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南家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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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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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B市的投款是怎么过来的?”
“瑞士银行转账。”
“你的钱都是从国外转账来的话,其中的款项投资会一个最初的原始税率,然后再到你分向投资时,按照投资的种类扣去。现在中国对外商投资的扣率很低,尤其是在你这种还要扣原始税率,一般在分项税率中,从平常的百分之十五缩减为百分之九点七,最多也不过是百分之十一。但账面上原始税后,你还扣掉了近百分之十三的税。我看到你的投资款项分报表,你有投资关于农业方面的基础建设,也有建筑和娱乐,中国的税率,对待投资农业方面是见面一切税务的,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你的财务总监应该将你的税款百分之八十打入农业投资项,这是最基本的合理避税。但报表显示他没有,不过我想他不是个傻瓜,自然知道如果将这些钱申报到农业,但是账面上却又做成分项投资而他从中抽取税率所得的话,应该是这个数。”
苏桐一边说一边计算,飞舞在计算器上的手让人眼花缭乱。
“一百三十万零五千四百九十三元五角。”
将计算器递到他面前,“不得不说,做唐氏的财务总监,还是挺好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不过想要证明很简单,你只要打个电话去财务部,要他们将这一年的税率申报出入账的原单给你送过来。”
唐鹤雍看着她,那一双黑曜石的眼其华灼灼,让他瞬间丧失思考能力,其实几百万对唐家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是,她能为他这样,确实让他心中暖意横生。
“好,明天让Jim去财务部查一下。没想到他都看不出来的,你这么明察秋毫。”这话里明显有着奉承。
“术业有专攻而已,你们属于全才型,而我属于偏才,这是我擅长的领域,当然比你们看得清楚。”
小小的嘴角隐着自负,让唐鹤雍又是一惊,原来她这般自负,再说到自身的专业时。
“还有几个小的地方,我下午的时候已经全部做好报表,在你的D盘里,等下你可以给大岛先生发过去。啊——”
说到最后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将手提等物拿到书桌上,从床尾钻到被窝里,却被那冰凉之感冻得打了个寒战。
唐鹤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看到那个娇小人儿不知何时缠上来他的身侧,咬咬牙抱住她,偷偷在她白皙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想,如果小丫头被弄醒了,那他就什么也不想的把她吃掉,不过很可惜,等了半天怀里的人只是嘤咛一声,继续沉睡着。
忍得很辛苦的唐鹤雍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犯贱,他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如果不是顾及这是她,他一定毫无顾虑的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有些时候,人一旦给与了某些疼宠,便会下意识的将其放大,舍不得这种东西和滚雪球一样,不知不觉便沉重到不堪重负。
“姐夫,姐夫……”苏辞喊他。
“恩?”唐鹤雍被喊声惊醒,感觉到手里的鱼竿有动静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在走神。
“姐夫,快点提起来。”苏念异常兴奋的抓着鱼兜,示意唐鹤雍提鱼竿。
“嗨,是青鱼。”
苏辞手猛地一提,将自己的鱼竿提了上来,连带着鱼钩上的一条半大青鱼。
“不错不错,三哥,值得表扬。”苏念笑嘻嘻的将那条鱼和着唐鹤雍的鱼一起装进鱼桶里。
“苏是,你一会回家看看,今天就桐桐、杭杭和一一在家。小卓还不知道玩到哪里去了。”一旁支着画板的苏浅对着苏是说道。
“恩,我一会就回家。”苏是点头。
“呀,我都忘了姐一个人在家,算了,那我先回家了啊。”苏念放下渔网就打算回家,那神情似乎有些急。
“念念,让小是回去就行了。”苏浅喊住她。
苏桐、苏杭、苏一一在家怎么了?为什么要有人回家?苏念的表情焦急的让唐鹤雍心里起疑,望向苏浅。
“没什么,就是怕万一要是做什么重事的话……”
“哥哥,哥哥,他来我们家了,你们快回来啊,夏斯人来了!”
