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毕,焦典来不及接话,小白就继续连珠炮地发动攻击,“还有……你准备戒指了吗?”
焦典深吸口气,“我也没想行动的这么突然,求婚戒指是有的,结婚戒指还没有准备。”
白编辑转转眼珠,“这事要真想做成,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要动用你大明星的名号了。”
焦典瞬间嗅到了同流合污的味道,“你有办法?”
“办法是有的……你毕竟是社交名人,要是提前同征婚官打好招呼,一切繁文缛节都有望从简。”
焦典眨巴眨巴眼,果然认真地考虑起小白的建议。景莘还不知身边的两个男人正合伙算计她,傻兮兮把日午过程了夜午。
怎么离开摄影展现场的,不甚清晰了,只依稀记得卜光送出了门,目送着承载自己的车子挥手。小白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焦典似乎是坐在身边,怀抱很温暖。
接下去被戴上个墨镜光临了什么地点,来来去去的人,都没什么印象了,自己做了什么,被做了什么,也都状似虚幻。
再醒来了,似乎是半夜三点,嗓子痒痒的想喝水,连滚带爬地下地,才发觉自己前一刻呆的是焦大少别墅里的床。
扭头看床上睡得正香的人,就没开床头灯,摸黑走出房奔厨房。
下楼时脑袋像炸开了似的疼……
从不知喝香槟会喝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中途跑的那些趟洗手间,也没缓解酒精在体内的残留量。
直到忍痛走进厨房的门,景莘才想起他们还有个室友叫光圈。还没看到本尊,某女已经跳脚着开了灯,哆嗦着等待那小祖宗突然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吓唬她。
呆立半晌,无果,忍不住口干舌燥龟步到冰箱旁拿了水。喝饱了去关灯时昙花一瞬地瞧见,自己的手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惜灯都关了,没看清,借着大落地窗上楼时出另手去摸,竟果真摸到个不明物体。
圆圆的,有些细,光滑的一圈上头貌似还多了块小小的凸起。
预感不良,立马将手伸到眼前去看:那一圈已被体温同化的温热金属,在晦明中也很亮眼,上头的小石头也熠熠生辉。
钻大的不明显,却的确是钻戒。
看到钻戒,景莘的第一反应就是,焦典那家伙,不会趁着自己醉酒时,求婚成功了吧。
有些怒,更多的是不确定,想马上问个清楚。
快步走回卧房,见到那张温和安详的睡脸,推己及人,将大少爷叫醒了审问的计划就地流产。
有些自暴自弃地小动作爬回床上,明明心如鼓鸣地睡不着觉,却不敢随心所欲贸然翻身。
夜……
怎么这么长?
迷迷糊糊的后半夜,景莘似乎是做了什么不甚美好的梦,整个人都睡的紧绷。接下去的美好清晨,阳光暖开了眼,入目的就是在身边笑着望她的半裸男。
对看了有一会,景莘才想到困扰了自己半夜的事,“昨天……我们没做什么吧?”
焦典笑着过来抱她,“你都醉成那个样子了,我怎么可能做什么,自己一个人劳作,多没劲啊……”
眼看着这厮要发动双人劳作了,景莘忙忙推开他,“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我手上的戒指!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
景莘端起手,五指并拢,手背向外将银色的小圈指给罪魁祸首看。
焦典拉过那只爪亲了一下,也不答话,作势又要扑人。景莘逃窜出魔掌,滑到地上叉着腰问,“你是不是趁我不清醒时求婚了?”
大明星躺在床上对她招手,姿态像懒洋洋的猫咪,“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的话,我手上怎么多了这么个劳什子?”
“你猜猜?”
“其实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没有特殊意义。”
“再猜猜。”
景莘见他露出猫笑,禁不住有些间歇性耳鸣,“猜不出来了,你快说吧。”
焦典笑嘻嘻地伸出自己的手,五指并拢,掌心向内,无名指上的大号白金圈晃瞎了景莘的眼。
“那是什么?”
声音几乎都颤抖了。
焦典笑了好几声,努努下巴朝景莘的手点点,“看不出来吗,同你那个是一对啊。”
“情侣对戒?”
大明星皱了皱眉,状似认真地思考,“说是情侣对戒也不是不行……要是更确切地定义,这个算是最高级别的情侣对戒吧。”
“啊?”
“一圈要圈一辈子的那一种。”
“什么??”
“结婚戒指?”
“什么戒指??”
“你听到了,结婚戒指。”
景莘像被雷劈了般目瞪口呆,结巴了好一会才傻兮兮地试图否认,“没结婚哪里来的结婚戒指,你骗人。”
焦典瞧她落水狗似的可怜摸样,犹豫着是实话实说撕了创可贴呢,还是慢慢来让她有时间适应呢。
长痛不如短痛,撕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结婚呢?”
、悲伤管理
“我自己结没结婚我还不知道吗?”
