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软,被压倒在她柔软宽大的床上,手掐着她的腰,那力道,一如既往的像是折断她,夏小姐愤怒了,“你特么可以温柔一点吗……”
“撕~”,话音还没有落下,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在摩擦着空气。
“宫深拓,这是我最喜欢的睡裙。”
竟然用撕的?禽兽就是禽兽,赔上人就算了,她连衣服都赔上了。
他咬着她的下巴,“你的裙子太碍事了,我觉得脱光了比较方便。”
“你混蛋,”她骂道,“我真的很累。”
“做完了,我陪你睡,想睡多久我都陪着你。”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又上了床,两只不听话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两军对峙,气氛肃杀一触即发,明明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但是空气的温度似乎变得更冷了。
冷静一身孱弱,身体似乎破败到了极点,手臂借力扶着唐简,脸色苍白,连站着都很吃力的模样。
唐简满眼杀气,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路西法,你想做什么?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留下阿静?”
路西法一言不发,眼神阴鸷到了极点,配上那一身血衣,整个人暗黑得如同地狱撒旦。
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半靠在唐简怀里的女人,她半眯着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刚才那一番的打斗,似乎剥夺了她所有的力气。
“阿静。”他叫她的名字,低低的,带着隐忍的恐慌。
冷静没有睁开眼,也没有回应他,“简,我好累。”
唐简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抱她,冷静一贯是强悍到不行的女人,这样小鸟依人的动作,跟她连边都挨不上。
路西法一字一顿,“阿静,你该知道,这里是罗马,别逼我。”
罗马是哪里,黑手党的总部,叶门再嚣张再厉害,都不可能在他的地盘占到便宜。
别逼他血洗这片土地。
黑手党的人早已经全数赶到,而叶门的人也闻讯而来,至于之前的那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废柴,已经被灭得干干净净。
敢挑衅他,动他的人,简直都是找死。
他很恐慌,是的,无比的恐慌,就像三年前,他和威洛在喝酒,一个美艳女郎过来搭讪,威洛笑言,“听说你家冷静管你管的很严,你还敢在这里出墙。”
他还没有说话,一边脸色一直很差劲的安楚楚冷冷道,“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风流,再也不会有人缠着你,因为,冷静,她已经死了。”
他当时一度以为楚楚在骗他,因为她一直认为他对冷静套过分了,所以她才撤了这么个慌来骗他。
可是,安楚楚从来不屑于说谎,他知道。
他也知道,如果今天冷静离开他,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他会失去她,彻彻底底的失去。
她多么恨他,他其实再清楚不过了,她不会留在他的身边,他知道。
冷静的手动了动,微微睁开了阖上的眸,转过头来看他,“你想怎样?”
她什么都没说,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想怎样,那样淡漠得宛如看陌生人的神态,仿佛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他在她的眼睛里,竟然连一丝恨意都没有看到。
她不恨他?她怎么可能会不恨他?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狂躁,“留在我身边。”
“留在你身边?”冷静轻轻的嗤笑,“你想给我机会杀了你吗?”
