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之外 作者:微妙微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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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之外 作者:微妙微翘-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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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宅子顺行李的时候,年奶奶过来了,她偷偷塞给乔琛昨天去庙里求的符。
“这个符很灵验的,你拿回去,放在你们床头,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乔琛不迷信,可却收下了。
上飞机前,他吃了一颗感冒药,所以,一登机,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停机了,空姐摇醒他,他才缓过神。拎着行李,迈着步子,从机场出来,去停车场取完车,弯腰放行李的时候,兜里年奶奶给自己求的符掉了出来,他蹲□子,捡起来。
坐在车座上好一会儿,才发动车子,朝着肖墨以前住的公寓方向开过去。
因为肖墨的离开,乔琛将公寓里的阿姨辞退了,他换鞋进去,才发现,屋里冷清的不成模样。以往这个时候,肖墨正窝坐在布艺沙发上咬着苹果看着肥皂剧。
他慢悠悠的走过去,单手扶着沙发的边缘坐下去,想象着,肖墨举着啃的其丑无比的苹果送到他嘴边,狡黠的说:“来嘛,不脏的,吃一口吧……”
他眨了下眼睛,这画面就像肥皂泡泡一样的破裂了。
他揉揉眼睛,觉得累极了,便转身推开了卧室的门,咔嚓一声落了锁,他将兜里的符慢慢的塞进了床上的双人枕底下。抽回手的时候,指甲里卡着一根头发,长而黑,是肖墨的。他挑在指间端详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阵风,将他指尖的发丝吹落了,混在地板上,再也找不着了……
他叹了口气,和衣倒下,单手塞进另外半边的枕头里不停的抚摸着那张鲜红的符。
孩子?他们还会再有孩子么?
乔琛在公寓的床上,睡了两天两夜,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第三天的早晨,也是乔太爷的头七。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才发现,嘴角冒出了不少的青色胡渣,模样看上去颓废极了。
他摸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仿似一瞬间老了好多……
乔琛开着车,还没进院子,就看见罗芸在门口等着他了。他停好车,朝着罗芸款款走去。
“你有答案了是吗?”罗芸问的很平静:“是不是还是决定离婚?”
乔琛停了一会儿,继而,点了点头。
“呵——还是这样的结局。”罗芸垂下眼睑:“爷爷离开的那天,我就知道,我们是非离不可了……”
“对不起。”乔琛双手习惯性的揣在裤兜里。
罗芸抬头看了看他:“对不起我什么?这些不都是我咎由自取?”她突然蹲□子,捂住自己的脸:“爷爷去世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从白天想到黑夜,我甚至偷偷去看过肖墨,她的状态很不好。”她抹了抹脸:“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错了?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别人错了,是别人进驻了我的婚姻,可……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
罗芸哭了一阵,身上渐渐失了力气,她慢慢的站起身,说的那么悲痛欲绝:“乔琛,这五年,我心里一直雪藏着一件事情,这件事就像我偷来的赃物一样,让我寝食难安,以前我始终没有勇气说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可现在,我却不怕了。那,是关于楚楚的死。即便她的死是我预谋中的意外。”
乔琛动了动,侧过身子,背对着她,隔了好久,半眯着眼睛说道:“那件事,我是知道的,就在不久前。”
罗芸一怔,眼角的滴珠瞬间掉落了:“原来……你知道……”她咬了咬唇,继而说道:“我不想替自己辩解什么。离婚报告,认罪书,我全都打好了,就放在我们的新房里。”
“来。”罗芸伸出双手放到乔琛面前:“我要你亲手送我去警局。”
乔琛想了一会儿,终是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你现在一定是恨毒了我吧。也罢,我这辈子,做错的事情太多了……连我都觉得自己肮脏……”罗芸垂下手,坐到一旁的花坛上:“乔琛,我们这样的结局,是我所设想过的千百种结局里最坏的一种,可到底,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请你相信我,我本就不是要至楚楚与死地的……”
乔琛转过身,挺直着脊背:“人一生中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可,一旦酿成了错误,就再也没办法回头。”
罗芸笑了:“所以,你一直在等我自己坦白?我曾经救过你,你不想背负不仁义的罪名?呵呵……你连这个也要算计?”
