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传来传去没有一个靠谱的来历,前天揣测这个,明天揣测那个,玄而又玄,每天都有公知冒头,但随后又被人反驳。
赵芒他们找不到源头,只能派人蹲守,把舆论导向尽量偏离事实,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外足够轰动的新闻压制,叶永馨主动联系到了肖父,第二天,她与某男子在国外度假的新闻就被爆了出来。
半个月后,羽柔出院回家,苏牧在视频那头,胡渣满面,有气无力的道歉,“不好意思,人还没找到,不过你放心,那天老齐跟着他,有这个人在,性命是保得住的。”
对方说的直白,羽柔回的也恳切,“麻烦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早点回来,外面哪里有家里舒服。”
苏牧一时愕然,对方一脸他肯定是在外做事,不方便回家的态度是怎么出来的,他虽然有这种揣测,万万是不敢肯定的,刚才说的话也是劝慰更多。
羽柔能有什么了解,她打心里祈求事实就是这样,每天告诉自己一万遍,他肯定是忙着顾不上,事情完了必然是要回家的。说穿了她早就神经了,她需要自己相信这个,否则哪有什么勇气活着。
从那天起,她开始跟着肖父上下班,听他们说话,看他们做事,有文件就签,有需要她决定她就先问过她父亲,真不行就打电话给京城的刘助,据说可怜的刘助已经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还要被她问到某些决策,对此羽柔只能在心里先抱歉着,要是景皓然回来了,他们就一起还,要是没回来,她来还,反正,这辈子,好坏都在他一人手上,她是绝对不会做那个首先离开的人。
羽柔执意要进公司跟着,肖父没有反对,同时也做通了她妈的工作,从那天起,他们一家三口算是在S城团聚了。肖父跟着赵芒他们周转与皓宇的各个单位,查缺补漏,忙的焦头烂额。羽柔索性坐镇公司,突击学习各种当前必须掌握的资讯,至于羽柔妈,埋头于后勤,早就叫来了刘姨两口子,死活要让这些不知食欲为何物的非人类多塞点东西进去。
羽柔包括肖家父母,对于国外的情况无能为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S城,在景皓然回来后,能够相对完整的交到他的手上,而不至于被那些闻到腥香的臭水沟老鼠们占了便宜去。
可有人在刻意搅事,这是一开始就已经有的认定,接项强的事件后,在S层那些足够分量的人中间,就有流言被广泛传开,京城来的景大少失踪多日,皓宇集团被他的女人连同家人鸠占鹊巢。
作者有话要说:星辰妹子太狠了,麦麦坚持不到4000+。
先去睡了,明天放野人,大家可要去捧个场,么么哒
、爱恨情仇
前段时间项强的事,最多也就是个人云亦云,可现在的情况就不对了,流言传播的层面都是那些个当地有权有势的大佬,景皓然在的时候,也要互相敬重着,他不在,无论哪个有心站出来说上几句,都是件不太容易摆平的麻烦事。
同时,项强也从国外回转,被各路媒体堵在了机场,面带微笑,神采飞扬,直到上车前都没透露出半句,最后似乎被逼得不行了,对方不知问了一句什么,他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狗屁。”接到消息的肖家人大怒,肖父面带狰狞的把一直不离身的手机给扔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在了就近的奢华鱼缸玻璃面,弹跳在地,幸亏鱼缸材质还行,就是里面的热带鱼受到惊吓,成团游弋的鱼群,四处乱窜。
羽柔听了这些还好,其实她对S市发生的事情关注度不大,除了起到必要的镇定全局作用外,她的所有神经全部关注在国外,与苏牧的视频一天24小时没有中断过,大大小小的事情决策她都要知道。
这里的人也就肖父能够正大光明生气,赵芒和书华他们手指连飞,蓝牙接进一个个电话,视线根本没法从屏幕上移开。
极小听见他们讲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嗓子哑的发疼,书华从昨天就开始高烧不退,昏迷了被送进了医院,早上还是在办公室见到了她,赵芒估计也差不多了,本是个俊朗男人,连日来的压力以及繁重工作导致他惨淡到可以直接跟白无常竞争岗位,还不带化妆。
不怪肖父如此失态,他愤怒的并不是单指这件事,项强在机场来了这么一出,前段时间一直积极在消弭这件绯闻的叶小安,在这关键时刻既然连着她的工作室都消声了。他们什么表态都没有,那就是默认,这简直就是嫌火不够旺。
舆论导向一时哗然,本已湮灭的差不多的事件,再次甚嚣尘上。越演越烈之余,有人恶意揣测,京城景家二代的失踪,本就是肖家人自行操作的事件。
