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听他的。”
“嗯,不过下午有个拍卖会,来的人可多,拍品也是珍贵,难得能长见识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了。”
“还有这活动?知道了,到时准去。”羽柔确实对于这种陌生的高大上的活动挺感兴趣,想着景皓然就是没空,她带着书华一样能去,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亲密聊天,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过谁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没有一人敢上前搭讪。
没说上几句,一群人就到了山水深处的会所门口,往后就是依山而建的别墅以及休闲场所。洛秋成送他们到这里就不再往前了,把人送上游览车时,才正式对着羽柔笑道,“羽柔,下午有个拍卖会还能玩玩,不要忘了过来。”
人态度大方自然,羽柔也不怯场的笑着回应,“刚听陈怡说过,确实挺有兴趣的。”
洛秋成听她这么说,笑看了眼一直就站在旁边的陈怡,眉毛一挑道,“那景先生肯定也不会错过了。”
这话有调侃之意,景皓然只顾着把羽柔的帽子摘下,顺了顺她额前的发后才道,“羽柔喜欢就好。”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此时此刻景皓然对于羽柔的喜爱绝对出自真心。
洛秋成不露声色的笑笑,看向一味倚在景皓然身边的小女孩时,不免更多揣测。
游览车不急不缓的行驶在车道,此处会所,人工痕迹过于明显,后山处处有栈道,湖景喷泉嵌入其中,仔细一瞧,无处不精致奢华,可再多看几眼就会趋于乏味,终归是少了几分野趣。
下了车后,过了条悬在山崖两头的木梁桥,桥下山溪淙淙,两边绿意盎然,前面就是一座沿山而建的屋宇。
进门就是一处休憩场所,左手置了沙发,右手竟然还摆了张藤床,边角用粗壮藤条锁与房顶,悬空而挂,而四周纱幔飘飘,情趣甚浓。
沿着木质地板再往里进,下了几级阶梯,才是真正室内,装修趋向东南亚风格,木制长椅,用具随处可见,客厅往外,茅草压顶,50平米开外的游泳池向外延伸,直接与天相连。
“真不错。”羽柔站在池边感叹。
景皓然又是一副要开始工作的模样,笔电,文件都让助理放置于客厅旁的巨大书桌前,听了她这话,头都不抬道,“还行吧,下次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这时,刘助带着人进来,后面跟着的书华手里端着个托盘,刚够羽柔一人吃的早饭。
“小姐,早饭摆这里吗?”书华站在她正对面的小几旁问。
羽柔没有意见的点点头,爪子正要伸向热腾腾的包子时,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景皓然给抓了住,挑起温帕仔细给她擦拭干净后,才把她按在了座位上,让她好好吃。
作者有话要说:麦麦的脑洞无下限:
《野人先生,种田去》,
、拍卖会
洛水宴是洛家招待商界精英,名望世家公子举办的宴会,由于出面的是洛家中青代,来的人就是以富二代居多,也就是说是一个有钱公子标榜身价的场所。
而真正顶尖的有钱有权的企业家出席的人就少了,所以说以景皓然身如今的身家地位,五年掌管景家的资历,哪怕从景家出走,但紧跟着以绝对声势把皓宇做大到深不可测的地步,且作为庞大财团实际掌门人能出席这个宴会确实是给洛家面子了。
富家公子中有一味享受生活的,自然也不乏积极进取的,以至于这种宴会上出现了他这样的人物,还是受有心人注目的。无论从哪条路径上听说他要来,稍有点头脑的都想过来拜访混个脸熟。
刘助比他们提前一小时来到这里,就已经挡了不少打前站的,等他们正式入住,索性就坐在必经之路上,喝茶,看风景。
不懂世故的不需要解释拦住不让进就是,知晓道理的来了问候一声自动就走了,其实这活真不难干,到是羽柔不明白原由,暗自奇怪刘助怎么不进来,还特意给他送了两回点心水果,只以为景皓然有什么事让他去做,等到现在还不让人走。
“柔柔,你不睡了吗?”景皓然终于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
“早上睡得多,现在睡不着了。”羽柔老实回答。
“那你玩会手机或者笔电,现在不好出去。”
“我知道,你忙吧,”羽柔很是体贴,可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晃的时间太久,让他以为她这是无聊了,于是就拎着笔电和手机去了右侧阳台,半躺在舒适藤椅里,呼吸着山间空气,远眺着清新山景,觉得这次来虽不是自愿的,但作为度假还是不错。
心情舒畅之下,拍了好几张照片传给妈妈看,结果等了半天,就回了这么一句,忙着呢,没事少烦我。
