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芹芹毕竟年轻,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后,已经恢复过来,心底也隐隐有些雀跃,因为姐姐告诉她,她们要在这个美丽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啥事都不用干,还可以每天晒日光浴,吃各种美味的水果。
相比第一次来海南的郑芹芹,曾经来过一次的郑蔓蔓却是忐忑不安,一路心神不宁,她太了解温春宜了,那个男人是天蝎座的,报复心极为强烈。
两人打车去清水湾,在附近的小区租了个二室一厅,两姐妹就此住了下来。
清水湾被称为海南最美丽的港湾,背靠群山,湾抱大海,曼妙的原生态海岸线长达12公里,湾内浪轻坡缓、海水湛蓝,是世界顶级的天然海滨浴场,人走在细腻的海沙上,沙滩会发出银铃般清脆的“唱歌声”。
每天傍晚,郑芹芹都会赤脚走上一个小时,聆听那种美妙的声音,幸福得好象来到了天堂。
刚开始几天,不放心的郑蔓蔓会陪着她一起走,还帮她拍照留念,可几天后,红颜未老、心态已老的郑蔓蔓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海南的太阳出来得早,下沉得晚,傍晚时分阳光仍然很晒,这一天,郑蔓蔓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手机上网打游戏,而好动的郑芹芹则跟着一对前来旅游的母女俩在沙滩上捡贝壳,她越走越远,直到幕□□临仍然没有回来。
郑蔓蔓越等越心焦,越等越不安,连忙打郑芹芹的手机,可是只听到“嘟嘟”的声音,却没人接听。
幕色越来越重,海风轻柔得如情人的呼吸,郑蔓蔓长发飞舞,眼皮直跳,一种不安的感觉袭上心头。她慌忙起身寻找,拿着手机里妹妹的照片,逢人就问,很多人都说不知道,也有少数人说见过,往前面去了,她还遇到了那对母女,可她们说郑芹芹只捡了一会贝壳就说时间到了,要回去找姐姐。
就在郑蔓蔓慌得手足无措,打算报警时,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郑芹芹。她连忙按下接听键,正想责怪她跑去了哪里,害自己担忧时,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蔓蔓,这些天过得可舒服?”
郑蔓蔓险些晕倒,她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平时能言会道的她,此刻话也说不连贯:“春……春宜,你怎么也到海南了?”
“我想你啊!我上过那么多女人,就属你 Chuang 上功夫最好,你舍得离我而我,我却不舍得,这不,我找你来啦,可你躲着不肯见我,我只好去找芹芹了。”
“不,春宜,你听我说……”仿佛被掐住了七寸,郑蔓蔓两眼发直,呼吸困难,浑身直冒冷汗,她艰难地说道:“芹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我才是最了解你身体的女人,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喜欢什么体位和姿势,不必说出口,只须一个眼神,我就能明白……”
温春宜不紧不慢地打断了她的话:“是很多年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天天吃同一道菜,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你难道不准备给我换道清淡小菜吗?蔓蔓,你的妒嫉心未免也太重了点,连你妹妹都要妒嫉吗?”
如果说以前只是这样那样的暗示,那么这次就是直截了当的挑明。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海水冲刷着行人走过的足迹,郑蔓蔓听到了温春宜微微的喘息声以及咽口水的声音,心里生出一种毁灭般的感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滚落,可她深知男人此刻在气头上,求饶是没用的,唯有跟他谈条件或许可以使郑芹芹免遭劫难。她抬手擦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说吧,要怎样做你才肯放过芹芹?”
