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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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之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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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父亲陷落于这样的境地是不孝,不守信用悔婚是属不义,想必以后有她受的了,葛容叹了一口气关掉了电视。

“阿宋不久前才从这里离开。”在花滑中心赵香侬得到这样的信息,钟叔的话让她当场喜极而泣。

穿着那件长长的修女袍子赵香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庆幸着:还好,还好,早了一天,钟叔告诉她宋玉泽明天就要离开芝加哥了,离开芝加哥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

偌大的这么一个星球,要遇见一个人很难,很难……

此时此刻,赵香侬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宋玉泽,那种迫不及待导致她做出了那样一个动作。

在马路中央站停,闭上眼睛,张开手!

即使遭受到了惊魂一刻,好心的司机还是把她送到了这片区域,这片有着宋玉泽的区域。

站在铁架楼梯下,赵香侬往上望。

有灯光,宋玉泽的房间有灯光。

一步步走上台阶,第十个台阶,第十一个台阶,第十二个台阶,然后,没有了,往前跨一步,就到达了宋玉泽家的房间门。

站在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着的房间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手伸向了门铃处,她才想起了宋玉泽家的门铃让她之前弄坏了。

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咚,咚。”

第三声敲门声之后,门开了,宋玉泽站在暖暖的光圈里头,瞧着她,门只拉出一条小缝。

他逆光站着赵香侬无法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看到拉出来的那条小缝,赵香侬的泪水就掉落了下来,分明,屋子的主人并没有半点让她进去的意思。

垂下眼睛,手在长长的衣袖之下紧紧握着,低声说着。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是让我爸爸妈妈伤心的事情,我也知道,我今天做的还是最不负责任的事情,宋玉泽,你知道吗,这一天我过得很累,最累的是心,心累,脚也累,可是,我还是站在了这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香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只知道当站在这里看着宋玉泽时,她的心是安静的。

门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打开门让她进去的意思。

赵香侬忽然间无地自容了起来,她和他之间细想起来好像什么都不算,或许……

“或许,宋玉泽,你现在房间有别人?”赵香侬听到自己细细的声音在问着。

门里的人依然一动也不动。

原来宋玉泽家里真的有别人啊,那个别人也许还是一位和她一样深夜来访的姑娘,点了点头,保持着礼貌的声音:“对不起,冒昧打扰了。”

那句打扰之后赵香侬慢吞吞转身,她现在眼睛看不太清楚,因为太多的泪水遮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找不到那些她来时的楼梯。

下一秒,她一只脚踩空,身体眼看就要往下掉落。

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拽住她往下倾斜的身体,然后她被紧紧抱进了一个怀里,然后,她的身体被打横抱起。

那双手紧紧的锁住她,声音里头带着惊魂未定:“赵香侬,刚刚,你吓死我了。”

更多的泪水收都收不住,低头,牙齿狠狠印在他的肩膀上去,宋玉泽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让他的房间敞开那么小小的一道缝。


43、

“赵香侬;现在明白你有多糟糕了,丑死了。”宋玉泽直接把她抱进洗手间里;让她的脸对着她的镜子。

从镜子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张被泪水弄得像大花猫的脸;赵香侬别开脸去。

“而且;你看你都穿的都是什么?”宋玉泽嫌弃的手拉了拉她长袍子衣袖;赵香侬狠狠的一扯;板着脸。

“好了;都是我的错。”宋玉泽一边哄着她一边拿着水壶接水。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的站着,她心里委屈;好像,宋玉泽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相反;他还说她丑,说她穿的衣服不好看,说是我的错时没有半点的诚意,随随便便得就像是哄他那只从家里离家出走的小猫。

水壶的水接满了,宋玉泽提着水往着浴室门口,走了几步,停顿了下来,没有回头,说:“我从来不留别人在我家里过夜。”

赵香侬没有理他。

“我这里指的别人更确切一点是别的姑娘,唯一留在这里过夜的姑娘叫做赵香侬。”

说完之后宋玉泽离开了房间。

一直板着的脸因为宋玉泽刚刚的话放松了下来,赵香侬悄悄的脸转向镜子,宋玉泽说得没错,她现在样子看着糟糕极了,泪水花了化妆师费劲给她化的妆容,毫不夸张的说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她可以在万圣节时吓倒一大票孩子。

懊恼间,宋玉泽走了进来。

脸强行让他摆正,沾着温水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的脸,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她和他的气息在毛巾散发的气息中交缠着。

