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在想要不要和凌琪好好谈谈,如果因为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误了她就更对不起她了,但看到凌琪闷头一声不吭,决定还是再找个时间说吧。
18、教授睡身边
梁夏到今天才后知后觉季家只有两辆车;都是奔驰的中规中矩型,一辆停在车库,配有司机;主要是姚丽琴出行使用,偶尔也接送一下梁夏这位少奶奶;另一辆就是季项铭上下班的代步工具,季泽峻有急事的时候可以在父亲的同意下使用,也就是说,季泽峻二十八岁不光没房还没车。
一想到自己嫁了个这么没出息没地位的公子哥梁夏就恨不得切腹。
“到了。”
还在暗自咬牙的梁夏被季泽峻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移动公司?说好的急事就是来充话费?
完美地把车停好后,季泽峻看了一眼梁夏无奈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不够使,“如果是充话费我直接让你下楼买张卡就可以了,还有,这里是移动公司;不是营业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梁夏居然没有发挥死鸭子嘴硬的功夫,而是无所谓地眨了眨眼睛,先季泽峻一步进了移动公司。
她都没讲话季泽峻就知道她想什么,特么的读心神探啊,梁夏气得腮帮子鼓老高,可惜季泽峻在后面没看见,不然铁定狠狠嘲笑梁夏。
虽说老婆没顶嘴有些小郁闷,但大局当前是要来查证据,心无旁骛是工作时的基本要求,“你走这么快知道要上几楼么?”
梁夏应声而止,突然想到出公差应该有点淑女气质,不然跟季泽峻比起来太路人甲了,果断摆出迷人的微笑,转身含情脉脉地望着季泽峻。
季泽峻心服口服地承认自己被秒杀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搞笑!
但他还没意识到,梁夏的本质是能够让他分心。
电梯停在了十二楼,一出金属门就是铺天盖地的A4纸,原来移动内部的人都忙成这样。
季泽峻轻车熟路地走到目的地,带着梁夏进了一间办公室。
“季律师,终于来了哈哈。”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部门主管笑眯眯地起身跟季泽峻握手,接着递给季泽峻一份文件,“看看怎么样?”
季泽峻大概翻了几页,“这次麻烦何主任了。”
“柯警官交代的事情怎么能叫麻烦?警民合作是应该的。”何主任的笑容在脸上就没消失过,不得不让站在季泽峻背后的梁夏开始意淫他拍领导马屁的样子,“哎呦,都忘了给季律师还有美女倒茶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还得赶回去整理一下。”季泽峻也受不了这么热情的主任,赶紧托辞离开了。
梁夏还没弄清楚季泽峻手上拿的是神马东西,好奇心驱使她起了歹念,谁知刚跨出左脚准备抢过来看看就跌了一个大跟头,“啊~”
季泽峻听到响声回头一看竟然是梁夏趴在地上,面部纠结痛苦不堪。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一脸抱歉地扶起梁夏,“没事吧?都是我一不小心把水洒出来。”
“顾阿姨?”梁夏本想看看是谁害她这么悲惨,结果一抬头竟然是多年不见的顾辰他妈。
“夏、夏夏?”顾妈开始还没看出来,直到被叫阿姨才惊觉是梁夏。
“呵呵,好多年没看到叔叔阿姨了,没想到我第一次来移动公司就碰上了。”因为害她的人是顾妈,所以梁夏必须装作没事,但又忍不住揉揉膝盖,季泽峻看到梁夏笑容里夹着不易察觉的痛苦,便走过来扶着梁夏的另一边。
“这位是?”顾妈好奇地看着季泽峻,由于跌倒的人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调皮鬼梁夏,顾妈一时激动都忘了关心梁夏有没有受伤了,而是对她身边的人产生了兴趣。
“呃,我实习单位的上司。”梁夏脱口而出和季泽峻的关系,果真是一路骗过来的。又向季泽峻介绍道:“这位是我发小的妈妈,从小看我长大的。”
“阿姨好。”季泽峻很给面子地露了点笑容,但其实从刚才就有点小小不爽,一听到“顾”这个字他就大概猜出来了。
“哦哦,好体贴的上司,长得也很帅。”顾妈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这个上司看着梁夏的神情很特别,又这么优秀,顾辰怕是没希望了。
其实顾辰和凌琪交往的事情顾爸顾妈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没放在心上,因为自己家儿子对谁真有感觉他们还是知道的。
“那个顾妈,我还要跟领导回去办公,您代我向顾叔叔问好。”梁夏感觉到季泽峻捏了一把她的屁股,看来领导很急躁。
“对了,你能不能帮顾妈妈把这个拿给顾辰?顾妈妈今天工作特别多,来不及回家了,顾辰个臭小子又不肯住市区。”
“哦好。”梁夏结果顾妈手上的保温盒,里面应该是菜吧。
告别顾妈以后,梁夏在季泽峻的搀扶下进了电梯,只是他们不知道,转角的地方有个妆容精致的男生一直注视着他们。
“哎呦。”梁夏痛苦地叫了一声,“你就不能慢点。”
“我看看。”季泽峻面无表情地蹲□,卷起梁夏的裤腿,“还好,只是有点擦伤,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你干嘛装酷啊,明明很担心嘛。”梁夏奸笑地看着季泽峻。
“不要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季泽峻站起身,眯着双眼,趁梁夏不注意顶了一下她的膝盖。
“啊~”梁夏倒吸一口气,“能不能怜香惜玉啊?”