乔琛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我认识一个朋友,是个律师,我会请他帮你争取跟法庭从轻量刑。”
“不必了。”罗芸单手扶着腿重又站起:“我不想麻烦任何人。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任何惩罚我都接受。”
乔琛想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作为朋友,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乔琛,我那么爱你,绝不会再跟你分开之后,还把你当朋友看,如果我真的有事求你,那,就剩下一件了,在我有生之年,再不想与你相见了。这也许也是你真正的想法吧。”
乔琛没有说话,只抬头看了看太阳。遮遮掩掩的,愁云惨淡。
乔太爷头七过后的第三天,罗芸走进了B市最高级人民法院,手里捏着她很早以前就写好的认罪书。


、第 43 章

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爱情会是自己生活中的全部,总以为自己失去了它就会万劫不复;即便苟延残喘在这世界上;也终究是行尸走肉;可,等你真正经历了才发现,爱情其实没那么伟大,并不是谁离了它就不能活了;抛弃了它;你的生活照样能运转自如,在岁月的历练下;你始终被淹没在了现实里;有的时候,连回想过往都变成了奢侈,你也不过在季节更迭中慢慢的向前。
夏日的第一天,天空很早就发白了,肖墨翻了个身,看着窗户边儿溜进来的点点亮光,便再也睡不着了。
在S市的四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肖墨养成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习惯,以前的她老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改不了赖床的毛病了,可到底还是被繁忙的工作中磨掉了。
肖墨坐起身,干脆的翻身下床,单手撑着半开的浅色衣柜,揉了揉因为熬夜而发疼的太阳穴。
衣柜里的衣服,从短到长,从浅至深,排列有序的宛似不真实,专业上称肖墨这样的习惯为强迫症,萧逸白说过,一般有强迫症的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特别明确。
他说的没错,肖墨承认,她算是个目的性较强的人,无论是四年前的自己还是四年后的自己。
她挑起指尖,掏出白色的衬衫以及墨黑的窄裙,麻利的换上,转身关上推拉门,玻璃门“哗”的一声响,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异常刺耳,她正对着落地镜,伸手将微黄的卷发从衣襟里甩出,侧身关冷气的时候,看见鼻尖上新长出来了一颗大红的痘痘,视线右移,又发现眼角多了几条不深不浅的细纹。
她无奈的笑笑。
今年的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这个年纪的女人已经不再年轻,早过了自己人生中的花期,时光留给她们的,就剩下慢慢凋零了。渐渐地,肖墨也意识到了,身边很多人开始叫自己肖姐。姐这个字,礼貌的同时也带着阅历,听起来总觉得是有故事的人。
什么叫有故事?疯过,爱过,疼过,憧憬过,绝望过,叫有故事么?那肖墨算是有故事的。
她突然记起,前两天自己刚刚读过一个小段子:那年我们二十七八岁,这段子写的很朴实,全文上下并没有出现过多华丽的辞藻,可她读起来却总是感触颇深,哪怕就那么浅浅的几句:我今年二十七八岁,每天起床的时间从中午12点变成了早上7点,睡觉的时间从凌晨变成了晚上11点。我今年二十七八岁,工作中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见到亲戚朋友,他们不再问你考试考了多少分,而是问你工资多少,结婚没有。。。我今年二十七八岁,聊天的话题从各种网络游戏变成汽车,房子…吃饭的时候,往往讨论的是他准备结婚,她哪年结婚了…
她惆怅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惆怅什么?她抬起腕上的表,才发现,她已经没有时间惆怅了,今天的行程表又是满满的,要干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看来以后可要少些感叹失踪的青春了?青春去哪儿了,青春就去了这里那里,在忙乱中悄悄的流逝了。
肖墨落座在梳妆台前,熟练给自己画了淡妆,鼻尖的痘子被高级的化妆品遮盖住了,自己的这张脸依旧完美,与先前的,几乎没差分毫,只是,这心呢?丢到哪里,估计连她自己都忘了吧。
她拿了桌边的资料夹,锁上房门,去了客厅,将昨晚做好的三明治放进微波炉,调好时间,打开客厅的电视机,观看早间新闻。
当清亮的播报声响起时,外面的太阳也正好冉冉升起。金黄色的日光扑扑的洒落,八十平米的房子里,甜腻的牛奶香合着丝丝溢出的芝士味道像精灵一般活泼跳跃着。
肖墨拎着公文包,去楼下取车,小心翼翼在车库倒车的时候,遇见了小区里晨练的老人,她微笑着跟她们打了招呼,肖墨楼上的阿姨特别热心的凑过来。
“肖墨啊!阿姨前天跟你说那相亲的事儿……”
肖墨愣了愣,继而尴尬的笑了笑,说了个推托之词:“最近工作忙……”
“额”老奶奶有些尴尬的起了身:“那行吧,忙吧,忙吧,你先忙,总要等你有时间了再说不是?”
