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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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 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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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天之厉开怀大笑出声,凝视她不好意思的双眸,半晌后才收住笑,俯首吻了吻她的唇,暗哑道:“厉儿佛儿尚不懂,昙儿似懂非懂。只是听到声音,无碍,不会知道我们做何的。”说完见她羞色微好了些,才笑着起身,不再压着放开了她,不徐不疾穿衣。

天之佛急无奈红着脸坐起,整了整被他方才伸入胸口爱抚扯开的衣物,又走向梳妆台旁,理理乱了的发丝。但愿他们真不懂。

天之厉收拾妥当洗漱后,见她面色还带着不好意思的浅红,又笑着耐心等了片刻,彻底恢复正常容色后,二人才携手回到了大厅。

厉儿和佛儿自知被发现了,饭桌上出奇的规矩安静,认认真真用着膳食,都不敢抬眸看天之厉和天之佛。

昙儿则不时抬眸用余光偷瞟着二人,忍不住心里痒痒,好奇闪烁着眸光。爹娘刚刚做什么呢?那些话虽然也是他们平日说的,可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还有娘的声音也变得乖乖的。这肯定不能去问爹娘,等回去龠胜明峦,问问绝音姐姐,她比她知道的多,她向来不会拒绝她的任何问题,不像果子叔叔,有些问题她一问,他就以这不需要她现在知道为由拒绝回答。

这日午膳后,劫尘和咎殃将三千,暂时交给她只愿意跟着的剑布衣看顾,拿上从魑岳、克灾孽主等人处全部收好的史册去了缎君衡寝殿。

“这是全部史册,已经弄完了。”咎殃说罢,劫尘一本一本详细让缎君衡先大概过目分册所代表的历史时期。

缎君衡浏览过后,放了一半心,笑看二人:“这半年辛苦你们了!”

咎殃哈哈一笑后突然叹了口气,凝视他道:“何来辛苦之说,虽然忙得昏天黑地,但吾心里踏实。不至于听着大哥每一次病发,空荡荡不知所措。”

缎君衡轻叹一声,淡笑:“所言极是。”

劫尘不见往日来都见之人,诧异看他问道:“十九和魅生去了何处?”

缎君衡笑笑:“吾让他们去神殿让鬼邪探脉去了。成婚许久一直未有子嗣消息,魅生自责,十九本不将子嗣放在心上,但怕她自己钻牛角尖,便也让鬼邪一诊,好安她之心。”

劫尘一怔:“是何原因?”

缎君衡叹笑一声:“魅生曾是不足月生下被丢弃垂死的弃婴。十九又曾是半身白骨之躯,虽然后来吾寻遍天下奇方让十九血肉再生,也助魅生后天弥补不足。但终究日短,现在二人各自气血都只够维持自身生机,尚不足以凝胎成聚新命体,或许鬼邪有法子,与吾之法双管齐下,假日时日能解决此问题。”

咎殃想到了什么,蓝眸闪过丝笑意,一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道:“你确定不是因为你想要孙子才害得二人着急?”

缎君衡怔了一怔,轻咳一声,淡笑摇头:“这……自然不是!吾并未说过。”

咎殃撇撇嘴,戏谑道:“你确实未说过,但你对见到的孩子露出了不该露出的神色,以十九和魅生的孝心,见你如此,自然会铭记在心。”

缎君衡愣了一愣后,骤恍然大悟,蹙眉好笑自己道:“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症结在此,是吾大意了。”

话音落后,缎君衡关闭殿门,以灵力封印后,详细将昨夜发生之事全部告诉了劫尘和咎殃。

“只缩短到五年!”咎殃震惊重复了一遍,皱眉紧紧盯着缎君衡:“六年半的倒溯时空之法,这怎有可能!”