五部曲之否认……
焦典动了动身子,伸手想拉景莘到身边;被她一个闪身躲过了。
大明星笑了;“你怎么知道你知道呢?昨天下午的记忆,你还有多少呢?”
昨天……昨天……
景莘脸色一点点变灰;她记得……她记得自己喝醉了去了某地;做了某事,莫非那所谓的某事就是结婚这件小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做我做了什么,你这混蛋!”
知觉自己被卖了的某女猛扑上床;抄起枕头发疯一样抽打焦典。
五部曲之愤怒。
大明星被打的灰头土脸;惨兮兮地叫“救命”;景莘越打越来劲;不出一会就报销了两个枕头。整个卧室鸟毛飞扬;好不壮观。
待景莘耍累了,焦典才低声下气地去搂人来哄骗。话说的越好听,景莘越生气,“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就这么被你给毁了。我婚纱也没穿,戒指也没戴,稀里糊涂就这么嫁了,你怎么赔给我?”
五部曲之讨价还价。
原来她不是不想结婚,是嫌弃婚礼太寒酸,焦典长舒口气,“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我答应你,补给你个盛大婚礼。”
景莘跳脚,“不是盛大不盛大的问题。就这么乱七八糟地结婚了我不甘心,亲朋好友的见证,发自肺腑的誓词……什么都没有。”
焦典笑着掏出手机,找出录音按下播放键,里头传来含糊不清的女声,有些哑,有些喘,逻辑却一丝不乱。
“这是你的誓词,说的好极了。”
景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会念叨这么一大段,正疑惑,焦典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至于亲朋好友方面,小白也在。”
白平衡?
依稀记得那家伙的确是陪在自己身边。
景莘这个呕啊,合着小样儿的从头到位都参与了卖她的行动,到最后还没心没肺地帮着数钱来着。
“现在怎么办?”
五部曲之消沉。
景莘满心无力地问出这么一句,焦典却懒洋洋地往床上一倒,“还能怎么办?你我都是合法夫妻了,整理心情过日子呗。”
景莘咬咬牙,“昨天你家大老板刚刚警告过你不要这么张扬,你随后就弄出这么严重的事故。你是迫不及待地等着他封杀你吗?”
大明星皱皱眉头,一秒展颜,“我们属于秘密结婚,不算张扬,除非白编辑假公济私把你我弄上报,大家应该都不知道。”
景莘对小白有着深度的不信任感,“那家伙为了新闻连亲爹都能卖,何况是你我,你就等着被他曝光吧。”
焦典抿唇摇头,“我对白编辑有信心,他不会的。”
“我认识他比你长久的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闻言,大明星笑了,笑中有些嘲讽,更多的是同情,“所以我为你悲哀,认识他那么长时间,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弄清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莘猛甩头,试图把自我厌弃的感觉摇出头外,“就算没有小白,要是别人知道了这件事,后果也不堪设想。”
焦大少的态度明显乐观的多,“不至于。严小姐与卜老师隐婚了这么多年,一样没人知道。”
“你和他们怎么同。他们说好听点叫知名人士,说不好听就是半红不紫,狗仔没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深挖他们的新闻。你不同,你是一线红星,国民偶像,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焦典咧嘴笑了,“原来我的地位这么不可撼动啊~”
“你还没心没肺地笑!要这件事真的曝光,你的地位就会从不可撼动变成摇摇欲坠。”
“言亦桐胡搞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粉丝的数量有减,我娶了老婆,就从九重天掉下十八层地狱?”
眼看着这人不开窍,景莘翻着白眼讲道理,“这不同,胡搞乱搞同没搞是一样的效果。只要他一天不安定,粉丝们就还有做梦的机会。”
“我安定了,粉丝们就没有做梦的机会了?结了婚也可以离婚的不是吗?”
亏得大明星还若无其事地调侃,景莘却没有搞笑的心情,“离婚男人跟失贞处女差不多,对异性的吸引力会大打折扣!”
五部曲之接受。
景莘变相接受了,焦典却不高兴了:自己明明提到了离婚,这狗仔女竟然还事不关己地就事论事。
“你给我过来!”
瞧着眼前那人瞬间变坏的脸色,景莘以为自己的缜密分析终于入了他的心,喜忧参半生怕自己被迁怒虐待,身子也紧着往后躲。
“你拿我出气也没有用,事情是你自己做的,后果自负!”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过来!”
“凭什么呀,我就不过来。”
才欲脚底抹油,就被某男一把抓了回来,压在床上算账,“一大早就乌鸦嘴,看我收拾你。”
“我是实话实说,你不听好人言,早晚吃亏在眼前。”
焦典才不理,快手快脚将人就地正法。
直到自己被正法一半了景莘才反应过来:刚开始明明是自己声讨他自作主张的,怎么到后来变成他惩罚她多嘴多舌了。
一地鸟毛,一床狼藉,猫男狗女新婚后的第一个白昼,就这么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旷日持久的战役总算结束,景莘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这算是补个洞房花烛夜?”
