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破亲吻这道左琛不敢跨越的防线,只是顾暖在暂时安抚他的落寞。
显然对于顾暖这举动左琛不懂,左琛也不清楚顾暖在宽他的心,更不清楚顾暖身体现在不能同房,他竟是拿出了手机,当着她的面关机。
“公司,好像有急事吧?”顾暖又问。
“不急。”左琛眼神留恋在她唇上,说。
忽然顾暖意识到,男女之间的火不是随便点的,倒不是她多坏主动吻他让他变成这样,不过是让他安心别不安罢了,也不是左琛多下流饥渴,不过是这地点为床上,有点叫人下不去罢了。
后来顾暖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把搭在床沿上的受伤脚腕无形中用力磕了一下,很疼……
左琛见她皱眉流汗,立刻放开她的身体,自责地皱眉单膝跪在床边上,拿起她的脚腕看了看,“sorry,我忘了……你……”
“什么事儿也别跟我说sorry,送我去趟医院吧。”顾暖从医院带回来的外敷药膏都没有了,该去开一点了,一码是一码,此事说sorry的该是她。
“脚伤无碍?”左琛不懂这方面。
顾暖摇了摇头,“医生说了没事,活动活动还是对伤好的。”
左琛去公司,稍带送顾暖去医院,顾暖换了一身衣服,受伤的手是使不上劲儿的,抬都抬不高,这穿衣服也就变成了个技术难题了。
她自己在屋子里头勉强把内衣穿了上,在前面扣好,扭过去,再把手从肩带里穿过去,费劲的穿好,再穿外面的衣服,等穿好后走到客厅,拿了钥匙和手机和左琛一前一后走到门口,许是她内衣扣子没扣好,感觉到一下子就开了。
“怎么了?”左琛问。
顾暖窘迫地抓狂了,本来一只手就抬不起,难不成还回去全脱了再穿一边里面的内衣,她发誓真不是故意难为他,是真的需要他帮一把。
左琛深吸口气,从未这样萎靡不振过,撩起她的衣服,直视她光滑的美背,亲手给她扣好内衣扣子,不太好弄,但也扣上了。
左琛觉得自己的双手变得非常干燥,眼底也是灼热,跟熬了一夜没睡好一个感觉。
顾暖看着左琛这典型欲-求不满的样子皱了皱眉。
左琛的车行驶在路上,顾暖见他沉默不语,心想是折磨他了些,便讲了个笑话给他听,左琛听完没笑,只是伸手把手臂搭在了她颈后,拇指摩挲着她颈后肌肤。
顾暖在医院里准备开药,左琛已是到了公司,打给她,“多长时间能开完药,我让吴哥接你,送你回去。”
“不用了,千万别麻烦吴哥,我和乐乐约好了吃午饭。”顾暖急忙说。
左琛顿了顿,“什么时候赏脸跟我吃个晚饭。”
顾暖也想了想他这话里的意思,通过早上发生的亲热,不难想象,左琛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把关系彻底挑透。
从前同居的意义和此刻同居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从前那是跟恋人情到深处同居了,现在是跟别人的丈夫同居。
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常见,成年人也知道,这种事靠感觉发生的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顺理成章的也就会有日后的更多次。
于男人来说这是满足,这是成功,因为他们慢慢的会想安于现状,到那时,情人也始终就是他的情人罢了,再去逼他,会反被觉得贪心吧?
而对于女人来说,走上了那条路,无疑是日日强颜欢笑度日,顾暖不想选择这条路。
斟酌再三后跟左琛说,“晚饭……你等我好了以后,去公司上班了,一定请你吃。”
顽皮的语气,生疏的说法,顾暖自己说完都哭笑不得,也不知左琛是什么心情,一下子被她支到了二十来天以后。
“好,我等着。”左琛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刚挂断,孙冬乐的电话打了进来,顾暖的药开完了,医生说脚伤恢复得不错,顾暖想,是不是真的跟食补有很大关系?
吃的清淡的菜,乐乐是将就了下顾暖的身体情况,坐下就看到了顾暖脖颈下难掩的亲吻痕迹,乐乐指了指,“干嘛啊?医生可是叮嘱不行的,你也太惯着他了。”
“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顾暖白了白她。
“那是哪么一回事?”乐乐笑着逼问。
顾暖吃了一口绿色的青菜,没有太多油,说,“为什么不觉得是我上火了,掐的呢?你看我妈,还有你二姨,不是上火了都掐这儿么,掐的红紫一片。”
孙冬乐听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哦,这样哦,掐的哦,上火了哦,上火一夜之间上的这么严重哦?”
“少阴阳怪气的说话。”顾暖夹了一个蔬菜丸子塞她嘴里了。
顾暖笑完之后,抬头问,“对了,刚才电话里你说吃晚饭顺便干什么?贴什么东西?”