谋财害命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想象的。
羽柔妈昨晚就找叶小安去了,回来的时候冰封着脸谁也不理,进了厨房忙活半天没出来。
当天晚上从别的城市赶回来的肖父,把房里所有的能摔的都摔了干净,气恨难消,到今天还没消停。
据说,打电话过去小姑那里,他们四两拨千斤,给了句回话,“孩子大了,她的事他们老早就管不上了。”
叶小安的态度是肖家的家事,无人会在这个时候置喙,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也就肖家人看的稍微重点。
其主要原因也不在她这里,赵芒他们已经直接派人找上了项强,可他身边却多了好几个高手保护,一个还不到二线的艺人,超出规格的被人保护,还不是做做样子的,这本身就说明问题。
他的后面有人,但他们这边却始终找不到头绪,这才是最让他们在意的事。
“现在那边怎么样?”羽柔死盯着对面憔悴的形象全无的苏牧,手不由自主的抓握在屏幕边缘。
“景大爷不肯谈,避不见人,景复生逮着了,什么都不说,不过看这意思,□□不离十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这简直是一个月来最好的消息,终于找到景复生父亲在国外的定居点,且从蛛丝马迹中分析,人是到过景家的,至于还在不在,就必须对方开口,景复生什么都不说,那就是默认了一半。
苏牧被羽柔逼视的忍不住咳嗽,稳了稳心绪,才道,“景复生还在我们手上,到下午对方还没反应,我们就试一下硬闯。”
“硬闯?”羽柔眼波都没跳动一下,只是干巴巴的接了一句,“人手够不够!”
“差不多,景复生带路,问题不大,这次若还是不行,那就再增派人也…。。不…。。迟。”艰难的吐出最后两个字,苏牧咳嗽的不能自己,弯腰弯到直接在视频上消失。
羽柔早就糜烂成渣的心湖没什么触动,现在他们这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人人都千疮百孔,疲惫成殇,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什么的,根本就是个笑话。
她得了这个消息,就打电话去跟有他们这边派去的人联系,密切关注对方的行动,若有什么发现,只要能把人给带出来,什么后果都付。
办完这事,她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电脑前,就跟木泥雕塑似的没了生气。
没人上前劝,没人敢动她,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各行其事。
下午三点左右,有零星的现场画面传来,这是他们这边派过去的人拍的,拍的人应该是在一处高地,刚好看到一个乡村别墅的倾斜面。有一辆车进去,有人下车,被人拦住,最后只被允许进去两人,勉强看出应该是苏牧和景复生。
羽柔紧握着拳,干着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在等无可等之时,忽然听到细微响声,把身边的人都给吸引了过去。
“枪声。”一直默默在旁的安保替众人分析,“三发子弹,都在屋内,人出来了。”
话音刚落,苏牧踉跄着往外走,被外面跟着的保镖护住,紧跟着景复生也跑了出来,两人似乎对话了几句,不出半分钟苏牧就坐车走了。
这时,羽柔这边手机响,是苏牧打来的电话。
他气急败坏的开口就问,“你找的人?”
“他在不在。”羽柔根本不理他的问话。
“…。。不在。”苏牧大喘着气无奈,“何必呢,不相信我。”
说出不在时,羽柔整个人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警告自己无数次,直到掐进手里的指甲戳破了手心,才换得片刻清醒,不尴不尬的回答,“不是,就是,就是心急。”
她不是不放心他,她要的是不计后果把人找到,不能有任何闪失,只要现在有人告诉她,放弃手上的所有财产乃至生命,把人还给你,她会不假思索就丢弃所有,可惜没人给她这个机会。
她有这个觉悟,她不觉得别人也会有,所以她不放心任何人。
跟过去的人已经打电话到了书华手上,她对她摇了摇头,说明人确实没找到。
“你见到人了?”羽柔闭了闭眼,语气平静的问道。
苏牧开头有些气愤,责怪的话始终说不出来,刚跟景大爷在谈的时候,就听见楼上枪声,景大爷当场黑了脸,掏出把枪,指着他就让他滚,幸亏该问的都问到了,否则下次想见人就难办了。
“他说他确实有事找他来谈过,不过谈完就让他走了。”
“我不信。”
“我也没信。”苏牧没好气的说道,“景大爷给他两个选择,一是,让他扶植景复生做景家下一代家主,就不在对他名下产业动手,甚至还准备把国外的家业部分交给他。二是,要他跟他的干女儿结婚,然后回去继承景家家主之位。哦,他干女儿就是他初恋情人的女儿,王慧茹,你说巧不巧。”
“王慧茹?谁?”
