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再见了,顾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更新第二章,以及,谢谢>▽<棒子老虎鸡童鞋的小火箭和ss童鞋的长评,下面我为大家演唱一首感恩的心
、三十九
天气太热,车也打不到;我找个咖啡馆叫了杯咖啡;然后坐着百无聊赖地放空。回过神来已是天色向晚,肚子咕咕叫着;于是叫侍应拿了菜单来点了份招牌套餐;吃饱喝足出门招了个的士回宿舍。
我在宿舍门前犹豫良久,终于一咬牙掏出钥匙轻手轻脚把门打开;顺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管敷正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而容芷;她不在!
我在心里欢呼一声;大手大脚把门推开;“朕回来了;管美人快来快来给朕捏捏肩膀。”
美人头也不回,手指仍旧在键盘上飞舞,“没空。”
我大喇喇往床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说:“容芷呢?跟她男人野合去了?”
管敷说:“没啊,她不是在寝室么?”
我吓得从床上掉到地上,颤抖着说:“美人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啊?!”扭头看了看,大门开着,门口也空无一人,除了我和管敷连个鬼都没有,哪儿来的容芷?我控诉道:“小敷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跟容芷学的说胡话呢?!真是太不可爱了!”
管敷转头看向我,我从地上爬起来怕怕灰,又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吹牛逼道:“哼哼,容芷算什么?我一根小手指就能把她捏得稀稀碎。我这人啊,没什么优点,就是心地善良心胸宽广心无挂碍心怀天下,平时我都是让着她呢,你看看她还蹬鼻子上脸。你说这人稍微善良一点儿,活着怎么就那么难呢?”
管敷伸出一只手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转头往门口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刚刚都还在的啊。”她又转头看向我,“你也就嘴上跑跑火车,还得是背地里的。待会儿容容回来我要跟她告你状,看你还得瑟。”
我忙谄笑着过去帮她捏肩膀,狗腿道:“嗨,我不就是过过嘴瘾么,美人你不会这么残忍吧?我知道你这样天仙似的大美人最是菩萨心肠了,恩恩,我相信你是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的。”
管敷把我手拍掉,又转回头去在键盘上噼里啪啦,边打字边说:“那要让你失望了,我最喜欢做的就是禽兽不如的事情。”说完她又停下来,往门口看去,“不对啊,你进来前一分钟容容还在和我说话呢。”
我说:“不会吧,美人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什么叫幻觉不幻觉的,她刚刚真在和我说话,喏,就在门边。”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门边看去,突然被我推来贴到墙壁的大门砰的一声弹开,容芷捂着脸从门后冲出来咆哮道:“任可你死定了!”
我捏着耳朵青蛙跳,“……九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一百!”
容芷叉开双腿抄着手坐在床上摆着一张□脸,我拖着酸痛的腿挣扎着爬上凳子坐下,管敷靠在墙边笑得直喘气。
我把左脚放右边大腿上拿手捶着,容芷脸色一点不见好,我□道:“容容你还在生气啊?”
容芷冷冷看我一眼不说话,管敷开口,“你真跟顾杨看电影儿去了?”
“可不是么,爱情大片!”容芷瞪我一眼,我头一缩,忙说道:“顺便分了个手!”
管敷笑着看了看容芷,容芷脸色好看了点儿,挑了挑眉毛,“你还能有这出息?”
我说:“本来没有的,主要是你和小敷教导有方。”
容芷白我一眼,起身拿了睡衣洗澡去了,管敷过来摸了摸我头,又坐回电脑前继续敲敲打打。
我顺着床梯爬到床上,看着窗外夕阳金红色的微光,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和管敷键盘噼里啪啦的敲打声,突然感到无与伦比的轻松和幸福。
***
第二天一大早刚起床我就收到了个很是魔幻的消息,我得去和苏成同居。
当我提着行李箱站在某酒店式公寓楼下时,日正当空,太阳明晃晃地照得人眼花,我仰头看了看公寓灰黑色的楼面,脑子里跟进了水似的叮当作响,眼前一花跑出了一行弹幕,这节奏也忒快了点儿吧!