“租房信息。”
乐乐从包里拿出来在单位打印的白色A4纸,“我不是和同事合租了一个房子么,她工作临时要调走了,住在这边不行了。两室一厅,精装修,又是在市中心,价钱贵,我自己可负担不起。”
“再找个人合租?你这么瞎贴能行么。什么人你都敢跟着合住?遇上坏人怎么办,你长点心行不行。”顾暖觉得不妥,就算一万个里有一个坏人,那也别要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好。
乐乐顿时又愁了。
“别想了,给我一张我看看,市医院附近的房子好往出租,我们公司很多年轻的女孩都是在租房子,我帮你问问,别着急。”顾暖边说边从她手中拿过一张。
乐乐叹气,“真不想再换了啊,搬家最讨厌了。”
吃完东西,乐乐有个单子要去跟客户谈,午餐后直接准备下午茶。
顾暖一个人回去,那一片她比较熟悉,大学时在那附近住过,也是这座城市比较偏的位置,偏南面。
拎着一点药,下了车,不是阴天,不是大晴天,多云的天气,不凉不热的舒服极了,时不时的还有微风,也不至于让人闷。
马路对面是A大的正门,每一个地方都有点她的回忆,或多或少,曾经也是很努力,好不容易考进来,在这里,初中的好友沈晓菲变成敌人,万人怕的乔东城成了她男朋友,再然后,她的人生被扭曲的不成样子。
A大这里建筑面貌没有变化,只是出入的笑脸那么灿烂又陌生,顾暖有些想不起当年她什么样子了,时间抹平了一些痕迹,物是人非。
左琛的电话又打来,“到家了吗?”
他始终是不放心,尤其她出了这事后,如果不是知道她安全到家,挂心着。
“还在外面,马上就到家了。”顾暖说。
左琛听出她语气不对,问,“位置?”
“我读过的大学,路过。”顾暖强调是路过。
“是吗?”
左琛声音颇沉,乔东城是她大学时初恋,那种青春时光难以忘怀吧?就算偶然,不刻意,面对旧地方,也会想起人和事的吧?他嫉妒了,“我很想看你的大学,看你所有待过的地方。”
顾暖笑了起来,挺惆怅的,“有什么好看的,看了之后你会发现,和你的世界比,一般般。”
“我要见这一般般是何种样子。”左琛认真了。
顾暖不说话,晚上和他来这里,也是一件美事吧?去空旷的体育场找一排很高很隐蔽的座位坐下,安静的聊聊天,或者让他尝一尝大学外面晚上的烧烤,喝点地产啤酒,不知道这些廉价的东西他会不会喜欢,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路边摊不卫生。
晚上,左琛真的来了……
顾暖好奇,他真的都不用应付林唯唯?如果他表现出一点对妻子的责任,顾暖也会误以为左琛对林唯唯有点感觉,她会毫不犹豫的跟他断开。
这些天的行为,顾暖承认自己任性了,这么多年,现实的拷打从未允许她跟任何人任性过半分,可是左琛这个男人面前,她可以,他需要她的任性,他纵容着她的任性。
左琛打了电话,让顾暖下来。
顾暖在晚上七点十分多下楼,刚走到楼道口,单元门敞开着,有人说话,顾暖闻声停住了脚步,站在门这边,皱眉。
“谁在这里住?你说啊!”林唯唯语气跋扈。
听到这声音,顾暖打算出去,虽然这时候见面吃亏的怕是自己,可刚迈一步,她停住。
左琛的声音压得很低很,很沉很沉,“唯唯,这世上什么事情会是十全十美?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因何成为我妻子?你清楚,我清楚。她有的是什么,你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你也要,那么我给,你得到了想要的,是否就算十全十美?可是,有一个人,他与我的婚姻绝缘,那岂不可悲?”
应该是,左琛有意让林唯唯跟来的吧,否则左琛一向谨慎,怎么会被跟踪呢。
顾暖看到两辆车,一辆是左琛的黑色路虎,一辆是林唯唯的白色奥迪。
与他的婚姻绝缘……
顾暖缓缓蹲下来,抱着膝盖蹲在单元门里侧,把脸埋进了膝盖里,不敢呼吸,怕吸进去的空气是带刺的,会扎伤五脏六腑,窒息也好过刺痛。
ps:想开船来着,可暖琛亲的正欢时,我编辑那貌美如花的可爱摸样突然不和谐出现,提醒我要谨记现在严打扫黄啊,囧囧的委屈左总您忍忍,猜:谁会成为乐乐的禽兽室友。
【两年之约】
“阿琛……你不打算尝试一下和我相处吗?你会发现我很好,比别的女人都好,你都不尝试一下吗?”林唯唯骄傲自己的美貌和家世。舒骺豞匫
骄傲的羽翼伸展出来,往往她就忘了身为女人,她已不完整,不健全,不管是身体,亦或是人格。
如果她在该谦卑时,可以稍微谦卑,如果她可以稍微善良,多少年前,她会吸引了左琛也说不定,可是,她没有。
“是!不会尝试!”左琛断然。
林唯唯沉默了,半晌抬起头问他,“可是我们结婚了,我怎么办?我无法忍受丈夫的背叛我要怎么办?彗”
顾暖埋头不动,想象不到左琛此刻的表情,只听左琛良久才道,“关于感情,我若给过你半分承诺,今日我会加倍给予。可我从来没有给你承诺。婚事鲁莽不得,婚前我们认真谈过,在此事上,你超出了你不可迈进的界限。还是,你认为我此生非你?”