没等苏浅的话说完,一边远远跑来的苏杭大叫着,声音里喊着惊恐,而苏家的几个人在听到她的叫声后,便火烧眉毛般的留下手里的东西一阵风似的往家跑。



、情根自此已深种

“家里有人么?”苏浅垂死挣扎般地问道。
“苏卓和一一在家,还有大姐。”苏杭喘着粗气,回道。
“妈的。”
苏是啐了句,一转眼就不见了。
唐鹤雍不明所以,跟着他们一起赶到苏家时,就看到小小的苏卓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形。
“喊你走你没听见啊。”苏卓吼着,脖子都红了。
“到你家玩不行啊,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背对着他们的人说着。
“夏斯人,谁他妈让你进我们家的,滚。”苏是一声吼,冲上去拉开那个高大身影,然后,唐鹤雍看到了那个被遮住的人。
苏桐,缩着肩膀站在那里,苏一一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站在她前面,而她自己手里捏着一个木棍似地东西,他记得她洗衣服的时候用过,那上面似乎有着点点血迹。低着的脑袋看不清表情,但拿东西的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剧烈的。
唐鹤雍在一阵推搡的混乱中朝着她走去。
“苏桐,”牵起她的手,才察觉到那温度几乎要冻僵周围的事物。靠近了,才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恐惧之气。
“妈的,你还不滚。哥,”苏辞、苏是、连着苏念都一起上了,将那个高大的身影往门外推。
“放开,放开我,我想和桐桐说话,我……”
“嘭。”苏是的拳头招呼上高个子的脸。
唐鹤雍正打算将她揽进怀里,一旁的苏浅抢了个先,将她抱住。他又转眼抬头看着前方的人。过人的人高,白色的夹克上是一张年轻的脸,但是那眼神却告知世人,他的不正常。
“你打人,你打人。”男子似要哭了,“桐桐,我就想和你说说话,桐桐,他们打我,他们……”
“你还有完没完啊。”一直没说话的苏浅吼道,“赶出去。”
苏是苏辞一边一个夹住他,一把提起来后拖了出去,甚至再拖动中掉了一只鞋,被苏一一捡起来砸到门外男子的身上,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桐桐乖,不怕,他已经被我们打走了,”苏浅揽着她从唐鹤雍身边经过朝着屋子里走去。
垂着的双手滑进了裤袋,唐鹤雍看着苏桐直到离开他的视线。猛地想起了某此在唐家大宅,苏桐的不正常反应,又想到顾修远口中的人类接触厌恶症。
“鹤雍,在想什么?”
苏浅望着那个双手插在裤袋里,低着头若有所思的男人,清淡的问道。
“不和我说说苏桐么?”
凌人的气魄慢慢陇上周身,唐鹤雍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苏浅,眼里写着不容拒绝。
苏浅看着还在大门边看着外面并且不停的敲着竹竿的苏一一,雅致的眉眼漾出一抹笑,弯弯的唇角和苏桐如出一辙。
“桐桐小的时候,就和一一一样,淘气,调皮却又惹人疼爱。这里的人,只要是见过桐桐的,没有不喜欢她的。从她会走路开始,就一刻不停的跟在我身后,不管我到哪里她都会在我身后,因为那个时候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小孩子。有一次我带她出去,路上碰到了夏斯人,就是刚刚被我们刚走的那个人。他大概十岁左右,因为小时候得过病,脑子烧坏了,就一直傻傻的,但也不会惹麻烦,心地很好,他特别喜欢桐桐。后来几乎一整天的都留在大院里,有时候我嫌桐桐烦,不愿意带她时,都是夏斯人带着她,陪着她。可随着桐桐越来越大,差不多四岁时,她就不肯再和夏斯人玩,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不肯,哭着要和我一起。”
苏浅的眼底悠悠划过一丝苦涩。
“再哭过很多次而我仍旧不带她出去时,她才告诉我,夏斯人要和她亲亲。我就不敢再把桐桐一个人留在家里了,也不敢要夏斯人到家里来。每次看到他来,远远的就把门关上,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天桐桐无缘无故的失踪……”
“桐桐,桐桐,你在哪,哥哥回来了,给你抓了小螃蟹。”年代久远前的苏家大院,苏浅一边拿着钥匙开铁门,一边冲着院子了喊。
平时听到门响就冲出来的小淘气今天叫了七八遍也没有动静,苏浅想桐桐大概是生气了。之前去河里抓螃蟹不能带她去,她就一直哭,一直哭,死活拉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苏浅当时急着出去玩,一把将小丫头丢到客厅,飞快地冲出来在小丫头来不及跑出来时将铁门一把锁上,这才开心的去了河边。
“桐桐,快点出来哦,”
“桐桐,躲猫猫躲猫猫,大猫小猫叫一声。”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躲猫猫,所以喊着顺口溜在院子里四处寻找。
可是他找遍了院子的角落也没有找到,却发现院子的侧门大开着。
他只记得锁大门,却忘了看一下侧门有没有管好,那,桐桐是不是跑出去了?不会啊,一般桐桐不敢一个人出去的,尤其是在她不愿意再和夏斯人玩之后都不会一个人跑出去,是去河边找他了?
