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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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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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跟着他去了酒吧一次以后,就再也不愿意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每次只要一听说他要去酒吧和朋友聚会,她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但是,刚才,她窝在那个男人身边,静得象只羊羔。

杜晓雯沉默不语。

“你未来老公,对这种地方也挺熟的!”他故意这样讲。

那男人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菜鸟。

“他偶尔有和朋友在这里聚会。”她终于低声反驳。

C君是个军官,他很珍爱自己肩膀上的金黄色五角星徽,对自己的行为很有控制能力,算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不说太多,因为,C君确实也不太象很会玩的男人。

“什么时候结婚?”他皮笑肉不笑,问出他真正在意与关心的问题。

“三个月后……”

原来,只比他晚一个月啊……

“所以,现在都住在一起了呀。”他装作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真傻,好几次都差点把持不住了,但是一想到你说不喜欢对性太随便的男人,到最后始终没有走出那一步。”现在倒好,其他男人光明正大,叫她留宿。

杜晓雯更沉默了。

她心中明白,C君刚才只是喝醉了,才会凭着酒意又提了那要求。

她和C君说过,即使已经谈婚论嫁,但是,她还是坚持先不要,无奈之下,他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但是,她真的保守到这种程度吗?其实,心中,不过只是留了一个憾而已,没有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留给最爱的那个人,所以,对与C君发生亲密关系,始终有点在躲避着。

“杜晓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军人?”说外型说家世,对方和他比都没法比。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

听到这句话,她象受惊的兔子,马上就想逃。

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

而且,他现在已经和予问在一起了!

但是,他不许,执意要一个答案,他扯住她,收拢臂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给她一记浓烈、窒息的吻,用几欲吞噬的深沈与她纠缠。

她起初,挣扎不休,但是,慢慢地瘫软在他坏里。

曾经,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慢慢的忘记贺毅,然后和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慢慢变老。

但是,再一次相遇以后,两个人太过熟悉的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藏在彼此心中,那被岁月差点掩埋的那一份炽热,依然还在。

一吻后,他慢慢松开她,得意地笑:“杜晓雯,你心里还有我!”她的反应骗不了人。

“我这样算不算破坏军婚?……”

破坏军婚,听说要被判刑的,不知道她和C君领了结婚证书了没有。

知道他在试探而已,她不吭声,不敢吭声。

但是——

他贴着她的耳,低声一字一顿,“杜晓雯,我告诉你,我、不、怕!”如果他要一个人,他爱一个人,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怕!

太过震撼,捂着唇,杜晓雯忍不住,终于哭了。

※※※※※※※※※※※※※※

头超痛。

清晨,贺毅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

他在酒店的房间里,怀里,窝着一个裸体美女,而被单下的他,同样一丝不挂。

“贺太太,你不用等我了,今晚,我就是不会回家!”回忆一点一丝钻入脑。

昨天晚上,他到底喝了多少?果然,酒精能腐蚀一个人的头脑,害得他只顾着和贺太太赌气,居然忘记了,他的宝贝瑞瑞,可能等不到他回家,最后挂着眼泪入睡。

掀开被子,他慵懒地伸了个腰,裸着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一套上。

“讨厌,醒了也不叫人家。”身后的晴旋,也大大方方地自信地裸着身,从后面环住正在穿衣的他。

他懒洋洋地推开对方,继续穿衣。

“贺总,您这是什么态度,不打算对我负责吗?”晴旋不依,环住他的脖子,妩媚地问。

“负什么责?”他低笑一声。

“贺总,你昨天晚上很醉,也很热情哦……”晴旋暧昧地看看他已经穿上了衣的身,然后暧昧地在自己裸胸上打着一个圈。

一切不言而喻。

他还是差点笑出声来的样子。

“一个男人太醉的时候,你别期望他能借酒行凶。”他在江湖里跑了这么多年,随随便便脱了他的衣,躺在他旁边,就轻易想让他负责?

仙人跳,也要跳得有水平一点嘛。

“小妞,如果你乖点的话,约个时间,哥有精神了,陪你耍耍。”他露出浪荡的笑容。

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他很忙,要赶去幼稚园,先看看女儿昨天晚上有没有哭鼻子。

见他说完,拉开房门,就打算出去。

晴旋急了,“贺总,你说话要算数,改天我们一定要再约哦!”真是个迷人的男人,象风象雾,让人永远琢磨不定,她很满意这个男人,相当满意,满意到才不顾他家里有个凶婆娘,一定要牢牢抓住他!

