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爵朝一旁痞笑的男子冷哼一声,朝自己两名手下吩咐,“你们俩给我去把风!”
“是!”
把风?君熙皱眉眨了眨眼,刚想直起身子,脖子后领却被紧紧拽住,眼一晃,人已翻躺在裴冷爵双腿之上!
“这是做什么?”君熙朝天仰望。
“我们那么多日子不见,不和我亲热亲热?”裴冷爵噘着邪佞的笑声,低手帮君熙松开腰带一截。
“刚才已经亲热过了,还不够?”君熙覆上那只贼手,看似镇定的说,“何况这里是野外……”
“野外又怎样?野凶更有情趣不是吗?”话落,裴冷爵用力翻身,整个人压制在君熙身上,双手用力撕开她胸前厚重的外衣,一抹白色缠胸隐约露出!
“你脚上有伤!”君熙撑住他低下的脑袋,隔着三分距离闪躲着他喷出的热气。
“这点小伤还难不倒我!”裴冷爵一手抓住身下两只捣乱的小手,撑高在她头顶处,急切的把自己埋进她温热的胸前,沿着那条雪白缠胸布伸出小舌卷舔嘶吻着。
没多久,裴冷爵发觉有点不对劲,连忙抬头审视着君熙磕眼享受的容颜,问,“你不反抗?”
君熙淡然笑道,“反抗有用吗?”
“没用!可是你要是不反抗,我会怀疑你在耍诡计!”
向来诡计多端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安分?指不定她现在早就已经策划好一切,就等他落入她的法网!
“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勾引你呢?”生性多疑的男人,空城计最是有效!
果然,裴冷爵见她这般大开城门,也不敢随便进入,只停留在门外用那双审视的眼神,在他俊俏的容颜处流连不去!
“当日听说一名姓君的公子要招亲!我就知道是你!”
“恩!”君熙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打着哈欠,无聊的听着他讲故事!
“如果当初消息是说姓君的小姐招亲,我可能会就此错过,你也应该料定,只有男装的你才会把我引出来,所以连回家都没用女人的身份是不是?”裴冷爵阴险的笑着。
“那是当然!”她懂他们的心思,他们也应该了解自己的思路,她这样大张旗鼓,不就是要把他们引出来!女人的身份用不得,只能用男装的身份,因为她与他们见面便是男装!
而她哥却以为她故意和他作对,把招婚的消息放出去,给他制造麻烦,又把她身为女子的身份给压制了下来,是由于他的私心,不想让任何男人窥起她!所以才没拆穿她的假面具!
种种的前因后果让她步步惊心!
裴冷爵见君熙一脸得意,突然两眼一暗,整个人如虎般再次猛扑了上去!
“做什么?”君熙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慌了手脚,一手半撑在地上,一手支撑着他压上来的胸膛,隔着衣料都能察觉手下灼热的温度!
“你玩我?”
“我玩你?”君熙好笑的重复着他的话语,不明白的问,“我玩你什么了?”
裴冷爵不答话,直接抓住她的双肩再次摁进杂草堆中,凶狠的撕裂着她一身狼狈的衣衫。
“不怕我耍诈了?”君熙问得有点急,随着他粗鲁的动作遮掩的有些狼狈!
“空城计是吗?你真当我是傻子?”裴冷爵一身嗤笑,手间撕烂一把她双肩的衣衫,露出白皙裸露的肌肤。
冰冷的温度,混进他灼热的气息,在火光的照耀下,还能见着白色的雾气。
真是个难缠的人!君熙一声暗咒,单手自身下掏出一根铁棍,狠狠往裴冷爵脖颈间砸去!
明光一闪,裴冷爵轻松的招架住,哼笑了两声,“就知道你还留着一手!”
“是吗?”面无表情的君熙,四指一展,那金灿的铁棍往两侧“唰”的一声展开,尖锐的肩尖想划破裴冷爵的喉管。
凶然侧头的裴冷爵,被君熙的动作猛然一惊,还好他躲得快,不然喉管当真会被他割断!
“你还真下得了手!”裴冷爵手指一抹脖间一丝血印,嗜血的放嘴间舔了舔,不怒反笑的朝身下的女人狂妄大笑,“我裴冷爵的女人!当真与众不同!我喜欢!”
有病!君熙朝上白了白眼,对他的正式宣布置之不理!
一举不成,再举就难上加难了,更何况此刻的金扇早已落入他的手掌下。
裴冷爵展着金色扇面,细细摸索着光滑的纹路,“真是好大手笔,花了不少钱吧!”
“这也叫大手笔?你还没见过全身是金的马车,那可真叫富丽堂皇!”
“纯金的马车也不如这把扇子来得有趣,竟然还能当武器!”裴冷爵伸出拇指,在尖锐的扇尖处轻轻一滑,拇指便被割破,溢出一滴鲜亮血滴!
