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为什么是他
轰!
他感觉自己理智的大楼坍塌了!活了二十七岁,他从来没有被女人这样调戏过,引诱过,而且还是这样火辣娇美的女孩子!
他放下她,压住她,哑着嗓子道:“以一,是你先引诱我的!”说罢,便狠狠吻住她的双唇。
这个吻,和以一方才索水的吻大相径庭,双唇紧贴,舌尖纠缠,她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忽然燎原,烧得她整个人都意识模糊起来。
她半闭着眼睛,轻声问道:“唔——你要做什么?”
他一边吻她,一边含糊不清道:“做你想做的事情。”
一抹处子红伴着以一哽咽的哭泣,落在雪白的地毯上。
陈以一,这朵又香又艳的带刺玫瑰,就这样被他摘下了。
他愣愣地拥着因疲倦和哭泣而沉沉睡去的女孩,她蜜色的瓜子脸上满是泪痕,眼泪还挂在浓密的睫毛上,那么美丽那么惹人怜爱,他不知道究竟是她诱惑了他,还是他强迫了她。
他浓眉不展,蹑手蹑脚爬起来,想穿上衬衫,却发现自己的衬衫被她压在身下,上面沾染了处子的印证。
他苦笑一下,抓了一把头发:端庄贤淑的未婚妻不是处 女,一个霸气又魅惑的出轨对象倒是处 女,生活真他妈的扣人心弦,简直让人无力吐槽!
他就这样光着上身走到起居室外的阳台上,秋意正浓,夜晚的风开始有了些许凉意,迎面吹来,让他滚烫的身体渐渐的冷却下来。
四周响起了车引擎的轰鸣,一个个妆残粉褪的大妞们扭动着蛇般的腰肢,斜倚在公子们的怀里,娇笑着钻进一辆辆豪车中。
一辆辆豪车带着欲 望无穷的男男女女,绝尘而去,驶向山下。
那里红尘滚滚,灯更红酒更烈,女人的奢求更容易换成实物,男人的欲望更容易满足。
他开始觉得他们脏,现在呢?他自己是不是和这些人是一样的人?
他该怎么对她负责?他能不能对她负责?
夜空沉寂无声,一颗颗星星宛若钻石钉在丝绒般的天幕上,他长长叹一口气。
倏地,耳边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声:“是你把她睡了。”
他猛然转头,隔壁阳台上站着一个鲜红短裙的少女,扁平脸——这不是以一最好的朋友——什么甜甜吗?
他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甜甜飞快地打量一下他的尊容:头发散乱,精赤的胸膛上满是牙印和指甲印,她顿悟道:“居然是你把她睡了!”
语气中的赤 裸 裸的快意和阴森之情让薛宗泽打了个寒噤,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甜甜阴阴一笑,飞快地跑走了。
宗泽大惊,他赶紧想打开门走出起居室,捉住她不让她胡乱说话,可是大门却紧紧地从外面被锁上了。
他更加地惶急,不免大喊:“来人!来人!”
突然的大喊惊醒了躺在地上的陈以一:“唔——好痛——”
身体隐隐疼痛让她险些叫出声来,头也痛得厉害,身上感觉到寒意,她半闭着眼睛想拽一把被子,却意外地摸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轰——她的睡意与疼痛全部飞到九霄云外,她立刻睁大眼睛尖叫起来:“天杀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到站在门前上身赤 裸的宗泽身上,立刻捂住自己的身体,面红耳赤起来:“别——别看我——”
唔,不对,自己身下的这件男式衬衫是谁的?下摆还沾着血迹。
种种线索在她发涨发晕的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着:她——她——她被他——
不会啊!自己为什么没有任何印象?而且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手,怎么会对强 暴 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五官因为快速变化的表情而呈轻微痉挛的抽动着,宗泽吓住了,他赶紧走上去握住她的肩膀:“以一,以一,你怎么了?”
他身上的指甲痕,还有肩头的咬痕,她分明反抗过的!
卧槽!自己什么时候像个娘们一样又抓又咬了?陈以一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不着调的怨咒,然后才明白了这样一个事实:
她,女汉子陈以一,被白净清俊看似干净无害的宗泽那什么了!
居然不是色心四溢对她垂涎已久的禽兽牛浩明,而是他!
、第十八章 怒极攻心
她怒火中烧,使出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被打得头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了鲜血。
以一感觉自己的手掌隐隐作痛,可是她仍然觉得不够狠不够辣不解恨,她慌忙穿上衬衫,一手在地上摸索着可攻击的物品。
“对不起!”他嗫嚅道,“我不知道你是——”他愧疚地看着滴落在衬衫上地毯上的刺眼的处 子红。
“因为我是处 女你就道歉,如果我不是,你是不是要理直气壮地拍拍屁股走人?”她气得脸连身体都忘记了遮掩,双手卡住他脖子,双眸因为愤怒而格外闪烁。
虽然被大力卡住颈脖,但是薛宗泽不得不承认,她的皮肤是如此细腻光滑,即使是生气,她也有种野性的美。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吵嚷声,他赶紧挣脱她将她遮掩在身后。
“禽兽!”她低骂一声,语气中是百分百的厌恶。
他背后一凛,想回头解释,可是大门打开了——
他最不想见最怕面对的两个人站在门口,他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叹息。
牛浩明一脸震惊地站在门口。他听了报告不确信地来确认,他不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在有心爱未婚妻的前提下,抢了他近期来最心心念念的甜心陈以一!
