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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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青春-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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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眸着他:“据我观察,发现你好像有心里藏有小故事,可否告诉我?”

突然,他疑惑地看着我:“什么事?心事!开什么玩笑?我”结了一下巴“我能有什么心事,就算有也是小芝麻扯皮的事。”

终于都没有之前吹得那么离谱了,狐狸尾巴也开始出现了,我乘机而上:“肯定有,是不是些不光彩的事啊?女朋友给你带绿帽子啦?”

尽管我很不想说这话,但是我又想知道他那点心事,于是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叱,你TM在胡扯什么啊!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个女人似的?那么八卦,那么纠缠!”情圣开始发怒了。

我靠,居然说我像女人!我像女人吗我?但想想,还真TM有几分似,在外面就有人说我像个三八,气得我骂他乌龟王八,有时候我还真的想做个女人,嫁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好帮自己分担忧愁,可惜我不是,下辈子我一定要阎王爷批准我投作女人。可是“人话”往往心口不一,接着我吼道:“咳咳,听到啵?狮子般的呐吼,你TM简直是雌雄不分!”

“小丈夫,居然还带脾气。你真想知道我的事儿吗?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事,但是你别给我传得沸沸扬扬的,做得到吗?”情圣有所动摇。

“不许传得沸沸扬扬是什么意思啊?那就是还可以传得不温不热啦?”我居然还打趣道,有句话叫做见好就收,所以我稍微收敛点儿:“玩趣,玩趣,你说吧!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的。”其实我还想说,我不仅跟毛主席保证我还跟毛主席他妈保证(这只是开玩笑,根本没有亵渎伟人的意思),可我怕他听了不高兴,收回成命不再透露,那样我就功亏一篑了,因而我不敢再戏谑讨趣。

情圣没怪意,即摆着一副深沉的表情,要不是我眼光独到,肯定还以为他是装出来的。

情圣说,其实他早就想把心里这些话倒出来了,憋在心里堵得慌,只是不知道该跟谁说,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判多久,想放下这沉重的包袱,轻装上阵,坦然面对法律的惩办;情圣说我说对了一半,女朋友的确给她带了一顶绿帽子,她被人灌了迷魂药,遭受了无穷的凌辱,她觉得愧对于情圣,于是想不开,跳楼自尽了,情圣一气之下就将那人给活剁了,所以才到这里面来。他还说,他们本来是一对相对幸福的恋人。。。。。。。。

说得很动人,说得我眼睛都滋润了,我真没想到平日里能侃会道的他,居然埋藏这么多的心事。我突然感觉到他真的很坚强,我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懦弱。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听别人的感动,想自己的心痛。

由于我不会安慰人,所以随便耍了两招从电视上学来的来安慰言词安慰过他,可没想到他突然笑了,并且还侃道:“没想到你小子还会安慰人啊你?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叫我教你泡妞的方法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泡妞的方法,泡妞的方法就一个字,爱!不管对方是自愿做错了什么或被逼做错什么,你都要包容她,体谅她,至死不渝地爱她,就像我现在还很爱我女朋友那样。”

当听到他说出那番话时,当看到他那笑容时,我甚至感觉他比圣人更伟大,十七岁的他,承受了那么多的压力,那么多的的痛楚,居然还那么地坚强!相反,同龄的我,遇到小小委屈就痛流鼻涕哭爹喊娘,看来我真得好好反省反省。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情圣那番话之后之后, 我突然不想学那些泡妞的狗屁方法了,因为那些都是骗人的,而且情圣也说了,只要有爱,就不需要其他方法了,所以接下来我寻思着如何打破这冷场,可就在这时,范小斌出来上厕所,帮了我个大忙,远远就给我们丢来了一句:“斗转星移了,还在吹!快点儿把碗洗干净,马上就要开饭了。”站在厕所边上嘴里还在叨咕着“你俩真人才!洗碗洗了两个多小时,约会都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范小斌的前半句说得还有点幽默,可后半句令我感觉真他妈有毛病,于是随便丢下一句:“拉泡尿还牙疼。”

说完,直接回卧室里去了。

第九章

我一回到卧室,就看到孤僵卧村的阿晋,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靠被子的角落里,看到他脸色有些好转。于是我走过去,靠他旁边坐着用体恤的眼神看着他:“伤好点了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千万不要干那种傻事!”

