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啊~”
季泽峻终于按耐不住放下手中的工作看向梁夏,这种情况他刚刚也预料到了,就知道结果是自己定力不够把持不住,“想要什么说吧。”
“就想看你吃苹果啊。”梁夏含苞待放般羞涩一笑,把苹果送进季泽峻嘴里。
季泽峻握住梁夏的手,把碗放到桌上,“六七八三章是重点。”
本以为这么说以后梁夏会立刻走人去看书,怎料她继续端起碗作势要喂他苹果。
“我不可能透露细节的。”季泽峻很认真严肃地看着梁夏。
梁夏呆了将近二十秒,然后咔哧咔哧地把苹果全吃了,留下个空晚丢给季泽峻,“不早说。”
至此以后的两天梁夏没跟季泽峻说一句话,也不做饭给他吃,理由就是备考,没有季泽峻的日子她也零挂科的过来了,不就是个经济法嘛,背背还怕不过啊。
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甩给他个冷屁股,这明明一个屋子里住着两个人,却跟独居没有分别,梁夏甚至到了晚上就回学校睡觉,别的他可以忍受,漫长的夜晚怎能没有娇妻在侧?
考前一晚季泽峻悄悄走到梁夏身后,轻轻拥住她的腰身,“看得怎么样了?”
梁夏被突如其来的魅惑嗓音惊了一下,“一边凉快去!”
“没有你好热啊。”季泽峻反而贴得更紧了。
“你这么抱着我我变好热啊!明天下午就考了,你要跟我保持距离,这样同学们才不会对我有偏见,快八点了我要回学校了。”梁夏说完就开始整理背包,丝毫不为季泽峻动容。
“不要走嘛,我都自己睡了两天了,失眠很严重哎。”季泽峻抢过梁夏的背包放到一边,然后按住她的肩膀,“我再多告诉你一个知识点,你今天留下来?”
梁夏一听兴趣就来了,虽然她愤苦的背了两天书,但是能忘的都忘了,她的脑袋真的塞不下几条法规啊,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的,不过最近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沉,不能这么消极备考。
季泽峻看梁夏的表情就知道她动容了,便继续游说道,“你再看会书,晚上放松一下,然后明天肯定考得好!”
“明天下午就考了,还放松什么啊,你快告诉我考什么知识点。”梁夏撅着嘴巴看着季泽峻,她背书背得脑子都坏了,竟然没忽略了季泽峻所谓的放松指什么。
“内容不多的,一刻钟就看完了,所以明天再告诉你。”季泽峻邪恶地一笑拍了下她的屁股便离开了,当然不能这时候说啦,万一她又继续要挟回学校就不好了。
梁夏忿忿地看着季泽峻兴高采烈地背影,明天过后就一切太平了,她就可以昂首阔步笑傲群雄了。
这时候周寒来了一条信息,梁夏还以为是约她散步的,竟然是问她要重点的,这不是第一个人问她要了,但她的的确确只知道六七八三章是重点。
如实告诉周寒,但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果然立即回道:
『小夏子你跟所有人都这么说,大家现在都看你超不顺眼!我是来拯救你的!』
梁夏就差跪下来鬼哭狼嚎了,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老师的老婆一点考试内容都不知道。
“季泽峻!我在同学面前都要抬不起头了,他们都不相信我没有重点!”索性冲到季泽峻面前大吼几声,看看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是说好明天告诉你的么,然后你再告诉他们。”季泽峻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顺着自己的宝贝箱子,估计在想今晚用什么口味。
“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梁夏看到季泽峻那一箱东西立刻明白过来所谓放松是指什么,变得有些心虚,“假、假的我就回学校了。”
“就算我说的是假的你也一样得考试,我一样是监考老师加阅卷老师。”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被一场考试弄得喜欢无理取闹,有点小小的生气。
虽然季泽峻不喜欢喜形于色,但和他生活久了还是能判断出他的心情的,季泽峻貌似不高兴了,梁夏也就不敢再闹了,还是乖乖回去看书吧,不然明天早上都拿不到要点。
只好先回复周寒:
『我真心比窦娥还冤啊,季泽峻个混蛋刚刚还和我吵架,死都不告诉我考试要点。』
周寒收到短信后也无话可说了,梁夏在这种事上不会骗她的。
季泽峻的性趣略微受到了影响,梁夏似乎并不理解他,作为老师怎么可以潜规则学生呢,要放水那就得全班一起放水,考试应该是公平公正的。
一直到九点五十季泽峻都没来外面找她,梁夏意识到不对劲,便起身朝卧室走去,季泽峻闭着眼睛靠在床上休息。
“你是不是很累啊?”梁夏坐到季泽峻旁边,很小声地问道。
“嗯?”季泽峻被惊醒了,看看手表都快十点了,“没有。”
“那怎么这么早就闭目养神了啊,我把一本书翻完了,就是不知道还记得多少。”梁夏很安静地靠在了季泽峻的肩上。
“早点睡吧。”季泽峻调整了一下姿势,平躺在床上,看样子不打算做那事了。
梁夏突然有点惶恐,不放松岂不是就意味着不给重点?那她怎么知道哪些地方要加强记忆。可季泽峻灯都关了,呼吸也很平缓。
黑暗中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只是互相不知道而已,季泽峻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碰梁夏,他怕因为自私影响梁夏明天的状态,而梁夏在想如何出手显得自然。
“唔。”季泽峻没想到梁夏会突然握住他的宝贝儿,而且她的手冰凉,忍不住闷哼一声。
梁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回伸缩,而是很轻柔地抚摸,季泽峻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排斥,倒像很享受。
这样的触摸让季泽峻原本压住的火苗全部蹿涌上来,他伸手试图抓住梁夏。
但梁夏早他一步转移阵地,竟将冰凉的手指尖覆上了季泽峻的巧克力豆,不待他反应过来又迅速转身半趴在他身上,然后舔咬起那一小点。
季泽峻再也把持不住推开梁夏,将她死死钳制在身下,“是你主动的。”
可偏偏梁夏却打了一个呵欠,“我要睡觉了。”
她竟然挑起他的欲望然后甩手不干了?!
