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好吧,是于哥哥告诉我的。”
可怜的于特助,你这个月的奖金有没有了……。
第二天楚飞下了班就赶到了韩家,凑巧只有韩夏虞一个人在家。
“爸爸妈妈去参加一个什么宴会,走了有一会了。”
楚飞把礼物放下,说:“真不凑巧。”
“他们不在也好,要不然一定会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楚飞皱着眉想了一下,道:“恩,那还是不在好。”
“哈哈。”韩夏虞笑着拉起楚飞的手,说:“来吧,到厨房来看看。”
“厨房?”
“是啊,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几样菜。”
小鱼儿会做菜了?楚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让他意外的是,几样菜,味道居然都还很不错。
“怎么样?我在中国呆了一阵子,特意找当地的厨师学的!”韩夏虞骄傲的说。
楚飞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一个小时以后,楚飞揉着圆鼓鼓的肚子说:“满分!”
韩夏虞忙道:“那和……。”
“和什么?”
“没什么。”韩夏虞摆摆手,道:“吃了那么多,我去帮你煮点大麦茶吧,要不然晚上肚子该不舒服了。”
“不用了……。”
“没关系,这个我很拿手的哦!”
说完韩夏虞就跑到一边忙活去了,楚飞揉揉肚子,虽然饭很好吃,人很体贴,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从前的韩夏虞可是连杯咖啡都不会泡,煎个鸡蛋都能把锅烧漏的。楚飞喝了韩夏虞的大麦茶,确实很好喝,而且胃也舒服了很多。
艾丽再也没有联系楚家,楚妈妈一击不成便准备第二场,几次下来,楚飞发现只要是他去相亲,就一定会遇到韩夏虞。
“楚飞哥,我做了汤圆,得趁热吃。”
“天凉了,我昨天上街帮你选了一件棉衬衫,款式很适合你的。”
“……。”
韩夏虞频繁的出现在他的生活里面,无微不至但是却感觉很近,又很远。
楚飞几个月来的心情变的很混乱,甚至在平时的会议上也频频出错。就连于特助都问他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是不好,他很烦躁,却又说不出缘由!韩夏虞变了,他却感觉遗落了什么。
一天楚飞没有事情,韩夏虞约他去爬山,山不高,但是山路沿途的景色很不错。
韩夏虞带着梳着清爽的马尾,带着登山帽,化了一点淡妆,看上去很阳光运动。楚飞一身简便的运动服就已经把整个人衬得气质不凡了。两个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
山坡缓的时候,两个人随便聊着天,看风景。
“最近工作怎么样?”楚飞问。
“还好啊,公司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开始熟悉起来了。”
“那就好,怎么又突然对公司的事情感兴趣了?不是一直说不喜欢。”
“长大了吧,这算不算有事业心了?”韩夏虞带着点期待问。
“算。”楚飞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从前她盘着他的胳膊说打死也不经商的模样。
“那就好!”韩夏虞笑笑,眼中充满了坚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脚下的路越来越陡,楚飞伸出手让韩夏虞拉住。
“不用啦,我自己能行!”