可是眼前的情况让他不得不相信:两个人半 裸着紧贴在一起,薛宗泽像恶狗护食一样死死地将她掩护在身后!
浩明霎时觉得眼前一片白雾茫茫,原来男人的友情可以这样特么的凉薄!一本正经的薛宗泽可以这样不堪!
原本清高的陈以一也可以这样恬不知耻的投怀送抱,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就迫不及待!
他感觉眼前白雾忍不住凝聚成水滴滴落下来,他擦擦眼睛,无言地走了,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脸上濡湿一片,原来自己哭了——
为陈以一?不,自己并没有深爱她。
为薛宗泽?都怪自己太过看重与他的友情!
还是为了凉薄的人性?
立在一楼大厅翘首以待的梁甜甜见牛二少恍惚如此,立刻飞身上前,送温暖送祝福:“二少——”
“滚!”牛二少忽然发作,将所有怒气集中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都是你这个丑八怪多事——”
他突然停住了:是,丑女是有错,可是他没有错吗?
他望一望被弄得一片狼藉的薛宅,这是宗泽母亲的别墅,每年都会来此地住上三五个月,图个清静,可是自己却在这里大开泳池派对,引诱陈以一上钩,自己就对了吗?
想到宗泽母亲,他不禁寒颤了,那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铁娘子,她——
此刻,站在薛宗泽面前,他最怕见的第二个人就是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女人,她虎虎生威地走上前去,“啪”响亮地给了薛宗泽一记耳光:“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嗳?他妈?他妈 的年纪不大啊,难道从小就坏的早?可是这虎背熊腰的样子,也不像能生得出来宗泽这样看似文弱的小书生啊?以一一边扣衬衫纽扣,一边想。
宗泽被打得沉默不语,那“虎妈”第二记耳光便正气凛然地向以一奔来。
想也没想的,以一单手隔开了那飞来的熊掌,这“虎妈”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体重至少八十公斤,被她拍那么一下下,不是开玩笑的。
“虎妈”显然没有意料到以一的动作这么快,力气这么大,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才站住:“你竟然敢还手?”
“为什么不还手?你教育你的仔,他是你生你养的,你打他天经地义。 我又没有喝你一口奶吃你一口饭,凭什么给你打?”她一边翻着白眼抢白“虎妈”,一边继续找她的衣服。
“我不是他妈!”虎女急急辩解,她这才发现站起身的陈以一竟然用一块桌布做裙子,她不禁吼起来:“快把桌布拿下来,你这脏女人别弄脏了我们家的东西!”
卧槽!不是他妈还这样嚣张,要是他妈还不知道他妈 的怎么嚣张!陈以一霎时火大起来:
“你既然不是这死男人是妈,那你是这男人的什么?老婆?还是未婚妻?还是情人?瞧你一把年纪,做他奶妈差不多!既然是他奶妈,也只能管管他吃奶的年岁,大不了你胸大奶水多,让他吃到六岁,你顺便管管他穿开裆裤外加尿床!没必要梦 遗睡女人也要管吧!您有哪门子资格做出一副捉奸在床义愤填膺的模样?奶妈!您太多事了!”
当当当——头顶一架华丽丽的播音747飞过——
薛宗泽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陈以一,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空荡荡的男式衬衫,下身裹着白色坠流苏的桌布,表情坚毅斗志昂扬,好一副不可屈辱胜不骄败不馁的响当当的女战士的模样!
她居然敢和娥姐对峙哎!娥姐哎!他不禁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虎女,不,娥姐,显然也被这一番夹枪夹棒的话噎得脸色发白,在破口大骂以求雪耻和维持数十年如一日的威严形象的天平上权衡了许久,她选择了折中的方法:“你承认,你引 诱了我们家少爷。”
去你奶妈的神经病,她引诱他?图什么?图钱?他宗泽不过是淫少的狗腿子,她有美国心情引诱他不如直接引 诱淫 少去。图快感?尼玛,她根本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木有这么背的!陈以一气得一句话都说出不来,只能涨红了脸,眼睛凸得媲美她爸爸鱼缸里的“肿眼泡”,张大嘴巴“呼呼”喘气地看着虎女奶妈。
娥姐见自己如此平淡的攻势居然出其不意的大捷,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是你引诱了我们家少爷,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荡 妇!别指望我们阿泽会给钱给你,你这种不值钱的淫 娃——”
师可忍,叔不可忍,姐更不能忍,老娘再也不忍!