“想不到你小子还会舞文弄墨啊,从那偷来的词啊?”他不仅没感激我反而打击我,好像我套上了盗窃犯的冠冕后,什么东西都是偷来的一样。其实我也读过书,还有,我所接触过的人有很多都是有才华的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我就不能学到一点吗?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书上偷来的”我坦告,毕竟这个偷好听点。

“天才!”他讽刺我。

哇靠,这简直是无法形容的讥讽。

“戴帽的,而且是三层帽。”我补充道,然后说:“你TM伤好了!这么能侃,说话怎么这么夹刺儿呢? ”

“夹刺?刺到你哪儿了?”他简直一孙子模样。

不行,耍嘴皮子我斗不过那孙子,我得找个方法转移话题。由于刚才在风场跟情圣讨论了两小时,现在又和眼前这个传说中的傻帽扯了一番,觉得口有点儿干,于是拿来当作临时借口:“我现在嘴皮子都磨破了,等我喝口水润润嗓子再告诉你。”

接着我就下了大众床,走到窗台拿起自己的18号水杯喝起水来,突然,让我想到了转移话题的点子,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他老乡交给他一个包让他保管,我想会不会是他老乡想陷害他?等我把嗓子滋润后,就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调了一个很优雅的坐姿便开口说:“咱们先不谈那些不雅观的夹刺,先了解你的案子是怎么回事。”接着我摆出一副研究者的款式:“据著名的理论家,也就是我,分析,感觉你是被你老乡给陷害了,你想想,他为什么要给你那个包,那包里藏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难道他就不怕你打开来看,甚至于出卖他?”

“你这不是废话吗?”他补充道。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呢?你跟他有仇还是他跟你有仇啊?”说得我病句都带了出来。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我怎么知道?要知道了我就不用在这里了。只能这么说,是我识人不清。”他回答道。

他都不知道我还问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检察院的,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只是不想跟他斗得其乐无穷罢了,于是我随便说了句我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你没干过那事儿,法院一定会替你洗清罪名的”

“水池的水都被吹干了,还在吹!”

又是范小斌那块孱头,我真想像土著那样把他打下厕所抠出来再打,但想想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光头的。

之后,又是迷迷糊糊的一天过去了。

第十章

第二天,也就是2008年国庆节前一天。上午操练完了以后,我就忙起了习以为常的发呆,因为那小说般的监规已被我不辞艰辛地攻克了,所以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蒋泽凯”门外边传来了丧狗狂吠的声音。我一听就知道是拘押仔,由于他们每天都跟在管教后边鞍前马后地服侍管教,所以我们给了他们一褒称,曰其为丧狗!

当听到他气势汹汹地喊我名字;我以为是要放我出去了;令我欣喜万分,于是调高嗓音“到!”说完便怀着很积极的态度奔向门口,心想,出监不积极,全身上下都有问题。

“穿鞋带卡,提审!”荡漾的咆哮。

我还以为是自由接我来了,原来是误会,真是白高兴一场,提审对我来说不啻是个坏消息,于是悬着的兴奋又掉了下去。

到了门口看见了管教,我谦恭礼貌地叫了声管教好!不过管教很没礼貌,没跟我打招呼,甩都不甩我一眼,整个儿人上人似的。

出了仓门,戴上了手铐,坐上了铁笼车。。。。。。。。。。。

下了铁笼车,我看见了鹏哥,数日不见,还真是刮目相看,只见鹏哥一脸儿儯u憔悴。由于同伙之间不能说话,所以我们都没说话。

站在那堵城门前,丧狗们给我们进行了电影般的搜身。接着警报声响起,城门开启,我远远就看见了抓我们的派出所的警员,一副像是在机场等人的模样,见了我们就一个劲儿地招手。我和龙哥像模特儿走秀那样走过去,尽管戴了手铐,但风度依然。

接着他们把我们带进了提审室,提审室里我们和他们隔着铁窗面对面地坐着,他们脸儿上彩绘,我们脸儿上素描。

“今天找你们来,是想进一步的核实这件案子和通告逮捕令。”一个稍微老成持重的警察,说完递给我和鹏哥每人一支五叶神,并从窗口丢进一打火机。我现在才想起来,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欠缺点什么东西似的,原来是它………………我宠爱的香烟,可一想到以后那漫无香烟的日子,我就胸闷。后来又想,趁现在还能抽上一两口,我得多糟践自己一下。接着又是一支烟点燃了开始。

