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试炼(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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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试炼(高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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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女人聊到天色渐晚手机都快没电了才罢休,返回屋内后“宏建”的人已经回来了,任冉本想和气着跟他们打招呼,未料他们各个士气大减灰头土脸,她便也没了兴致。

没一会见赵启铭与其助手从外面回来,任冉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碰了一下,可很快他就移开目光并且沉着声儿对屋内的人道:“5分钟后到餐厅集合,开会。”整栋屋子立即进入警戒状态,任冉见他们人心惶惶,她猜定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她忽然有预感剩下的两天不会那么好过。

作为外人不好多搀和,任冉十分自觉地把自己锁回屋剪片,赵启铭开门进屋时已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小时。

“我挑了点清淡的打包上来。”他把饭盒推到她面前。

任冉已经饿过了头,不过饭香成功引出了她肚里的馋虫。她边吃边偷偷观察起一脸倦意的赵启铭,他坐在床边松领带,她声音不高,问:“待会还走吗?”

“标底被内部人泄露了出去,‘方鸿’派来的内奸。”

任冉停下筷子,生生咽下还没嚼透的饭,“后果很严重?”

“成功率从58%降到20%,那20若是成功了也只会是老天爷对‘宏建’的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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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冉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好捧着饭盒蹲到他面前;“那你吃了没?”

赵启铭气也气饱了哪有心思吃饭;可她的举动让他心口一暖,“你喂的我还没吃。”

“赵启铭你有时真的很像小孩子。”

他挑挑眉不以为是,“但你从未对我怜悯过。”

任冉的胸口紧紧一悸,这世上谁又能谁给怜悯呢;谁能给得起;谁又能受得起;她有了罪也因此受了罪;他因她有了罪;随即而受罪;这循环往复的恶因恶果又是谁的过错又该谁来偿还谁来获悯。她不知如何洗去罪过;她也不渴望得到怜悯,但她已决定好好爱他;赢了赌注只是借口,连诱因都不算,如若不想重新爱他,当初又何必同自己打下那个赌。

“那我喂你还不成!”任冉张口就表示不服气,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

赵启铭拍拍膝盖上端,“我不喜欢吃冷饭。”

任冉“乖乖”坐上他的双腿,挖了口白饭送到他嘴边,“我还不喜欢饿着肚子欣赏某些人用餐呢!”

“很好,我也可以喂你,或者全换成我喂你,”说着赵启铭就环过她的肩头把饭盒和勺子拿去,去了半勺饭并添了些菜在勺尖,微微笑着送到她的嘴边,“但之后你要好好喂我吃甜点。”

任冉不客气地吞去整个勺子,弯着眼眉边嚼边问:“您说啥?我不懂!”

“乖,好好吃饭,待会才能有力气。”迅速接替上新的一勺。

任冉不得不承认这有人喂的饭的确吃起来美味可口,她一口接一口地吃,“您确定不再来点?不然待会该腿软了!”

赵启铭出其不意地吻上她的小唇,仅是贴着,却交错着鼻息,“所以你才要多吃点,骑马还需技术耗体力呢何况骑的是人。”

任冉眯着眸子不急不躁,“您还真是豁达,拿自个跟马比。”

“没错,我是匹专情的种马,或者——”他一点也不害臊,高挺的鼻尖划过她的侧颌她的颈窝,“是个只专注耕种一小块土地的农夫。所以宝贝,小心点,我很勤劳,我会经常施肥松土,如果不乖乖配合,犁会耕得很深肥会施得很频,小心到时候受不了。”

“您呐也别忘了勤浇水,若是干透了,耐您怎么耙怎么施肥都没用。”

只可惜头天晚上任冉“骑”得再好“配合”得再到位,第二天一早赵启铭精神焕发地参加晨会就瞬间被蒙上一层阴云,具打探第一轮的竞标结果已经出炉,“方鸿”以低廉的价格相似的技术支持率遥遥领先于“宏建”,这第一轮结果往往就是最终结局,“宏建”能否胜出实在堪忧。

很快,“宏建”总部发来指令让他们兵分两路,从北京派来的特别小组负责疏通邀请方,赵启铭与何竞则需立即成立专家组构思新方案,总之他们要放手一搏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本该最为清闲的竞标第二天却成了最紧张最繁忙的一天,赵启铭与何竞一个会接着一个会地开,没空吃饭,为了减少去洗手间的次数连水都不敢多喝;由此连夜制定出了新的方案,终于也迎来了第三天的最终陈述环节。他们期待着奇迹发生,这并非不无可能,在“宏建”的历史中的确发生过最后一刻扭转乾坤的案例,这是他们的救命稻草还是死亡判决书,就看他们的表现与时运了!