他笑,声音低而嘶哑,“是,阿静,你说过你要亲手杀了我,留在我身边,你才有这个机会。”
她靠在唐简的肩膀上,“路西法,你说这话,好像我不会动手似的,不过,现在跟杀了你比起来,我更想离开你。”
解药才刚刚吃下去,这药效似乎很差,她的身体里仍旧残留着痛苦,当所有的记忆扑面而来,一下子回到她的脑海里,她只觉得累,真的好累。
当初引爆飞机的时候,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只想着埃文和简可以收到她的警告,她甚至没有想过这个男人。
不恨吗?怎么可能不恨。
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去恨什么,当初满腔的怒意和恨意,隔了三年,隔了这段不该有的时光,已经没有那么沸腾了。
即便现在看着他满身的血,看着他满目的绝望和疯狂,她也丝毫没有觉有有任何报复的快感。
就算是沈如烟,看到这个女人近日的下场,她都没有觉得,她有多开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的让人笃定。
就连唐简都忍不住抬头,“路西法,你疯了吧。”
他从小和阿静一起长大,她有多决绝,他再清楚不过了。
她说了她恨他,那就是干净的恨。
“那又怎样?”他冷笑,抬手,“放下她,否则,你别想离开这里。”
那张俊美阴柔的脸上全是冷漠跟狠戾。
唐简在心里狂骂夏堇那个多管闲事的,要不是她那一声喇叭,他当时就一枪毙了他。
这里是罗马,他要是真的铁了心要留下阿静,这一场血战下来。叶门还真的占不了便宜。
但是,要他把阿静给他,这不可能。
“放我下来吧。”冷静安静的道,声音虚弱却很坚决。
“不行。”唐简皱眉,这怎么可以。
“我会回来的。”
唐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依言做了,阿静的性子,他自问还是了解的,她不是可以被威胁的人,不会因为路西法这么说就真的乖乖跟他回去。
冷静勉强站直了身体,站了一下调整呼吸,还是朝着路西法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很吃力的样子。
在离她大概五步远的地方站定。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血还在顺着他的衣角不断的流。
冷静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血再流下去,你会死的。”
他暗黑的眸里却多了一抹希冀,他小心的看着她,“你在关心我吗?”
冷静怔了一瞬,慢慢的摇头,“我是想告诉你,时间过去的越多,你的血就流的越多,而我的体力会慢慢恢复,到时候,我们要离开,你也根本拦不住。”
风吹了起来,扬起她黑色的长发,冷静眸光动了动,伸手用指尖夹住自己的长发。
她从来没有留过长发。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路西法,你留着我,想干什么?”她问,唇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容。
只是这笑意太轻,一阵风就能吹散。
“我爱你。”他的声音压抑到了极点,像是竭力说出来的。
那种感觉,竟然有点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竭力的想要留下的遗言。
“这句话我听得太多了,多到在我的心里已经变成了笑话。”
话说,乃们不想看路西法和阿静的原因是什么?告诉我吧
原谅我,我今天真的不行了,只能更四千,本来打算晚点再写一章的但是实在是头痛欲裂,再写质量也不行,这章都是我挤出来的。下个月万更,泪一把
第一百八十九章明明受尽委屈
她站在他的面前,长发飘扬,一双眼睛干净冷澈,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深秋的湖面。
心底的绝望与疼痛一层一层漫了上来。
一直在害怕,终于还是没能躲过,或者,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从来都躲不过。
如果留不住她,那该怎么办?
“阿静。”他喊她的名字,拖长的尾音,缠绕着无尽的眷恋与痛苦。
“不要拦着我,因为我不会留下。”
她的话说的很简单,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不要拦着她,哪怕真的血流成河,哪怕真的要打下去,哪怕要逼她动手,她也绝对不会留下。
一个人真的要走,你怎么拦得住。
何况这个人还是冷静。
她转身,朝着唐简的方向走去,看都没有看他,“简,我们走吧。”
“好。”唐简轻声应了,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韩离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这时才走到路西法的身边,“夏堇要我替你看看你的伤,上车吧,你流了这么多血,再不止的话会死的。”
路西法没有动,眼睛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宛若一尊雕像。
韩离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要是死在这里,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好好活着,你才有时间,去挽回。”
挽回,他还有机会去挽回吗?
