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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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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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乐乐一把甩开他的手,扭过头冷冷地说:“我说疼,你就会停吗?”

季东朗的脸一僵,他拧眉,薄唇抿得紧紧的,半晌才把低声问:“你真想离婚?”

心剧烈地抽搐着,裴乐乐明知自己不会这么做,却还是死撑着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自己最怕失去他,现在她却更怕有一天会失去了自己。也许酒壮人胆,酣醉之下她反而什么都不怕了。

原以为离婚只是她的一时气话,没料到这次她的态度居然会如此坚决!以她的性格本不至于如此啊,究竟是谁怂恿的她,难道是顾淮安?

季东朗微微阖目,轻抚着额角暴突出来的青筋,忍气说:“那今后你要怎么办?谁还会娶你,你再漂亮,也是二婚,还带着一个孩子。你还相信爱情吗?还是你再找个离过婚的男人?我觉得你都不会了,不如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个机会。”

“机会,还给你机会,不可能的,”裴乐乐骤然扭过头,绷紧了手臂说,“我不会再结婚了,也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我已经受够了!这辈子我就带着小小,我们母女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我们的日子,再也不会被别人欺负!”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否则怎能说出这样一番破釜沉舟的话?可是话已经说出,就不能再收回去。她心里开始隐隐害怕,害怕他真得一拍桌子拉着她去离婚。

季东朗怒极,然而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盯着她说:“你打算怎么和家人解释。你自己凭良心说,这次和你结婚后,我对他们好不好?你爸爸妈妈,还有老家里的那些亲戚,哪个人我没照顾好?什么事我没给办?”他说着,抿了抿唇,又道:“再说小小,小小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承认过去我是没照顾好她,可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相认了,我就有她的监护权。倘若我们离婚,你觉得,凭我的实力和你的实力,她将来被判给谁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季东朗……你居然要挟我?”裴乐乐霍然抬起头,严重几欲喷出火来,嗓子中更是控制不住的颤音,“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居然会拿这些事情来要挟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说着站起来,转身就想往楼上跑,季东朗却脸色一变,一把扯住了她,大声怒吼起来:“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不是想要挟你也不是想欺负你,更不是想撵走你!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懂不懂!”

刹那间,时光似乎都凝固了。

裴乐乐怔在原地,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呼啸着逆行上了头顶,她战栗着转过身,望着他,一张俏脸不知何时已被染成病态的苍白。嘴唇更是哆嗦着,不知该作何言语。

季东朗眸中一痛,走过来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颤声说:“妞儿,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爱了好吗?你知不知道,你的怀疑,让我感到越来越累,越来无法招架。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裴乐乐闻言,“呜”地一声哭了出来,她哽噎着伸出双手,抱紧他宽厚的背,几乎是泣不成声:“哥哥,我只是很害怕,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你心里都自有打算,我也知道你绝对不会辜负我。可是……我还是觉得害怕。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冥冥之中,仿佛有着什么人再拼命地把你跟我拧向两端,我害怕再这样下去,你会变得越来越身不由己,到了最后,我们就真的……”

季东朗皱起眉,手抬起来想拍拍她颤抖的双肩,却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他终于还是落下手来,贴在她柔软的秀发上,一下一下哄孩子似的抚着,又柔声说:“别胡思乱想,什么事都不会有,绝不会有。”

“真的吗?”裴乐乐抽噎着抬起头,望着他,恍惚中又慌乱地启齿,“可是杨婉婷她……你对她说的那番话……”

第九十章

“真的吗?”裴乐乐抽噎着抬起头,望着他,恍惚中又慌乱地启齿,“可是杨婉婷她……你对她说的那番话……”

其实季东朗心里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他凝着她,想了想才说:“你不笨,自然知道她故意告诉你这些是什么用心。如果我跟你的感情真的不堪一击,她又何必这样费尽心思地百般破坏?”

裴乐乐一把推开他,缓缓地站开了,秀眉也紧皱着不曾舒展:“可是,我们这样装模作样的,还得要多久?我真的……我真的受不了。”

季东朗轻握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相信我,要不了多久的。”

裴乐乐没再多言,她轻笑了一声,脸色却霜白如雪,连额头和鼻翼上都沁满了汗珠。

“怎么了?”季东朗瞧出不对劲,他心里一惊匆忙问。他这一问,她的眼神更加涣散,苍白的唇稍稍翕动了下,紧接着,她整个人便如同秋叶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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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的天空,月被云雾遮绕着,只有几颗疏星悬挂在上头。夜渐深沉,可是医院里却是喧声一片,并不安静。

