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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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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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自己那几个节目太过干涩,何轻眠不大地道的想起了其他的歪门邪道,她建议下乡的队员们给老乡们做顿饭,到时边吃边演比较热闹,此议意外的获得了头头们的一直赞同。
原本她只是想演一出金蝉脱壳,却不想演成了无心插柳。
这么一来原本让她头大的任务骤减,颇有一股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临行前的那天,风和日丽,姑且算作风和日丽罢。
吃罢践行宴,燕子与大兵故作神秘的将她叫到一边,她也乐得配合,作出一副八卦的嘴脸,好奇的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燕子绞着衣角,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姐姐,之前那件事情……你们马上就走了,我爸爸说得感谢你们,我们也拿不出什么新奇的玩意,所以最后和村长一商量,决定给你们放个土花花看看。”
“放个。。。。。。土花花?”
“嗯,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城里人买来的好看,”燕子点点头,指指不远处的空旷场地,“就在那,可好看了,姐姐,叫上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吧,就当做是为你们送行。”
何轻眠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确实不知道这个“土花花”是个什么东西,揣摩着大概是一种用土做的,长得很像花的工艺品之类。
队员们听她这么说也有些好奇,有博学的似乎知道这是个什么节目,直嚷着百闻不如一见,勾的何轻眠的心里更是痒痒的,听他们一解释才明白,这个土花花指的是村民们自制的烟花。
大队人马说走就走,她腿伤初愈,难免走的慢些,遂几乎是落在了最后,所以当她绕过那片草丛时,一入眼便已有绚丽夺目的火树银花在夜幕下飞舞。
夜色如墨,火光四射,璀璨如星,旖旎似瀑,恰逢花期,如约绽放。
放肆的让人艳羡,如昙花一现,将自己的生命燃烧以换得最美的时刻。
不是不惊艳的。
就是在这样惊艳的花火这下,郑亦言走出人群,逆着光,微笑着向她走来。
何轻眠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
自然而然的褪去浮华,他未带半点轻佻,像是踏着五彩祥云来到她的面前,如同早已安排好的邂逅,他执起她的手向耀眼之处走去,似是要拉着她走过十年,二十年,只为在那安之若素的流年中留下浮浮沉沉的脚印,绵延至生命的尽头。
她听到他对她说,轻眠,快来。
她想,此刻,她大概懂得了何为倾城。
心城,为他而倾。
燕子的声音如银铃一般从远处传来,她说,姐姐,冲着火花许个愿吧,很灵的。
何轻眠回首望望身边那人俊俏的侧脸,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带着从未有过的虔诚,诚心祈祷——
一愿我如眼前之花火,在衰老之前,死在我最美的时刻,只望他能记着我一生一世;
二愿他如此刻之相伴,至生命之终,让我看到他的离去,唯愿不留他一人形单影只。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感觉很甜蜜啊很甜蜜~

、Part 410 我的秘密不过是你

何轻眠摩挲着带在胸前的耳环,又叹了一口气。
楚暖阳坐在她的对面皱了皱眉,纤细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声,示意何轻眠回神。
“我说,你没毛病吧,一副想男人想的要崩溃的样子,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你最近太奇怪了,从前也不见你带些什么首饰,现在居然带了这么一条不伦不类的项链,你就不担心那耳环被你戴在脖子上,总有一天会因为不能物尽其用而把你怨念至死?”
听楚暖阳问起她的耳环,何轻眠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笑的楚暖阳甚是毛骨悚然。
那日放完烟花,何轻眠随着众人离去,心中的波澜还未散去,便被郑亦言叫住。
站在重归静谧的村口,他说:“轻眠,生日快乐。”
何轻眠一阵错愕之后才忆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心脏因着他那一声“轻眠”而跳动的厉害,她提着一口气,脸也被那口提着的气而憋得通红,大抵是夜色太深,咫尺之间郑亦言并未发现她的异样。
她略带窘迫的接过郑亦言手中的盒子,乍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但仔细观察便可发现些许端倪。这盒子的包法……怎么说呢,有些臃肿,胶带贴了左三层右三层,唔,像极了含羞带臊的少女,想要展示自己姣好的身材却又穿了层层衣物,欲拒还迎。
何轻眠疑惑抬眼,眼前那人触到她的目光立刻瞥向远方。
她看看有些皱皱巴巴的包装纸,心中有了答案,忍不住想逗逗他,便道:“郑亦言,你在哪买的礼物,包装忒次了,你不是被骗了吧?”
闻言,郑亦言轻轻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笑说:“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打开看看?”