“先是银针,还有毒药,又是金扇,再来会是什么?你还有多少东西值得我去探究,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
君熙选择沉默,不再多发一语,像是等着被人审判一样。
裴冷爵见她不再吭声,摆着胜利般的姿态,用捏碎她的力道,用劲板过她的身子。
君熙面向草坪刹那,面前突然闪过一刀,金色的扇面陷入她面前的土堆间,差点割断她的眉睫!
他在示威!想用手段让她折服!
背后随之压上的重量告诉她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
“你可以求我放过你,君熙!”裴冷爵好心的建议她!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这么虚假的话语谁会相信?君熙认命的说着,“既然把你引来救我,我就有舍身相报的准备,你上吧!”
“上吧?”裴冷爵被他的话逗乐了起来,“好!那我就听你的!”
才动手开吃,却听闻一点风吹草动,裴冷爵阴沉的怒吼,“谁?”
“主人,有人马过来,看似那驸马府里的人!”
宸念和九霄一同求见,那就应该不假!
“怎么可能?”裴冷爵起身伸指算着时差,说,“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来!除非……有人偷偷给他们报信!”
那话,裴冷爵咬着牙一字一句念了出来,慢慢转头瞥向地上半撑坐卧的女人,不知羞耻的裸露着肌肤,只着一抹白色抹胸,不遮不掩的摇晃着手中金灿的折扇,半遮着小嘴‘哦呵呵’的笑着!
君熙的姿态早已承认了一切!毫无疑问,把人引过来的人就是她!
裴冷爵又气又恼,差点控制不住抓狂起来,指着地上嚣张的女人吼了句,“你把我们引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然已经逃离的那里,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线索把他们……”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裴冷爵恍然大悟的说了句,“你的目的是……要让我们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的确聪明!”君熙开口夸奖着,跟着起身后,身上零落下片片碎布,上身仅着那件白色抹胸,而一半碎裂的衣物倒挂在大腿边,看上去像是一条花型围裙一般!
“你以为那些杂碎能耐我何?”裴冷爵忽然狂放的大笑出声,突然又收住笑势,手指眼前的女人阴冷的警告着,“我若敌不过,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你休想一个人逍遥在外!”
话落便听见几声杂草碾碎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们来了!
还没看见来人多少,身影未进入眼帘,打斗声便已传开。
君熙站在外围,左侧站着举刀顶着自己脖子的宸念,两眼始终凝视着圈内颤抖的双方!
一方人多势众,一方武功高强,一时间也难分伯仲!
君熙瞄了几眼,又把脑筋动向身旁女人身上,只是才瞄了两眼,身旁的女人抬了抬手上的匕首警告她,“不要求乱动!”
宸念特有软绵绵的口吻,一点都不具有威严,君熙更不把她放在眼里!
驸马府调动了皇宫里的兵力,一批倒下瞬间又赶来一批,源源不断的人马让负伤的裴冷爵精疲力竭!而远处骑在马鞍上静仰观望的君墨,冷笑着举起手中枪支,瞄向宸念的脑门!
没有发现被人瞄准的宸念,只专注在打斗的人群中。
突然,“碰”——一声巨响,伴随着尖叫,被撞倒数步远的宸念,没有中枪却被人狠狠踢了一脚!
打空的君墨一愣,才发觉宸念所站的位置竟被一个黑衣人代替,搂着君熙的裸腰,瞥了瞄战斗中的人群,在火光忽闪的瞬间,消失在原地!
“君熙!”
“君熙!”
两个相同暴怒的叫声,回荡在枯寂的林间回荡!
粲夜篇 四霸王抢君 七夜噩梦
【前面一章被我删了一句话,我写错了,忘了“太子在君熙心中已经死亡!”大家如果用心看的话应该知道我删了哪句!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不说,我的思路就一直耿死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笔!】
二十里外溪河边境,此时已是黎明微露,而河边静默相视的两人,被河面晕红的银光映照相衬着。
君熙披着对面男子卸下的黑色外衣,抱拳鞠手道谢,“多谢公子拔刀相助!”
卸下黑色面具的男人,把手中金扇轻轻递了过去,微笑着说,“不客气!”
君熙恍然一愣,见他较为敦厚老实的面容,笑起来那洁白的牙齿显得格外阳光灿烂,引人注目,只是那笑容好似有种熟悉的感觉。
“恩不再言谢,他日要是还能遇上兄台,定当报答!”原本想要听听他有无需求,好让她还了恩情,可是心里暗暗催促自己尽快离开!
君熙不知是何原因,但既然心这样告诉自己,那就顺应心思,快些告辞,快些离去!
只是事不顺心,对面的男子亦步亦趋跟了上来,走在君熙身侧淡淡说了句,“路途遥远,我保护你!”
原本那般磁性的嗓音听起来应该格外悦耳,只是君熙为何总觉得越听越心寒?
“不必劳烦兄台!你也知道我在被人追杀,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拖累你的!”君熙试着婉拒,却心知有点困难!
果然,那男人没长心眼,听不出君熙嘴下赶人的话语,自顾自笑着说,“不会连累的,反正我们也顺道!”