闭上眼,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的转过身体,朝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一身的血衣,苍白的脸色,站在一旁看着的手下都无比的胆颤心惊。
他们有种感觉,仿佛这个男人随时都会倒下去。
“我们先去找个地方养一下你的伤,还是马上回伦敦?”唐简抱着冷静坐到后座上,让她靠着他的肩膀。
“回伦敦吧,我想离开这里。”冷静安静的看着窗外,阳光明媚得刺眼。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可以恢复了,你不用担心。”冷静抬着头,朝他笑了笑。
唐简没有再说话,只是侧首看着身边安静的女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还可以见到她,这个自记忆的初始便出现在他身边里的人,他习惯她的存在,就像习惯所有的习惯一样。
这三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她,就像任何人都不曾在他面前提过他一样,阿静之于他的意义,像是朋友,但是更胜亲人。
他知道,她不一样了,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跟曾经那个气质冷酷但是至情至性执拗深情的女子相比,她的眉眼多了一层不曾有过的风轻云淡。
这种东西,就好像心底一道无法治愈的伤,因为无法治愈,所以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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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深拓低着头,静静的凝视睡颜恬静的女人,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一面小扇子,**退却的红潮还残留在脸上,浅浅的粉色,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夕阳已经渐渐落了下去,她睡了大约又半天了,整个人如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她就立刻皱眉。
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装睡,否则怎么会这么敏感。
她的身体很凉,虽然算不上冰冷,却要比正常人的体温低上不少,往常睡觉的时候,她也总是要赖在他的怀里,他知道她畏寒,但是,如今却好像比以前还要严重了。
他原本是用手肘半撑在床头的,这时才慢慢的躺了下去,脸靠着她的腮,鼻尖都是熟悉的干净好闻的清香。
她的脸蛋很干净,几乎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他很喜欢。
伸手,将她纤瘦的身体小心的抱到自己的怀里,她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脑袋在他的胸膛埋得更深了。
他俯身,轻轻的吻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辗转的吻着。
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扁扁嘴,混蛋,睡了她就走。
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丫就去拉开窗帘,阳光顿时全都照了进来。
她眨眨眼,这是早上了吗?她记得昨天被拉上床的时候还是上午,不知道被压着做了多久,然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
难怪,她扬起手伸着懒腰,一觉睡到天明,真的好舒服啊。
夏小姐十分愉悦的从柜子里随手拎了两件衣服出来给自己换上,然后下楼,睡得太久,肚子也饿了。
她嘟着嘴巴,她整整一天几乎就吃了半碗面。
先是吃饱了睡,现在是睡饱了吃,这日子过得也太完美了一点。
吩咐沈姨给她炒了几个小菜,夏堇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沈姨,他什么时候走的?”
沈姨怔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遂小心的答道,“哦,他天亮就走了。”
天亮么,夏堇喝着牛奶,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韩离,“情况怎么样了?”
“你问谁?”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
夏堇突然有点愧疚,“冷静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事情了,我给她检查完唐简就带她回伦敦了,”韩离顿了一下,“路西法伤的很重,我给他输了血,估计要躺一个月才能下床。”
“哦,”夏堇乖乖的应了,路西法什么的她不关心,只要没死就好了,看阿静恢复了记忆,估计有的他难受的,谁让他当初那么混蛋,“我听你的声音很累,我让沈姨准备了饭菜,你回来跟我一起吃,吃完了就好好休息。”
韩离沉默了半天,才应了一声好。
累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挺累的,可是一听到她温软的声音,却又觉得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他知道,其实她才是最累的那个人,明明那么辛苦,还要每天强撑着强颜欢笑,他做这么多,也不过是希望可以减轻一点他的负担,哪怕就只有一点。
夏堇,如果没有遇见过你,那该多好,可是,如果真的遇不见,他还是会觉得,很遗憾吧。
那个男人,他看着她随他离开,可笑的是,他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清楚,比任何人清楚,夏堇有多爱那个男人。
她是这样一个女人,明明受尽委屈,却好像只要是那个男人给的,她都一声不响的承受了下去。
对不起啊,上一张忘了写章节名,很抱歉
第一百九十章因为你不是她
伦敦,南家别墅。
修剪整齐的花园,颜色各异的花朵争奇斗艳的开着,花香四溢蔓延在空气里。
一个年轻的女子坐立不安的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的拉着绳子,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白色。
嫁人,爷爷要她嫁给迪拜王子,这怎么可以,她不要嫁,不管她要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她都不要嫁。
“雅冰,”低沉好听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南雅冰猛然抬头,才发现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森烨……”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小心的看着他的脸色,“爷爷要我结婚,你知道吗?”
南森烨皱着眉,平静的道,“你们的婚事都登在报纸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是啊,南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定是第一个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果然……是一点都不喜欢她的。
她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就在要落下的时候,她突然又拼命重新抓了上去,“森烨,我不想嫁给他,你……帮我好不好?”
南森烨的视线瞟了一眼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半响,才缓缓道,“雅冰,这是公爵的命令,谁都没有办法违抗的。”
她的眼神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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