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她说,他也会的,“傻丫头,你有空也可以来部队找我。”
“要是你在出任务怎么办?”
他每次出任务连手机都是关机的,更不可能找到他的人了。
“你发短信给我,好不好?我一定第一时间开机,看到你的短信。”
她想了想,“把你手机拿来。”他将手机递给她,她这才发现屏幕居然已经是自己的照片了。
而且还是睡着的时候,流口水的样子。。。。。。
凌菲无语,“你什么时候拍的?”
“你每天睡觉都是这样子,我每天都拍一张,这个是昨天晚上的。”然后他坏坏一笑,“本来想拍更加限制级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我欣赏本尊更为刺激。”
“。。。。。。”
简直是毁灭她的形象一百遍!
“不许用这张,我删了。”她毫不客气地删掉那张照片,然后举起他的手机,美美的自拍了一张侧面四十五度角无瑕疵的,设置成桌面以后,才点开他的通讯录。
结果发现自己的号码名字存的是——小猪猪。
凌菲再次囧了囧,真是。。。。。闷骚得可以。
指尖飞快地动了动,然后将手机还给他。
叶于琛接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凌菲把自己的名字从小猪猪改成了大老虎。
她要是大老虎了,那他这个老公是什么?母老虎吗?
熟练地点了编辑键,然后将她的名字又改了改,凌菲眼见,立刻扑了上去,“你改成什么了?给我看看。”
叶于琛不肯,但她哪里肯依,在他身上又咬又挠,终是把手机夺了过来,点开一看,差点没厥过去——他把她的名字从大老虎改成了纸老虎。
纸老虎,纸老虎。。。。。。。,这是在说她空有其表,虚张声势吗?
她惩罚性地在他肩头一啃,然后跳下沙发,“不理你了,我去做早餐。”
说罢便气鼓鼓地小跑而去。
叶于琛一笑,跟进厨房,环住她的腰,“做什么好吃的?”
凌菲张牙舞爪,“砒霜粥!”
他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叶太太,看来我昨天晚上的表现没有让你满意,你觉得你要谋杀亲夫?嗯?”
昨天晚上他百般逗弄,终是让他得逞了去,厮磨了大半夜才让她睡去,表现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可圈可点。
“。。。。。”
再说了,她要是敢说不满意,叶于琛一定给她来一个“包君满意”。
想到这里,她小身躯一震,干笑两声,“怎么可能?我还指望你包吃包住包购物呢,你先出去,等粥好了,我来叫你。”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先放过你。”
待他提了自己那只tumi的行李箱出来,粥已经凉好放在桌上了。
叶于琛蓦地想起那句:饭在锅里,我在床上。
如今却是粥在桌上,他却要走了。
淡淡的离愁也开始笼罩在他头上,倒是像个小年轻一样,受不了分离了。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是她,是自己的小妻子给了自己这样的归属感,家的感觉。
两个人怀着同样的心事,吃完了早餐。
她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到门口。
觉得他每走一步,自己心里的失落便增加了一分,像是心中有一团线,而线头在他身上,被他越扯越空一样。
“乖,跟我再见。”他哄着她。
“不要。”她鼻音浓重,咬着唇不让自己掉眼泪。
“乖,别这样。”叶于琛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在怀里拍了拍,帮她顺了顺气,“不准哭,我很快就回来。”
“很快是多久?”