等到毛巾来到她的唇上时,不由自主的赵香侬目光悄悄的,悄悄的落在他的脸颊上,好像,那些交缠着的气息变得会灼人似的,很近的距离她看着他的脸泛起了淡淡的绯色,毛巾移动到她的嘴角时顿住,没有再继续下去。

那些交缠着的气息仿佛蔓延到了彼此的眼底,水龙头的水滴落发出“咚”的一声,一直停顿在她嘴角的毛巾移开。

她手一扯,扯住了想要离开的他。

浴室空间太小了,也就几步的功夫她的背部就贴在了墙上,半垂下眼帘手绞着他的衣领。

眼看他的唇就要印上了她的唇,水开了。

“跑了一天,脚疼吧?泡一下热水脚会好受点。”他低声和她说着。

洗头泡脚,洗完澡之后赵香侬想了想最终没有穿上那套宋玉泽为她准备的衣服,而是缠着浴巾离开浴室。

没有多亮的光线照射出不大空间里的所有事物,宋玉泽正在背对着她整理书籍,墙角房子放着两只旅行袋,鼓鼓的旅行袋昭示着主人即将远行的信息。

赵香侬心有后怕,她差一点的就和他错开了。

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背后。

先贴上他背部上的是她的脸,之后是环住他腰的是她的手,再之后是紧紧贴上的身体。

“宋玉泽,我们差点就错开了。”她和他说。

他继续整理着他的书。

“宋玉泽!”在他面前使性子惯了的她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开始顿脚。

拿开她的手他回过头来,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溜一圈之后,皱眉:“你没有看到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吗?”

赵香侬一动也不动。

宋玉泽声音微愠:“赵香侬,我这里暖气坏掉了,你这样……”

宋玉泽说到这里没有继续下去,看了她一眼扯着她的手重新回到卫生间,一进入卫生间他就把之前为她准备的衣服扔到她身上。

“把它穿上!”宋玉泽声音有叱喝的意味。

衣服从她的身上掉落,赵香侬没有去管,她顿着脚低哼一句:宋玉泽,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衣服上。

颤抖的手去解开缠在她身上的浴巾,只需要她轻轻一扯,也就片刻的功夫,落在地上的衣服多了一条浴巾,脚从拖鞋解脱了出来,往前一部赤着的脚就踩在那堆衣服上,手只要往前一伸就可以触摸到他的手。

手去握住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他自始至终紧紧握着的拳头,等到拳头变成了摊开的手掌,她的手再指引着他的手掌,缓缓落在自己的锁骨上,再让锁骨上的手掌一点点滑落。

最终,手掌停在她高耸的所在,还怕不够,握住他的手掌微微加了一点力道,于是……

整团的柔软陷进于他的鼓掌之间。

久等不到回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开来,她的声音怎么听都仿佛要哭出来似的:宋玉泽,你这个笨蛋,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她的勇气好像就只能到达这里了。

可是,回应她的是……

他挣脱了她的手关掉了浴室的灯。

借着微光他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股脑的塞到了她的手上,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静:随你穿不穿。

接着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再之后是房间门关上的声音,再之后是脚步匆匆忙忙下楼梯的声音。

把宋玉泽硬是塞进她手上的衣服捂在自己的胸前,赵香侬脑子里回响起克拉拉恨恨的声音:宋有时候就像是一只泥鳅。

此时此刻,赵香侬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了落在宋玉泽手腕上那些细小的牙印,是不是?在宋玉泽的心里也有着永垂不朽的零号。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她就太可悲了。

或许,她到这里来其实是天大的错误。

黑暗中,赵香侬去摸索着她之前那套神职人员制服,借着微光,她把那件制服穿了回去,穿最后那件时浴室的门骤然被打开,瞬间,浴室的灯重新亮起,宋玉泽站在浴室门口。

看了一眼宋玉泽赵香侬拿着还没有来得及穿上的那件外层制服,低着头想从浴室离开,宋玉泽挡住了她。

浴室灯光再次熄灭时,赵香侬的身体正强行的被框固在浴室极小的流理台上,搁在流理台上的东西被宋玉泽全部都扫落在地上,她的手在挣扎间无意触碰到墙上的开关,然后浴室重新回归黑暗,当她的手再想去触碰开关时已经动弹不得,他单只手就轻而易举控制住她的双手,并且还把她的双手高举到头上迫使他它们紧紧贴在墙上。

与此同时,她长长的及地裙摆被撩到一边去,她的腿被强行分开,她在不停的咒骂他,骂那些她一直都很想骂但也只敢偷偷在没有人地方骂给自己听的垃圾话,恶毒,低级,一连串的咒骂声最后变成了由被贯穿时巨大疼痛所组成的:疼——

赵香侬想是不是她要死了,她身体的某一处好像要被生生撕开似的,疼得她的眼泪不停的下坠。

也就瞬间功夫,那贯穿她身体的还在胀。大,撑得她不敢呼吸,一呼吸好像会窒息似的,可是……

埋在她身体里的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正在尝试着缓缓的抽离她。

“求……你,不要……”她大声哭泣了起来:“疼……宋……,宋玉泽……疼,太疼了……”

不是说第一次才疼得吗?