想到这个可能,小男孩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去。
“如果我能预料到那天将桐桐锁在家所造成的后果,那么桐桐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苏浅的眼神渐渐弥散,带着清晰的疼痛。
“那天在苏家所有人经过七个多小时的寻找后,我们终于承认,桐桐不见了。晚上近十点的夜里,我妈还在河边喊着,我爸和叔叔他们还在不同的水域里打捞着,但是一无所获。”似乎有些头疼,苏浅伸出双手捏了捏太阳穴。
“实际上从那天到后来的十六天里,家里人几乎是掘地三尺,但就是找不到。”
“她被人带走了?”七分肯定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几不可查的无力。
“夏斯人,把她偷偷关在他家的阁楼里。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暗无天日见不到一丝光亮的地方待了十六天。如果不是那天夏斯人挂在门上的锁忘记扣上,而正好有小孩玩捉迷藏偷偷打开了阁楼的小门,我甚至不知道桐桐会不会就这样被他关一辈子。”
纤长的手紧紧窝成拳,松开又握紧。
“桐桐被带回家时,她成日的尖叫,不许任何人靠近她的视线之内。房间里的灯不分白天黑夜的点着,甚至不能看到黑颜色的东西。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她八岁前,那整整三年是苏家谁也不愿忆起的时光。”
难怪她晚上睡觉总要留着一盏床灯,甚至还是会影响睡眠的亮度。记得刚来苏家的那晚,他打算灭灯时,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他还以为她是胆小。
“后来突然有一天,她不再尖叫,不在草木皆兵,却开始足不出户,也几乎不出房间,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坐上一整天,甚至更多的时间。原本以为事情会慢慢变好,但是……”苏浅看着唐鹤雍紧紧拢住的眉心。
“大概是奶奶中午回来做饭后烧了一壶水,但是忘了关火,水熄灭了火,我午觉醒来就闻到煤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那时候我自己已经头重脚轻了,所以我冲到桐桐的屋子想要拉她出去时,她大概是受到惊吓拼命的抵抗,不可和我出门,但是再不出去我们都会没命,等我真的将她扔出屋子后,已经没有了意识。”所以他至今……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你是十岁的苏浅,但有时却是正常的原因?”
苏浅点头,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
唐鹤雍进房间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掀起被子的一角所看到的景象还是让他心中一痛。
严严拉起的窗帘内灯光明亮下,苏桐抱着一盏小灯蜷缩在被子里,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看不到任何表情。
“苏桐,”
“苏桐。”
唐鹤雍坐在床沿,伸手拨开她的乱发。
“我、没事,就是要休息、休息一会。”尽管她已经很尽力的再忍耐,可是发出的声音还是支离破碎。
“桐桐,别怕,我在。”唐鹤雍一把将她怀里的灯抽了出来,又将她圈进怀里抱好,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感觉到一双手揪住了胸口的衣襟,力道还有些意料之外的大。
“桐桐,别怕,别怕。”吻吻她的发,一边拍着她的后背。
默默无言了很久的两人之间突然传来轻不可闻的咽呜声,小小的,像是小动物的哀鸣。
“桐桐……”
“我、我打破了他的头,呜呜,我差点杀、杀了他。呜呜。”
“好了,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会没事的,我会帮你,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真的要打他,我只是害怕。”
“我知道,没事了,以后你都不会再见到他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刻也不离开,不会让你一个人。”
“真的吗?”抬头看他的小脸泪痕遍布,黑曜石的大眼还盛着满满的两池春水。
“可是,哥哥,哥哥……”
“桐桐,我不是苏浅,不是你哥哥。”
“那你是谁?是谁呢?”揪着他衣服的人大眼没有多少焦距,有的只是极度惊恐后的迷茫与短暂的记忆空白。
唐鹤雍将缠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清理到耳后,将那张虽不十分美丽但却让他爱恋的小脸露出来。
“我是唐鹤雍,唐、鹤、雍。”
像是下咒般,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着那双眼,一字一句的种下魔根。
“唐鹤雍,唐鹤雍,唐鹤雍……”
苏桐一遍遍的重复着,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地念着这三个字,一并刻进了心底。在以后的岁月里,每当不顺心,或是支撑不下去时,仿佛念着这三个字,就能让她一直站着,站着,一直等到爱她的人出现。



、温暖的记忆

苏桐反常的时间过得很快,下午三点多她醒来后,一如往常的似乎之前的事如一场梦一般从来没有发生过。
而早上目睹一切的苏家人在苏桐醒后,也是一如既往,谁也没有因为早上的事而有动作,大家都想商量好又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当做从未发生过,除了唐鹤雍。
但他何等聪明,自然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
“喂。”
“鹤雍,给我个确切的日期。”
“确切不了。”
“唐鹤雍,”那边有摔文件的声音传来,看来大岛是真的要发飙了。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整整三天没睡觉了?我差点以为我是机器人了。”大岛崩溃的低吼着,想想唐鹤雍离开的这近十天里,他几乎是高负荷的工作着,在强大的人也经不起的。
“Jim,苏桐和我们回日本后,可能就不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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