她虽然小,可也没那么好骗,自然懂得问清楚。
“。。。。。。”
工作性质特殊,他也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以后了。
“骗子。”她闷闷出声。
“不许这样说自己老公。”他声音里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早已不复以往的严厉,听起来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
“骗子。”
叶于琛又一次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既然说了不起作用,那他还是做吧。
将穿着睡裙的她直接抱了起来,放在门口的矮柜上。
凌菲微微愣住,“干什。。。。。。”
接下来的话便自动消音了。
衣服在他手中一件件剥落,她年轻而美好的身体再次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凌菲有些羞赧,习惯性地伸手遮住自己。
可他却不允,拉开她的手,撑在矮柜的台面之上,“很美。。。。。。,让我看着你。。。。。。”
他亲吻着她绯红的小脸,掌心的温度依旧灼热地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引得她一阵轻颤,不由自主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很美。。。。。。”
他低沉地呢喃着,飞快除掉自己的衣物,将自己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拉起她修长的玉腿环在自己胯骨两侧。
已经硬得不像话了,却还是耐心地拉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
凌菲的掌心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上面血管的跳动,一阵战栗。
坐立的姿势让她异常紧~窒,他几乎顶不进去。
他自背后扶住她的腰身,吻住了她滴落在腮边的一滴汗珠,唇轻轻覆盖在他的英雄冢上,“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他点点没入,他深深占有。
离别在即,他无法温柔,狂野地带着她驰骋,恣意地享受着她的温暖湿润带给自己的无上快~感。
凌菲哪里承受的住他的力道,眼看后脑勺就要撞到身后的镜子上去,叶于琛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了回来,然后又开始了原始的律动。
背后的冰凉的镜面,而前面是他火热的躯体,让她游走在冰火之间,快要承受不住。。。。。。
但他却带着残忍的爱意,不让她闭上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们。。。。。。”
轻抚着她的脸颊,将她的头微微往下按了一点,叶于琛让她看着两个人最深切的结合,他在反复进出,数度占有。
而只消这一眼,她便升入天堂,眼前一片花海,她愿埋首其中不再醒来。。。。。。
最后怎么回的卧室,怎么睡着的,她全然不知,就连叶于琛什么时候离开的,也已经记不得了。
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斜阳,照得一片暮色,点点成金。
室内的清冷让她低低一叹,告诉自己必须像以前一样,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仅物质上如此,就连感情上,只怕也得遵循这个老祖宗留下的道理了。享受过他给的甜蜜与幸福,着实有点难以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冷寂了。
凌菲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腰,这个叶于琛。。。。。。
昨夜纠纠缠缠一夜,今天又这样,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啊,而且还是喂不饱的饿狼。。。。。。
慢慢从床上起来,有气无力地将床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一件件穿好,她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吃食来祭一祭自己的五脏庙,可经过客厅的时候却是门铃声大作,让她不得不先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陌生中年男子,手中拎着一个考究的公文包。
凌菲愣了愣,微微往后站了一步,抓住门把的手紧了紧,准备随时关门。
“请问有什么事?”
“您好,我是刘关张事务所的律师,刘玉成。”
、霸气外露
律师?
凌菲狐疑地看着眼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并不打算轻易让他进门,而是淡淡开口,“请问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你的身份吗?”
刘玉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也对,叶于琛的妻子,怎么会是草草之流?
他连忙拿出一份文件,“叶太太,这是叶于琛先生签署过的文件,请您过目。”
凌菲扫了一眼,上面的确是叶于琛的笔记,才侧了侧身子,让他进门,却是将大门敞开着,并不关闭。
刘玉成心里又暗暗赞了她一声,走到客厅的小几旁边,将包里的其余几分文件也拿了出来,摊在凌菲面前。
“叶太太,这是叶先生吩咐的,让我准备的几分让渡书。您请过目。”
让渡书?
凌菲狐疑地翻了翻,发现竟然是将一些东西过户到她名下的让渡书。
其中有两栋云城市中心最繁华的楼,件件价值不菲的珠宝,甚至还有中东的几座油井。
她乍了乍舌,这个叶于琛,究竟有多有钱?
刘玉成提醒她,“叶太太,后面还有。”
后面一页注明了转到她名下的股票和基金,以及一个数字。
她心里默默数着那些零,随口一问,“这是总数吗?”
“这些只是每年的分红和利息。”
“。。。。。。”
最后一页,赫然跃入凌菲眼帘的,居然是他们度假那座小岛。
他们的菲礼岛。
刘玉成看着她眼中的难以置信,笑着解释,“这座岛叶先生置下也有多年,只是一直空置,前段时间才着人去打扫,说是要住,原来的名字是这个——”
刘玉成指了指岛屿图片下面的那一串数字编号,然后继续道,“叶太太,您只需要签个字,这个岛屿的名字就会自动变更,并且转移到您的名下。”
他指了指页面最下角的空白处。
凌菲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笔,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我先打给电~话给叶于琛,请稍等片刻。”
刘玉成颔首,“您请便,我去门外等您。”
叶于琛很快接起凌菲的电~话,“醒了?”
“嗯。有一个叫刘玉成的人,他说他是你的律师。。。。。。”
“唔,”叶于琛合上手中的文件,“是的。他带了文件给你签,你乖乖签字就好。”
凌菲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没遇到骗子,可新的问题却更让她担心,“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叶于琛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我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作奸犯科,都是清清白白的钱,你放心签字就是,相信我,嗯?”