晕,这还是她大事小事都要管的妈妈吗?羽柔看着短信半天都回不了神,翻了一圈电话,看到叶小安的名字就想打过去跟她吐槽一番,结果无人接听,这都是怎么了?羽柔再次感叹,莫非全天下就她最闲。很有觉悟的回头看了眼,一边跟人视频,一边翻看着成册档案的自家男人。惭愧之心油然而生,深觉她如今混到这种闲到发慌的地步,可不就是她男人辛苦工作换来的,想来想去,把本来要打开的电影给关了掉,翻开那个购物平台,开始给她男人选购起了称心的衣物。
二点半后,景皓然先结束掉手头上的工作,从房间里取出一条长裙让她换上,万能的书华帮她挽了个髻后,化了点但妆,两人相携着乘车去了主会厅。
这次来的都是年富力强的中青代,身边大都挽着一个漂亮的姑娘,仔细一瞧,在荧屏上崭露头角的女明星就有好几个,估计都不是什么正房太太,在此统一称之为女伴。
景皓然才一露面就有好几个俊杰跟他偶遇,三三两两交谈了几句,就自动自发的退散了。
这不怪人家对他趋之若鹜,上杆子攀交情,实在是在国内找一个财力雄厚又要背景牢靠,还是一言九鼎不被他人掣肘的投资者,景皓然绝对是排的上号的。这事大部分人都知道,可平时要找这个人实在是难度太大,要杀到他面前去,必须干掉他层层助理,绝大多数都是半路夭折,如今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他,说上两句话,以后也是个谈资,要是运气好,让他看对眼了,谁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一路行来,景皓然一味的淡然,还是阻挡不了人过剩的热情,虽不至于被围观,插缝打招呼的真正是络绎不绝。
不过进了主会厅后大家还是保持住了矜持,毕竟都是场面上混的人,目标过于明显,也容易被人口舌。
羽柔实在是离景皓然过于近了,被辐射眼球自然难免,不过无论别人怎么有心打听窥视,她都是和曦微笑,视线平直,姿态端正,到是有股磊落大家之气。
这是来之前书华趁着空隙,跟她多嘴的几句,无非就是凡事都有景先生,他不开口,没人需要她应酬,那一切就简单了。
所以一开始也是得了些关注,不过还是没被足够看重,一来她年纪小,长相姣好,但被大厅内众多妖媚的罂粟花们一比,就有些不够看了。二来景皓然在女人方面确实洁身自好,除了那个传闻中的未婚妻,其他能跟他沾上边的女性还真是没有,那从他的女伴作为突破口,就有些深浅难辨。
进了主会厅得了清净的两人,终于可以随意自处了。
羽柔进来就发现这说是拍卖场还不如说是个宴席,天水蓝的全景布置,透出阵阵清凉,桌布,椅背,甚至于正对着的展示台都是清一色的蓝,只有每张桌面正中摆放了一盆淡色系插花,而周围一圈瓷白餐具莹莹泛着光。
景皓然一行被安排在正中间挨着洛家主席,在座的就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人,没有旁人□□来。
羽柔就坐在他旁边正对着展览台,手里翻着拍品简介,其中以古董居多,也不乏女士喜欢的昂贵衣服首饰。
她起初看中了一个烟灰缸,不中不洋还算大方,觉得跟她爸爸的那个书房到是有点配,可看到那价格就忍不住抽气,不死心用手指点着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六位数的起价,什么嘛,莫不是陨石做的?
羽柔在一边腹诽,景皓然对这里面的东西都兴趣不大,注意力自然在她身上,见她对着这个东西研究了半天,有些奇怪,“你喜欢这个?”
“不是,我觉得爸爸会喜欢,可这价格,我就不喜欢了。”羽柔实话实说。
画册上面的东西无非都是噱头,有钱人捧出来的玩意,除了几个真正名贵的古董玉器,其他的纯粹是凑数,让想在这里露个脸的人,能够有出钱的地方。
“喜欢就买吧,到这里就图个高兴。”
“不了,我都觉得不值,送给我爸,不告诉他,他能当超市货用,告诉他,他该吃不下饭了。”羽柔跟景皓然调侃她爸,一点难度都没有。
景皓然听了不置可否,随后翻了翻手上这一本,然后指着一个翠色满绿的观音吊坠,“这个不错,你不是说妈妈想给爸爸找块好的翡翠已经很久了吗,我手上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这是排在最后的珍品,应该是今天的重头戏什么的,价格已经超出想象,羽柔只能惊呼,“真的假的啊。”黄金有价玉无价,羽柔对于翡翠离谱价格的承受能力可比那不靠谱的烟灰缸要好多了,所以她的注意力自动转移在此物的真假上了。
景皓然揽过她的肩,亲了亲她皱起的眉,“不会假。”洛家敢在这里拿出假货,那是要自毁百年根基。
“洛家旁系有位大家,酷爱玉石,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玉石鉴赏家,常年在水玲珑压阵。”
水玲珑她还真知道,她妈手头上的那些玉器大多都是那里买来的,贵是贵了点,好歹那是真货。
“这样啊,可这也过了点,”羽柔有些上心了,不免看这起拍价越来越不顺眼。
眉头不松,反而越来越紧,景皓然看着身边为钱发愁的小人,好笑道,“想什么呢,我给你的那张卡,就可以买这十个,你舍不得我来买?”
