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手吧
夜幕。
庄慕凡从蛋糕店里出来,手里提着她在这里做了一下午的蛋糕。
本来想打个电话告诉陆泽远一声自己要过去,可谁知电话一直没人接。
想想自己有钥匙,便骑着单车去陆泽远家。
此时突然下起了雨,为了不让蛋糕盒打湿,弄湿了辛苦做的蛋糕,庄慕凡加快了速度。
……
开了门,庄慕凡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及腰的长发也湿了,将脱鞋时掉落下来的一缕发别到耳后,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双高跟鞋上。
款式太年轻了,不应该是泽远妈妈的。
青丝还小,不穿高跟鞋。
“泽远……”庄慕凡带着疑问,轻喊着陆泽远的名字一路走进去。
裙子……
玄关处散落一件白色连衣裙。
心跳陡然加快。
明明知道自己即将看到的是什么,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卧室走去。
越走越近,卧室里男女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庄慕凡的眼里凝满了泪水,身体都在颤抖。
她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
慕凡站在那,忘了挪步。
她听到女声说:“泽远,我爱你……”
男声也说:“连翘,我也爱你……”
庄慕凡忽然觉得眼睛好涩,忍不住一眨,泪水顺着睫毛滴落在地板上。
“陆泽远,如果你爱她,那么我算什么?”
……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厅坐了多久。
陆泽远披着浴巾走出来:“你都看见了。”
“你需要解释吗?”
“不需要。”
“陆泽远!”庄慕凡站起来,转身怒看着他,“你混蛋!”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嘶吼只是让她变得更狼狈而已。
清脆的巴掌声在他脸上响起。
陆泽远偏了偏头,舔唇,用让她觉得陌生的口吻说:“这一巴掌就当还你,我不欠你了,马上滚出我家。”
庄慕凡站在那里,看着他,眸子里复杂万分。
“不舍得走?”
陆泽远逼近,刚冲完澡的滚烫身体将庄慕凡逼得坐在沙发上,那张她熟悉得不得了的面庞此时却用陌生的表情盯着她。
陆泽远捏住她的下巴,略轻佻地问她,“刚刚连翘问我你和她……谁更厉害……你要不要试一试?”
他们离得很近,庄慕凡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加快了。
陆泽远唇角勾勒着笑,“这是你唯一挽回的机会。”
陆泽远在侮辱她。
庄慕凡将脸一转,别开他的视线。
在一起两年,他突然变得那么陌生,陌生的神情陌生的口吻,陌生的人。
除了那副皮囊,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和她记忆里的陆泽远相同。
“泽远,究竟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看懂过你?”她的声音轻轻地。
“这个问题不重要。”
陆泽远说着,扯掉自己的浴巾,立在庄慕凡面前。
“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为我们的两年努力挽回一次。”
庄慕凡不自然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陆泽远说着,将庄慕凡的身体压去,沙发深陷。
他吻她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吐出,“慕凡,你太无趣了知道吗?想要留住我?分手,还是主动和我……你自己做选择……”
他转眼能看见她的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庄慕凡在无声地落泪,对于他的举动无动于衷。
他亦无声,看了一秒便收回视线。
记忆里,一直都是自己帮她擦去泪水,从不曾让她为自己流过一滴泪。而这一次,他把她弄哭了。
她哭得很绝望。
陆泽远牵起她的手,往下……
庄慕凡忽然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她躲避他的吻,陆泽远的唇瓣贴在了她的侧脸上。
“泽远,我们分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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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不会有伤害
“泽远,我们分手吧。”
“分手?你确定吗?”陆泽远挑起她的下巴,“你妈那里,真的交代得了?”
扣子爆开的声音。
他讽刺的声音说,“别装了,你妈叫你来生米煮成熟饭的吧?”
他俯身到她白皙的脖颈。
那曾经是他一度想要亲吻的地方,此时被他毫无温柔可言地对待着。
“你放开我……”庄慕凡奋力地挣扎着,手脚并用去推他,声嘶力竭地喊着,“陆泽远你混蛋!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陆泽远的嘴唇被咬破,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他退开一米远,舔噬自己嘴唇的样子看起来好痞。
陆泽远冷笑着:“庄慕凡,你给我想清楚了,过了今天,你就是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再碰你!”
庄慕凡从沙发上坐起来,怒红着双眼看他,一字一顿,“陆泽远,你让我觉得恶心。”
拉好被扯坏的衬衫,庄慕凡转头跑了出去。
呵……他恶心!
陆泽远站在那里,一双娇嫩的手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
许连翘的脸贴上他温暖的裸背,轻声呢喃着,“泽远,我把我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你了……你不会辜负我,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吧?”