随后,那民警递进来一份厚厚的资料,并叫我们看过之后在上面写上:以上我看过,全对!接着,我和龙哥随便看了一下,看见上面有自己的口供,拍现场的照片等,根本就是证据确凿,我和龙哥想都没想就像和别人签合同那样爽快地在上面写了那句话和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模。这时,一名警察走进来,原来是鹏哥同学,只见他从警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鹏哥,并说是鹏哥老婆叫他交给鹏哥的,鹏哥接过那封信,低头不语,直接拆开那封信,突然间,他脸色变得很深沉,原来是几张照片,接着他哽了一下咽:“请你转告我老婆,叫她不要等我了。”听了这话,我心里又开始悲天悯人了,感觉好像是我害了他似的,心里特难受,但我想,都到这地步了,我想我们都不会彼此埋怨。

“什么话我都可以帮你转告,这话我可帮不了”那警察有点儿生气道。鹏哥沉默了,醉于沉痛当中。

签了逮捕证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的脚步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的豪迈了。

作者题外话:难言之隐。

第十一章至第十五章

第十一章

回来的路上,坐在铁笼车上的我隔着铁笼仰望着苍穹,突然想起了杜甫的一句诗: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白衣苍狗,世事无常,真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可事到如今再怎么想都没用了,就像鲁迅大师说的那样,真没什么可想的了,谁叫自己后天悖逆呢?于是我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本本主义脱离实际!要坦然面对法律的惩办。

下了囚笼车,我远远就看到了36仓那帮家伙,此时正贴着仓门朝女监仓方向看,一副副荷尔蒙轰动的模样,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下流”二字。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女监仓,我靠!十几个*正在女监仓风场上操练,跳得全身上下都抖动!还时不时地朝这那帮家伙拋媚秀眼儿,难怪他们表情洋溢着无比的激动。

“怎么,你想进去?”一丧狗拍了拍我道。

我立马回过神来,由于管教在旁边,于是我口是心非地说:“不想”不过,我想,好歹我也有十七岁了,想入非非乃属正常!

“假如放你进去,估计两小时后得找人把你抬出来!”丧狗继续侃道。

此时我才发现他们并不暴戾,可能是由于这里环境特殊,他们不得不在管教面前装乖卖巧,试问谁不想在里面过点儿好日子呢?虽然我对他们的思想观念有所改变,但是这丧狗已经是叫出名了,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叫,所以我还是改不了口。回到刚才的话题,我嘴上虽然一声不响,其实我心里还真想进去,看那些*多么耀眼啊,简直是扑朔迷离,看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但我知道那只是开玩笑,所以我懒得搭理他。

一回到仓,我立马加入荷尔蒙轰动社,因为仓门太窄,所以全仓三十多个人轮流看,还没轮到我,我目光乱窜,看见情圣那呆子正躺在大众床上傻笑,估计这回儿还在想自己那位角色呢。快轮到我时,突然传来一句话,轰碎了整个轰动社。

“看什么看,找bai划啊!”只见远处一女管教咆哮道,并迈着老优雅的步伐怒气冲冲地朝我们这边走来。这下完了,听说她是32、33的的女管教,而且她特凶悍,女监仓里的那些女在押犯常常被她整得死去活来。我不信,看她长得白璧无瑕﹑眉清目秀兼小巧玲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凶悍的妇人。

此时,全轰动社的家伙早已流窜到仓里的各个角落,我也不例外,我才不想一回来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于是我拿出一本书蹲在一个角落里装作全神贯注的模样,其他人喝水的喝水靠墙的靠墙。顷刻间,女管教已经来到仓门口边上,只见她摆出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很好看吗?”。全仓人哑然失色。

“全部滚出风仓!”惊天动地的呐喊声荡漾回旋,吓蒙了众仓众。紧接着所有人马都马不停蹄地滚出了风场,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每人做两百个上下蹲﹑两百个俯卧撑﹑走一百圈鸭子步!”打雷般声音,吓死众生。

“等等,管教,我刚才都没看,我不用做吧!”光听就知道是情圣那小子,全仓上下就只有他没看。

“没看也要做,你没听说过吗?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服从管教,给我往死里做!”女管教嘶声力竭道,果然凶悍。

无可奈何的情圣当然也逃不过这一劫。

紧接着,女管教让外劳提张椅子过来,然后,在门口摆着迷人的坐姿;啰啰嗦嗦地讲了起来:“进来这里,还不好好改造,老是想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真是死性不改。。。。。。。。。。。。”

站在我旁边上的情圣也在喃喃自语,说什么一堆老鼠屎坏掉一锅好粥!一帮儿子当兵,连老子也有光荣的份!害马之群、恬不知耻。。。。。。。。

嘴里喋喋不休,反正就是说我们拖累了他。我心里暗笑,真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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