通过多方努力,“宏建”的陈述被安排在“方鸿”之后,虽然有利有弊,但总体上这样的安排利大于弊。作为设计与技术总监,赵启铭将会成为这次陈述的主讲人,如此重担落在他的肩上不免有些压力,而他一直有个瞬间释放压力的妙法,自任冉消失的这七年来,每次只要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赵启铭都会事先带一件曾经属于任冉的东西在身上,这次也不例外。

会议厅门外走廊的窗边,赵启铭从记事本里取出一张已经发焦的照片,上面记录着他和任冉年轻时在维也纳的美好回忆,凝视着照片他仿佛能听到她曾经的欢笑,是那般开怀无邪;那时的他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不去爱她,他视她为掌上明珠他最宝贝的人儿——如果他有整座江山赵启铭会再挖一座一并给予她——没有比一件她曾拥有过的东西更灵的解药,解乏降压样样灵通。

“总监,5分钟后轮到我们。”助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旁,推推眼镜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对于赵启铭的睹物思人降压法也早已习以为常。

赵启铭收起照片,最后检查了一遍根据之前“方鸿”做的陈述修改后的串稿词与着装,看着表卡着时间推门而入。

演讲台前,赵启铭就位,会议厅里渐渐暗了下来,投影仪开始工作,蓝光投射到白幕上一切就绪。

“想必大家听了一上午的演讲一定又累又饿了,可能还有些无聊,”台下的人笑笑,赵启铭继续微笑道:“跟大家一样我作为这次代表我们‘宏建’的主讲人也又累又饿,不过我不是无聊也不是没毅力吃不了苦而是因为紧张。

按理说我也不是新人也不是毫无经验本不该紧张,但为何我表面上看上去十分平和但其实心里却紧张得不得了呢?只因我跟大家一样,非常重视这次关于东海岸城建的投标,这不仅是件将会影响到‘宏建’今后发展的命运问题,更是一件关系到整个东海岸城市面容甚至是市政、经济、人文发展的重要因素。

首先我要问大家,何为市容?我这有个可能并非最好的但我个人认为颇为精准的答案——市容乃是一个可以代表并展现整座城市的可视性名片。那么现在让我们根据一些常识和调查后统计出来的数据来想象并论证一下,如何才能设计出一张好的名片,从而为之后探讨如何做好市容规划提供一个可靠的参考。

如图所示,这里有三张分别来自三家不同公司负责人的名片,让我们一个个看:第一张白底黑色极为简单明了,第二张蓝底红字背景丰富时尚花哨,第三张可能图片看不清楚但它实际上被镀了一层金粉并且名片的背后镶有碎钻极为贵重;不知大家是什么意见,但在我看来没一个可以称得上好名片。

名片的意义是什么?仅仅为了告诉别人你叫什么和你的联系方式?或者强迫别人接受并认同你的审美观?再或者向别人显摆你的品味与地位?当然,答案不是这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一张小小的名片包含了大量的信息,我们要学会筛选与精简并且做到尽可能得完美,但其中最重要的三点并且是我们必须传达的是:自我宣传、公司宣传与联系方式。

同理,市容作为一个城市的可视性名片,它要展现的角度与元素太多太多,我们不能贪多也不能偷懒,同样要学会筛选与精简,并尽善尽美地做到城市的自身独特的建筑与格局规划、市民的物质生活与精神文明建设的相关规划和与其他城市之间的交融与贸易规划。

接下来我将逐步分析如何动用只有‘宏建’才能提供出的资源去塑造一个好的城市名片。

……

……

综上所述,‘宏建’所拥有着国内最精锐的团队,我们有先进的软件更有先进的硬件,选择‘宏建’可能在前期看上去需要花费相对较高的成本,但正如我刚才所分析的,长期的未来的回报将极为丰硕,而这个将来并不遥远,如果选择‘宏建’,我现在就能看到5年后甚至是3年后的喜人改变!”

一个小时的陈述时间被赵启铭充分利用,无论结果如何,他尽力了。

最终的结果将在三日后以电话的形式传达给各个竞标的公司,之后会在一个合适的日子里签署正式合同,因此次日赵启铭与何竞的两个分队动身回京,另外的特别小组将继续留下奋战到最后一刻。

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对于赵启铭与何竞来说便是找出那个捅了娄子的内奸,而这件事可大可小,大到可动用警力,小到可不了了之,但无论是赵启铭还是何竞还是更高的管理层都想揪出内奸并杀一儆百,于是在最终结果公布前“捕获”内奸的行动在“宏建”内部悄悄展开了,至于最终的处罚要依是否竞标成功而定。

而一回到北京,任冉就马不停蹄地去忙她自己的事了,先是跟连天佑去了那几个他看好的影院选址,再是见了制片人与可能将一起合作的剧组成员,总之两天下来她腿都快跑断了。

晚上回到赵启铭的住处,他也刚到家不久。

沙发一头坐着赵启铭,另一头坐着任冉,两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这种并不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十多分钟后赵启铭突然开口:“任冉,有件事我们并没确定,但……”他顿了顿,“为了洗涮你的嫌疑,我必须检查一下你的电脑。”

“嫌疑?我有什么嫌疑?”任冉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疑问。

“关于‘宏建’的内部资料被窃的事。”

“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偷你们的资料,我不是你们的职工甚至不知道你们去秦皇岛具体干嘛,再说我偷拿了资料后给谁?!”