电话那端果然传来了温春宜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阴狠:“我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声,当初是谁指使你害得我名誉扫地,你给我一模一样害回去,只要你做得到,我保证不动芹芹,一根头发丝都不少地还给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撕破了脸皮,郑蔓蔓也就不再装多情,她已没有选择的余地,厉声说道:“温春宜,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就跟你拼了,大家鱼死网破。”
温春宜心里发出一声冷笑,对着话筒“啵”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蔓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郑蔓蔓立刻飞奔回租住屋,拿了装有身份证、银行卡的包包,立刻打车去机场,乘坐最早的一班班机回到旭城,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派出所报案,控告海澈指使人绑架她们姐妹,强jian并杀害一名女子,并再次更改口供,说她上次控告温春宜强jian,纯粹是被海澈逼的。
由于案情重大,正在别墅收拾行礼准备跟随常霏出国的海澈作为嫌疑犯被逮捕起来。安瑾熙又急又气,一面请律师,一面开展报复行动。
在郑蔓蔓的带领下,警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当初囚禁过两人的小楼。小池塘里的臭水很快被抽干,可是结果让人大吃一惊,里面并没有什么女尸,只有一个塑料模特儿。在那片被踩坏的草地里,警察发现了血渍,可是经过化验确定那是动物血液。
郑蔓蔓得知这个情况后不由得目瞪口呆,办案的民警则猜测,这些估计是歹徒用来吓唬郑氏姐妹就犯而演了一出戏。而劫持郑氏姐妹的车子也查清了是辆外地车,车牌号是假冒的。
因为郑蔓蔓一口咬定是海澈派人绑架了她们,警方开始展开了调查。由于郑芹芹是本案的另一受害人,而温春宜也与案子有关,警方传唤他们两人马上回旭城。
此时此刻,被郑蔓蔓一心牵挂的郑芹芹正忍受着煎熬,她牢牢记着姐姐对她说的话,宁愿饿死渴死也不去碰那个男人送来的东西。只是这么高温的天气,一天一晚没喝水,喉咙干涸得快烧起来了,等到一瓶原装矿泉水递到眼前,郑芹芹只犹豫了三秒钟就接了过来。她拧开瓶盖,一饮而尽,并没有看到温春宜眼中闪过的异色。
没过多久,郑芹芹就象是喝醉了酒一样浑身燥热,脸颊酡红,一颗心越跳越快,让她浑身不舒服。她踉跄着走回 Chuang 边,一头倒在上面,难受地滚来滚去,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她觉得掉进了火炕,热浪滚滚而来,隐藏在最深处的一种欲念叫嚣着要冲出来。她挣扎着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只感到身体某处空虚得要命,不由自主屈起两条Tui,难耐地摩擦着。
越是忍耐,越是难受,她倒在地上,喘气如牛,汗如雨下,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脖子上,又象搔痒又象挑逗,连衣裙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自己脱得精光,脑子里不时闪过各种激 qin 四射的画面。她不停地喘着粗气,高耸的 Xiong 脯不住起伏,嘴角不由自主逸出勾魂一般的叫声。
门外发出一阵放肆的 Yin 笑,温春宜推开门走了进来。
郑芹芹意识模糊,眼睛迷离,隐约看到温春宜手里拿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围着她转来转去,还听到了他长长的吸气声:“嘶……TMD,不愧是市面新出的顶极 Chun 药,真厉害,老子还没碰呢,那里已经 Yin 水长流了……”
后面的话郑芹芹再也没法听清,她此时已经难受得要死要活,身子象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嘴里逸出一声声含糊不清的低吟,白嫩的屁股下面一滩水渍……
温春宜看得不停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小腹处升起一股热流,那一处好像要爆炸一般高高挺起……
房门虚掩着,理智叫她迈脚逃走,欲念让她伸出双臂。她根本无法抗拒那种刺激,一把抱住了温春宜的小Tui,将自己的丰盈紧贴在他的小腿肚上磨擦……片刻后,她将温春宜扑倒……
十五分钟后,身心俱都得到满足的温春宜想要起身,郑芹芹却双Tui缠住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死活不肯放手。温春宜喘着粗气,骂道:“*,老子再喂你一次。”说完,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丰盈上重重捏了一把,然后用力掰开她的双Tui,换了个姿势玩弄起来……
安放在屋子里的摄影机将她求欢的动作全都拍了下来,甚至连那个时刻来临时的面部表情都拍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欢ai了多少次,疲累至极的两人滚作一堆,房间里充满了情yu的味道,将海边的清新气息彻底吞没……
郑芹芹醒过来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温春宜早有准备,衣服、首饰、化妆品……哪个名贵送哪个,再加上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番甜言蜜语过后,深受传统思想影响的郑芹芹被迫按受了这个现实。
两人在海南又过了几天如鱼得水的夫妻生活,这才回到旭城,当接机的郑蔓蔓看到两人勾肩搭背出来,眼前一片昏暗,险些晕倒。好不容易熬到车上,车门一关,她对着温春宜一顿臭骂:“你个混蛋,你说你保证不动芹芹,一根头发丝也不少地还给我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不是人……”
温春宜一脸无辜地说道:“这不能怪我,我是说过保证不动你妹妹的话,可你妹妹要来动我,我有什么办法?”
