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用没受伤的右手抓住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术刀,想要往他腿上刺去,但都被他用脚虚挡了下来,反倒划伤了我自己。
好强!
他不慌不忙毫发未损地单脚踢走了我的手中的手术刀,还打算踩碎我的另一只手。我拼尽全身力气撑住他的脚,可只是徒劳而已。
、【03】我可不喜欢说谎的女人
就要听到我右臂骨头清脆的呐喊声时,只听“咚咚咚”声响,我的眼前横过一排苦无,手臂上的压力离开了。
他很轻松地躲避开,跳在不远的角落。
擦蛋的,是谁丢的苦无,有好几只都差点□老子的脑袋啊!!我回头一看,是刚刚被我救的那个百华的人。
“……阿贱,没事吧!”她看起来很吃力,腹部的鲜血流的更厉害了,手里还握着一支苦无,看来之前的苦无就是她扔的。
“暂时死不了。”我扶着被踩的左手,试图站起来。
“快点!快点逃出……呃!”
“你太碍事了。”他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钳住她的脖子打断她的话,挂着残忍的微笑,“杀死女人不是我的兴趣,因为她们可能会生出很强的孩子。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你的孩子根本就不值得期望吧。太碍事了你。所以我还是先杀了你。”
话音刚落,一阵闷响,她连一句尖叫声来不及发出,身体被一只血淋淋的手穿过,狠狠地摔向雕花木窗。窗子无法承受巨大的压力,破碎,而她的身体也就因为惯性而被抛出屋子,从楼上跌落了下去。然后楼下一片惊恐万状的尖叫的声音。
血溅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甚至我的身上、脸上。那个凶手的脸上也沾着她的血珠,滚落。他笑着,可笑意并未达眼底,面目狰狞,眼睛映着幽光,湛蓝的清澈的,残酷的,像修罗一般。
她留下的苦无从空中滑落,在静谧的房间里,叮咚一声,清脆利落。
我几乎被吓得一句话一个动作都做不出。
太狠了……
她死了,我连她的名字样子都不知道,就这么突然的死了……死……
在那时,妈妈也是这么死了,冰冷的身体,还有无论我怎么叫都不会张开的眼睛。这个骗子,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却食言的骗子!
“……要活下去,阿贱……你必须要活……下去……”
耳边回荡着这么一个声音。
活下去……
我必须要活下去……
“接下来,轮到你了!”他依旧保持着微笑,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杀机。
是的,活下去,我必须要活下去!她用生命托付给我的好多好多事还没有完成,我还不能死!
所以,我立刻——
“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不强一点都不强哟!”我立马蹲下跪倒抱头痛嚎,为了加强我刚刚说的话的真实性,我不顾自己的伤势,在地上窝囊地打滚求饶,最后疼得只能跪在地上五体投地。
噢槽,还真疼。
“我一点也不强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医者路过打点酱油的我是无辜的抱歉打扰到您老娱乐了真的对不起我这就滚出去!”说着我就要滚出去。
“真有意思。”他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苦无,缓缓向我走来。
我又吓得不敢动了。看来他好像不信啊,我偷偷地眯着眼看到他又挂上笑容,一步一步,满手鲜血,驱赶着我步入地狱的深渊,噢妈妈啊,人家还很年轻不想死啊。
“真的真的!”听着他的脚步声,我心里更急了。
有什么比较好的理由来阻止他呢!口盾大神漩涡鸣○,快赐我力量吧!
力量?啊,我想起来了,眼前这个人,刚刚说了,他不杀女人是因为……
“我有小孩的!”我很激动,原地复活,“他很强的,比我强十万倍呢!”
他停下了步子,但马上又走了过来。
他不相信吗?
“真的!是真的!他父亲很强的噢,是个武士!曾经杀遍全场无敌手,只不过后来得病死掉了。他父亲那么强所以他的孩子也会很强的!”
“哦?他的父亲是个武士啊,那么你孩子在哪里?”
咦——信信信了,居然相信了!
“呃……”我立马捂着肚子,“在我肚子里,还没出生呢。”
他看向我平坦的腹部,我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发毛,连忙解释,“还不足三个月,所以未显形。”
这时,走廊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找到了,快!快包围那个小孩!别让他跑了!”