顺道?她都没说自己要去哪,他就说顺道?摆明了想要和她一起走!君熙暗下握紧手中折扇,想着他的目的,想着他的身份,可始终没有任何头绪,“老兄,问你个事!”
“恩!什么?”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想不出,索性直接问了!
男人又咧嘴笑着,摆着一脸神秘的表情,问,“你说呢?”
君熙被他的话,说得心下一凸,忽然想起那个已死的男人!被她弄死的男人!君熙不动声色的撇眼过去,来回上下瞄着他的身段!
不像,那个太子比他矮了少许,身材没他健壮,皮肤没他白皙,语气没他绵绵细语,整个人没他那般病态瘦弱,怎么可能是他?
是不是自己吓自己?君熙自嘲般哼笑着,一个劲的往前迈步,脚步有点急切,急着想要甩开身旁的男人,而他却像没事般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对她的步伐丝毫不受影响!
真像个粘人的跟屁虫,起初对他一点点的好感,瞬间燃之殆尽。
君熙忍着郁结的怒火,突然停住脚步,那男人也跟着停下步伐,转身问,“怎么了?”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不拖你脚步了!”君熙嘴上说的倒是客气。
“没关系,我陪你!”男人就是站着不动,却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的态度。
“我有事要办!”君熙说的很重,让他听得够彻底,可是这人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怎么也不理解她画中的涵义!
“听你那口气,好像很急的样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尽管吩咐!”男人不卑不亢,却异常坚定,说要跟着她,就是要跟着她!
君熙突然捂着小嘴,一脸害羞着说,“女人家的私事,你一个大男人的.......”
男人眨了眨眼,也跟着有点尴尬起来,指着一旁暗处说,“那我在那等你!”
“你......保证不会偷看?”君熙狐疑的望了他一眼,“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
男人见她那张银亮闪动的眉睫,心软的招呼了声,“我保证!”
君熙满意的点点头,目送那个男人离去,直到看不见为止才转头面向略带霜冰的湖面!
好像很冷的样子!君熙皱眉向前几步,伸出一掌慢慢探进水间,又连忙收回手掌,捏紧被冻得通红的四指,放嘴里哈气!
果然很刺骨!不过也没办法!只能选择水路,没有脚印,不留痕迹,所有的暗示都消失在水流间,要找人就难了!
可是她有点畏寒,才刚复元的身子经得起这样折腾吗?
不过为了自己的未来,这点疼她吃下了!君熙闭眼咬咬牙,慢慢探出两腿伸进冰寒彻心的水间,一点一点滑落进去,小心着不让发出任何声响,直到全部没入为止,沿着水流向下,直到胸口那股气实在无法憋下去才轰然冒出水面!
乌黑的头发被她往空中狠狠抛落,一个金灿的弧度在阳光下彰显得分外缭绕,配着她呼出的热气,凝结在空中或者消散,都是那么完美迷人,引得岸边男人呼吸越加沉重起来!
有人?
君熙一转头,就看见一双狼吞似饥渴般的灼热眼神!
君熙一阵苦笑,她费了那么大的劲,吃了那么多的苦,居然仍没甩掉他!
男人咽了口口水,慢慢朝她伸出手掌,轻笑着问,“原来女儿家的私事是要玩冬泳!你早说好了,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君熙鄙视着那只伸来的手,慢慢延伸到它那喜欢装傻的主人脸上,冷冷的问了句,“哪位?”
“一日烛台火!君熙!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刹那间,君熙整个人被扔进冰窖般,凌迟着她早已冰冷的心!她的半个身子依然浸泡在水中,却犹如她整个人沉浸在水下!
真的是他?那日烛台火还有谁知道?除了他还能是谁?
她最怕的人,其实不是她哥,不是那位将军,更不是那位黑白无常,而是眼前这个把残虐当玩笑的变态太子!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心惊胆战,每一句话都昭示着独宠的霸道!不给他她的人,那他就用血来磨平一切!
这样的男人她惹不起!更躲不了!
他竟然复活了?复活在别人身上?灵魂交换?还是灵魂附体?
“站在水里会冷的!出来吧君熙!”凰魂上前两步,只手拖住她冰颤的小手,强硬的把人拉出水面,整个人覆盖住她那僵硬的身子,用嘴温暖着她的体温!
“大冬天的你也乱来?”凰魂牵着她的肩膀,把她带离岸边,徒手劈裂一跟枯柴,升起火堆帮她烤干,只是逃不开高烧的命运!
君熙不想再做挣扎,索性靠躺在宽阔的胸膛处,任他搓圆弄扁,好在凰魂已经习惯清悠的生活,虽说也想尝尝抱她的滋味,却忍着不舍得动手,毕竟这里是在野外,而且她也病了!
还病得不轻!
在君熙咳出第一声时就知道,她的新病旧病一起复发,而她却死抗着不吭一声,任由病体厮磨着自己,直到凰魂发觉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