郑蔓蔓立即将凶狠的目光转向郑芹芹,郑芹芹吓得哭了起来,含着眼泪哭道:“不是的,姐姐,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他……被他……”可怜的郑芹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好半天才说出“强jian”这两个字。
温春宜立刻叫起委屈来:“芹芹,可不能恶人先告状喔,你把我强 jian 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先告起我的状来了。喏,这是证据,让你姐姐好好看看,到底是谁强 jian 谁!” 说完拿出摄影机,塞到郑蔓蔓手中。
郑蔓蔓颤抖着手接过来,一打开就是几张不堪入目的镜头特写,接着就是郑芹芹将温春宜推倒……她做过坐台小姐,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郑芹芹也跟着大哭,温春宜左搂右抱,哄了这个哄那个,等到车子开到梅李小区,天空中响起一声炸雷,大雨瓢泼,郑氏姐妹却都安静了下来。
郑芹芹心思很单纯,想着这样一来也好,自己可以回学校上学了。郑蔓蔓却很现实,决定让男人大出血一次,不能让他白占了这个便宜。
这场大雨给旭城带来了一丝凉爽,夜半时分,常霏爬写来离职信,再含着巨大悲痛,给海澈、安斯晨和水云洁三人分别写了告别信。她点击电子邮件正文下方的“定时发信”,将三份邮件的发送时间定为24小时之后。
如果一切顺利,等到他们收到信,她已经在陌生的大洋彼岸了。至于家里,她相信海剑青会作出安排,她的父母和常妍不会舍不得,只会庆幸终于甩掉了她这个祸害。
第二天早上,天空阴霾,常霏借口要回家,背起简单的行襄,跟水云洁挥手说再见。水云洁见她双眼通红,不由得起了疑心,拉着她盘问了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将她送到公交车站台上,看着她上车后才走回小区。
公交车到达富观镇,常霏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去常铭的学校,可是好话说尽,门卫说什么都不肯放她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课间铃声响起,安静的校园立刻人声鼎沸,从教学楼里冲出一批又一批学生,常霏眼睛都不眨一下,紧张地注视着那幢初三教学楼,祈祷常铭出来,让她在临走前看一眼。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司机并不陌生,是海剑青的贴身心腹,名叫秦朗,几年前送她去机场的也是此人。
“常小姐……”秦朗递过一个望远镜,示意她看上面。常霏道谢后接过,很快就找到了常铭,他站在六楼的走廊上,扶栏而立,身后不时有同学走过,他们与他打招呼,他不时回头,笑容爽朗,眉清目秀。
上课铃很快响起,学生们又一窝蜂回到教室,常铭已经转身,忽然又回过头来,向常霏站的地方看了过来。常霏泪流满面,不停地挥手,可是距离太远,他什么也看不到。
秦朗早就坐回了车上,常霏上车后将手机关机,只说了一句“去机场。”对于常霏的过家门而不入,秦朗一句话也不多说。
到达星皇机场,常霏从他手里接过护照、机票和银行卡,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秦朗满脸悲戚地看着阳光下那道纤瘦美丽的背影,心里万般不舍,却无能为力。
常霏背着包包走进卫生间,直到此刻,情绪才崩溃,她掩着嘴无声痛哭,泪水止也止不住。
出来时才惊觉变天了,乌云密布,雷声轰隆,暴雨倾注而下。所有航班全部延误,常霏也就不急着过安检,她站在落地玻璃窗边,伤心地看着窗外的雨,噼噼啪啪砸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如同泪痕一般蜿蜒的水迹。
俗话说下雨天留客,当水云洁冒雨赶到,透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孤独伤心的常霏。她心里又酸又难过,走过去用力拍了拍常霏的肩膀,话未出口,眼圈已经红了。
常霏惊讶回头,看到了浑身被雨淋得湿透的水云洁,双眼通红,裙子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鞋子上溅满了泥浆。常霏从来没见过如此狼狈的水云洁,却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无比美丽。
“你个没良心的,枉我把你当亲姐妹,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人。你瞒着Sea也就罢了,为何连我也要瞒着?”水云洁用力捶打着常霏,如果不是秦朗偷偷告诉她常霏今天出国,她还蒙在鼓里。
“对不起,对不起啊……”常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不停地道歉。她手忙脚乱地打开自己的背包,找了一件开衫给水云洁披上。
水云洁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声音带着哽咽:“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是我知道你这一去再也不回来了。我嘴笨,不会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有三个要求,第一好好照顾自己,委屈谁也别委屈自己;第二女人是弱者,千万别逞强,找个相爱的人开始新的人生;第三每个月给我报个平安,你要再象上次那样一去无消息,我提着双刀满世界追杀你。”
常霏全都应下,她看得出来安斯晨对水云洁无法放手,忍不住又当起了说客,就当是临别赠言:“Ice, Dean对你是真心的,你在惩罚他的时候其实也在惩罚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两败俱伤。听我的劝,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水云洁苦笑,接过纸巾擦拭眼角:“我知道你会说我残忍,可我再残忍也比不上这个世道的残酷,我无法想象,他要是娶了个写情爱日记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