缎君衡看向他凝沉道:“吾和鬼邪会尽快找到时空之眼,若到时无法,只能舍弃三千,独让布衣倒溯回去。五年之后,三千实际年龄才是刚过十一岁。”

劫尘听了顿陷入沉默,垂下的红眸中是惊觉自己错误,形成诸多疑点而困扰许久的问题,良久后才抬眸看向咎殃冷凝问出:“你可知未来那个三千到底是多少岁?”正好借此时机,与他们探究清楚。


196 旧地重游

   第一百九十六章

咎殃愣了一愣;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知她此问何意,蓝眸一闪,凝视她道:“她口中说自己十岁,按照咎氏族法推测实际十五岁。这也是你看她身量后所得出之结论。”

劫尘突然转眸看向缎君衡,意有所指蹙眉问道:“你觉得三千现在看起来像多大?”

“这!”缎君衡微怔后,略一寻思,直言不讳出声:“九岁,她身量在诸孩子中算是长得快的,与魈瑶女儿九岁时的身高一般。”

劫尘凝视他继续道:“今年三千才刚到六岁。吾看着三千突然意识到,当初对未来的三千之结论有问题,身量并无法确切代表年岁;她有可能并非十五岁。”

咎殃皱了皱眉;看她:“你的意思是,三千口中所言的年龄也有可能是假的?那我们所推知的年龄岂不是根本无用?”

劫尘点了点头,转眸看向他道:“未尝不是。三千完全可以说一个错误年龄,此对她并无任何影响。与我们相处时,她并未亲口说是十五岁,一切都是臆断。另我们推知的年龄以她错误年岁推得,巧合是兄长推出的四元之命,这两者之间也无何需要讲究之处,四元之命才是关键,三千的年龄对错并非紧要。至于推知的年龄有用无用,不必计较,或许未来鬼邪是怕兄长推不出四元之命,才留此后路,让你推得。”

顿了顿,略一沉吟,又继续道:“自从我们的三千开始生长,此疑惑便盘踞吾心头。今日缎君衡之言,三千的年龄或许并不是问题,十一岁还是十三岁穿越都无影响,我们依然可以让她说自己十岁,”

缎君衡听了敛思片刻,随后抬眸凝视二人道:“吾和鬼邪顾虑时间不够,会导致三千年龄太小,对她不利。你们既不担心此,如今形势所迫,便依然将三千纳入考量,提前时间倒溯本对布衣极为危险,若少三千命格相辅,其危便又重一层。吾和鬼邪后来细思,未来鬼邪要两人倒溯,该是要利用二人命格间的因缘关联,来形成命力保障,有三千在,布衣的安全也就多一层。”

劫尘微松一口气,平静道:“三千年岁虽小,但所知所懂却超出她年龄,虽不至如昙儿那般殊异,却也是同样的早慧,行为处事上倒不必担心,吾很放心。”

缎君衡轻叹一声,凝肃对上她暗含果决的视线道:“吾和鬼邪会竭力护持布衣和三千安全。不会让他们任何人出事。你和咎殃安心。”

咎殃笑了笑,又与他闲话些许时间,随后和劫尘出声告辞。

二人快回到冰尘宫时,咎殃想到了什么,突然严肃了神色,凝向劫尘:“自大哥开始犯病缩短寿命,你突然对三千平日训练不同寻常的严厉,是否早就想到了今日?”

劫尘回眸看他,点了点头:“大哥病已经发生预料外的变化,所以未来任何情况皆有可能出现,早作打算最好。缎君衡和兄长不言,却已暗中下了决议,要舍弃三千倒溯时空,与吾那时的猜测相合。但为了大哥和布衣安危,三千绝不能置身事外。已经有提早时间倒溯的打算,若少她,大哥之病能否得治,便是除时间外的另一个变数。他们定是考虑三千年龄小,处事安全上无法自保,所以吾必须让孩子有不凡剑术和判断决定是非之能,如此才能说服兄长和缎君衡。”