“你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季泽峻哪里顾得了什么温柔体贴,她对他不义,就不要指望他善良仁慈了,“嘶~”
梁夏的睡裙被撕裂了,这可是婆婆送的真丝睡裙,“喂你放手,这你妈送的!”
季泽峻现在已经不冷静了,就算是季老太爷送的他都照撕,“这都要怪你。”
力量悬殊太大,梁夏已经被季教授含在嘴里了,就快吞下去了。
还以为他会体谅自己明天考试的,吊足他胃口让他后悔死,怎料被霸王硬上弓了,梁夏的心里不得不流血啊。
季泽峻喂饱自己后很满意地搂着梁夏,“真香。”
老娘尼玛又不是乳猪!梁夏撅着嘴气鼓鼓地瞪着季泽峻,反正没开灯他看不见,但突然灵光闪现,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情。
“忘了用套套!”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季泽峻迅速把灯打开,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梁夏惊慌失措的小脸,通红通红的真是可爱啊。
“你看什么啦!”梁夏用额头撞了一下季泽峻的额头,“今天在排卵期啦!”
“快去蹲厕所啊,还来得及!”季泽峻一边推着梁夏下床,一边想着各种可能性。
梁夏脑子也短路了,只知道去蹲马桶,但五分钟之后恨不得哭了,什么也没流出来,被完全吸收了么。
“吃药吧。”梁夏垂头丧气地看着季泽峻。
“不行!对身体有伤害的。”季泽峻坚决否定了,“如果有了,就生下来好了!”
44、教授睡身边
梁夏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所谓的重点;就是幻灯片上的例题,原来学校一早就设定好了教学大纲和考试内容;根本没打算为难他们;可怜她还做了那么多谄媚逢迎的事情;渴望被潜规则。
季泽峻很惬意地靠在床上看电视,上午没课可以呆家里看着梁夏复习,当他说出“重点”的时候梁夏那个表情真是乐死他了,其实只要课上认真听、课后去公共邮箱下载课件的同学客观题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虽然再也不用担心挂科了;但昨晚的事让梁夏惴惴不安,书也看不进去,想的都是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一直到考试都愁思满面;试卷发下来完全是机械式地填完了选择判断;到了主观题的部分麻烦来了;背的东西都忘了,全在脑子里打混,精神也无法集中,怀孕的字眼不断涌现,梁夏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了。
这时季泽峻却绕着教室轻松地转悠着,一点要当爸爸的压力都没有,梁夏想想就来气,你特么好歹过来指点一下啊。
没多久就心想事成了,季泽峻转到了她这条道上,就快逼近她了,梁夏微微抬起头投去一个媚眼,但完全没有回复,季泽峻悠闲自得地从她旁边经过没有回头。一气之下捣了两下卷子,旁边的同学听到声音都朝她望去,就连讲台上另一位监考老师都抬起头来,梁夏尴尬地把头埋进试卷里,都怪季泽峻搅乱她的思绪,王八都比他可爱啊,他明明看到她求助的眼神,居然一笑而过。
胡编了几句就提前交卷了,反正阅卷的是季泽峻,到时候他在家改卷子,可以趁他上个厕所的空档做点手脚,梁夏胸有成竹地交了卷,还不忘鄙视了季泽峻一眼,你就在这继续站着吧。
陆续有很多人都交了卷,距离吃饭时间还早大家基本上都先回宿舍,而梁夏也不急着回公寓,所以也回了宿舍。
徐可一见梁夏在宿舍里便兴冲冲地跑过来搂着梁夏的肩膀,“夏美人,考得可好啊?”