焦典也累……却忍受不了一身汗湿,下床去洗澡了,进浴室前对景莘回眸一笑,“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精彩绝伦,为什么要补?”
景莘瞪大了眼目送他扬长而去,直到水声响起,骂爹的词才终于出口,“这王八蛋,这王八蛋,趁人之危,自私自利……”
怎么不生气:错过了婚纱,错过了誓言,错过了交换戒指,就连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都错过了。那该死的,欺人太甚。
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干脆起床挽起袖子收拾“鸟巢”。吸尘器的轰鸣声掩盖了冤家现身的警报,正哼小曲,回头就见光圈瞪着圆眼十分戒备地看着她。
景莘当场就扔了吸尘器,咽着吊到嗓子眼的心,想叫却还不敢大声地求救,“焦典,你洗完了没有,洗完了就快出来。”
浴室的水响应声而落,大少爷围着个浴巾出了来,上身还湿着,“怎么,想一起洗?”
某女濒临爆发的边缘,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贫嘴,“洗你个头,快把你家宝贝弄出去,我心脏病要犯了。”
焦典瞧瞧地上时不时喵叫按兵不动的光圈,忍不住好笑,“你现在也算是这个家的家庭成员了,要学会熟悉其他的家庭成员。”
“熟悉你个头,有它没我,有我没它。”
一着急难免有些口不择言,焦典轻轻蹙起眉头,对光圈叫了几声,支它走了。
看着小冤家没了踪影,景莘才渐渐放下戒备,捡起扔在递上的吸尘器,递到焦典手里,“剩下的你搞定,我去洗澡了,洗完就走人,省着同你的家庭成员共处一室。”
焦典认命地接过吸尘器,继续鸟毛清扫的大工程。眼看着景莘迈进浴室,才刚离开的光圈去而复返,惨兮兮地看着自家主人,喵叫着以示抗议。
大明星低声保证,“放心吧,不会扔了你的。她这个毛病还真是麻烦,总是逃避着也不是办法,干脆一次性帮她根治掉算了。”
光圈歪歪头,对主人的雄心壮志持保留态度。焦典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的胸有成竹,“心病还要心药医,被逼上梁山,她想不治都不行了。”
光圈甩甩尾巴,昂首挺胸地走了。焦典笑着摇摇头,动作迅速地收拾好残局。
景莘出浴室时,瞧见的是焕然一新的卧室,刚铺好新床单的大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阳光照在上头
怎么看怎么暖。
焦典瞧她对着蓬松的被褥流口水,笑道,“怎么样,想不想躺上去试试?”
某女摇头拒绝温柔乡,“算了吧,躺上去就不想挪了怎么办?一想到这房子里还有个猫,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还是回狗窝安全。”
焦典也不坚持,“那就回去吧,我也有事做,沙导的新电影今天开机。”
景莘瞧瞧墙上的钟,“这都几点了,你不会迟到了吧?”
大明星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迟到了,不过现在赶过去也来得及。”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景莘发了怒,“都迟到了还这么不紧不慢的,你脑子缺弦?”
焦大少笑倾苍生“放心吧,迟到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就当我耍大牌好了。”
这人没救了……
景莘扯着头上的黑线,嘴上紧着催促,“你和沙导那么熟,于公于私都不该迟到,快穿衣服出门,速度!”
焦典在心里吐槽:这狗仔女才过门,就成了管家婆了,自己今后的日子,还有得过吗?
作者有话要说:Chickys每次都说的好准。。。
、发愤图强
回家的路上,景莘打电话给白平衡;埋怨他毫无怜悯地卖了自己;电话那头的小白从头到尾只听不说;时不时发出几声抑制不住的咯咯咯。
他越笑,景莘越气;气着气着就入了正题;“小白,我和焦典结婚的事;你不会没义气的曝光吧?”
搞了半天,这死丫头打电话来是怕自己危害她新婚老公的前途。白编辑终于笑不出来了;咽了口吐沫故意回答的模棱两可;“有可为有可不为;看你表现。”一语毕;不等她接话;就果断切断了电音。
就算景莘脑子不太灵光也感觉得出,小白似乎是生气了。某女有些不知所措,想打电话去道歉,却拉不下脸,何况如果现在打回去,小白也肯定憋着火,不如等等。
满腔郁闷地回到狗窝,进了电子门,随手开信箱查看,原本无心,却在信箱里发现个信封。一边上楼一边拆封,发现里头竟是一张清晰度欠佳的照片。
毫无准备之下受了冲击,冲击力还真是不一般。入目的画面清晰度虽欠佳,却依然分辨得出里头的主人公。
言亦桐和焦典。
一个是万年影帝,一个是国民偶像,两人在画面里的表现还真是火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