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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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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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被单上是用玫瑰花铺成的大红色爱心,爱心的中间还放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想起昨晚慕叔说的“惊喜”,念安不觉摇头:玫瑰花摆爱心,再送礼物,这招数未免也太落伍了一点!电视电影里都演烂了好吗?不过对于慕叔来说,做到这点已经挺不容易了,别忘记了,他是“浪漫得不明显的”慕叔。
念安坐在床边,打开盒子,里头不是戒指不是项链不是玉镯甚至不是我们能想到的礼物,而是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婆,我在隔壁婴儿房。
靠,这男人!
念安真是无语了,她赶到婴儿房,原以为慕叔就在这里,然后他还是没在!不过婴儿房里有好多婴儿的衣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看得人心里痒痒的,真想给自己的孩子穿上,念安摸着肚子,脑袋里开始构想孩子出生时候的样子。想着想着,她又赶紧停下,心道:这慕友诚搞什么鬼,想用孩子来堵住我的嘴,休想!
哎,婴儿房的婴儿床里,念安又发现了一只盒子,这回她真是一点都没怀疑地打开,在里面发现了另外一张纸——还跟我玩捉迷藏,这男人!
不过她真没想到,纸上写的是:老婆,我在洗澡,忘记拿内衣了,在主卧第二个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
改装之后的房子浴室在距离门口比较远的地方,而且隔音效果比较好,因此念安进来的时候没听到浴室里的声音。直到她凑近了才发现果然浴室里有人,隐约是慕叔的样子。她望着里面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了:让他等着呗,也试试干着急的滋味!
好一会儿之后,浴室的门打开了一道缝,有声音传出来:“老婆,你过来一下。”
念安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一点,同时嘎嘣嘎嘣地啃苹果吃,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对不起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慕叔搂着光溜溜的身体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然后……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换上了换上了~~~~


、根部的诱惑

影视作品大多爱骗人。看看电视电影里那些主角一个个要么降妖伏魔、奇幻旅行,要么爱得死去活来;好像世界上只有彼此……但事实是;世界上90%以上的人的生活都是平淡而重复的,别瞎想了;日子就那么一天天过。比如说你想今天跟爱人来一出生离死别的琼瑶剧;你爱的人却因为工作太忙,而早早的呼呼打瞌睡了;觉得失望吗?姑娘,少做梦了;好好过日子吧。不过平凡的日子里还是有一点惊喜;小小地刺激心脏。
这一章的开头为什么来这么长一段呢;因为刚迈入婚姻生活的念安和所有新婚的姑娘一样对婚姻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新奇、紧张、还有一点点小小的期待;他们搬入新家之后会有什么的生活?
今后就是两个人了;洗脸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个人跟她抢着照镜子,洗澡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在外面跟她说话,讨论今天遇到了什么奇葩的人和事情……虽然在同居的那几年里念安已经非常熟悉慕叔的存在,但和现在还是不一样。哪里不一样?身份!之前是未婚同居,顶多就算个演习状态,演习再逼真,可它也不是真的。而现在,每时每刻都是真枪实弹。
不过当慕叔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念安的反应却很搞笑,她竟然拿起手中的遥控往慕叔身上招呼,略显慌张的喊了一声:“非礼勿视!”
慕叔身手敏捷地躲开了遥控器,不过正是因为他的身手敏捷,悲剧发生了。他刚从浴室出来,所以脚底下是湿的,而浴室出来那一块地打扫得特别干净,干净到光滑的地步,光滑到动作幅度一大就容易哐当一下摔倒。好吧,慕叔是真的摔了,还摔到了尾椎骨,据说就是猴子进化为人的时候藏尾巴的地方?摔过这里的同志应该非常清楚这情况会有多疼,这就给我们带来一个警醒:下次洗澡不可以不带内衣。
因为不带内衣的话,就得光着身子出来;光着身子出来的话,就会吓到浴室外面的人;吓到了浴室外面的人就会遭到攻击,遭到攻击的话,就会“猴子跳”;猴子跳了的话,就会咣当摔了……看看,多么奇妙的因果关系。
慕叔此刻还是光着身子,没有衣服保护下,尾椎的痛感别提有多销魂了。他额头上都豆大的汗水落下来,望着不远处惊呆的念安,无声地吐出三个数字:“120。”
是谁说的慕叔不会浪漫,其实他真的特别浪漫,而且他的浪漫绝对是举世无双,亮瞎观众眼球的。因为他只是小小地发挥了一下浪漫的功力就把自己和新娘子弄到医院去了。慕叔很纠结,浴室不带内衣这一招他是跟老沈讨教的,听说老沈当时实施了之后效果倍儿棒,和苏苏两人的性福指数蹭蹭蹭地网上飙升。哪知道,哎,看来小马过河,水深还得自己把握,听别人的保不齐就会出现奇怪的状况。
慕叔一路上都忍得非常痛苦,但在新娘子面前他表现得还算淡定,路上还能跟念安说几句安慰的话,比如说“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责。”
当然他这句话得到念安的反馈是一个疑惑的表情,还有:“我自责了吗?我不自责啊,我顶多就是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结婚了之后人是不是都会变傻啊?”