陈以一瞬间暴起,不知哪里来的神力,轰一声就举起了身边的一张紫檀木椅子,要往那十三点二百五奶妈身上砸去!砸死她!砸瘪她那一对下垂到腹部的那什么,要她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当不成奶妈!
要出人命了!
、第十九章 人神共愤的辛苦钱
出人命了!
宗泽赶紧站起身来抓住以一的双手:“以一,她毕竟是长辈!”
“去特么的长辈,姐我只尊重值得尊重的长辈,像这样不要脸的长辈,尊重她个毛线!”她怒气冲冲地举着沉重的紫檀木椅子,肩膀架着宗泽的胳膊,不免觉得吃力,于是瞪着他,“你让不让?”
一边是暴力“新欢”,一边是养育他十几年的奶妈,宗泽内心呼喊挣扎,但看一眼“奶妈”一脸苍白,胖大的身躯簌簌发抖的可怜模样,他心软了:老人家!
他双臂用力夺过以一手中的凶器,低声说:“以一,都是我的错!”
你帮她!你最终还是帮那个胸大奶水多的奶妈!虽然你吃过她的奶,但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啊!
“不,少爷,是她——”娥姐见少爷自责伤心,不由得心痛起来,她刚想安慰他并将所有脏水喷到陈以一头上时,被以一凌厉冰冷的眼神K。O了。
气愤,愤怒,怒火燎原什么的已经弱爆了!怒道极点的反应是平静!
以一从贴裤的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到薛宗泽脸上,尽可能地倨傲地说:“宗少爷,这是本姑娘给你的辛苦钱!”
一霎那间,薛宗泽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他正在飞快地思索着,该不该骂草泥马,可是陈以一已经比他思想更快地跑出门去。
他的脸上,只留下了蛋疼的表情:他分明看见以一是跛着步子跑出去的,她的大腿根部,还留着血迹——
在他还没有为她负责的时候,她就主动地不要他负责!
她刚刚的眼神是怎么了?那种受伤了的野兽仇恨防备绝望而又凶狠的眼神,看得他喘不过气来。
终于,他蛋疼的表情转为心疼的表情,他无力地坐在地毯上,双手抱着头。
“小泽少爷,地上有血!”娥姐一边咋呼,一边要扶起他,“你瞧你满身的伤痕,那个野丫头真够疯的!”
“别碰我!娥姐!”他避开她关心却添乱的熊掌,无力道,“这血,不是我的,是以一的。”
刚刚那个野丫头的?她是处——?娥姐震惊了:“居然还有大姑娘干这事的!真是恬不知耻!”
宗泽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娥姐!我不许你侮辱以一!她不是那样的女孩子!她是一块璞玉!”
璞玉!刚刚那个毫无女孩样子的女疯子!娥姐心中一边不齿,一边将沾染了血迹的地毯折起以做他用,却意外地看见一滴晶亮的眼泪从宗泽的眼眶中滑落。
他爱上了她?乖乖隆地洞!要是那个女疯子做了薛家少奶奶,还有她忠肝义胆的娥姐的日子过吗?
于是,娥姐清清嗓子说:“泽少爷,您忘记美芝小姐了吗?”
宗泽茫然抬起头:啥?美芝?
陈以一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宗泽压根没有追上来,这时候羞辱与委屈才排山倒海地将她给吞没,她抱着胳膊蜷缩着身体,蹲下来痛哭起来。
噢!她不是不在乎!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不在乎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她连浪漫的恋爱女神的脸长得是圆是扁像鸭蛋还是像钻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失去了第一次!
她发誓她是再纯洁再正经不过的好姑娘!虽然长了张略显妩媚的脸蛋,可是她已经用言谈举止到灵魂内在向大家证明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了!
为什么还会失身?为什么还会被觊觎?为什么是宗泽!?
一把温柔的的女声打断她的嚎啕大哭:“小姑娘,你还好吧?”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让陈以一不禁抬起头来。
美女!一个真正绝世的大美女!虽然夜色浓重,可是陈以一还是凭借她如炬的目光判断出眼前的女人是个不可多见的大美女:那一双眼睛犹如钻石般熠熠发光,连星星都失去了光彩。
以一愣愣地说不了话。
那美女见她呆呆傻傻到如此境地,又见她这一身狼狈的打扮,于是叹口气:“要不要我帮你?”
不知怎的,以一觉得她叹气也像唱歌,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那美女将身上的一件极薄极暖的羊毛大披肩披在以一身上,轻轻说:“我出来散步,什么也没带,你且等等我,我这就去叫人。”说罢,她渐渐走远。
夜色中,那美女的身段不要说在东方,简直是世界一流,连一向被夸为好身材的陈以一在她面前都面红耳赤起来。
不一会,一辆奔驰600停在陈以一面前,一个穿黑西服的年轻女子为以一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姑娘请上车,我是我们家小姐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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