“陆嫣。”

“哈?”

“陆小姐是前‘方鸿’的市场部经理,就在上个月她突然辞职,听说并无正当理由,而我们竞标的头一天晚上你是不是给她打电话了?你们都谈了什么?就在你与她通话之前,陆小姐曾与‘方鸿’有一通长达半个小时的通话记录。任冉,我不希望那个‘内奸’是你,所以我需要检查你的笔记本。”

任冉煞白着脸,除了她的嫌疑之说,赵启铭所言句句属实,她被怀疑确在情理之中,但问题是——“赵启铭,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有他人在怀疑我,还是你在怀疑我?”

他千不该万不该却道了句:“你背叛过我一次,也……”

任冉“哗”得拉开还未来及拿到书房的登山包,取出其中的笔记本电脑,掠过脑中所有的疑问:“赵启铭你可以查,你想查多久就查多久,只有一点,你信我吗?”

“我曾信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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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冉一口气憋在心窝把笔记本放到他身旁无言地笑笑,她能说什么呢;她百口莫辩。

赵启铭长久地盯着她看;得到的却是沉默;又是沉默;或者说他虽已该习惯于她的沉默但他还是想要些惊喜,反驳也好唇枪舌战也好,哪怕只是分毫;可一到这种时刻她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究竟是默认还是有苦道不出赵启铭已经分不清。没有视线交流;他最终别过目光按下电脑开机键后拨通了助手的电话:“查得怎样了?”便起身往窗边踱。

他单音节地回应着;任冉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满腹火气渐渐转化成失落与怅然,她突然想屈从于命运,仿佛注定她与赵启铭不会一帆风顺,也或许他俩所有的好运都在交往的前两年里被用得精光。爱咋地咋地吧,被栽赃抑或被陷害,都等赵启铭在她的电脑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后再说,但前提是他能找的到。

任冉起身捶捶腰踱向厨房,奔波一整天又渴又累腰酸脚疼腿发直,真是既没精力也没精气神儿去蹚这浑水,这根本是俩公司之间的利益之争从来不关她半点干系,她越想越觉荒谬。

“除了Tiffany,还有何总,权限问题你不必担忧,但要彻查到底。”通话末了赵启铭道,“今儿晚了,就先这样吧。还有,我明儿起不再去公司,上面已经打好招呼,所以有事我会在家处理,但只要能推的通通推了,把这件事摆在首位。”……“嗯,如果有需要你回趟秦皇岛,费用记我头上。”……“没关系,好,这两天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坐回沙发,电脑早已完成启动项停在登陆界面,windows登陆界面都一个样赵启铭看到后没多想便习惯性地输入一串数字,可“当”得一声系统立即提示密码错误,他蹙蹙眉又输了遍,还是错误;厨房里,任冉正在调果汁,第一声“当”她并没在意,然而紧接着的第二遍“当”让她停下了手头的活,过了遍大脑她随即幸灾乐祸地偷笑起来。

可很快,还未等她笑够成功登陆的音乐便悄然入朵,任冉简直难以置信火速从厨房跑了出来,可她人是稳稳刹住了闸由于惯性作用手里的果汁和冰块却没那么幸运,地板被冰块撞得梆梆响,换个角度从赵启铭那个角度来看的话果汁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起跳与空中翻转只是入水时脚没绷直水花不免大了些,整个场面下来热闹极了。

果汁顺着手背往下滴,部分蹿进了袖口又黏又冰,这时任冉已经意识到密码被他猜到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她掩饰不掉这突发的尴尬脸唰得就红了:“怎么着,电话打完了?又查到我什么?”倔强的口吻在此时听来也带上了些逞强的意味。

因把密码成功破解,赵启铭满脸赤|裸裸的满意,他不答反问:“明天你去哪?我在家。”

任冉一口气喝下剩下的半杯果汁,“反正我不会在家呆着。”瞄了眼“犯案现场”挑了挑眉事不关己地头一甩撤了,“电脑,您请便。”

赵启铭不跟她计较,他并非想炫耀自己的IT技术而是因她用他的生日作为密码着实给了他副好心情,赵启铭嘴角勾着笑熟练地操作起电脑,调出windows自带的搜索软件键入关键字和文件类型后便将之放任在一边自动检索。估计着得花不短时间,他从厨房取来垃圾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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