“啊,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么我就勉为其难了。”何轻眠也跟着笑,笑的很有内容。
她一边拆着礼物一边问他:“喂,郑亦言,这礼物你藏了多长时间?别告诉我你从下乡刚开始就一直带着它。”
“不从来的时候就带着,你还指望着我在这现买不成?”
呦,恼羞成怒了,何轻眠撇撇嘴,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由得傻眼,她把盒子伸到郑亦言面前,不可置信道:“这是你送我的礼物?”
“怎么?”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没有耳眼!”
“耳眼?那是什么东西?你没有么?”
郑亦言一脸的理所当然让何轻眠差点气绝,第一次,她觉得郑亦言也能做到智商无下限。
“那么请问,你认为我该怎么戴这玩意儿,”说着,她把头发拢到耳后,指着自己的耳朵咄咄逼人。
郑亦言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耳朵往后退了一步,他抓住何轻眠快要戳瞎他眼睛的手指,才阻止了她的步步紧逼。
“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她低头一看,在盒子的角落有一团……银链子。
郑亦言叹气,刚放假的时候黛言拿回来一堆材料工具说是要做首饰,起初他并未在意,觉得小女生的东西他实在搞不懂,未曾想自家这个活宝妹妹不只是数学差,连动手能力都弱到一个不行,在对着那些小玩意奋斗了一个小时之后仍是无法成功,所以,他便被自家妹妹摇着手臂,央着他帮自己做。
当时郑亦言只是冷冷得问她,这东西做成了算他的还是她的。郑黛言一思考便要郑亦言在一旁做示范,她则是跟着学,之后他做的便送给他了。
郑亦言不由得翻白眼,他一大男人要这女孩子的东西作甚,正欲拒绝,便听郑黛言说做成了可以当做轻眠姐的生日礼物,郑亦言心下一动,鬼使神差的做出了眼前这个玩意。
耳环做罢,郑亦言摆弄着手上的小玩意觉得还挺好看,何轻眠应该会喜欢。
郑黛言也在郑亦言的示范下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她舒活舒活筋骨,凑到郑亦言身边一看,便道:“好看是挺好看的,不过,哥,我记得轻眠姐没有耳眼,你这东西算是白做了。”
居然被这丫头摆了一道,郑亦言无奈至极,将手中的耳环往郑黛言手中一放,道:“送你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可临行前的那日晚上,郑黛言鬼鬼祟祟的摸进他的房间,他正在收拾衣物,便没搭理她。
郑黛言觉得自己在一旁罚站站的忒没气节,遂更没气节的开始讨好郑亦言。
“哥,前两天那耳环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后来才想起来轻眠姐没有耳眼的,为了弥补,我特意找了条链子,你把它串一串送给轻眠姐做个项链也不错嘛。”
……
“郑亦言?”
他回神,她正睁着她那双水灵的眼睛无害的看着他,月色下,平时张牙舞爪的她也难得的温柔了起来。
一时不查,那个他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脱口而出。
“何轻眠,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位置?”
何轻眠万万想不到他会这样问她,心事冷不防的被人触到眉脚,像是一只惊弓之鸟般,她无法自制的变了变脸色。
意识到自己的不自然,她赶紧打哈哈:“什么什么位置啊,额,上上下下的位置吧。”
“哦?那还有左左右右的位置喽?”
“对啊对啊,还有前前后后,东东西西,南南北北什么的。”何轻眠恨死了自己的语无伦次。
郑亦言好似打定了心思要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继续问她:“那么,中间的位置呢?”
何轻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她希望着这是他在暗示她什么,但,若不是,她辛辛苦苦维系了那么多年的微妙关系便会彻底崩塌,覆水难收,她不想坐那被泼出去的水,所以,她唯有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
看她不说话,郑亦言紧了紧拳头,果然,在她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人。
他轻叹出声,眼神从她的头顶挪开,移至远方。
他问她:“何轻眠,你知道两小无猜是什么意思么?”
她回过神,嗫嗫道:“我们的关系?”
郑亦言自嘲一笑:“你太抬举我了,你心底的秘密我根本猜不到。我想,中间位置的那个应该不是什么其他的人或事,而是你的秘密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回去之后我要出趟国,慕天翔之前给我打了电话。”
“哦。”
“轻眠,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没有秘密的关系。”
“哦。”
“也许,我不该强人所难。”
何轻眠这才发觉,今日的郑亦言多的数不清的叹息。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多想告诉他他会错了她的意,但,她要怎么告诉他,他就是她最大的秘密。
……
楚暖阳看着何轻眠变化多端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这丫头怎么魔怔了?
