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笑高傲的看了唐糖一眼,双手圈着手臂,一身红色的风衣,脚踩高跟鞋,小腰被衣袋扎得盈盈不堪一握,风情万种,带着偏偏带着一丝落寞。
这一句,唐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靠!什么叫老子喜欢叫,还让我去叫!叫什么,叫一春,还是叫一床?”
“这些不都是你最拿手的么?”
安笑笑的特点的就是用最简练的话,用凌厉高傲的语气,一针见血,一步到位的噎死你!
“安笑笑,你给老子闭嘴!”
“唐糖——”
安笑笑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一句非常低沉的声音给喝着,那声音不大,也不高,语气不冷,很平静,但是,那平平静静,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就是生生的让安笑笑感觉到阵阵的阴寒和彻底的疏离。
那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暮三,也就是暮翔的声音。那对那笑笑老说,是一种完完全全陌生的暮翔。
、两弹元两勋
安笑笑还没有说完话,就被一句非常低沉的声音给喝着,那声音不大,也不高,语气不冷,很平静,但是,那平平静静,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就是生生的让安笑笑感觉到阵阵的阴寒和彻底的疏离。
那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暮三,也就是暮翔的声音。
“看来,有些人无论如何是都不会检点自己的!”暮翔的声音很冷,透着丝丝的寒意,说的是安笑笑,可是,眼睛却始终没有看着她。
安笑笑有一种大冬天吃冰棍,透心凉的感觉,她觉得暮翔不一样了。
…。
门,最后还是唐糖按的门铃。
没等佣人出来开门,一个小男孩飞快的冲出起来,嘴巴叫着,“愿意来开,愿意来开…。”
几个人看着那远远跑来的小孩,不是愿意又是哪个呢?
“噢,爸爸,是唐叔叔,安阿姨,暮叔叔和白叔叔…。”愿意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脸蛋憋得通红,可是,从后面走来男子,一张俊脸却阴沉的十分可怖。
等到他走近了,牵起愿意的手,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冷冷道,“你们来做什么?”
暮翔不说话,白浪不说话,安笑笑也没说话,只有唐糖,讪讪的笑着,嘿嘿的,“那个…那个…额——”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去,愿意便叫道,“嘿!我知道了,他们来串门。”
唐糖觉得这孩子太可*了,串门?
顾宠宠瞪了愿意一眼,可是愿意却其实无比的认真,“是啊,是串门,以前咱们在大院住,隔壁的肉肉不是最喜欢找我串门么?”
顾宠宠瞥了他一眼,嘿!这小子,感情是想肉肉那丫头了。
“走了。”顾宠宠拉着儿子就准备回去,却听到后面唐糖哎哟一声,那是暮翔掐了他一下,他一下子蹦出来,叫道,“我说,宠宠,我们大老远来这里,又累又可又饿,你让我们好歹喝一口水丫!”
顾宠宠很平静但是冷漠的飘来一句,“山脚下不是有餐厅么?里面什么都有。”
“你个没心肝的,老子以前多疼你,你现在这样对待老子,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唐糖叫嚣着,那声音,那话,好像自己是怨妇似的。
顾宠宠依然不理会他,唐糖叫喊着,“顾一顾,你没良心…。”
“顾一顾,你混蛋…。”
“爸爸,什么叫混蛋?”
愿意抬头问。
“就是后面正在叫喊的那个疯子那样的。”
顾宠宠面不改色。
“顾宠宠你王八蛋…。”
“那,什么王八蛋?”
“后面那个疯子那样的。”
忽然愿意挣脱了顾宠宠的手,蹬蹬跑回去,“唐叔叔,为什么你那么多蛋呢?”
“我哪有多少蛋?不就是两颗吗?”
唐糖一项的口不择言。
“是啊。”愿意天真的歪着脑袋,“是两个蛋蛋啊。”他摆着白嫩的小手指头,“王八蛋和混蛋,就是两种蛋蛋。”
愿意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笑了,暮翔,安笑笑,包括顾宠宠,甚至连个冷面神——白浪,都微微弯起了嘴角。
这唐糖冒冒失失的,被他们几个人耍弄也就罢了,就连这三岁的孩子,都可以涮他一把。
“那愿意以后不叫你唐叔叔可以吗,叫你两颗蛋叔叔…。”
孩子很认真,大家也都很认真,不过是更认真的笑。
两颗蛋叔叔。
真是好极了。
唐糖一下子火了,黑着脸道,“什么两蛋叔叔,老子还是两弹元勋呢!”