“你是香还是玉啊?”季泽峻好心地重新搂着梁夏的肩膀,因为电梯要到一楼了。
“至少算个香芋吧。”梁夏撅着嘴喃喃自语。
护士长给梁夏清理伤口的同时还有一群小护士在旁边围观,于是乎梁夏瞪着大眼睛试图逼退这群把她当猴子的护士们,但效果不太明显,真要谢谢季泽峻才有这种待遇。
“我要去一趟老家。”梁夏提了提手上的保温盒,表明自己要和季泽峻分道扬镳了。
“我送你去吧。”季泽峻还是比较担心梁夏的,万一再在哪磕磕碰碰的,老太爷都要飞过来教训他了。
“不要!”梁夏严厉制止了,但又发觉自己反应太激烈了点,补充道,“我、自己去就好了,这里有公交,你不是还要整理文件嘛,明天就开庭了。”
季泽峻确定梁夏有事瞒着他,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坦坦荡荡的人,但还是会不开心,男人劣根的本性就从这里体现出来了,工作什么的可以晚点再说,老婆要看紧了,“那你小心一点。”潜台词——你坐公交,我开车跟踪。
“那我先走了。”梁夏摆摆手就朝公交站台走去,一直到上了公交车她都没发现季泽峻的车还停在原地不动,天生的粗枝大叶。
趁这个机会可以顺便向顾辰致谢,他帮了季泽峻很大的忙,梁夏望着窗外一脸春心荡漾的笑容。
今天公交开得很快,四十分钟就到了顾辰家,可能老天爷知道季泽峻还有很多事要忙,故意节约了点时间。
才一天的时间梁夏又站在了顾辰家的院子里,而季泽峻躲在栏杆外头,爬山虎打掩护太给力了。
门铃响了,但是顾辰在厨房做饭,只好凌琪去开门。
“是谁啊?”半天没有声音,顾辰便从厨房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的是一脸呆滞的梁夏,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眶里还有点湿湿的。
顾辰没想到会是梁夏,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凌琪还能面带笑容把梁夏请进来,“外面热,快进来。”但她不是傻子,顾辰的反应已经足够让她痛彻心扉。
“不了,顾阿姨让我把这个交给顾辰,我还有事,先走了。”梁夏把保温盒递给凌琪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凌琪不想欺骗自己,顾辰和梁夏毕竟是青梅竹马,肯定有她不知道的过往,但她也不想轻言放弃,早上的事让他们有点小尴尬,正好趁这个机会化解一下,“顾辰,你妈妈做了好多菜哦,都不用你忙了。”
顾辰有些失神,但很快又扬起了熟悉的笑容,“我去把汤盛上来。”
顾妈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做菜,是顾辰早上给她打电话,说凌琪来家里了,请她做两道菜。而送菜的竟然是梁夏。
出了院子,梁夏径直向小时候经常坐的石凳走去。他们同居了?顾辰竟然为凌琪穿上围裙做饭。刚刚拼命忍住的眼泪终于哗啦全部掉下来。
那样的场景,从小到大自己幻想过多少次,真的出现在眼前,女主角却是别人。
季泽峻一直在后面看着梁夏,包括她嚎啕大哭,闭上眼放空了几秒,便朝梁夏走去。
什么话都没说,拉起梁夏,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了很久,梁夏终于停止了抽搐,慢慢把头抬起来,“噗嗤~”
季泽峻皱了皱眉,刚才还哭得跟个鬼一样,转眼就笑起来了?