左琛的性子不骄不躁,语气从不会有乔东城那种蛮狠,只是不轻不重的字句总是重重砸在人的心灵上,“还是,你认为我此生非你?”一句问句,道尽了他独断不可逆之意。
顾暖悲伤的在想,若是有一日左琛这样与自己说话,且是说了这一句直叫人肝肠寸断的话,自己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疗?
世上事,无不可能。
左琛的条件,年龄、金钱、外型,在这城市无人可超越。造就了他成功的自是他过人的智慧与高明手腕,沉稳的生活作风下,他也是个心里顶高傲的男人。
林唯唯很久很久没有说话,静的顾暖甚至觉得先前都是幻听,接着林唯唯的声音无比任命,同时又充满不甘,“阿琛……我知道无法束缚你。但谁敢觊觎我的,她也得是在心里。你可以有女人,我会一个一个开导她们……”
开导,多么平和的两个字,可在顾暖听来,好似从电梯里再次往下坠一般惊悚。
林唯唯走了,白色的奥迪消失,尾气的味道让顾暖屏住了呼吸。
左琛点上一支烟,站在原地。
“左琛。”顾暖在单元门里侧叫他,声音很轻。
左琛手指间的烟抖了一下,当看到顾暖,他问,“这次穿衣服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你半小时,起来。”
他伸手要去拉她。
顾暖仍旧蹲着,盯着面前他的两条长腿,“左琛,是不是一直是我错了?”
“错在哪?”左琛沉声问。
她不抬头,怕看到他蹙起的眉,“如果我无情一点,你,她,我,不至于这么难过。”这话说出,不是觉得林唯唯可怜,只是不喜欢左琛被林唯唯质问的感觉,不舒服,她极度不舒服。
左琛倏地收回轻按在她左肩上的手,顾暖的视线看到,他的长腿迈开,转过身去走离了三两步,复又站住,转过了身来,艰难地开腔道,“我要对你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是说说而已。这事并非你错,孰是孰非在这个时候论得清吗?”
顾暖抬头,眼圈红了,只见左琛亦是如此,他手指间的香烟有些颤,表情痛苦,悲愤,左琛说道,“我错了,错在不该天真的谈一场恋爱,那是别人能做的事,于我来说奢侈,非常奢侈。”
他又说,“今天我的路曲折,每当你对我没信心,我就不知道我现在走的弯路到底值不值得。应酬时,往往凑过来的女人无数,如果我可以做到其他男人一样左拥右抱度日……是不是一久也就习惯了?也就不会总惦着你?”
顾暖看着他,看到他双眉紧锁,很严肃,用很失望很凶很凶的语气对她说这些话,忽然胸腔里刺痛,低到不能再低的闷声说,“你去啊,你不知道你的弯路走的值不值得,那我呢?我走的弯路谁告诉我值不值得?……觉得累,你就去啊……”
眼泪一颗颗,他苦,一直在等他的她更是苦,不对吗?
左琛蓦地闭上了眼睛,心上沉重,单元里有人出来,左琛过去一把拉起顾暖,顾暖回头看到经过的居民,便没说什么。
“sorry,都是我的错,如果哪句话说重了,不要生气好吗?”左琛扯着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抬起,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顾暖摇头,“这不是生气。”是难过。
“还说不是生气?让我去啊,去干什么?去找女人?”左琛问,把够委屈的她搂进怀里,只是抱着。
顾暖没有说话,直到内心从复杂变为平静,以前说好了,要吵架时,双方,总该有一个在言语失控时压制的……
左琛开车带她去了A大附近,顾暖熟悉这儿,她说去哪左琛照做,顾暖指着校外很远处的一个特色旅游景点说,“这里能吃饭,吃完饭能玩,可以划船,还有很多小动物可以观赏,对了,有一条过道上很阴凉,两边种满了葫芦,不过一个上面没刻字的葫芦都找不到了……”
刻字?左琛猜测,可能是跟上次白桦林那种刻字一个意义,年轻人喜欢。
“要去么?”左琛问。
顾暖摇头,“我去过一次不敢了,入口是很长的一段路,两边种满了植物,地上有虫子爬。”
顾暖怕左琛走着走着会觉得累,带着他迅速闪进了A大,有光亮的地方还好,暗一点的地方,好似这黑代表着暧昧,顾暖和左琛并肩走着,左琛点上了一支烟,拉了顾暖的手。
往体育馆走的路上,不管是草地上躺在一块的,还是椅子上抱在一起的,更或者是站着拥吻的,遇到好些。
左琛倒是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禁不住问她,“顾暖,你那时候,这里就是这样?”
顾暖觉得这没什么,便说,“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