说着正热闹间,一个穿着白色家居服,美轮美奂的女子走了出来,揉着彭松的睡眼,冲着门外娇嗔道,“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话的眉宇间,媚态横流,妩媚动人,那院落里,亭亭玉立着的不是梁城城又是哪个呢?
看到她,瞬间,安笑笑和白浪的眉头都皱紧了。
“是的,我马上赶走他们。”
顾宠宠的语气很平常,像是赶走一群无关紧要的人,唐糖听了哇哇大叫,“姓顾的,你要不要脸呢,有异性,没人性啊?”
顾宠宠根本就不搭理他们,马上就要指挥着管家拉起封闭式的大门。
“咦,那不是唐糖他们么?”
这时,梁城城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当他看到唐糖的时候,很兴奋的跑过去,径直点了按钮,大门被拉开,她热情的欢迎他们进来。
“宠宠,是唐糖他们,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呢?”
梁城城的语气,看几个人的神情,完全让他们几个摸不到头脑,她明明是认出他们的,可是,怎么还那么高兴,她即便是大脑全部都清楚了,也不可能会这般如此呀!
反正是进来了。
几个人在小客厅吃东西,唐糖和愿意在一旁玩的不亦乐乎,而安笑笑和暮翔两个都不太说话,只有梁城城跟安笑笑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白浪一叫了顾宠宠,两人到了偏厅去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紧紧差了一步之遥,可是,白浪觉得,前面的这个男子,他真的快要不认识了,从当初自私冷漠,眼里没有任何人,到上次,他可以跪在地上,让那个女人当马骑,膝盖甚至都摸出血来,到刚才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他们这些朋友,他真的觉得,他离他越来越远。
他们停住,像往日那般,身子都靠在墙上,白浪点燃了一根烟,洗了两口,习惯性的递给那个男子,可刚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可还等他缩回来,他手上的烟,便被旁边那个冷傲的男子给夺去了。
他一惊之下,那男子已经将他抽的烟放在唇边,白皙的十指头,夹着烟管,红唇妖娆,他狠狠的吸一口,轻轻的吐出,漂亮的眼圈,在烟雾缭绕间,那冷艳无双的男子,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忽隐忽现,白浪觉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这个时刻。
他知道,顾一顾可能会原谅他。
他心里觉得已经死得了的某一处,正在生根发芽。
可是,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那个原谅究竟是为了什么,那完全是因为,那个女子,可能会好起来。
而且,她生出的儿子愿意——也平安的归来。
若是论有谁更懂的顾一顾,那么,除了他白浪第二,就再也没有人敢称第一了,那顾一顾之所以那么在意愿意,也无非是愿意是那个女人生的孩子,而不管他是不是他顾一顾亲生的儿子。
即便推一万步说,愿意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若是再也没有回来,那顾一顾依旧不会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白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是庆幸呢,还是觉得可悲?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最终没成陌路,那,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
“白浪,你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恨你吗?甚至想过,如果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呢?”
顾宠宠抽了一口烟,仰着身子,目光始终透过玻璃,看着不远处的梁城城笑得一脸灿烂,“可是,当我有一天看到梁城城还会笑,还能笑出来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真的不恨了。因为,我不想*她,用我余下的生命来好好的*她,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所以,我不愿意去浪费时间来恨你,我觉得不值得,我要用那些时间,来*她,疼她…。”
这一刻,白浪突然有一种元神碎裂的感觉,像是冬日迎头被人扑了一盆冷水,从身子到心,都是凉凉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冻僵了,可是,没有冻僵。
因为,冻僵了,就不会觉得痛了,还在痛,就说明没有冻僵。
原来,原来,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恨一个人也说明那个人是有价值的,那么不在恨他,是不是说明,自己连被恨的价值和机会都没有了呢!
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原来竟是这样。
“哦…。”
许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说不清是什么音调,可是满满的都是苍凉。
“可是。”顾宠宠忽然侧面,看着白浪,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含着笑意,看着白浪,“现在不了,我想通了,我现在不恨你,是因为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恨了,你看——”
他点头示意白浪往外看,愿意和唐糖面带快乐,城城也是开心,暮翔和安笑笑还是不说话,可处处都洋溢着生活的乐趣,生活多美好。
“你看,白浪,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我不想要恨了,所以我原谅你了…。”
顾宠宠非常真诚的一句话,白浪心里热浪滚滚,眼睛里一片潮红,眼前的这个男子,真的真是长大了!