这个名字对于羽柔时陌生的,书华也是,不过赵芒的脸色刹那转黑,咬牙切齿道,“原来老板的秘书,王秘。”
“对,就是她,”苏牧在那边肯定的回答,“皓然没同意,景大爷关了他七天,让王慧茹贴身照顾他,在七天后,景皓然在景家消失了,以上都是景复生替他父亲说的,按他的说法,他应该是被人救了,至于为什么没出现,他们都不清楚。”
“那王慧茹呢?”到这时了,羽柔根本不会惦记着吃醋,只问最关键的。
“她也消失了,我觉得是她跟人合谋把人给带走了。”
“合谋,谁,许观?”赵芒接口,“那齐鸣呢?”
“齐鸣不知道,景复生根本没见过这个人。”苏牧此时也把眉头给皱了起来,事情到此为止,已经接近可笑的爱恨情仇了,但事关情这一字,是谁都料不好事情的走向的,要是真是景大爷把人给绑了,那最起码还知道筹码在哪,可王慧茹这种趋向神经质的女人,你该怎么想她的下一步。
而人已经消失了一个月,有些事情难说早就已经在哪个角落里已经发生了,真正的生死难料。
肖父安安静静的听他们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了一遍,隐忍着盛怒不缓不急的说道,“来,谁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跟我分析分析。”
羽柔站起身,避开了她父亲的视线,不声不响的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书华来的晚,知道的不多,自动自发的也跟着看向了已经被肖父威压的赵芒。
作者有话要说:野人先生欢迎各位甜妹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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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坏消息
赵芒老老实实说了个底儿掉,肖父气愤难当踢碎了一扇门,他这岳父做的临了临了还要给女婿收拾情局,能不郁卒。
当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是睡得安稳的,隔日清晨肖父就带了一批人出了去,羽柔看着他们走,拦都没拦一下。
羽柔妈站在门口满脸的着急,“这可怎么办,他这么出去要出事,快点找人拦着呀。”
“不用,”羽柔淡淡的回答,“我让赵芒跟着去了,不会让爸爸出事的。”
肖父这是要找人出气,她干嘛拦着,出去闹事,后面跟着一帮打手,律师团随叫随到,事情犯到他身上也难。
很快,午饭时间没到,一行人就转回来了。
肖父坐倒在沙发上,情绪皆无,只剩下冷然。赵芒他们规避三尺之外,恨不得隐身。
“这是怎么了?”羽柔妈担着的心至今没有放下,在这里的人也唯有她知道肖父年轻的时候有多疯,做事有多不靠谱,人安全回来了,放了一半的心,还有一半没放下,是怕对方被整治的太惨,没法收拾。
肖父视线不定,手指夹着手机来回转圈。
羽柔直接看向另一边,赵芒可没有胆子不搭理人,在位置上挪了挪,低首垂眉,再抬头,眼睛始终不肯跟人对视,好像下面说的话会要了他的命,硬是憋了老半天才吭气,“老常在那里,我们,我们见不着人。”
“呵,”羽柔先是冷笑,回头又像是想不明白了,傻傻的问道,“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他们出门找项强,这是迟早的事,出气与寻找点线索都有,结果却遇到了景老爷的贴身管家老常,他做了他的挡门神,这是皇家一等贴身保镖给个戏子做了二门走狗,何必呢,真是。
排除了项强是老常的私儿子,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把月在S市发生的事,跟景老爷脱不了关系,这简直了,儿子在外生死不明,做爹的没什么反应之余,是想南下谋夺他儿子财产的归属权了。
这连见惯不要脸的肖父,也说不出一句足够合适的国骂来表达自己被人兜头兜脑喷了一身翔的可笑无力。
羽柔盲目的在原地转圈,陡然站住紧张的问道,“那皓然失踪跟他用没有关系,是不是他叫人……”
没人回答她,正常人想想应该不至于,虎毒不食子啊,可景老爷摆明码头做出这种事,无耻没下限谁能想的到。
“我派人手查。”还是书华出的声,抓起手机要打的时候,有人先打了进来。
书华先是诧异眨眼,但很快接起,语气不乏恭敬,“刘助…。。在……好。”简单几句后,她就把手机递到羽柔手边,“刘助找您有事。”
羽柔接过,喂了一声后就没了声响,全程无语到底。
她听完了自己那一部分后,就把手机递还给了书华,起身回了休息室。
书华接过,手机依旧在通话中,再次接起,才听那边刘助疲惫的声音传来,“明天,景老爷过来,你们准备下。”
在景皓然失踪的日子里,羽柔面上分外冷漠坚强,从医院里出来之后,也没有打算就此在床上躺着装病患,羽柔妈三令五声,说什么都没用。
身体有多疲惫,她自己清楚,止痛药一拨拨的吃下去,安眠药想吃没人敢给,反正睡也不安生,那她撑着就是。白天夜里,闭闭眼就觉得惶恐,眼前老是出现幻觉,狼狈不堪的景皓然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满身是血的看着她,如此真实,怎么出来的都不知道。
她不敢告诉别人,身体不好,又当神经病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