个吻,那她,算是没了吧。
***
那一天晚上,是大一迎新晚会的彩排,她跟男伴上台跳完华尔兹后,他送她回寝室。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他站在她的宿舍楼下,阴着脸看她,脸色很不好。
她没来得及想太多,只匆匆地跟男伴告了别,冲到他面前就训:“仙仙,你今天不用晚自习吗?”
他黑黜黜地看了她一眼,别开脸没有说话。
她叹息一声,转到他面前苦口婆心道:“仙仙,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乖乖上课。”
他抬眼瞅她,嗫嚅了一下唇,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闭紧了嘴巴不理她。
见他一直不说话,她再是有耐心也不由有了火气,语调稍微拔高了些:“何羡仙,不听话了是不是?说话!为什么逃课?”
她对他大声,他更加委屈,还有喷涌而出的委屈。他倔强的不说话,只睁着他那双黑湫湫的大眼直直地注视着她。渐渐地,他的眼里溢满了水雾,刺得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再不管他是不是又淘气了,她心疼地把手抚到他肩上按住。他不禁哆嗦了下,却仍站在她身前没有抽回身子,任由她把他的肩按着。
她满心思都在他眼里的那汪泉水中,丝毫没有发现他不自觉逃避的肩膀,缓了口气温温道:“仙仙,是不是学校里不开心,出什么事了,跟姐姐说说?”
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什么字眼刺激到了他,他眼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滴落下来,一吸一顿地啜泣起来。
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手足无措地给他擦眼泪,像小时候哄他一样轻抚他的背:“仙仙,仙仙,别哭。姐姐在这呢?有什么事就跟姐姐说,姐姐帮你!”
他突然用力地推开了她,哑着嗓子嚷道:“你才不是我姐姐!”
她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脸色煞白一片。她抿了抿嘴,垂下了眼帘,僵笑:“我不是你亲姐姐,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如果你不想我管,我不管就是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上前几步仓皇地单手抱住她,一个劲地辩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阿玉,我不是这个意思。”
被他整个儿抱在怀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再叫她“阿玉姐姐”,只固执地喊她“阿玉”。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长得这般高,能轻轻松松地将她抱住,还高出他半个头来。明明,好像才不久前,他还要她牵着才能跌跌绊绊地走路。
她有些怔愣,一时间都忘了回话。
见她沉默,他更加着急,先前的委屈消失殆尽。他的右手臂有气无力地挂着,只用左手紧紧地抱着她:“阿玉,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翘课了,我再不随便说话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蓦然回神,跟以往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眸色不自觉地柔和起来:“我没生气。”
“真的?”他窃窃地瞧她,似乎不敢确定。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见他都一大小伙子了,不仅哭鼻子,还担心地瞧她脸色,不禁失笑,轻轻地用指腹拭去他的眼泪,言归正传:“说吧,今晚为什么翘课过来找我。”
他嘟了嘟嘴,眼神飘了又飘,始终不敢跟她对视,好半天才扭扭捏捏地说:“今天,今天是你生日啊。”
生日?
啊,他要不说,她还真的忘记了。前阵子一直在排练,忙得忘了时间。
就知道她忘了。他无语地撇撇嘴,忽然又想起刚才跟她一块儿走路的男生,脸色又沉下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特意过来陪你过生日。你,你居然跟别的男人幽会!”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方才那男生就要被他一眼封侯了吧。
她实在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仙仙,你才多大,也知道什么是‘幽会’了?”
他别过脸去,低声嘟囔,说的话却没什么信服力:“我不小了。”
“是是是,你长大了。”分明还是小孩子脾气,她也不跟他争辩,只解释说,“他是我同学,刚才是送我回来而已。”
他回头审视她的神色,似在判断她说辞的可信度。
被从小仰慕大的孩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穆玉立觉怪异,压下这种情绪,挑了眉道:“哦?真是过来陪我过生日?那好吧,给大寿星的礼物拿来。”
他的手指不由抖了一下,手心的刺痛犹在,没法握紧拳,只好任它垂着。
礼物,摔碎了,没有了。他还做了好事,可是那人连句谢谢都没有就跑了。他一路过来,有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跟她倾诉,可不知为什么,此时见着她这样戏谑的眼神,突然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可真是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他咬着唇半天不说话,她更肯定他陪她过生日是假,逃课是真,但她也不戳穿他,微微笑着说:“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呀?那明年可要补上哟!”
“谁说没有准备?”他瞪大眼反驳道。
那一瞬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只知道这时刻必须要做点什么,不然就对不起自己千辛万苦地跑过来这一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印上了她的。
两个人都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瞪大着眼直愣愣地看着对方。
月色柔和地洒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重合的身影,久久伫立,不知今夕是何年。
许久,他仿似受了惊吓一般慌张地退开,心跳难抑,却硬是咬着牙飘忽着眼胡扯说:“呐,生日礼物。”
她面上阴晴难定,好半晌才恢复平静的脸色,手抚上被他嗑疼的唇瓣,扯着嘴角干笑:“还真是孩子,淘气鬼。你现在长大了,以后不好这么随便亲女孩子,这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才不亲别人!他差点就这样说出口,话到嘴边却没了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玉子,玉子!”
记忆被强行抽回,穆玉恍然回神,不解地看向拉扯她的陈宁宁。
陈宁宁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赶紧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怎么又是她?