一句话,彻底打击到了慕叔的自尊。好吧,虽然早年就已经结过婚,但当时他一直在外头忙着工作,甚至没有好好想过到底结婚意味着什么,以至于现在一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结婚该怎么办,搞得搬进新家第一天就来了一个跟医院的亲密接触,真是……傻到家了。
若是慕叔此时的心理活动反应在脸上,那一定是很好看的,可惜他是千年老狐狸,道行深着。因此在听到念安这种打击的时候,他微微一笑:“是吗?不过我看你还好啊,就是性格稍显活泼了一些,动作稍微夸张了一点,智商上……目前还没看出有什么缺失。”
念安:“……”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来到了医院,挂了号之后直接进了一件诊室。给慕叔看病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大夫,她就抬头看了夫妻俩一眼,直接就开始问哪里不舒服。慕叔痛得不方便说话,念安代劳:“他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摔倒了,摔到了根部。”
中年女医生面色怪异地再一次仔细地看了慕叔一眼,然后皱了皱眉目光往下移动:“如果是伤到了□官,不应该来我这里吧,最好还是去男性专科看看,那里比较专业。出门右拐上五楼,谢谢,下一位……”
□官?好吧,念安想表达的意思是屁股根……不过、好像、确实有歧义了。
跟中年女医生解释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让她确认伤口的部位,而此时慕叔已经认得比较痛苦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女医生也不耽搁,直接指了指身后的帘子,说:“后面有床,自己爬上去。”说着她又转脸看着念安,“你帮他把裤子扒了在床上等我。”
好吧,要知道在医生上班的时间里,人的身体就只是肉肉和骨头的组合而已,不具备性诱的功能。但是作为非医务工作者听到如此露骨的话还是有种诡异的感觉。
这会儿的慕叔特别的听话,念安扶着他趴在床上,然后帮他解裤子,在帮他把裤子脱下来的过程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途中慕叔好像有说了什么,她正在忙着脱裤子,没功夫仔细过去听。然后裤子脱了,还有三角的内裤呢,要仔细检查的话,应该也是要脱的吧,念安把心一横,眼睛稍微闭了一下开始脱慕叔的内裤。
慕叔哀嚎了起来:“老婆,够了!”
就在这时女医生带了手套进来,看到他们俩的姿势,很是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们俩这是干嘛?”
念安道:“医生,脱裤子啊。”
女医生翻白眼:“我是让你脱裤子,只要露出尾椎就行了啊,谁让你把他整个扒了?当我这里是牛郎店呢,还搞现场直播,也不怕教坏小孩子啊。”
念安很想吐槽:这里哪里有小孩子?但是她还是默默地帮慕叔把裤子又重新提上,然后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医生站在床边,动作迅速地伸手在尾椎上按了一下。一直很安静的慕叔突然爆出一声很销魂的:“恩——”那闷闷的声音显然是咬紧了嘴唇,努力控制的结果,但不管怎么控制:这一下真他妈的痛啊。
念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她直接喊了起来:“医生,能不能轻点啊。”
医生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很像泛着冷光的手术刀,杀人于无形的那种:“喊什么喊,打扰我治疗啊。”
念安也不甘示弱:“作为医生,你最起码要体谅病人的痛苦吧,他摔的就是那里啊,麻烦你下手轻点!”
女医生不理他,异常淡定地问慕叔:“痛不痛?”说着手又飞快地按了一下。
念安真是暴怒了:“问个屁啊,一个大老爷们都已经叫成那样了,还能不疼吗?你到底治不治,要治就赶紧的,要不治就给个准话,这是世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了……”
慕叔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不过听到念安的话,他又欣慰地笑了:老婆真是霸气侧漏,另外,医生下手真的是很重啊。
在慕叔痛晕过去之前,检查终于结束,全程那女医生都没说什么,默默地拍了片然后询问病情然后对症下药地给了一瓶药酒,说是回去自己擦。
看着那药酒,念安深深地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对医生吼了,所以她随便开了一个药就把人打发了。真不好意思,一旦遇到自己在意的人受伤的时候,别人的什么专业技能啊职业道德啊,都他妈的不可信,于是,念安提出了疑问:“医生,这个就可以了?”