他微微侧过头,又转了回来,似乎在思索。
突然,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阿贱。”
他蹙起眉头,笑道,“我可不喜欢说谎的女人哟。”
“这个名字也是真的!妈妈说名字贱点才好养活。”
“嘛~算了,你的孩子是我的了,今天就先放过你~”他踩着愉快的步子,朝刚才的声源去了。
而留下的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当时压根想不明白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全身虚脱跪倒在地上。
***
我拖着疲惫不堪疼痛不已的身体,艰难地扶着墙壁沿着走廊往外走去。
刚刚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居然那么强!只是徒手就把她……一想到刚刚的画面,我的冷汗不止。必须要赶快出去找三木,她的话,一定会知道什么。就像以前的攘夷战争那样。
三木,有一个很像假名的全名,叫一十一三木女。跟我是战友,同时被卖入吉原,后入百华自卫队。无论是在战争中还是入吉原,都表现了跟其他人不一样的从容与镇定。
其实说是被人卖入吉原吧,还不如说是自愿进来的,因为三木说这里有饭吃有床睡有电影看虽然这里的电影只有令人脸红心跳儿童不宜的毛片,她还说还有大姨妈来了也不用担心因为这里有大量不用钱的姨妈巾,更不用掉血打BOSS。然后一直怂恿我一起混进来。当初一听到吉原,我是千般万般个不同意,但是她苦口婆心地跟我打包票,说是有办法能不下海的,事实证明,她做到了。
总之,她是一个很值得依靠的人,所以刚刚那个百华的人才会拼死到我这也要把消息透露给她。
我握紧了拳头,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气,口腔里的血与唾液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不行啊,真他奶奶的蛋疼啊。还没走出多远,全身的器官都叫嚣着疼痛,全身的骨头都在演奏着命运的交响曲,这种疼痛多久没有感受到了呢。
眼前止不住地发黑,恐怕要昏了过去。这时却听到了不远处一阵轻快的木屐声。
是敌人吗?
、【04】一定不要迟疑不要犹豫
“阿贱——我来还你医疗箱啦!啊咧,人不在?怎么一片狼藉?有谁在做器官移植么?那么浓的血腥味?!!”
这熟悉的声音,是三木!
“……咳,三……木……”我在这里。
我强撑着意识等她过来。
“阿贱,你怎么了!你的医馆怎么血腥一片!还有还有你的刘海怎么了!”她急急忙忙要扶住我。
“……啊。”我哀嚎一声,“好疼,别扶我,快找块木条,我左手骨折了,需要固定。”噢,狗咬似的刘海这件丢脸的事,还是忘了吧。
“好,你等下。”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
我吓得立刻睁开眼睛,只见一阵烟尘中,一对□裸的男女双双抱成团躲在被窝里,止不住地颤抖,惊愕地看着我们。然后“啊”的一声,抱着衣服,作鸟兽散。
地上是三木刚刚被踹碎的门……
三木她很从容地蹲在地板上,“哐啷哐啷”翻弄着门的尸体。
不一会儿,“阿贱,这块合适吗?”她满脸笑容,像举着胜利的奖杯一样举着一块木条。
我满脸黑线,无奈地应道:“合适合适。”
接着她打开我借给她的医疗箱,在我的指导下帮我临时包扎伤口,我也在医疗箱里翻弄了下,嗑了点药,精神好了很多,用刚刚三木随便捡的木棍做拐杖,支撑着站了起来。
“阿贱,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冷不丁地,她问。
“三木,如果我说我看到了漩涡鸣○,你信不信?”我猜她绝对会大笑不止。
果然,她大笑不止,“啊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阿贱,那只是我说的一个故事而已!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啦。就算你再怎么崇拜漩涡鸣○,那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不要分不清现实啦~”
“我身上的伤就是他弄的。”
突然,她的笑声停了下来。
“骗人的吧!这里是银他妈的世界啊,不是火影的世界啊!综漫什么的绝对不可能的啊!”
虽然我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很肯定。
“他的样子跟你说的漩涡鸣○的样子是一样的!”
“骗、骗人的吧……”她看起来十分吃惊,“我在这里活了那么多年,怎么都没有遇到什么宇智○鼬啊迪○拉啊我爱○啊大蛇○啊什么的……”
猛然她转过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问:“你遇见的那个人是不是橙色头发的?”
我点头。
“蓝色的眼睛?”
我继续点头。
“阳光的气息?”
我迟疑地点头。阳光的气息的话……那个人一直在微笑,应该算吧,尽管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十分的强大?”
我点头回答:“他刚刚在我的地盘上杀了一个百华的人,还差点要杀了我!”
“不对啊,漩涡鸣○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难道九尾化了?”她深思,“他脸上有胡须吗?”
“胡须?”
他看起来不像大叔啊。
“像猫咪一样的胡须,十分的可爱的,一道一道的,呃……其实也不是胡须吧。”
“应该算是胡须……”如果是我在他脸上留下的抓痕的话……不过那也不可爱吧。
“嗯?怎么感觉我们俩思考的方向不一样?”她歪头疑惑,苦苦思索,后来忽然醒悟,问,“他头上有没有呆毛!有没有一撮始终屹立不倒迎风招摇的呆毛?”