顿了顿,叹息继续道:“三千承继你吾地水双元,要修习你吾功力轻而易举,吾决定放弃让她学习其他人之功力,有限时间内专精你吾功法。”

咎殃垂眸想了片刻,才又抬眸凝视她提醒:“你所想并无错,只是,吾是怕你对孩子太过严厉了。”

话音刚落,从冰尘宫外专门开辟出来让三千练武之处传来了进退得当的舞剑声,劫尘垂眸望去,凝视着那个小小勤奋练习的身影上,眸底心疼微闪过后,平静道:“她既是吾之女儿,便该能承受严厉。”

顿了顿,又补充道:“吾皆经受过她正在受的一切,她之根骨和天资尤胜于吾和你,严厉对她有益无害,不必担心。”

咎殃见她说话时眸底闪过地一丝波澜,晓得她也心疼,可心疼归心疼,行动上绝对丝毫不含糊,哎得又叹了一口气,飞身靠近,一搂她的腰身,破空而降:“严厉便由你来吧,吾适当宠宠她。”

劫尘不假思索轻“嗯”一声,说完后想起了什么,看向他冷静补充道:“记得晚上给她手上涂伤药,吾用爹娘当时配方所制成的那个,勿要涂错。”

咎殃见她是不忍心看,怕自己心软,轻笑了笑:“放心吧!以前每日也是吾做的,不用日日提醒。”

话音刚落,“爹,娘!”三千余光扫见二人,眸色骤然一喜,急唤了一声,手中剑招微顿。

劫尘却是皱了皱眉,红眸微肃,利色看她:“屡教不改,加惩半个时辰!”

三千本还想念欢喜的双眸一僵,倏然有些委屈红了眼睛收回视线,一声不吭地继续练剑。

咎殃蓝眸一闪,急拉着劫尘向房内边走边皱眉道:“孩子两日没见你,看见才高兴,何必这么严厉,此次惩罚算了,错误慢慢改就是,她也不是有意要犯。”

劫尘眸色一冷,看他一眼:“练剑时不论发生何事皆不能走神,她已犯了不下三次,吾往日宽纵,才导致她难记此教训,今日必须改,不必再说。”说罢一拂袖,哐当推门,提步而入。

咎殃嘴角一抽,脚步顿慢了半步,回眸看了眼偷偷掉泪的三千,叹息心疼,只得密语安抚:“爹又从苦境带回一物,晚上偷偷给你看,不告诉你娘,认真练剑,指不定你娘过会儿什么时候考校,若是通过了,这半个时辰的惩罚就没了。”

三千听了泪眼微顿,边舞剑,边抬起余光急瞥他一眼,见手势暗指,正是他早就说过的妙绝之物,一丝浅浅惊喜自泪眸中涌起,欢喜暂代替委屈占据心头,泪笑轻点了点头,才又继续凝神练剑。

咎殃见她小身子回抽利剑利落干脆,又刚中蓄柔,变化自如,深得劫尘剑法和他剑法融合之妙,蓝眸放心心满意足一闪,收回视线进了殿内。下午让布衣抽出片时和她切磋一番,她有此心既久,正好被劫尘罚了,能与剑布衣过招该是会欢喜些。

未过几日到了年底,异诞之脉一片团圆喜乐之景。元种八厉各自皆是一家团圆而渡,鬼邪因着和缎君衡关系,便一同在宰相殿过节。他化阐提带着花魁和儿子,断灭阐提带着净无幻和孩子在年前两天回到了异诞之脉,整个王族在大年初一这天聚到一处,自有一番欣欣和乐。年关一过,所有人又都又长了一岁,最高兴的自然是被严加训练,好不容易能休息的众多孩子们。