凌菲将信将疑地放下电~话,然后拿起那些文件,把后面每一件物品的图片又仔细端详了一遍,最后才又叫了刘玉成进来。
将前面几分文件递还给他,“这些我不要。”
“这。。。。。。”刘玉成十分为难。
“叶于琛那边我自己会说,你不用为难,我只要最后这一个。”
凌菲扬了扬菲礼岛的那份文件,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其余的,你拿回去吧。”
刘玉成讶然地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其他文件收起,又拿出一张单据递到凌菲面前,“叶太太,这是按照叶先生吩咐,昨天在苏富比拍得的意大利古董手工钢琴一架,刚刚到港,已经送抵楼下,您签字就可以帮您送上来了。”
“。。。。。。”
钢琴很快便送了上来,刘玉成体贴地吩咐其他人将钢琴摆放在凌菲喜欢的位置,然后才告辞离去。
保养得极好的亚光漆面,精致雕花,和象牙白的琴键让人看不出它的年龄,可却散发着极其低调却无比奢华的光晕。
凌菲慢慢走上前去,在琴凳上坐了下来,然后按出一个一个单调的音节。
手机提示有短信进来,点开一看,正是叶于琛的:钢琴还满意吗?
凌菲想了想:满意,不过我不得不说,叶首长,你把钱都拿来买钢琴,我们吃什么?
叶于琛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立刻回了过去:你吃我,我吃你,就够了。
凌菲:。。。。。。
想了想,又回了一条给他:很漂亮,谢谢。
过了许久,才收到他的回信:不客气叶太太,我们刚开完会议,马上要出任务了,你在家乖乖的。
出任务了,意味着又有很长时间,连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一种奢侈的想念了。
凌菲想了许久,到底没有回答,放下手机便进了厨房。
她需要勇敢一些,来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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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还有三天的时候,凌菲意外地接到了谭美云的电~话。
隔着电~话她都能感觉到自家婆婆那高高在上的气息,“凌菲,来我家一趟。”
说完便挂了电~话,没有时间,也没有为什么。
凌菲忍住了负气不去的冲动,心里默默念着叶于琛的名字,拿起钥匙即刻不停地开车到了叶家别墅。
到了之后才发现,左不过是谭美云的几个牌搭子阔太太官太太们笑着要见见叶于琛家的新媳妇,所以才将她叫了去。
几家太太无一不是雍容华贵,有着她们这个阶层的女人在这个年龄特定的面容和装扮,与谭美云并无十分的不同,不过对凌菲显得热情了一点而已。
只是显得。
所说的话语也不过是叶于琛眼光好,凌菲命好等等之类的溢美之词,是真是假,她心中自然有数,只不过不揭穿罢了。
虚伪的寒暄之后,她便成为了彻底的茶水小妹。
张家太太的香片喝完了,要续杯,李家夫人的榴莲酥冷了,要热一下,林家奶奶的瓜子不合口,要换一碟。。。。。。
旁边佣人站了一排,可谭美云偏偏玉手一指,统统安排凌菲去做。
凌菲表面笑眼千千,不愠不火,内里却早已火冒三丈,烧了个燎原。
却始终忍住了那股拂袖而去的冲动。
一来没必要得罪这个见不了几次面的婆婆,二来总也有几分叶于琛的情面在,她不想让他太下不来台。以在谭美云再次要求她为自己续一杯咖啡的命令式语气下,她还是起身,端过她手中精致的骨瓷咖啡杯,缓缓地朝厨房走去。
听得后面不知是哪家太太淡淡一句,“美云,你家媳妇倒也听话。”
“看着也就这点好了。。。。。。”
谭美云的话穿过冬日冷凝的空气,幽幽传来。
凌菲反复吐纳,十几次深呼吸之后才忍住了自己想将咖啡杯砸到自家婆婆头上的那股冲动。
心里始终重复着那句话——只有最无耻的人,才会伤害别人获得快意。
这是凌建祥小时候教给她的,她矢志不忘。
拐了好几个弯之后,她再次走进离她们打牌的花厅不算近的厨房,却发现咖啡壶里磨好的咖啡已经喝光,索性拿起柜台上那一包咖啡豆丢了一些进自动咖啡机,靠在墙面上休息起来。
有佣人进来,“少奶奶,您去休息,我来吧。”
凌菲挥了挥手,随意一笑,“不用,我可以搞定。”
谭美云摆明了要给她下马威,如果假手于人,只会让她抓住话柄罢了。
别的不说,为了叶于琛,这半天也得忍过去了。
她想她真的是长大了,知道要为了他忍耐了。
想起他,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不知道他出任务去了没有,她将手机拿出来,打开短信按下编辑键:
“我想你。。。。。。”
想了想却又摇头删除掉,拇指在屏幕上反复摩挲,很久之后又打了一句:
“今天是你走后的第七天,天气又冷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又要下雪了。”
最后按了发送键,复又靠回冰箱旁边冰冷的墙壁上,细细打量着这间厨房。
叶家别墅的装修风格极尽奢侈之能事,从厨房的各处镀金把手便能略知一二。
不过倒也是配得起谭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