“当然。”他的声音,依如窗外的雨水一样,冷冷冰冰。
许连翘一听,笑容荡漾于脸上,“泽远你真好!”
过了会儿,陆泽远没有动静,许连翘脑海中闪过一丝担忧。
“泽远……你和庄慕凡……”
“连翘,我们两家都已经在谈婚期了,你在担心什么?”
“可是你们在一起两年了……”
雪大的人都知道,庄慕凡有个人神羡慕的极品男朋友,所有人都说庄慕凡这个灰姑娘不会得意很久,等陆泽远腻了她就会被一脚踢开,谁都没想到,两年了……
“玩玩而已,”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温度,“我最后娶的人不是你吗?”
“嗯!”许连翘的脸上洋溢起幸福的表情,“泽远!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泽远,我……”
许连翘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着,暗示着什么。
陆泽远转过身,吻住她的唇,将她想说的话通通堵了回去。
客厅里,正在上演着激=情的戏码……
……
倾盆大雨。
外面的雨几乎是倾倒下来,哗啦啦的。
她睁不开眼。
单车打滑,她摔倒在地上。
“陆泽远!你混蛋!”
庄慕凡狼狈地坐在湿冷的地上,终于崩溃式地大哭起来。
两年的恋情,她从未想过会是以他冷漠无情的背叛结束。
背叛……?
这个词正确吗?
或许,他从未爱过她……
她站起来,失神地走在雨幕中。
此时,拐角处,一辆深黑色的车子正一个急转弯。
“慢点。”车子后排座,笼罩在黑暗中的男人沉沉地开口。
喇叭声响,庄慕凡回头,刺眼的车灯照得她睁不开眼。
泪水混合着雨水流淌,那道白光看起来特别的亲切。
爸爸,天堂不会有伤害吧……
、四唇相对
“傅总,我真没撞到她!”
他急刹车了!
明明没撞到,但眼前的女人却晕倒在地上!
傅崇耀下车,和司机两人站在车头旁。
“会不会是碰瓷啊……”
闻言,傅崇耀的视线落在庄慕凡身上。
她浑身都湿透了,嘴角破皮,衬衫领口开着,头发和衣服亦是凌乱,看起来有点像是……
救护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见人晕过去了,马上说道,“送医院好好检查一下,马虎不得!”
庄慕凡被抬上了救护车,傅崇耀对身边人说,“宋青,你在这等交警,实话实说,我跟去看看。”
“傅总,那漫小姐的生日宴……”
“就说临时有会,去不了,明天给漫漫准备双份礼物赔罪。”傅崇耀这人,从不拖泥带水。
“诶……”宋青应下来。
……
经过一系列检查,护士出来问,“谁是庄小姐的家属?”
为了知晓她的身份,傅崇曜擅自检查了她的钱包,里面刚好放着一张雪大的图书馆借书证。
庄慕凡,二十三岁,雪大大四生,文学系。
“我不是,但她是晕倒在我车前的,”傅崇耀主动站出来,“她怎么样了?”
护士猛然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
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这整张脸……这身材……
她都找不到形容词了!
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
“她怎么样了?”见护士没有回答,傅崇曜再次问道。
“哦……哦!她没事,已经做过全身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就是身上有些擦伤,以及似乎淋了很久的雨,发烧了。等烧退下去就会醒的,那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个字?”
傅崇曜接过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给护士,“谢谢。”
说完傅崇曜就进了病房。
护士抱着那单子,痴痴地望着。
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低头看单子,他的字迹非常漂亮,跟他这个人一样,很干净。
傅崇曜……?
护士呆了一下。
是那个傅崇曜吗?
不会吧……
SK国际传媒的傅崇曜??
……
傅崇曜给庄慕凡找了间VIP单间,很干净且设备齐全的病房。
她还没有醒来,床头挂着的输液瓶里正缓慢地滴落着液体。
庄慕凡并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深陷不可自拔的美丽女人,她就像一本古典书籍,要细细品味,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傅崇曜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既然她没事,那么他也可以放心地离开。
现在赶去参加漫漫的生日宴说不定还来得及。
傅崇曜微微弯腰,将被子给她拉上去一些。
“泽远……”庄慕凡失水的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傅崇曜还以为她有什么需要,俯身过去,问道。
庄慕凡的手忽然抬起,勾住了傅崇曜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揽。
傅崇曜措不及防,唇瓣盖上了她的,四唇相对。
、不走
傅崇曜措不及防,唇瓣盖上了她的,四唇相对。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还来不及做什么来分开彼此,庄慕凡就骤然放开了他,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傅崇曜并没有马上起身,悬空着身体看着自己身下的庄慕凡。
几秒后,庄慕凡的双眸渐渐地凝聚起晶莹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看见她的泪水,心里的柔软被触碰到了。
看不惯女人的泪水!