“对不起。”梁夏指了指季泽峻衬衫上的泪痕还有——鼻涕。
“该死!”季泽峻厌恶地看着恶心巴拉的衬衫,想都没想就脱了。
“哇。”梁夏露出了天然呆的表情,阳光下季泽峻的皮肤色泽好好啊,“这就是小麦色啊。”
“跟我走。”季泽峻不露痕迹地笑了一下,拥有这样完美的身材的确值得自豪。
19、教授睡身边
家中常备优卡丹;车上要有替换衫,季泽峻故意当着梁夏的面,性感地把纽扣一颗一颗地扭上了。
“你知道我的小秘密了。”梁夏揪着眉毛;幽怨地看着季泽峻。虽不是像抓奸在床那么严重,但也算是被逮个正着,按理说出墙方应该很内疚很丢脸,可惜梁夏还没有完全进入婚姻状态,又是用意念偷吃,暂时还产生不出那样的感觉。
“恩。”季泽峻没有急着开车,而是靠在驾驶座上望着前面三三俩俩的行人。
“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梁夏从来不觉得季泽峻对她有感情,或者说是爱情,但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妻子为别的男人而哭都不会舒服吧;那这么看来自己好像过分了点。
“好像没有哎。”季泽峻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向梁夏。
“我是不是特别贱呀?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甚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我,我还傻不拉几地追着他跑,以前就算了,现在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还自取其辱。”梁夏歪着头,一脸苦逼样。
“名花?”季泽峻本来很认真地聆听梁夏诉苦,也逐渐对她产生同情,但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崩溃了,稍微有点脸蛋,身材一般般,自我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我有上过学校打工名人榜啦。”梁夏继续歪着头貌似又要哭了,“我的节操哪里去了啦?呜呜呜~”
季泽峻这次有了经验,先拿纸巾擦干梁夏的眼泪鼻涕,再抱住她,“我们扯平了,你来看梦中情人是对不起我,我跟踪你是对不起你,既然你知道了他对你没有感觉,就不要再想着他了,还是乖乖跟着主吧。”言下之意是安心呆在他身边当少奶奶就好了。
“对哦,你跟踪我。”梁夏挣扎着抬起头,她十分擅长于抓住别人话里的“重点”,刚刚酝酿出内疚的情绪全都烟消云散了,“偷窥别人**是犯法的,红杏出墙最多道德上理亏,不对不对,我没红杏出墙,我就来给青梅竹马送个饭菜,跟探监的本质是一样的。”
梁夏狡辩的时候丝毫不像刚刚心碎过一地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算扯平?”季泽峻把脸凑向梁夏,“还跟我谈犯法?”
“谁说学法律的就不犯法,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泽峻堵上了嘴巴。
这一吻,带着怜惜却也带着醋劲,想到梁夏把来给这个顾辰送饭比喻成探监,季泽峻就忍不住拼尽全部的力气扣住她的后脑,久未尝甘露的舌头肆意地汲取着对方羞涩的汁液,由外及里上下逗弄,几次假装退出又猛地深入,整整持续了五分多钟。
终于舌头发麻被迫分开,梁夏惊恐地看着一脸镇定的季泽峻,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差点没被憋死。以前还能抽空吸口气,这次鼻子都被挤歪了。
还没缓过神季泽峻就猛踩一下油门奔驰而去。
什么嘛,好歹说句情话啊,梁夏又做幽怨状。她都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想听季泽峻说情话。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正值大家趴桌上午睡,梁夏蹑手蹑脚地跟在季泽峻后面,生怕那个恐怖的女人看到她又要用眼神杀死她的小心脏。
路过行政科的时候,梁夏被突然伸出来的手臂拖了进去,还没叫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活脱脱一只被逮着的八爪鱼。
“嘘,是我。”杭澈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等梁夏镇定下来以后便松开了手。
“你干嘛啦?吓死我哎。”梁夏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刚才被某人吻得变了型,现在又被杭澈捂了几秒,当真是要废掉了。
“你今天面色很红润哦?”杭澈一脸坏笑,盯着梁夏的脸猛看。
“刚吃了鸭血猪脑,上脸”梁夏又想到刚跟季泽峻唇舌交战的一幕,唰得脸更红了,“你找我干嘛啊?”
“下周我过生日,你可以着手准备礼物了。”杭澈一脸清纯无辜的笑容,说得理所当然。
“我给你跪了。”梁夏瘪了瘪嘴,心想,跟你又没有很熟,“上班去了,再见。”
再不走季泽峻就要发现了。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没影了?”季泽峻看到梁夏进来没好气地责怪了一句。
“我去找个镜子看看我的嘴有没有歪啊。”梁夏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你去移动公司到底拿什么啊?”
“凌百草的通讯记录。”季泽峻噼里啪啦往电脑里输入资料,心里奸笑了一下,跟老婆打啵好有意思。
“你用了什么手段?”梁夏第一个反应就是季泽峻花钱去移动公司买客户资料,“这种证据都不能呈堂吧?”
“你跟我在一张床上睡了也一个多月了,我像是会去买证据的人么?”季泽峻好笑地看着梁夏,她怎么会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质疑。
“我们都是各睡各的,你除了偶尔狂野一下根本不会跟我说工作的事好么?”梁夏理直气壮地回击,她说得是事实,他们在床上真的只讲过冷笑话和做过爱。
“我朋友是警署的,直接找他帮忙,通过正当途径拿到的资料,绝对可以作为呈堂证供。”季泽峻很有耐心的给梁夏解释了通讯记录的来源。
“所以说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你早跟我说清楚我也不会跌个大跟头,也不会去给顾辰那个混蛋……送饭啊。”梁夏发誓不提那个薄情汉的,一激动忍住,偷偷抬眼瞥了下季泽峻的表情,还好火山没有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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