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这话不是疑问,非常的肯定,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慵懒。
青青停了下来,手里的书抓得很紧,指节都泛白了。突兀的转过,愤恨的盯着他,声音里有咬牙切齿的意外,“是,我是怕你。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卑鄙很无耻吗?一个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的人,正常人都会怕。”青青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他敢再有什么下流的举动,她手里的书本,边的包裹会毫不犹豫的砸过去,她就豁出去了。
然而男人好像转了子,竟什么也没说,也没发脾气,只意外不明的冷笑了一声,当青青不存在一般走到离她远一些的地方,伸长手把包裹拉过去,把青青装好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又迅速的重新归置好。
这个反应实在是在青青的意料之外,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的双手快速的动作着,原先她把包裹塞得变形也装不下的东西整齐的排列在包裹里,最后还剩下了不少的空间。
“你的书要抱着走吗?”男人对她伸出手。青青反应不及,傻呆呆的把怀里抱着的几本书递过去。
书本的一端碰到男人手上的时候,青青才反应过来她干嘛那么听话。男人已经捉着书本轻轻一抽,就从青青的手里抽出来。稳妥的放回包裹里,最后码码整齐,拉链一拉,青青收拾半天都出不来的成果就被男人三两下弄好了。
瘪瘪嘴,青青在心里嘟嚷,这人不是被谁上了吧,前后差异不要太大哦!
事儿完成了,男人提起包裹放到墙边,一眼也不再打算看青青的样子。一口怒气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的,青青准备好的怒火也没处发了,深吸一口气,憋回去。
程誉办完手续进来就看到两人跟两个世界的人似的,互相当对方是空气。好笑的摇摇头,拍拍严肃的肩膀,狐狸眼眨了眨,什么也没说,提着行李最先出门了。
“都收拾好了?”程誉扫视了病房一圈,问青青。青青点头,男人二话不说,弯腰打横抱着她就往外面走。
“哎哎,干什么,放我下来。”青青吓了一跳,这发什么疯呢,怎么又这样子。
“别动。再动掉下去了。脚伤刚刚好一点,你老实一些。”换着她的手紧了紧,青青没法,只能像进医院一样把脸埋男人怀里,继续鸵鸟的装成不存在。他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丢脸死了!
脚上的石膏还没有拆,青青被放在了后座。程誉开车,狐狸男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前头两人随口聊着什么,青青也没太注意听,关在医院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放出来,她才发觉连不断往后飞快的退过去的马路两边的风景都是那么可。
“要告诉温伯伯吗?动用这边的江湖势力……温启宏……背后的人……”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上,暖暖的,车内开着冷气,很舒适的温度。青青昏昏睡间听到狐狸男说着什么。
眨了眨眼,还是挣不开浓浓的睡意,靠着车窗,在车子微微的起伏晃动中睡了过去。
到了豪域,程誉回头看了看青青,见她闭着双眼安静的睡着了,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轻轻的打开车门,把青青抱下来、怀里的人因为陡然变换的姿势动了动,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自觉的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又安静下来。男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眼睛也微微的眯起来,看上去看愉快的样子。
狐狸眼懒懒的看了几秒,脸上的表微微的变换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帮程誉把包拎出来,按开电梯,等着程誉把人抱进来。
这一睡直到肚子饿了,青青才醒过来。知道下午要出院,一大早她就醒了过来,整个上午都很兴奋,真的出院了却睡了这么久。
摸摸扁扁的肚子,青青小心的从上移下来。她睡在主卧里面,房间里没有人,不知道程誉还在不在。
经过书房的时候,青青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好像也听到了她走动的动静,书房里的谈话停了下来,青青只听到“晴姨”这个词。
房门本来就留了一条缝,程誉把门打开些,看着青青皱眉,“怎么醒了不叫我,动来动去不安分。”
青青懒得反驳他,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饿了。
男人没再指责她,手就伸过来。一看这架势,青青赶紧躲,他不是想在她能恢复如常前都抱来抱去吧,她可受不了。
“我警告你啊,不准再抱我。我能走,你再这样,我脚都好不了了。”
男人手还是伸了过来,只是是揽住青青的细腰,带着她往客厅走。语气不屑,“警告?你这个样子能警告谁。”
青青发现狐狸男也跟着他们过来了,用眼神询问程誉,他怎么还在这里?