但是,接着要怎么对付那只母老虎?——

晴旋重新坐在床上,举起自己的手机。

嘿嘿,怎么办,她昨天晚上好象拍了一些东西。

点开照片,里面好几张照片,全部都是她和贺总的(裸)照,有她压在他身的,有她依偎在他臂间的,全部都十分养眼。

这些东西,发给有一个人,一定会把对方气疯了吧。

晴旋得意地笑,在彩信的收信人一栏,从通讯录里调出了“贺太太”三字。

第十九章

杜晓雯接到一份新工作,替“童梦”艺术中心寒假班的孩子们上美术课。

原本,她想推掉的,毕竟她快结婚了,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但是,学校里,另一位美术老师有了身孕,而艺术中心的院长和他们学校的院长又有点交情,实在不好推托。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太辛苦了,婚礼的事情,我会筹备。”未婚夫赵士诚很体谅她。

手持着一大叠的教材,她推开“童梦”艺术中心的玻璃门。

就在她背过身的同时,一辆造型很眩酷的悍马车,正好停在艺术中心的门口。

她举步(进)入。

他正弯过身,替女儿解安全带。

分秒之差间,两个人错失而过。

……

贺毅的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是今天早上贺太太的助理转交给他的。

“今天是星期一先上美术课,明天周二上书法课,周三是英语,周四是国际象棋,周五要带你去游泳,周六早上是主持人,下午学溜冰和棒球,周日早上珠心算,下午学舞蹈。”看着排得满满的课程表,贺毅头都晕了。

“瑞瑞好可怜。”他摸摸女儿的头,觉得很同情,“学这么多干嘛,不累吗?”

在女王的压迫下,他的瑞瑞几乎要没有寒假了。

他和贺太太想法完全不同,他觉得应该给孩子童年,根本不必为了满足大人的虚荣心,逼着孩子学这学那。

他和予问在瑞瑞的问题上,老是起冲突,只是,他在这个家说话哪有分量?所以,瑞瑞的事,最后还都是她说了算。

有时候想想真气人。

“不会啊,读书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想加个小提琴和戏剧课呢。”瑞瑞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很无所谓的回答。

在贺太太的教育下,妈妈爸爸上班,瑞瑞上幼稚园去兴趣班,大家分工合作,很公平,瑞瑞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干嘛现在还不下车?”他没好气回答。

现在是赖着他玩吗?

“我讨厌美术课!”瑞瑞皱皱眉头。

看吧看吧,他就说了吧,贺太太喜欢压迫人!

“但是妈妈说,学美术对观察力、想象力都有帮助。”好烦恼。

“那我到底要不要带你进去啊?”贺毅挑眉。

现在的孩子,都好有思想,学与不学之间,还要犹豫这么久。

“要不,不要告诉妈妈,这个星期的美术课,我不去了?”人都有惰性,妈妈不在,瑞瑞就想造反。

“OK!”耸耸肩膀,贺毅重新帮女儿扣好安全带,踩下油门,驰离艺术中心。

……

“爸,你不要每次象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老来气妈妈了,她很伤心的!”父女俩一边在吃晚饭,瑞瑞一边老气横秋的在教训他。

他继续吃饭,当自己没听见。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妈妈被你气到头晕呢!”

闻言,他顿了一下筷子,“气成这样?”真的?真的?所以他成功了?

“恩,老妈有低血压,你别老害她犯病!”瑞瑞敲敲他的筷子。

他僵住了笑容。

只听过会被气出高血压,没听过还有人被气得犯低血压。

果然,他是想太多。

“老妈很辛苦的,她只是嘴巴很硬,其实心很软的,你花点心思疼疼她,你们的关系就会好转拉!”瑞瑞让他严肃点。

对女儿的话,他不能当面反驳,只能不置可否。

这么不受教的老爸,让瑞瑞气得拍下筷子,“我饱了!”

……

一路上,他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把女儿逗笑。

家门口,他掏出钥匙,开家门,“对了,瑞瑞,贺太太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突然把孩子丢给他,就这样跑了,通过助理他才知道,原来贺太太去广州谈生意了。

“一周。所以,这个星期,你要来接我上下课!”瑞瑞给出答案。

咦,奇怪了,今天的家门怎么打不开。

他开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钥匙总是扭不开。

咦,怎么这样?打不开怎么办,他和瑞瑞不是要路宿街头了?!

“要不要我来?”瑞瑞在旁凉笑着道。

他退开,想让女儿试下手运。

哪知道,他退开以后,瑞瑞从书包里悠闲地拿出一把新钥匙,咔嚓一声,就把屋门打开了。

呃,家里什么时候换钥匙了?