梁夏气还没消,幽怨地看着徐可,“一塌糊涂,季泽峻死也不给我开小灶。”
“噗。”徐可笑得口水都喷到梁夏脸上了,“季教授太公平了。”
“怎么就嫁给了豺狼……”梁夏仰望着门外的蓝天,很是伤感,就连徐可也不再开玩笑了。
晚上因为之前说好了要回季家,所以梁夏也不能找借口拒绝,只好向季泽峻的别克迈去。
“你怎么这么早就交卷了?”季泽峻边开车边找话题和梁夏搭讪。
“某人出的卷子难啊。”梁夏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头也不抬一下。
“何老师出的卷子主观题,是有点难度,我出的客观题是不是soeasy?”
“不是你出的主观题啊?”梁夏震惊地看着季泽峻,“早知道就去抱他大腿了!”
“你敢。”季泽峻抽空用毒辣的眼神瞄了梁夏一眼。
“90后没有什么不敢的。”梁夏也狠狠地瞪着季泽峻。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季泽峻表面是关怀,实质是让梁夏立刻浮现担忧的表情,居然跟他唱反调。
果不其然,梁夏立刻萎靡不振起来,“块块都不舒服。”
“一举变老爸!”季泽峻讲双关冷笑话向来很在行。
“嘿…嘿…嘿…”梁夏冷笑了几下就开始盯着自己肚子发呆,如果再过两周月经没来,就完蛋了。
到了季家梁夏才换了表情,笑脸依次和管家、婆婆打了招呼,话说公公这个点应该到家了,怎么不见人影。
姚丽琴大概也发现了不对,便打了季项铭的手机,但是无人接通。
没多久家里电话响了,是管家去接的,“是,这里是季先生家,什么?哦好,我们马上就来。”
所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管家放下电话后立刻走过来说:“季先生出了车祸,韩立现在就去备车。”
姚丽琴一个没站稳差点倒下来,幸好季泽峻扶得快,“妈你别急,先坐下来。”
梁夏也不敢出声,她被吓到了,车祸这个词离她向来很远,没想到会发生在公公身上,脑子里出现了各种医院血淋淋的镜头,下意识拽住了季泽峻的衣角。
火速赶到了医院,姚丽琴抓到一个护士就问刚才出车祸的先生在哪个病房,小护士全然不知,姚丽琴便哭了不知方寸。
“妈你冷静一点,韩叔已经去问了。”季泽峻抱住泣不成声的母亲。
直到这一刻梁夏才体会到公公婆婆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她一直觉得爱情会随时间而消逝,到最后不过就是责任感在支撑着家庭,但现在看来,公公对婆婆比什么都重要,眼眶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韩立很快便带着姚丽琴和季泽峻、梁夏去了手术室门口,季项铭还在抢救中,姚丽琴颤颤巍巍地签了手术同意书,如果不是韩立刚刚在电话里保证二十分钟之内就到,医院甚至不肯动手术抢救。
期间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姚丽琴立刻扑上去询问情况,但护士也只说正在抢救,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
季泽峻和梁夏扶着姚丽琴坐下,“妈,你没吃晚饭,我让韩叔去买一些粥来,爸暂时还出不来,不要饿坏了身体没力气照顾爸。”
姚丽琴虚弱地摇摇头,她哪里还有胃口,只是哽咽着,眼睛都哭肿了。
“韩叔你去吃点东西吧,你也没吃呢。”梁夏的眼睛也微微发红,他们没有胃口不能让韩叔饿着。
“我去买点粥,少爷少奶奶多少都吃点。”韩立说完便出去了,如果他也说不饿,就变成四个人都饿着肚子守着了。
姚丽琴无力地靠在季泽峻肩上,“怎么会车祸呢,早上还好好的,会不会有事啊……”
“妈你别瞎想,肯定不会有事的。”季泽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其实母亲表面很强势,但实则很柔弱,她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父亲,宁愿放弃自己的梦想,只要有父亲在身边就够了。
“我和你爸拍结婚照那会儿,摄影师让我坐你爸爸肩头,我本来不肯,后来你爸爸就突然把我托起,我问他‘我沉么?’,你爸爸竟然说‘当然沉啦,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无论有什么样的逆境,我都要陪他一起走下去,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梁夏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原来婆婆是公公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承诺换做是她也会不顾一切。
季泽峻虽然心情很沉重,但不得不佩服老爸,二十八年前能说出这么带感的情话来,他还差了点。
这时两个警察走了过来,“你们是伤者家属?”
季泽峻把母亲交给梁夏,然后带着警察到转角另一边去,“肇事者是谁?”
“肇事者逃逸了,我们刚刚将其逮捕,他已经承认了酒驾,我们会依法处置我们需要向季先生录份笔录。”
季泽峻想了一会回道,“等我父亲清醒了再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