早些年,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嚣张,看着他任性,看着他自私冷漠,他觉得顾宠宠就像是一根风筝,反而他自己更像那一根风筝线,可是,那一根风筝如今早已挣脱,成了一个真正成熟的男子,他再也无法左右他了。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孽孽债
他,顾宠宠,他白浪在心里默默念叨多年的男子,为了一个女人,成熟了。
白浪笑了,眼睛潮红,那一滴眼泪是为了自己流,原来,他最奢望顾宠宠不恨自己的一天,竟是他们之间距离最遥远的一天——他们从此只能是好朋友,只能这般。
他笑着,伸出手,搭在顾宠宠的肩膀上,“好。”
那一个好字,白浪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从此,遥远的古巴,那个名为迷醉的雪茄烟片,再也没有绽放过妖娆的红花,因为,那个专门制作为他的“迷醉”再也不需要了。
一月之后,当白浪在那片,他最宝贵的烟叶田地里发了疯的拔出了那些植物,一直跟在白浪身后的漂亮女孩欢颜,默默的流出了眼泪。
话说间,门外有佣人过来,“少爷,门外有个女人在叫喊,叫白少爷出去呢!”
白浪愣了一下,谁找他能到这里呢?
“打发她走。”
白浪发话了,这人怎么能知道他在这里,分明是时刻跟踪了他,他心里很反感,想着,可能是个叫做欢颜的女子,可是,印象中那女子并不是这般。
“无妨。”
顾一顾却没有那么介意,“既然是你的朋友,也能找到这里来,相比和你关系很熟,可能有事,去看看吧。”
白浪有些焦急,可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一顾,她和我——”
“白浪,你知道这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顾宠宠打断了白浪,白浪也终于知道自己的样子和话是失态了。于是惨然的笑笑,转身,黑色的背影是落寞,是孤独。
…。
到了门口,白浪看那女子,他并不是很熟悉,样子冷冷的,孤傲的很,眉眼间很是凌厉,比安笑笑更孤傲,但是比安笑笑更有真性情。
“我并不认识你。”
白浪说话一向是冷漠疏离的,可是对方也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冷冷的看了白浪一眼,“要隔着门说话么?”
佣人很自然的打开了门,白浪不满意的皱皱眉,可是也无奈。
女子进来,看了看四周装饰,也不理会白浪,径直问佣人,“请问,顾一顾在吗?”
这一句,有礼貌,但是同样孤傲的很。
枣红色的小脚九分裤紧紧包裹着细细长长的腿,身上藏青色的套头毛衣,里面穿了件红黑格子衬衫,袖口翻出来挽着,露出雪白的皓腕,领口翻出,露出一截雪白而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隐约可见细细的血管,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脚上穿了一双尖头的细高跟鞋,露出纤细的雪白的脚踝和雪白的脚背,整个人竟然是风情万种,她跟着佣人去了大厅,见到了顾一顾。
“我是欢颜的朋友,能和你谈谈么?”
女子说话很真诚,一双慵懒淡漠的眼睛看着顾一顾,但是顾一顾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二字!
他点点头。
两人进去了有十几分钟,那女子才出来,径直到了白浪身边,白浪猝不及防的,她伸出雪白的手,迎面对着白浪就是一巴掌!
毫不留情!
声音在巴掌和脸皮的摩擦声中可以爆破发出,那是一声很清脆的掌声,以至于很寂静的室内,更加宁谧的让人窒息。
阳光洒在女子骄傲而冷漠的脸上,她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仰着,像一个女王,真正的女王,没人知道,这个女子,曾是风尘出身。
她艳丽的红唇轻轻的启开,冷漠的嗓音,仿佛一把刺刀一样插到白浪心里,“欢颜是瞎了眼,为你糟践自己,我不过饶过她,因为一个女人她不*自己,伤害自己,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任何人去*她,当然,你伤害了她,我更不会饶了你!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白家几公子,在我眼里男人之分两种,一种是男人,另外一种也可以不称为男人,我习惯称为他们为畜生!”
女子说话声音很冷,语调很平淡,慢慢的,轻轻的,但是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是无比的锋芒毕露,那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霸气。
场上的人似乎都被这个不速之客都镇住了,梁城城呆呆看着那女子,似乎是看懂了什么,她大大的眼睛,迷迷茫茫的看着那女子,看着她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那一刻,梁城城昏沉的内心,某一处,似乎真的清明起来。
这个世界人没有所谓的我为了你,你为了我,你若是*一个人,至少要首先保重自己,即便你不*某个人,也要为了自己保重自己。
白浪被眼前的女子一巴掌打得也愣住了,但是习惯面不改色的他,依旧抱持着惊人的沉着,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冷得恨不得将女子打入冰窟。
暮翔那一刻也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在他的生命中,经历过无数女子,从十八岁开始,他采编花丛,那些女子千娇百媚,有的是投怀送抱,有的是故作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