她直起身,小跑着跟上了晨练的大部队。
“我说吧,人家闺女可是广告公司的老板,女强人一个,条件好,眼界自然不是一般的高,少不了围绕着一群追求者。什么时候还要别人给她介绍对象?”一行中有人调侃老奶奶。
老奶奶撇着嘴儿辩解:“那我介绍的人也不差啊,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晨练中的老人们不再搭话,只盯着肖墨已然消失不见的车屁股,相视一笑。
肖墨公司租在市里最繁华的的商业大厦,那里的房租自然贵的要死,肖墨就连等红灯的微小时间也不放过,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简历,仔细且迅速的看了看,将符合面试资格的和不符合面试资格的分门别类,这本是人力资源部干的事情,可肖墨总觉得,挑选人才的事情,必须要亲力亲为,毕竟生活在节奏迅速的城市,肖墨有些后怕,好像一不留神,自己手里握着的一切就如泡影般消失了。
她在停车场停好车,就抱着一堆资料进了公司,径直往办公室前行,手搭在门把上,敏锐的余光扫到员工的办公区,整七点,那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他们见到肖墨,都毕恭毕敬的站起身跟她问好:“肖总早!”
“早。”她朝着他们笑了笑。
按理说,她并不是个克扣的上司,手下的人只好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她一般都不会追究,最严重的也只是在心里暗自记下员工的努力程度,懂得在工资问题上赏罚分明就好。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保持着三年来的良好习惯,第一件事永远是先拉开窗帘,让室内通上阳光,人总要在能明媚的时候多些明媚。
快九点的时候,员工们陆续过来上班了。外面开始嘈杂起来,电话声,脚步声,复印机的窸窸窣窣声。
肖墨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她多年来如一日的忙碌生活又开始了。
肖墨正看得起劲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肖墨抬头看了一下,是人力资源部的许晓蕾,她是上周萧逸白介绍过来的新人,根据肖墨这几天的观察,许晓蕾这个人倒是心思缜密,历练下来,会是很得力的助手,萧逸白一向是惜才如命的人,突然把这样有能力的人“送”过来,肖墨说不知,其实,心知肚明。
“肖总,林主任让我来请示您,下午通知面试的人员还有时间。”许晓蕾很平静的走到肖墨的面前。
肖墨低下头,继续翻看了一个简历,连头都没有抬起:“嗯,知道了,你出去吧,半个小时后,我会亲自打电话通知他的。”
“是。”许晓蕾低着头却仍然站在原地。
肖墨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头:“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我想问,最近……萧……”
“许晓蕾。”肖墨双手撑在唇畔:“我不喜欢在工作的时间谈私事。”
许晓蕾抿上唇,脸色微白,慢腾腾的转了身。
“等等。”肖墨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许晓蕾:“女人要活出自我,才能得到男人的尊重,认清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才会知道现在的你该做什么。”
说罢,便低下头,不在多言。
许晓蕾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良久,转过身,向着肖墨欠了欠身:“谢谢肖总。”
“不客气,是你自己足够聪明。我只是提醒你这样一句话罢了,女人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心都寄托在一个对你不在意的男人身上,这是世界上最笨拙的事情。”
肖墨随着许晓蕾离开的背影顿了顿,只晃了一会子神,瘦削的身影便又很快的淹没在了仿似看不完的文件堆儿里。
“嗡嗡”
桌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她撇了一眼,熟悉的白色字符很欢快的跳跃着。她抿了抿唇,将电话夹在脖颈里,手里依旧不停的翻阅着文件。
对面的萧逸白很敏锐的听到了白纸哗哗的翻页声,先是无奈的笑了笑:“肖墨,你一个女人家,要不要这么拼命啊?!你说你,不过三年的时间,就在咱们广告业打出了名号,早知道你这么能干,当初,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出去单干的。如今,我倒有危机感了。”
肖墨听罢,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夹在脖颈那处的电话:“得了吧,萧懂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这样规模的公司跟你的比起来,就像是同在一条起跑线上的开宝马的跟拉驴车的。我接的这点业务都不够您发个工资的。”
“嘿嘿……”萧逸白笑了笑:“我可不是为了跟你耍贫的,有时间出来么?有笔业务跟你谈谈。”
“嗯。地点。”
“老地方。”
肖墨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定义萧逸白,跟旁人介绍的时候,总说是自己的上司,是她的伯乐,这辈子的恩人。严格说起来,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能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倾囊相助,要说没有风花雪月的那点事情,说上天都说不清。
只是彼此不捅破那张纸,倒也相安无事。
肖墨到的时候,萧逸白已经替肖墨点好了餐。直到肖墨落了座了,对面的萧逸白还饱含春情的看着肖墨。
“这才几天没见,你倒是越活越漂亮啦。”萧逸白举着高脚杯,略带痞像的说道。
肖墨眉眼一抬,怨念的看了他一眼:“打住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把许美人送到我那儿,我这一天到晚忙的,还得抽空给她心里辅导,多不容易啊。不像你,还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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