好的,现在让我们拧着手表旁的旋钮将时间退回到六小时前。
当时我正套着超人内裤牛逼闪闪狂扁短笛大魔王,大魔王痛得青筋暴露还在对我大喊再动我一下你就死定了,我动得兴致盎然一时也停不下手,短笛眼见那招不好使于是决定采用柔情攻势,刷地在手上变出了一碰娇艳欲滴的玫瑰就对着我开始深情演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被他唱得一哆嗦心想这短笛出招毫无章法,我可不能中了他的计了,于是也不理他,抡着拳头哐哐哐往他肱二头肌上砸,他花都被我砸落了,嘴上一点儿不带停的,唱得还挺动情,那张绿了吧唧的脸上两条触角一颤一颤的,霎是动人,我心一软鼻头一酸莫名地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然后我就脱了红内裤变回普通人,双手托腮坐在他旁边深情地看着他,他一边继续演唱一边眼含热泪地靠近我,我一边想着这是要接吻的节奏吧一边眼见着他绿了吧唧的拳头往我脸上砸了过来。
我捂着脸暴喝一声直起身来,感到身旁杀气冲天,于是两手护在身前转身靠墙而立,容芷黑着张脸拿着我那震颤不止的手机,机身里传出深情又动人的乐音,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容芷把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往我伸了伸,“接电话。”
我略略往前探身接过手机,对她讨好地笑了笑,“我,我刚睡着了,没听见。”
容芷微笑着对我招了招手,我见她破天荒地没生气,于是乐颠颠地凑了过去,哪知她突然变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住我耳朵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全旋。我一边挣扎一边嚎叫,“哎哟,疼,疼,哎哟,电话!我得接电话!”
容芷黑着脸回床上睡去了,我摸着耳朵按了接通键,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大意就是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兄苏成不知道哪根筋折了,突然从他家大宅子里搬出来谁也不带,租了间公寓打算独自生活。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偏偏我那什么都完美的师兄有个耗子屎样的缺点,生活自理能力极差。
这点我是知道的,从我认识他开始,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三位重量级人物就是阿姨助理和司机。阿姨负责包括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等一切家务劳动,助理主要是帮他记行程以及备齐当天学习工作外出所需要的所有东西,司机嘛,顾名思义呗。我听说这点从他能记事开始就从没变过,要是失去了这三位,他的人生必定得鸡飞狗跳混乱无比。说实话要换个人这么着我肯定得骂他既傻逼又事儿逼,可这人是我那万人敬仰超凡脱俗的师兄苏成,这埋汰的话在我嘴里转了几转终究还是被我咽下去了。
可眼下师兄莫名其妙地舍弃了他那三大件儿,自个儿跑一小公寓楼上窝着,谁劝都没用,苏成他妈愁得脸都塌了,打多少玻尿酸都救不了。我妈和苏成他妈算是闺蜜,苏成他妈约我妈出去喝下午茶拉拉家常顺便商量解决办法,这两中年妇女不知道怎么合计的,最后决定让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妹搬过去帮忙照看一下师兄。
我对我妈说这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我妈说没什么不合适你不提没人当你是女的。我说好吧就算没人当我是女的可这师兄自个儿出去肯定就是想寻个清净我这硬贴过去照顾别人人也不能乐意啊,听筒那边传来我妈了然的一笑,然后她说你多虑了你师兄他已经同意了并且热烈邀请你今天中午准时入住。我说我擦这样也行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啊,我妈说受不住也得受我都和别人说好了你要反悔就是不给你妈我面子不给你苏伯母面子不给你师兄面子那后果才是你不能承受之重!
我迷迷瞪瞪地挂了电话没多会儿又接到我那和蔼可亲的苏伯母的电话,苏伯母人很温柔说话声音很轻,每回和她说话我都能感受到春风拂面般的温暖,于是我酥了骨头沉醉在伯母的春风中,她说什么我都只能汪汪汪着答应了。
当我放下电话告诉容芷和管敷我可能要永远地离开她们之时,容芷一个枕头砸在我头上,含混地吼了一声要滚快滚,管敷温和一点,她告诉我走之前先把今天早上的早饭买好放桌上。
我感动于室友们真挚的情谊,于是眼含热泪地奉上包子油条然后拖着我不多的细软绝尘而去。
此刻我顶着烈日站在苏成新家的楼下,手搭凉棚抬头看着公寓玻璃窗上反射出的刺眼光芒,想起我妈那句把你师兄照看好了不然我剥了你的皮,心里飕飕地刮着小风。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休息得久了点,这两天光顾着吃喝玩乐差点回不来了。不过还是觉得要认真地给包括我自己还有读者还有笔下人物一个交代,反正都不能敷衍就是了。
关于文的问题,第一次写文肯定会有很多各种各样的问题,欢迎各位指出也欢迎各位给我提意见,读者给我提的意见我都会参考,但最终做决定的肯定还是我自己,因为我始终还是一个比较自我的人,觉得写文最重要的是图个乐呵。
以及,谢谢那些不嫌弃我还一直等着我的读者们,不多说了,都记着呢。
、四十
早晨师兄电话要来接我,我拿着记着苏伯母给我的师兄地址的纸条看了一会儿拒绝了;师兄那公寓离学校不远;小两站路,离我们宿舍直线距离和后门小吃街差不多;倒不是我想装大方得体;我只是不大相信在三大件儿呵护下成长起来的师兄的都市生存能力,别到时候他把自己走丢了大热天儿的我还得转悠着去接他回家;他还是清清静静地搁家里呆着,由我亲自上门服务比较好。
我提着行李箱往楼道电梯走;楼下本来是有电子门禁的;估计是住户们图个进出方便;拿砖块儿把门抵上了;门前摆着一张绛红色的办工桌;放着个不锈钢茶缸子,旁边挂一塑料小电扇,呼呼地转着,桌后有一满脸褶子的干瘦保安,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肉,皮子耷拉着,翘着二郎腿拿着故事会看着,看到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问了句:“新搬进来的?”