质辛和剑布衣皆成了十九岁,昙儿已有十四岁,厉儿和佛儿也一变成十一岁。

有个一直困扰他化和断灭孩子的问题,在这新的一年开头仍然没有答案。为何爹爹们对着一个比他们还年轻的人叫魔父,也就是他们的质辛爷爷,怎么算他都不可能生得出来他们的父亲啊。好奇询问,所有人都以相同的答案,他们年龄小为由拒绝回答,要等以后过了十八岁再言。无奈下,二人只能继续压着好奇,偶然以看质辛训化他化和断灭为乐,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大得过他们爹。以后有委屈就能找质辛爷爷,爹爹们在他手下那叫一个听话,让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呃,不过,质辛爷爷还不是最大的,他在天之厉太爷爷手下也瞬间成了乖儿子,所以异诞之脉最大的是天之厉太爷爷,最好办的就是犯了错找他,每每想到此,二人都忍不住露出丝贼兮兮的暗笑,太爷爷最宠他们,他搞定爷爷,爷爷轻松搞定爹爹们,有了这个大靠山,才是真正的安枕无忧啊。

欢乐团聚不久,过年后的第三日,他化和断灭一行人因不能久离,便启程回返天阎魔城。

到了第六日又是别离之日,昙儿在家待了总共十日,将那一年所误下的五日一并补上,因此提前回来,到了大年初六才走。

见众人站在异诞之脉出口举目凝视她,站在马车边上的昙儿无奈叹笑一声,又飞身回去,急笑道:“爹娘,你们都回去吧,这般模样好像今天见了我,以后就见不着似的。别如此,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天之佛忍着不舍强颜一笑,伸手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衣裳:“这七年在龠胜明峦记得给我们写信,自己照顾好自己。”

昙儿凝视她露出丝欢喜却也不舍的笑,不由像小时候般轻靠在她怀里,看了眼眸色沉凝的天之厉,又伸手搂住她戏谑嘱咐道:“娘和爹在异诞之脉定要保重。吾和果子叔叔商量好如此,虽说七年见不到爹娘,但能比原来计划提早两年,我愿意忍受。七年后定能学成归来,以后便可永远陪伴爹娘左右。你和爹万不可太想我了,到时候女儿回来,肯定时刻不离地缠着爹娘,可别嫌弃我。”

天之佛无奈笑叹一声,轻抚了下她的脊背,垂眸凝视她笑道:“你决定之事,只要合理,吾和你爹向来不会阻拦。你回了龠胜明峦不必挂心异诞之脉,吾和你爹会时时给蕴果谛魂去信,你便可知这里情形。”

天之厉一直不出言,只幽深双眸深沉凝注她们母女二人,等他们言尽后才对上她清透不舍的眸子沉稳道:“吾和你娘等着你七年后回来。”

昙儿见他眸底暗藏的关切,轻点了点头,想到什么,突然露出了丝小时候的鬼灵精模样,笑嘻嘻盯着他戏谑出声:“爹再也不用担心我晚上跟你抢娘了!”

天之佛好笑一声,手指宠溺轻点了下她的脑门,昙儿嘿嘿一笑。

天之厉扫了眼天之佛,淡淡闪过丝笑意,宠溺凝视她低沉道:“爹让你而已,若真枪,你尚不是吾的对手。”

昙儿戏笑撇了撇嘴,随后走近搂住他的脖子,紧紧一抱:“抱了娘,不能落下爹。你和娘等着,七年以后,我一定如约归来,到时候我们再抢娘,看谁厉害。我要验证一下娘的禅天九定再加荒神之力,是否能比过爹。”说着双眸暗敛精光,偷偷瞟了眼天之佛。大哥告诉了爹娘的往事,难道爹真的是用武力征服娘亲的?爹到底是有多暴力啊?

质辛注意到她的神色,微微不自在垂下了双眸,佯装咳嗽了一声。昙儿小妹,你未来若知晓真相,切不可怨大哥,我们讲故事时选址有问题,爹也不知怎么就突然出现站在暗处,虽也不能说是武力征服,但如此爹听见应该高兴,我们就让他欢喜吧。

一旁的剑布衣扫见质辛故作出来的轻松神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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