羽柔听了这话,一点没被安慰到,抬头炯炯有神道,“你的不就是我的,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一说,景皓然反被她搔到痒处,搂的她几乎半个身子都紧挨在了他的胸前,情不自禁的用画册小小掩饰了一下,低头触到了柔软。
大庭广众之下被轻薄了的羽柔,在被放开的顷刻就害羞上了,鸵鸟的不敢抬头,小声抱怨,“这是干什么。”
“高兴,”景皓然回答的干脆。
两人温存了一会,拍卖会也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孩生病,更新时间就有些诡异,请妹子们多多包涵!
谢谢大家了!
、冒犯,深思
由于来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而身边居多跟着的是些二三线的明星,气氛炒到一定程度,前期的拍品又都是七位数上下,要挥霍还是能挥霍的起的,就有了争抢竞标的局势。
就连羽柔注目过的那个烟灰缸也被人提到了七位数往上,争的人竟然是两位女明星。
还就坐在他们附近,一个她最近才见过,就是李媚,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坐着,时不时娇声俏语几番到也亲热。另外一个是香江某TV的当家花旦,脸熟到不行,名字羽柔一时叫不出来,旁边的男士相当的年轻,两人坐的离他们最近,谈笑声不断,用的却是他们那地方的语言,错觉就像在看某电视剧,就是压根听不懂。
本来一堆人举牌,也显不出她们俩来,可到后头,价钱突破七位,很多人都偃旗息鼓了,就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把价钱一路抬高,甚至于台上的主持人也开起了两人的玩笑,全场都集中注目到她俩身上。
女士举牌优雅至极,男士则泰然处之,哪怕突破到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镇定,可到七位数中段,反而是那个中年男人做出了个礼让的姿势,压下了李媚的再次举牌的手。
李媚也不恼,大气的带头鼓掌,笑靥如花。
这么一番做派,倒显得对方有夺人所爱的嫌疑,年轻男人明显涵养不足,笑容都有些僵了。
某女花旦更是狠狠瞪了李媚一眼,只是做的巧妙,极少人能看清,而羽柔刚好坐在她的侧面,看了个正着。
李媚反应奇怪,不理会她,反而对着刚好看过来的羽柔暧昧眨眼,由于来的过于突然,羽柔只是下意识的微笑,在有心人看来,好像两人关系不错的模样,反正看的也同样清楚某女花旦,上下打量她的眼神实在过于CHILUO。
羽柔不解释,也不理会,低头就跟景皓然继续说些有的没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们这一桌除了在一件高级定制的旗袍出来时,举了两回牌拍下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动作,一直等到满翠玉观音。
景皓然一开始没举牌,确实也用不着,大家对这件拍品都是很上心的,一直以来没什么动静的都出手争抢,到是有了些正牌拍卖会场的气氛。
水玲珑的玉石大家都是信得过的,能放到这里来的,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否则洛家岂不是打脸。
价格一直抬高到八位数中断,举牌开始稀松,很多人踟蹰明显,但主持人激动到声音拔高到一个层次而不自知。
景皓然这时才开始入场,刘助按他的意思,直接跳高了一个价位,场下开始杂音四起,有人还眺头往这边看,但更多人偃旗息鼓。
而下个举牌的竟然还是那个年轻男人和他一脸兴奋的花旦,他刚举牌,花旦就矜持的环顾四周,得意之情昭然若揭。估计人家拍下这东西可能跟她没一毛钱关系,好歹现在与有荣焉,长脸正是时候。
刘助淡定的第二次举牌,再次跳高一个价位,羽柔听得都心惊肉跳,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的紧紧,景皓然一个一个的扳直了,然后把自己的手指依次插入,握紧。
还是两次举牌,再无人追,拍品入手。
场上掌声不断,周围的人都在说恭喜,羽柔反而没有了得到的喜悦,实在不怪她这样,超出她想象的金钱换了这么块一掌握的玉石,到底值不值,光想象都让她心惊。
“别多想,这玉难得,送给爸爸,绝对保值。”景皓然言之凿凿,而触到她额角的吻则顷刻稳定了她的情绪。
这好比看中了一双超出你价值观的鞋,你确实中意,手上也有这笔钱,狠狠心买了之后,就开始心中没底,百般计较到底值不值得。亟需想要找个信的过的人给定定心,结果那人说,确实好看,太值得了,那这事就算是了了,反之,牵肠挂肚后悔不已。
景皓然完美的扮演了前者,羽柔当下就高兴起来,眉开眼笑跟捡了钱似的。
她情绪回转,有人的笑脸挂都挂不住,年轻男人还没怎么样,花旦不屑的冷哼,“笑的跟智障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