楚飞无奈,只好由着她了。
又走了一会,韩夏虞踩到一块湿滑的石头上,啊的叫了一声便摔倒在了半山腰。
楚飞紧张的过去把人扶起来,发现左脚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得去医院,我背你下山。”
“不用,我自己能走。”
“别任性。”楚飞说着就要抱人。
“真的不用,我自己试试。”韩夏虞坚定的说。
楚飞怕硬抱会再伤到她,只好扶着她,两个人一点点的往下走。
没走两步,大滴大滴的汗水便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就见她脸色苍白,咬着牙,一步的挪着。
一个踉跄,楚飞没拉住,人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我背你!”楚飞已经是命令的口气了。
“都说了不用!我自己能行!”韩夏虞坐在地上,抱着腿,眼泪落了下来。
楚飞居高临下的站着,韩夏虞低着头,泪水落在地上,肩膀因为哭泣一抖一抖的。
“到底是怎么了?”楚飞蹲下,心疼的问。
“我……我……我也可以很坚强,很勇敢,可以……她可以……我也……。”可能是因为太疼了,韩夏虞一边哭一边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楚飞帮她擦掉泪水,然后很快就又流了出来。楚飞没有再说话,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任由她在怀里面折腾。
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过后发现是骨折。楚飞庆幸没有真的让她“走”下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楚飞后来问韩夏虞那会说的什么坚强,勇敢的,他没有听明白。
韩夏虞鼓着嘴说:“没有了,可能是太疼了,胡言乱语呢。”
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她居然也没说烦,楚飞说带她出去转转,她却说,不想耽误她的工作。
两个月后,楚飞接到了请柬。
苏苜和陈爵昊的结婚请柬。
这一年多来,他和苏苜之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每个月都有简短的通话,就像老朋友一样。就是每一次他们打电话的时候,总会有人在旁边不是头疼,就是胃胀,然后电话就会被迫挂断。
手里面拿着请柬,楚飞露出了释然的笑。
他提前了一天从美国出发,希望可以单独约苏苜出来叙叙旧,也可以更好的表达祝福。但是到了L城,却没能见到人,因为新郎说,他们陈家的风俗,新娘结婚的前一天是不可以和任何人约会的。
于是楚飞只好和其它人一样,结婚的当天到了会馆。
婚礼的场面不大,但是很温馨,苏苜比一年前胖了一点,脸色很好。陈爵昊还是老样子,就连看楚飞的眼神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楚飞看着他们真诚的说出对彼此的誓言,而他们的眼神,便是一定会履行承诺的最好证据。
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上帝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婚姻是神圣的,那不仅仅是一纸婚书,还是爱情的归宿。
婚礼过后,楚飞已经准备离开了,却被陈爵昊命人叫住了。
楚飞有点意外“你不盼着我早点走?”
“……有点,但是你走之前,有件事要和你说。”
“哦?”
……
半年前,陈爵昊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她不顾秘书的阻拦,冲进陈爵昊的办公室,陈爵昊和苏苜正在打电话,窝在手里面都没来得及挂断。
她直接就坐在陈爵昊的面前,道:“我叫韩夏虞。”
“谁?”
“韩夏虞,楚飞的……朋友。”
陈爵昊想起来了,当年在塞舌尔他曾经见过她。那时候她为了楚飞掉进了海里面,害得苏苜也溺了水。不过现在想想,倒是给了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心里对她的印象便好了几分。
“找我有事?”陈爵昊挥手让秘书出去。
“当然!”
“说来听听。”
“我……我……”韩夏虞在陈爵昊如炬的目光下气势弱了下去,道:“我想知道,苏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
“……就是问问。”
陈爵昊用手指蹭了一下鼻子,看着韩夏虞,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
一只手还握着手机,笑了一下道:“她啊,温柔、善良、体贴、大方、有事业心末了又加了一句而且做饭非常的好吃。”
陈爵昊用尽了自己的赞美之词,心里想着这下算是拍足了马屁了吧,晚上……。
……
楚飞听了陈爵昊的话,呆怔了半晌,缠绕他几个月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谢谢。”楚飞真诚的说。
陈爵昊愣了一下,道:“不客气。”
楚飞订了当晚的飞机,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美国。
他要告诉韩夏虞,你不用变成她,也不用变成任何人,原来的你就是最好的……我更喜欢原来的你。
……
至于半年前那天晚上,陈二少到底有没有的得手……。
答案是,没有!
非但没有,还被罚了不准吃晚饭。
苏苜说:“你是在反讽吗?是在嫌我只顾工作吗?是在暗示我应该提高厨艺吗?”
陈爵昊睡在沙发上,心里碎碎念“唉!真是一条都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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