我边走边点头,走到电梯口时门正好打开,等人出完后我提着箱子进去,按了十八楼,电梯里凉飕飕的,左边贴着机票预定打折的广告,右边是某整形医院的周年庆宣传,旁边还贴着开锁通下水道的小单子,电梯门没按键的一侧挂着个移动电视,正在播放消防安全常识,我把小纸条从裤兜里掏出来,纸条被汗水浸得潮乎乎皱巴巴的,电梯门一打开我左右看了看门牌,一层四户,我往左边靠右侧那儿走了过去,门没锁,开着个小缝儿,我又对着纸条和门牌确定了一下,才从门缝儿里偷偷往里瞄,然后就对上了师兄清清亮亮的眼神。
师兄正盘着腿在沙发上打坐,看到我时动了动似乎准备起身招呼我,我边把门扒拉开边说:“不用不用,师兄您坐着。”
苏成还是起身过来帮我把箱子拎到卧室里放着,我看了看他这房子布局,两室一厅两卫一厨,带个小阳台,一主卧一侧卧,主卧里带着一个卫生间,另一个卫生间在侧卧右手处,就是一普通白领公寓,跟他们家那大宅子没法比,我边四处转悠边说:“师兄你干嘛自个儿跑出来?搁家里过着舒舒服服的有人伺候不好啊?”
苏成穿着家居白棉布T恤,黑色宽松短裤,黑色拖鞋,给我接了杯水递过来,“来,喝水。”
我本来就挺渴的了,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底儿朝天,他见我喝完了又把杯子接过去给我接了一杯,我拿着小口小口地喝着,他在旁边沙发上坐下来,坐得板板正正,像一颗笔直的松树,反观我自己,跟没骨头似的弯腰驼背,我不由得略略挺了下腰板,苏成说:“家里太吵了。”
我把杯子往身前的玻璃茶几上一放,“不会吧,你们家没几个人啊?”
苏成嘴角僵了僵,我摸摸鼻子心想,说错话了?
苏成眼神依旧清清亮亮的,只是脸上多了分尴尬,“我妈天天变着法儿让我去相亲,我觉得挺……困扰的……”
“不至于吧,师兄您这么年轻有为的,还用相亲?”我奇道,想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我一拍脑门儿道:“太挑了不是?没看得上眼儿的?也是也是,您前女友那高度在那儿,这地界儿我还真没见过比得过她一小拇指的。”
也不奇怪,有人说一个男人的审美和品味都体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我师兄那前女友跟他一样完美得不像是真人,师兄对于另一半的要求有多高就显而易见了,对于后来者那简直就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峰,就那么横亘在众女子与师兄之间,除非你是穿山甲会钻洞,否则连苏成裤脚都摸不着一片。
不过估计苏伯母不这么想,长辈们喜爱的媳妇儿类型是那种知根知底儿的,乖巧伶俐听话的,门当户对的,屁股大好生养的,看起来踏踏实实能伺候人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寒战,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尼玛原来老子是被送来和苏成相亲的!
我手还摸在自己屁股上,眼带惊恐地看着他,“师,师兄,要不我先回去?”
师兄腰杆挺得笔直,清清爽爽地和我对视,“不要叫师兄了,叫我苏成。”
我捏了把自己的屁股确定不是在做梦,颤抖着应道,“诶……苏成……”
师兄这屋子很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我心说师兄这自理能力也还成啊,没伯母她们说得那么惊悚,他把主卧给了我,自己住稍小稍偏一点的侧卧,其实也差不离,不过主卧带卫生间,我好歹也是个女生,要是跟他公用一个浴室那也挺尴尬的。
不过都已经打着照顾师兄的旗号和人住到一起了,还是我自个儿提着行李箱巴巴的来的,虽然来之前有被长辈蒙骗的嫌疑,但也不是人苏成给我设的局,我要一副生怕别人占我便宜的矫情样儿连我自己都得恶心自己,所以既来之则安之。
况且虽然我用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证明自己和师兄同住的不得已,但在经过了最初的震惊之后我还是暗搓搓地觉得很高兴,尼玛老子刚刚结束了一段纠葛多年的孽缘如今乃是金光闪闪的单身女子,能够和苏成这样的顶级单身男青年处于同一屋檐下,心里有些荡漾也是可以的嘛。
苏成又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