瑞瑞一脚迈进去,他正想跟进去,哪知道,瑞瑞动作更快,“砰”得一声,就把大门关上了。

把他关在了门外。

他顿时傻了眼。

“你不是说自己不回家了吗?老妈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你不爱回家,就不要回家好了!”瑞瑞在门内哼哼哼。

今天早上,老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气到了,当场叫人把门锁都换了,然后收拾行李就去出差了。

“喂,我要回家!我不回家,瑞瑞一个人怎么办?”他急敲大门。

算她狠!他就一个晚上不回家,居然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

以后他要是真的在外面养女人,是不是连女儿都不让他见了?

“哼,我才不稀罕和坏人待在一起!”说完,瑞瑞头一甩,赌气就回了房。

昨天晚上,她也等老爸等到好伤心。

……

他很幸运,幸好回家的时间还不太晚,还能找到一个开锁匠,开了门锁进了屋。

如若不行,真让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今晚恐怕再冷再累也得守在大门口,一步不敢离开了。

在房间里,他找到乖巧坐着写作业的瑞瑞。

“瑞瑞,你真的这么讨厌爸爸?”他很受伤。

瑞瑞一声不吭,良久才回答:“你不惹妈妈生气,我就不讨厌爸爸。”

虽然她年龄小,虽然妈妈老是隐瞒着不说,其实,她能隐约察觉到一些。

比如昨天晚上的“我不和野鸡说话,叫贺毅来接电话!”老妈以为她离开了,其实她还躲在门口。

爸爸说了不回家以后,妈妈就一个人僵坐了很久。

虽然,后来,妈妈还是象平时一样笑着哄她睡觉,但是,却一夜辗转。

清晨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老妈捏着手机的指间都气到泛白了。

女儿的这个答案,让他更受伤。

……

贺太太扔下他和女儿“不管”的这周里,他很辛苦。

才刚忙完公司的事,就得急冲冲的去接女儿,从这个兴趣班到那个兴趣班,累得他简直象条狗。

“贺毅,予问去哪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着!”偏偏这时候,还接到许久不联系的贺兰女士电话。

“她去出差了,我也联系不(上)她。”他也很懊恼。

女王真有本事,广州的治安这么差,她还能把自己关机了,完全不给他们消息。

要不是知道她每天都有打电话给瑞瑞报平安,他还真以为她在广州出事了!

“你找她什么事?”他问贺兰女士。

“我们公司在做一个很大的case,对方要我们交出一份企划方案,筛选过后参加最后的竞标,予问一向很擅长做企划案,她的企划书每次做得都精辟独到、无懈可击,这次她答应再帮我忙!”贺兰女士对于人才能利用的地方就不会放过,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儿媳妇,所以更不会客气。

“你们公司企划部没人了吗,干嘛找她做这种事情!”他很不爽,因为,听贺兰女士口气,这根本不是第一回。

被他一呛,贺兰女士愣了一下,反讥儿子,“怎么,长进了,知道心疼老婆了?”

他心疼贺太太?

他象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一会儿,爸爸来电话,也是找她,“阿毅,予问呢?”

“找她什么事?”

“前段日子她买了几本养生的书给我,很不错,我想让她多买一些,送给我那些老友。”爸爸这样告诉他。

拿着电话,他头痛地望着不是满屋跳,就是坐在电视机前寸步不离的女儿,觉得贺太太也许真的有三头六臂,居然平时能把瑞瑞管教得服服帖帖。

瑞瑞不爱上补习班了,在家越来越皮,不仅乱吃冰淇淋,还抱着电视机不放。冰淇淋吃到拉肚子,电视遥控怎么夺也夺不下,到点了他催到嗓子冒烟了也不去睡觉,第二天早上又懒洋洋的摇都摇不醒。

怎么才七天,他的乖女儿就象变了个样?!

“嘟嘟嘟”手忙脚乱,手机又在响个不停。

他一肩夹电话,一边在记录下爸爸说的书名,一边一心二用在接手机。

“阿毅,快点来BB酒吧!”猪朋狗友们在电话里吼。

“没空!”他一口回绝。

一个瑞瑞已经让他劳心到都白头了,他哪有时间出去玩。

“你快点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狗友们吼。

“干嘛?”他没好气。

他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太多,不差多一桩。

“我们在BB酒吧见到你老婆在玩小白脸!”狗友们终于忍不住把所见的一幕,吼了出来。

第二十章

一座透明舞台,穿着清凉、性感的辣妹,随着节奏激烈的音乐,神态媚人的狂舞着。

台下五彩缤纷的雷射光闪烁着大厅,在每个恣意狂欢的男女身上投射出一道道晕暗的光芒。

贺毅大步迈入。

“咦,阿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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