穆玉郁闷地瞅着正指着她的酒瓶,默了一默,低头认栽:“真心话。”
“这回可不能再给你混过去了,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小雯抢话,笑着指定项目,“你必须选大冒险,你们说是吧?”众人立刻配合地点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穆玉随和地应道:“也行。”
小雯马到成功,方灵就上场了:“痛快!玉子啊,既然你还没对象,那就来秀段舞,给在场的男士们一饱眼福呗!搞不定等会回去就有了。”
穆玉愣住。
待身边的几个同事跟着瞎嚷出“钢管舞”的时候,她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今晚上太不正常了,这一个个地都怎么了,以往可不见他们这么折腾的。
陈宁宁本来也在这群不安分的同事之列,见他们真的要让穆玉跳“钢管舞”也急了,摆着手帮她推脱道:“哎哎,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换一个换一个!”
穆玉面有难色,正要开口之际,严敏之恰到时机地出来打圆场了:“这样吧,玉子你也别说自己不行,就上去意思下。大伙儿也别管什么舞不舞的,关键是这气氛啊,你们看这样行不?”
她都这样说了,大家自然适可而止,方灵也跟了句:“知道玉子脸皮薄,那就照敏之说的吧。”
穆玉只得认栽:“好吧,那我就随便来一段,你们可别嫌弃啊。”
众人欢呼。其实他们从没见过穆玉跳舞,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跳,方才只是气氛到了就给她出了个题难难她,没料到她还挺爽快的,说上就上。最让他们惊奇的是,她一上来就是段爵士,几乎不用准备就跟上了此时正在放的布兰妮的《piece of me》。
天,这真的是玉子吗?真的是他们认识并熟悉的玉子吗?
别说是小雯这一行人了,就连天天跟她腻在一起的陈宁宁都不知道,她会跳,并且,跳得如此,妩媚。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温柔娴淑的白领,转眼间就变成了性感魅惑的舞女。
她看上去是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平时连说话都不常大声,总是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陈宁宁往日里一直笑她是个天生的贤妻良母,绝对的良家妇女,竟不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真是叫她,惊艳啊!
吧台那边,正跟朋友碰了一杯仰头灌酒的严子俊忽然目光一定,落在了舞池中的穆玉身上。
这个女人。
他放下酒杯,眯着眼眸仔细瞧去。
五月天对于G市来说已经有些热了,穿吊带超短裙的女生满大街都是,并不稀罕,尤其是在夜间的酒吧,穿怎么样暴露都不为过。她却穿得很保守,是一件白衬衫,不是刻意收身的那种,就是平平常常每个上班女性都有的衬衣。下身也是简简单单的一条西裤,看起来非常的普通,走在路上他肯定不会多看一眼。
这些都不是吸引他目光的原因,让他注意的是她的神情。
非常的专注,好像舞蹈是她的事业。
她的身材并不算美到极致,却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该扭的时候绝不缺一分,定点也定的很到位。虽然没有特意矫揉造作地施展自己的身材,却将她自己的特色展现的很完美。
朴素中有着优美,优美中又透着股风情。
他接触的女人不少,清纯至风骚无一不涉猎过,偏偏还没碰到过这种又似纯朴又似柔媚的女人。这个女人呵,他轻笑着,眼里的光芒更甚。
身边的阿蔡推了他一下,他挑眉斜睨过去。
阿蔡举着酒杯指指那处,不怀好意地笑:“哥,有兴趣?”
他不置可否,又把目光投了回去。
一曲舞罢,穆玉停下来,冲着在座的同事们腼腆地笑了下。
灯光太足,又是长时间不跳,她的脸热得有些发红,嘴里也在喘气,却没有停留,不急不缓地走回了自己的位子。
有男同事在旁边惊呼:“玉子,原来你深藏不露啊!平日里也太低调了。”
“就是,早知道你有这一手,”方灵也跟着笑,眼里有遗憾之色,“去年年会我们部门就该派你上啊!”
穆玉眉眼弯弯地笑说:“灵姐,你可别谦虚,跟你一比,我就是小巫见大巫啊。再说了,咱部门可是人才辈出呢,你太抬举我了。”
泽鑫创作部的员工年纪都挺轻的,女人又比较忌讳年龄问题,所以在称呼上,上下级之间也没那么严格,都是怎么叫亲近就怎么来的,譬如陈宁宁就是宁宁,穆玉则是玉子,严敏之级别比他们都高,但都是同龄人,一声敏之反而更显亲昵。整个部门也只有方灵一个是姐,她是公司的老人了,好些人刚进来时还是她带出来的,大家就叫她一声灵姐。她也欣然接受。
明知道这就是一句客套话,可穆玉说得又谦和又诚恳,方灵也听得舒坦,脸上的笑容更深,忙叫她坐,也不再接着给她出难题。
没过多久,一群人就闹开了,拼酒的拼酒,蹦迪的蹦迪去,圆弧形的沙发上只剩下穆玉跟陈宁宁两人。陈宁宁喝了两杯就嚷嚷着要上洗手间,穆玉给她指了下方向,就随她一个人去,自个坐在原位转鸡尾酒。
Moon的灯光就跟月色一样的吸引人,闪烁着零散地打在酒吧内,在穆玉这头晃了几圈又绕到了吧台处。
吧台边上,两个男人正在碰杯交谈,视线却遥遥望向同一处。
阿蔡眼尖地看到某人落了单,推了推严子俊的手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严子俊静静地看他一眼,没动。
阿蔡诧异道:“咦,还不上?机会难得啊。”
严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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