女医生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要不然你们想住院也可以,让护士小姐帮你男人上药酒。”
离开医院的时候念安还在吐槽那位医生,什么素质什么态度啊,以为自己会治病了不起啊,整得跟大爷似的……她一边说,慕叔一边笑,笑得尾椎骨一抽一抽的,痛并快乐着。
念安瞪了他一眼:“你还笑。”
慕叔这会儿特别虚弱,他靠在念安身上,轻声说:“老婆,你变了。”
念安愣了一下。
她怎么变了?以前的她从来都对人很客气,甚至不会对人说几句重话,最多就是轻斥。好像自从怀孕以后,更准确的是自从结婚以后就不一样了,她开始会调戏人了会骂人了,天性里烂漫的豪放不羁的东西都跑出来了……这真是另外一个她吗?还是她压抑的本性?
“变什么变,赶紧回家擦药酒!”念安吼着,气势依旧很足。
慕叔觉得,女战士用来形容自己老婆真是太贴切了,她刚才、现在都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战士保卫着自己的男人。不过他有点小担忧:待会擦药酒的时候,女战士会不会一不小心力气用得太大了?一想到这个,他的尾椎又痛了……
浪漫究竟是什么?是美好的烛光晚餐,是一曲优雅的华尔兹,是一句出乎意外的“我爱你”……还是一个人摔了尾椎之后,有人帮他擦药酒?在手掌和“根部”的亲密接触之间,那混杂着闷哼声的热流真是一点点酥麻了两颗心脏。
谁说生活平淡的,他妈的时不时会给你平淡的生活加一点料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幸福生活模式即将开启。。。准备好接招吧~~~~


、巧遇

慕叔尾椎负伤了,因此别说是亲热;就是动弹一下都无能为力。因此;搬进新家的开始几个晚上,念安和他就真的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他们倒是聊了不少;话题涉及回忆和现实。关于徐娜当然也有了一个概括性和总结性的探讨。概括性在于:她是慕叔的小姨子;总结性在于:她即将被送往美国去了。
听到这个的时候念安笑了;她忽然问了慕叔一个问题:“在她回美国之前,我能见她一面吗?”
慕叔不解:“你见她干什么?”
念安说:“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明天吧,我会找人来照顾你;我出去一趟;大概晚饭的时间回来。”看慕叔似乎有点犹豫;她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对你那小姨子怎么样的。”
慕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瓜,我是担心你会被她伤到,我很清楚她的能耐。”
念安点头:“恩,这是个问题,那我带保镖过去好了。”
慕叔无奈:“有时候伤害不一定是身体上的……”
念安伸手搓了搓慕叔的脸,勾起了嘴角:“你清楚她的能耐但是又不想对她下狠手,所以打算再次把她送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她很有能耐,就算不自己动手,她难道就不会借助别人吗?现在科技交通都是那样的发达,美国算什么,她上次怎么从美国飞回来的,下次也还能这么干……所以,你觉得把她送到美国真的就结束了吗?”
慕叔没料到她会这么想,倒是沉默了。
早上,念安交代完注意事项,就径直去了徐娜的住所。徐娜住在欣诚酒店,门外有人看守着,等于变相的软禁。念安进去的时候,她正抱膝坐在床边看着外头的风景,模样痴痴呆呆的。
听到声响她转过头来,看到念安咧嘴一笑:“你来了,友诚跟我说过。随便坐吧,这里现在是你的地盘了。”
对于慕叔提早通知徐娜这一点,念安并不吃惊,因为她不想搞什么突然袭击,让徐娜有准备也好。
念安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开口:“他要把你送走,你知道吧。”
徐娜皱眉,在睡衣上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出一支烟,还有打火机。她看了念安一眼:“屋子里有空气清新剂,不介意我小小地抽一支烟吧?”
念安伸手示意她自便。
徐娜颤颤巍巍地点了烟,吸了一口,在薄薄的升腾的云雾中间,她笑了起来:“是啊,我又要被送走了,去那劳什子美国,又要住进那个疗养院,真是无趣啊。才三十多岁却过起了六七十岁的人生,你不知道那疗养院里都些什么人……”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哽咽,“都是快去见上帝的人,整天看着他们,我都想快点死了……”
念安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等徐娜说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始接话:“恩,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去疗养院也是基于你身体状况的考量,虽然说不上为了你好,但也不是想害你。”
“呵呵……我最不待见听这样的话了,以‘为你好’的名义做的事情就一定是对的吗?我看未必吧,让我呆在疗养院不如让我死在外面,起码空气还清新点鲜活点有人气点,起码我不会觉得自己死气沉沉的,还能活得像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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