他在她耳畔大口大口的喘气,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暗哑,隐忍,艰巨,晦涩:“第一次……,第一次会疼,以后就不会了。”

宋玉泽这个混蛋在说什么?这个混蛋为什么还在动?这个混蛋不知道他的每一寸移动都像在要她的命似的吗?

“宋,宋玉泽,我求……别,别……,求你就静静的呆着,嗯?宋玉泽你……一动我……就疼。什么……”刚刚还呜呜委屈得要死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一倍:“第一次?什么第一次——”

那句“次”再次被巨大的疼痛撕碎,她迎来了他的第二次推进。

赵香侬第一次和宋玉泽做不是在那个雪夜你张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床上,而是在那个小得就像是豆腐干的浴室里,她的身体被搁在小得只能容纳她一个人身体的流理台上,他的进入极为的野蛮,每一次进入好像都带着浓浓的情绪,仿佛像是在生谁的气一样。

他们的第一次没有延续多长的时间,粗糙,没有喜悦幸福可言但也至死方休,他射落在她里面时她的身体颤抖不已,然后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无声的哭泣着,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他也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三月的夜风在敲打着窗户,浴室里男女交缠在一起的气息让整个空间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荼蘼的花事。

黑暗中,他给她洗澡,他的动作温柔细致,当他把她从浴盆里捞起时她像上次在新奥尔良一样轻轻的掌了他的脸。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极为简陋的房子里,同一张床上她和他背靠着背。

“为什么?那次的事情为什么不说清楚。”她问他。

“你说怕疼。”

“…………”

“我……没有经验,怕弄疼你。”闷闷的声音响起。

“撒谎。”

“没有!”

“宋玉泽你一定在撒谎。”

“赵香侬你要知道这对于一位二十四的男人来说不是一件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是处……”

“闭嘴!赵香侬!”许久,闷闷的声音响起:“其实有一些的男人也和女人一样会潜意识的去等待。”

心因为这样的一句霎时间柔软了起来,模糊的意识里赵香侬想起了克拉拉说的话“直觉告诉我宋一定是处。男。”

之后,是狂喜,那些狂喜赶跑了在浴室里他那么粗鲁的对待她时的那些不快,那感觉就像是在新奥尔良,他机车的第一个五百英里路程一样烙上着属于她的印迹,那印记是永恒的,也就是那些狂喜导致她可以不去理会一些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想下去觉得有些奇怪的细节。

之后,他们一直是安静的。

窗外的暮色长久的维持着那种色调,暗沉,晦涩。

“睡了吗?”他忽然问。

“没有!”几乎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她迅速做出了回答。

然后,他的手在同一张被单下找到她的手,一阵窸窸窣窣声中她的身体从侧躺着变成正面躺着,他的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面,什么话也没有告诉,就只管低头找寻她的唇,他的手也从她衣服下摆穿了进去,轻轻覆盖住她胸前的柔软,温柔的摩擦着,这样的触碰她是喜欢的,她的手搁在他腰间表达着她的喜欢。

短暂的身体接触所带来是变化昭然若揭,他们彼此身体这么紧紧的贴着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意识到他要进去她下意识的合并着腿。

“嗯?”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用暗哑的那个声符询问。

“还在疼!”她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浴室里的那一幕历历在目,那种身体状若被撕开的感觉就像是一场的梦魇,那场梦魇所导致的是她下意识的手去保护自己。

“我……现在……难受。”他伏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很是艰难的模样,他的唇瓣擦着她的耳垂,低声:“要不,先用手,嗯……先用手指……弄……等习惯了之后……再……再放进去,嗯?……可以吗?嗯?”

霎时间,脑海里迅速回想起在新奥尔良赌场,她偷偷听到那几位贵妇人的窃窃私语着的声音,表达着想让那双能在钢琴上制造出硝烟的手也在她们的身体上制造出硝烟。

赵香侬的脸红透,想起那双在黑白键上愉悦所有人神经的手,那双手手指洁白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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