顾淮安望着从眼前匆匆来去的医护人员,又瞥了眼坐在休息椅上的萧铖,俊眉不由得皱紧:“她怎么样?”方才顾淮安正在家里泡澡,却突然接到萧铖的电话,说是他来医院复检,却恰巧在门口看的季东朗抱着一个女的跑进医院里,喊医生。萧铖直觉得躺在季东朗臂弯里的那女人十分眼熟,走近了一瞧才知道,那女人正是裴乐乐,不知怎地她衣服上还带着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渗着,直瞧得人触目惊心。

他也不敢惊动张明芬和老爷子,所以只有把顾淮安叫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听他说这些的时候,顾淮安心里暗自一惊,不假思索地就披上衣服赶来了医院。他想不明白,明明下午她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住了院呢!

萧铖闻言,看了眼走廊尽头大门紧闭的手术室,手一伸,把东张西望的顾淮安拉到椅子上说:“据医生说当时的情况很危险,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来的晚,也不太清楚。”

耳畔,隔壁的孕妇似是快要生产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喊疼,有护士在旁边一面安慰她,一面大声地喊着医生。本就狭窄的走廊里霎时间更加哄乱了,顾淮安听得耳根聒噪,他不耐烦地转身,几乎是愠怒地冷冷注视着萧铖说:“什么叫不清楚?!你来这儿这么久了,居然什么都不清楚?”

“我来的时候,裴乐乐已经被那一干的护士医生给推进去了。我倒是想问啊,医生急匆匆地说得先检查然后就钻手术室里去了。医生都确定不了的事,我又怎么好给你答复?”萧铖无辜地看着他,见他眉间忧心忡忡,忽然间黑眸一闪,忍不住失笑道,“怎么你的样子似乎比季东朗还着急?”

顾淮安被他堵得一愣,随即心虚地别转过脸,随口说道:“她又不是我老婆,我着什么急?”说着他又一顿,略感不快地望着空荡荡的走廊说:“季东朗呢?”

“他……”萧铖叹口气,眼光往手术里一瞥,神情复杂地说,“他刚才脸都白了,话也不说一句,那双眼睛像是能杀人。说实话,我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子。”

他说着,停下来,眯起那对狭长的眼,语气更加意味深长:“他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在乎他老婆。”

顾淮安听得眉头紧蹙,忽然间手术间的大门开了,有一个面带口罩的护士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紧接着门又被关上。

顾淮安俊眉一松,想也不想地就冲上去抓住那个护士,问道:“里面那位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士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轻喘着说:“可能要小产。”

“你说什么?”顾淮安一怔,紧紧攥住她的手臂,一颗心瞬时变得慌乱无章,耳边也不清楚了。

“你别拉着我,没看到那边产妇要生了吗?晚上医院值班的人少,缺人手,我得赶紧过去。”护士被他拉得眉头紧蹙,抬起眼眸瞪了他一眼。

“快快,她羊水破了。”刚才检查那个产妇的医生低呼了一声,护士急忙拨开顾淮安的手,匆匆地走向了前方拐角处。

走廊里再度兵荒马乱起来,过了好半晌,顾淮安才反应过来护士说的话。

她……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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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乐乐醒来的时候,已近黎明,有熹微的天光透过雪白的窗帘映进来,让整个房间都似被一种朦朦胧胧的微芒轻染着,柔和得让人昏昏欲睡。

她动了动,举得身子沉得如同灌了铅铁,便慌张地转过身,恰巧看到蒙蒙光霭间,季东朗那比日光还温柔的轮廓。

“谢天谢地,终于你醒了,”听到动静,季东朗欣喜地握住她的手,觉出掌下冰凉的温度,他又皱了皱眉,摸了摸她的前额,低声地问,“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还很疼?”

“疼?”裴乐乐更加听不明白了,她咬咬唇,一抬头却望见旁边的吊瓶,心里更加不明所以,“我这是在哪?”

她记得她好像跟季东朗大吵了一架,季东朗甚至差点对她施暴,那时候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只当是气得,可怎么后来他们明明不吵了,她却忽然胸口一闷,就失去了意识?

尤其是现在,现在她用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手边还打着吊针?

吊针……她是生病了吗?是了,她是有这个毛病的,起身起的太急,就容易心慌头晕。

她一面吃力地从脑子里汲取着方才的记忆片段,一面默默地思索着。季东朗看着她,漆黑的眼睛忽然闪过一抹晶亮,他闭了闭眼眸,好半晌才控制住内心澎湃的情绪,握住她的手心疼地一笑。

这个样子的他,实在是太诡异了!