男人把她带到沙发上坐好,一本正经地跟她介绍,“严肃,我重要的朋友。他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于小姐,打扰了!”狐狸眼脸上带笑,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
青青咬住嘴唇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好说的了,打滚卖萌……
、32表白
这顿晚饭青青吃得寡然无味。饭桌上两个男人偶尔会说几句话;自程誉慎重的介绍之后;青青再没有开口。
饭后青青拄着拐杖回房间;桌上的东西程誉自己在收拾;没让她动手。原本程誉是要给她买个轮椅的,青青极力反对。医生也没说非得坐个轮椅才行;只是嘱咐在家也要好好休养,至少休息个半月一月的,每个星期要去医院复查;伤口恢复得好才能去上班。
原先以为请假一个星期够用了,医生这么一嘱咐,程誉坚决反对她带伤上班。正愁不知道怎么跟学长提辞职的事;有了这个因由;青青也就不反对程誉的独裁了。
一个人躺在房间很无聊;想到狐狸男反差巨大的态度,青青打开书书却没法静心看下去。索什么也不做了,老老实实的靠在边,思考着晚点怎么跟程誉说在医院的决定。
据青青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明显的吃软不吃硬,有时候就算来软的他也能铁石心肠。开门见山的提肯定会惹他生气,她得婉转的来说。关键是,怎么个婉转法呢?青青苦恼地想呀想,门被才外面打开了。
程誉一手拿着笔记本推开门,看到青青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幅纠结苦恼的摸样,眼里就有了些微的笑意。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她每个表都傻得可。
把电脑放到上,程誉坐到边,抬手摸摸青青的脸。脸上的伤印已经好了,皮肤恢复了平时光滑细腻的触感。男人来回摸了摸,觉得很满意。能有这个成果,他功不可没。青青觉得这个男人对她的脸比她自己重视多了,每次到医院问过脚伤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她脸上擦药。好色果然是男人的本,比女人美更厉害。
“住院说无聊,回来老往房间跑,你不是最喜欢在客厅看电视,怎么不看了?”程誉问的像一回事。
明知故问,青青在心里鄙视他。既然他先提出来,她就不客气了,“程誉,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意思,你觉得这样好吗?”婉转什么的她心里转不过来,青青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男人看着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皱眉,如同面对的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哄她,“ 你还在生阿肃的气吗?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以后他不会再为难你,不用担心。”
“程誉,你真的就想这样敷衍我吗?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容易骗?”青青忍无可忍,既然都说起这个话头,最好一次把事说清楚。
程誉脸上的笑冷了下来,神也变得严肃。“你觉得我一直在骗你?敷衍你?”
“难道不是吗?我们是怎样开始的你忘记了吗?不,这根本就不算是开始。程誉,算我求你,给我一个结果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遮遮掩掩,怕这怕那。你给我一个准话,放了我,就当我陪了你这么久的报酬行不行 ?”
“不行!”男人脸色都黑了,眼睛里有勉强压制的怒气,“我说过永远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说到做到。如果你看不清我的心,我可以告诉你。”
程誉俯贴近青青的脸,因为怒火和不知名的绪显得更加黝黑深邃的眼睛执着地凝视青青的双眼,一手扣着青青的后脑,不给她机会躲避,冷清的音调异常的坚定,“青青,你真傻,你还不明白吗?我这么执着于你,是因为我确定我想跟你在一起。”
青青以为她听错了。程誉的意思是他喜欢她,不是把她当成一个发泄**的消遣吗?有一瞬间青青脑袋里一边空白。即使她曾经怀疑过程誉跟她的相处方式,严肃的闯入给她敲响了警钟,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感,怎么会放任那个人来欺负她!可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呢?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青青的回复,程誉语气不善。
“说什么?”青青傻愣愣地问了一句。她脑袋里还乱乱的回不过神来。
程誉气也消了,好笑地吻了她一下,嘴角拉开,低低地笑出来,“傻子。”想了想,还是跟她解释道,“怎么开始不重要,我看重的是结果。以前的事我道歉。阿肃……你不要再介意,我们的关系他已经知道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恋人,他会像对待我一样看待你。 ”
程誉今天就像变了一个人,在这件事上他哪里这么认真的跟她道歉过,往往她一提起这个话题,他都会很暴躁。青青被他的态度弄糊涂了,一时间百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怎么不说话,你平时不是有很多话说的吗?真傻了?”男人退后了一点,很不符合他格地打趣她。
“你……我……我们……”青青语无伦次,她想问他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他们这种关系正常吗。有那么多不确定,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事发展到这份上,究竟是她想要的想接受的吗?