“有噢有噢!我一直在想他到底是用什么发蜡才能让这么一搓头发在烈烈风中傲然屹立搔首弄姿。”
“是不是还有辫子!”
“有!”我还按你教给我的必杀技狠狠地揪了一把,这话我没敢说,怕她知道后炸毛。
“白痴吗你!”她突然用手掌往我头上像打苍蝇一样狠狠地一拍,“那不是漩涡鸣○,那是神威啊神威!”
“嗷!”我捂头,歪头装萌,“什么是神威?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旗木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
她又狠狠一拍我的头,毫不留情,“火影中毒已深了吗?早知道就不跟你讲那么多他们的故事了。”无奈扶额,“神威呢,就是我以前跟你讲过的那只患了中二病离家出走的兔子啊。”
“是哪只?你跟我讲过很多关于兔子的故事啊。”我细细回忆,“比如说杀了全家离家出走不仅患了严重的红眼病还患了严重的中二病的兔子;抛弃同伴抛弃村子离家出走的只是为了追求患更严重的红眼病的中二病的兔子;还有一只,为了追求更强力量抛弃病重的妈妈年幼的妹妹砍掉了父亲一只胳膊而离家出走的中二兔子等等等……”
“我指的是夜兔啊夜兔,就是跟凤仙那样的夜兔啊,也就是你刚刚所说的后者——为了追求更强力量抛弃病重的妈妈年幼的妹妹砍掉了父亲一只胳膊而离家出走的中二兔子啊。”
“什么!他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变态的夜兔神威!!!”我不可遏制的叫了出来,却牵扯到了伤口,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
“恐怕是的,在吉原,又是在今天,做出这种事的也只能是他了。”
“卖糕的,我竟然会遇到这么恐怖的一个人。”想到刚刚的场景,不由惊魂未定,吞了吞口水。
“你能在杀人不眨眼的他……呃……他一直闭着眼睛笑眯眯好像从没眨过眼吧,咳,总之,你能在他手里捡回一条小命已经是万幸了。”
“嗯嗯。”我认同地点点头。
三木看我乖顺的样子,又摸了摸我的头,嘱咐道,“下次见到他,一定不要迟疑不要犹豫,转身就跑,记住,一定要跑,跑不动就用滚。”
“要是滚不动了呢?”
“那你就装死!”
……装死……这什么破馊主意。
她说的斩钉截铁,我又黑线。
“为什么你好像那么了解他的样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没有分开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是神?!”还有以前的事还是今后的事,她似乎都了如指掌。
这一直是我心里的疑问。
、【05】我好害怕他会过来打我
三木跟很多人的交情很好,比如说和脑袋上长黑洞的假发啊一直脱线的啊哈哈君啊日轮大人啊月咏啊,甚至在我看来,那个最难相处的身高始终没有突破170而变得郁郁寡欢心情暴躁不定的矮衫也被她搞定了,而且关系不错。她好像很熟悉每个人。
尤其是他……
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白夜叉。
她被我这么一呛,装模作样的咳起嗽来,最后,她艰难地抬起头,着急地回答道,“佛曰不可说……哎呀,阿贱你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待时机成熟后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好帕特呢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怀疑我吗?”
所谓帕特呢,三木说是禽类脊椎飞行动物所用的语言,说白了就是鸟语,是伙伴、同伴的意思。不过后来我才发现我被她忽悠了。
“不不不,我不是怀疑你,我当然相信你。只是……”
看着她焦急慌乱的眼神,我有些不忍心了,要是她真的有难言之隐,我要是直直追问下去,万一从而牵扯出了混乱不清负面阴暗千沟万壑的身世之谜,错综复杂沟壑纵横支离破碎虐心虐身的乱伦之恋,不就伤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吗?
于是我挥了挥手,又很大度地补充,“算了,三木,要是真不方便说就不说了。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我是永远相信你的。”
她听我这么一说,松了一大口气。
我暗地里懊恼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质疑三木呢?!从相识到相知,她哪一次害过我了!除了欺负我之外,谁都可以欺骗我,但是她是绝对不会来害我的,甚至最后,她为了救我……
“扶我出去吧,这里空气太闷了。”我抬了抬手,示意。
三木难得老实的没有对我动手动脚,提起了地上的医疗箱,扣着我的胳膊扶着我,慢慢的走出去。
看到医疗箱,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你不是要去救月咏吗,月咏呢?她没事了吧?”
“当然OK了!月咏她和一些百华的人赶过去找日轮了。”
“找日轮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隐约感觉到今天气氛不太正常。”
刚说完,远处又传来拆房子的声音。
“……今天吉原周年庆所以凤仙特准建楼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