裴乐乐被他瞧得心乱如麻,她紧张地扶着他的手想要坐起来,忧心忡忡地问:“我到底怎么了?难道这次我真的得绝症了?”

见她又要乱动,季东朗急了攥着她的肩膀,扶她好好地躺下,才俯下身,吻住她的额头柔声说:“傻瓜,你怀孕了,我又要做爸爸了。”

“真……真的吗?”下意识地将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裴乐乐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滚圆,连心跳都快要就此停止了!她竟然怀孕了吗?

季东朗似乎也很激动,他张了张唇仍是说不出来了,便重重地点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一抹奇怪的疼惜。

这样的眼神让裴乐乐忽然从惊喜中跳脱出来,她微微蜷起手,心里毛骨悚然:“不,你骗人,我怀孕了你为什么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好像我快要死了?”

“我是庆幸啊,”季东朗叹了口气,俯身抱住她,唇齿间发出控制不住的颤音,“知道吗,你刚才差点小产,几个专家忙了一晚上才把咱们的宝宝救回来。医生告诉我,你体质不好,其实是不适合怀孕的,尤其上次还是早产,让你伤了身子。这一次,我可算知道小小是怎么生下来的了。乐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体状况呢?”

“我……我以为我可以的,”他的声音低沉沉的,却是那样的温柔,裴乐乐鼻头一酸,别过脸,“而且,你和妈都那么喜欢孩子。”

“那现在呢?现在孩子还好吗?保的住吗?”她说着又紧张地问。

“保得住,当然保得住。咱们的孩子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季东朗慌忙接口,他说着,下意识地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腹部,柔声道,“医生已经说了,宝宝现在一切情况都好,只要接下来我们小心一些,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他的声音有种低哑的涩,说不出来的复杂。虽然他并不是第一次当爸爸,可是生小小的时候,他并不在她的身边,严格地说,他还不曾体验过那种初为人父的惊喜。而此时此刻,千百种不可名状的情感就像丝线般,细细拉扯着他的心,让他更加地感触。

原来成为一个父亲竟是这样的感觉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由他的妻子孕育的小小宝贝,此刻正乖乖地躺在他的掌下。即使他们还素未谋面,他却已经感受到那种血脉相连的爱和渴望。

尤其是,一想到这个生命差点与他们擦肩而过,他就更觉得万般珍惜。

虽然他说已经没事了,可只要想想刚才那个触目惊心的场面,裴乐乐仍然会觉得心跳加速。她捂住嘴,眼泪就落下来,她毕竟是当过母亲的人,所以更加不敢想象,假如她就此失去了那个孩子,她又该怎么办……

第九十一章

虽然他说已经没事了,可只要想想刚才那个触目惊心的场面,裴乐乐仍然会觉得心跳加速。她捂住嘴,眼泪就落下来,她毕竟是当过母亲的人,所以更加不敢想象,假如她就此失去了那个孩子,她又该怎么办……

季东朗看得心疼,他抬起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哄着她说:“别哭别哭,虽然我也没有经验,但我听人家说怀孕的女人不可以经常哭的,要开开心心的。”

“你还说!”裴乐乐吸吸鼻子,还是止不住抽噎,粉嫩的拳头便如同雨点般软软地落在他的肩头,“除了你,还能有谁让我开心,除了你,又还能有谁让我哭?”

“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越是哭,季东朗越是心急,他忍不住一手握住了她的腕,又伸过去他的另一只手,说,“我知道我让你伤心了,你不是喜欢咬我吗?给,你使劲咬我一口报仇,咱们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裴乐乐抬眸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低下头便狠狠咬了下去。

“嘶。。”季东朗紧抿着唇倒抽一口气,这丫头可真狠,当真把他当仇人咬呢!

好在,一听到他抽气裴乐乐就紧张地停了下来,见她这个欲恨不能的样子,季东朗摇摇头,宠溺而无奈地摸摸她的脸说:“现在,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裴乐乐把脸一扭,扁起嘴不满地嘟囔说,“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喜欢咬你了?”

季东朗一听笑了,她居然还抵死不认了?明明每个晚上她都很喜欢咬他。黑眸里有丝丝促狭一闪而过,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她郑重其事地说:“我特意带来这张免生气卡,你拿着这张卡,不能再生我气了,知道吗?”

没料到他会拿出这个东西,裴乐乐一怔,睁大眼睛瞪着他说:“你无赖。”

季东朗唇角微弯,一转手又变戏法似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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