“你不相信吗?不要紧,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确认这件事。我会让你坚定不移地上我。”程誉说得很大方也很自信。青青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傻透了,对着这么一个自大的人,她到底该有多自虐才会因为他的话竟然感到微微的喜悦!还有,这个人真的是程誉吗?
“我要辞职。我要换一个工作。” 青青冷静的开口。
“嗯?”程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不过他还是回答了,“那很好,你能这么想最好。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安排。”他一直想要她脱离Z项目,既然她想辞职,正合他心意,上次还听说有个什么学长的,有多远离多远他好省心。
这么好说话?青青试探的说,“我想搬出去住,不住在这里。”
“不行!”男人断然拒绝,一点都没为她不满的表改变主意,好看的眉毛间又拧出了一条痕迹。
“为什么?你刚刚才说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就该尊重她的想法吗?你骗我。”青青胆子也大了,底气也足了,揪着他的话头不放。
“于青青!”程誉警告,一的威严又冒出来,变回了正常的专横的男人。“我尊重你,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我。你只能跟我在一起,我住哪里你就住哪里,搬出去这件事你想都别想,以后也免谈。”
“你!你霸道!”青青指着他,气死了。
“看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够清楚。既然这样,我们更应该住在一起让你了解我。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说什么?”程誉挑起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说什么?说你独裁!这个还用得着我说吗,你自己最清楚。我要睡觉了,你不要打扰我。”青青装傻,子溜下去,被子扯开蒙住头,表示睡觉中请勿扰。
程誉跟着躺下来,搂住她的腰,“不说是吧?不说我就做!”伸手去掀青青的被子,青青死死揪住,就不让他得逞。他真的越来越流氓了……她根本就不应该招他!青青后悔死了。
怕她太用力不自觉动到脚,程誉也不跟她抢了。光蒙着头有什么样,傻子!小板都露外面了,他一样可以做!
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头亲了亲青青紧住着被子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就移开。手掌沿着腰肢柔软的曲线钻到了丰润的地方,不急不慢的挑逗着。青青没法装睡了,把被子掀开,手隔着衣物压住他的手,脸被蒙得红红的,眼睛里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程誉觉得一下子就硬了。稍微偏过头,攫住青青微微喘气的唇,程誉狠狠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很突兀……表白神马的太讨厌了。。。。。
亲们有建议尽管提啊提(*^__^*) ……
、33把柄
黄义天最近的子过得不太顺畅。
作为云帮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老大;他把这个小小的帮派带到S市数一数二的地位靠的不仅仅是铁血的手腕;还有他在人际关系上的长袖善舞。无数次危险都因为他费尽心机打理出来的好人缘而得以妥善脱;这次在危机出现前;他就收到了警告。
好心提醒他的是曾经的死对手,现在惺惺相惜的好兄弟;S市另一赫赫有名的地下势力存正堂老大——人称八爷的胡八言。
那天他正在享受美人的体按摩,八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当时的景他记得很清楚。
电话里八爷的语气可不善,“老弟;你是不是得管管你手下的兔崽子了!办事不用脑子就算了,不带眼睛可活不长。”
“瞧老哥您说的。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怎么得罪您了?”黄老大莫名其妙;八爷吃了枪子儿了;这么旺火气。
“得罪我还好说。现在得罪的是上面的大人物。老弟;哥哥今天给你提个醒,你手下是不是接了一笔生意,教训一个叫做于青青的女人?就为这事,有人请了苏爷的面子,找到我的门上,要我收拾你呢。”
“什么!”黄义天一惊,立马站了起来。胯间伺候的女人都被掀到了地上,呼一声就要爬上来。男人凌厉的扫了她一眼,对着她的股就是一脚,“滚开!”
“八爷,多谢你坦言相告。这份,兄弟我领了。我马上去查这件事。妈的,是谁瞎了眼给我惹麻烦,我非得宰了他!苏爷这边还请您帮我多担待点,我会尽快处理给他满意的回复。”
挂了八爷的电话,黄义天坐下来沉思了一会,鹰一样锐利的眼睁开,全都是煞气。苏爷不能得罪,道上混的人都知道。虽然据说他已经定居国外,但对国内的势力的掌控仍然深不可测。他不会自负到以为自己能跟苏爷抗衡,单看胡八对他敬畏的态度就知道这想法有多愚蠢。
到底是谁不长眼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安逸的子过久了,他们都失去戒心了。要混这行,没有戒心,认不清人,注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