她看着他,手指贴在了他的唇上。
傅崇曜没躲,也没推开她的手,几秒钟的对视后,她忽然勾住他的脖子起身。
她想要爬起来,奈何身体没有力气,一软就往前倒去,傅崇曜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她,避免了让她摔在地上的可能性。
庄慕凡跌进他宽大的怀抱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傅崇曜感觉到她的脸很烫,烧得不低。
“庄小姐——”
话音刚落,庄慕凡就伸手去解他衬衫领口的纽扣。
第一个扣子刚解开,傅崇曜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蹙眉道:“请住手。”
突袭不成,庄慕凡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病服拉下,里面胸衣都没穿。
傅崇曜的瞳孔有所放大,紧接着手被她抓着按在她的酥胸上时,呼吸重了几分。
庄慕凡看着他,抽泣着:“我们做吧……”
傅崇曜并不知道庄慕凡将他认做了陆泽远,眉头紧锁,倏地从她的柔软上抽回了自己的手,屏住呼吸拉上她身后的病服,声音略沉:“庄小姐,请自重。”
他别开视线看别的地方,却感觉到怀里猛地又是一重。
再转过来看时,发现庄慕凡又马上沉睡了过去。
前后顶多一分钟的时间,傅崇曜把庄慕凡放下去,看着睡得很沉的她,觉得刚刚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他想起身,却发现庄慕凡滚烫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
“不要走……”
大概感觉到他想抽走自己的手,沉睡中的庄慕凡又握得更紧了,嘴里呢喃着话语。
看着庄慕凡湿润的脸颊,傅崇曜轻叹一口气。
左手被她抓着,右手……
刚刚覆盖过她的柔软,转过来看手心时,心里多少有些异样。
这时手机响了,那头是宋青。
他接得很快,怕吵醒庄慕凡。
两人交换了一下两边的情况后,宋青问:“那傅总,待会儿十一点钟的飞机……”
“改成明天早上吧。”
挂了电话,他又试着抽了一次,没能成功,她开始用两只手抓拢,一直轻声说着“不要走”。
看着她的右手背的吊针处都出血了,傅崇曜总算没有再试,说了一句:“知道了,不走。”
、胡同深处的危房
这一晚,庄慕凡睡得很安稳,傅崇曜则撑着太阳穴睡过了一个晚上。
天亮,窗外鸣叫的鸟儿让人感受到了清晨五六点钟的寂静感。
他经常在这个点起来,也非常喜欢这个时间段,因为这个时候,一切的喧嚣都还没有开始。
手有些僵,这时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时,终于成功了。
伸手过去探一下她的额头——
退烧了。
看了一下时间,傅崇曜起身走出了病房。
……
不久后,庄慕凡也醒了过来,护士正在收拾东西,看见她笑了一下说,“庄小姐你醒啦,烧已经退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发烧了晕倒在路边,有人送你来医院。”
庄慕凡想了一下,隐约记起了一些。
“我没有死吗……”
护士一听就笑了:“怎么会死呢,你可以出院了。”
“请问……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一位先生。”
庄慕凡以为护士也不知道是谁,所以就没有再问。
奇怪……
右手掌心怎么会这么温暖。
……
烧是退了,但昨晚好几次从单车上摔下来,手脚都有所擦伤,公交到站,庄慕凡一瘸一拐地走进小胡同。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套全新的休闲服,庄慕凡的心里有些异样。
护士说是“那位先生”给她买的。
真是个细心的人呢。
胡同深处的一栋两层危房就是庄慕凡的家。
一个中年男人与自己擦身而过,走过时还对她猥琐地笑着。
庄慕凡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无视他一直往里走。
母亲庄海兰走出屋子,看见她,换上了笑脸:“慕凡,你回来啦!”
慕凡总觉得,母亲的笑容里,依然带着还未退去的娇媚。
抬起头,屋子后方挂着的太阳有些刺眼,眸子里是擦抹不掉的泪水。
“哟,新衣服啊,泽远给你买的吧?”
那两个字就仿佛刀刃一样,直接刺进她的心脏,很痛。
“妈,我很累,睡醒了你再打我好吗?”庄慕凡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倦感。
“你什么意思?”庄海兰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明白过来的时候骤然拉了拉她的衣服,“你别告诉我你们昨晚没发生关系?!”
庄慕凡看着庄海兰,老实地回答:“没有。”
庄海兰忽然发疯,庄慕凡不想听那些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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