“何小二,回神了!”
“啊?”
何轻眠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让楚暖阳心塞不已,她迟疑道:“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笑的像个二逼,一会儿却摆出个泫然欲泣的苦逼表情,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变傻……那啥了!”
“你才傻那啥。”
楚暖阳放下手机,难得的语重心长起来:“何小二,我以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
被戳中心事的何轻眠瞬间炸毛,语调高了八度:“你们不要各个都这样来试探我心里的秘密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藏不住的!”
“藏不住又怎么样,光明正大的活着才算得上自由自在。”
楚暖阳无法认同何轻眠的态度,虽然她也有秘密,但是她从未有过一个秘密——唯有她一人知晓的秘密,最起码眼前这人是知晓的。
想到这里,楚暖阳有些不是滋味。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选择把自己藏起来呢?
“何轻眠,我刚才刷微博,有这么一段形容,说是有些人总会把自己藏在子夜的寂寞和午后的狂欢里,我总觉得这纯属瞎编,哪有人活的那么林黛玉,45度角仰望天空什么的也忒没水平,有本事自己去争取啊!不过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你,所以不得不信。你说你每天二了吧唧的,没事装什么小清新?算了,这样也好,你不如就这么一直躲下去,这样你与你的秘密才好一起腐朽,到时我就扒了你的坟,看看是什么秘密能让你藏得那么深,那么久。”
“骚骚……”
楚暖阳的话让她有些发懵,她以为她的秘密是她的事情,原来并非如此。
后来,何轻眠才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可以是那个人自己的事情的,只要,藏得够深。
“别叫我骚骚,你才骚。”
楚暖阳如是说着,作势要走,被何轻眠一把抓住,挣扎了一番,何轻眠才小声说道:“骚骚,我喜欢着一个人,很久很久。”
楚暖阳没说话,重新坐了下来,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何轻眠咬咬嘴唇,有些忐忑道:“我……他……我很害怕,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会造成不可修复的后果。”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我也认识?”
何轻眠惊恐抬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看来,她猜对了。
“你方才说喜欢了很久,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
何轻眠屏气凝神,紧咬嘴唇不愿再多透露一个字。
楚暖阳更是笑的花枝乱颤,看来她又猜对了。
“而且,你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项链是你下乡回来之后才有的,按照我的推断,那人应该是郑……”
话未出口,便被何轻眠捂回了嘴里,她有些焦急,有些不知所措道:“姑奶奶,你可别再猜了,再猜下去都该成福尔摩斯转世了!”
哈哈,看来她猜对了。
楚暖阳还记得有一次野营,何轻眠生病在帐篷里胡言乱语,她隐约听到她嘟囔着什么“哥哥”,当时她还未当回事,现在想来,何轻眠除却叫陆之涵哥哥外,唯一叫过哥哥的也只剩一个郑亦言。
楚暖阳掐指一算,不禁愕然,何轻眠说她喜欢了郑亦言很久,是真的很久。
扒开何轻眠的手,楚暖阳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她那一脸的“我懂我懂”的表情看的何轻眠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骚骚,你忒不仗义。”
楚暖阳轻笑,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何小二,我必须告诉你,这份心情你若不告诉他你迟早会后悔,青梅竹马转化为恋人并非水到渠成,感情是件很微妙的事情,它分为很多种,这很多种又能融为一种,若是一步走不好这份感情便会向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何轻眠微怔,楚暖阳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如果她不向郑亦言说明她对他的感情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那么他有可能这一辈子也只当她是其他角色,朋友,妹妹,甚至女儿,却永远不会是恋人。
可,若是他真的半点心思也未存,那么她这么贸然的告诉他岂不是弄巧成拙?
何轻眠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生的再没心没肺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是放榜日啊放榜日,猜猜我会不会有榜,有榜的话会不会又被踹去了幻言的榜~~啊,我醉了~

、Part 411 这样已然很好

床下,充着电的手机响的很是欢脱,何轻眠同学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她坐在床上眨眨眼睛,看看眼前绿色的窗帘布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宿舍。
宿舍里的那三个大概去上课了,她依稀记得,早晨好像有被谁拽被子,试图叫她起床,不过以现在的情景来看,大概……未果。
正欲下床去接电话,铃声却断了。何轻眠自然乐得如此,继续坐在床上醒觉。
她四下看看,一束光从窗帘缝中射出来,照的那满地狼藉分外面目可憎——洗脸盆中的脏水未倒,凳子歪七扭八的摆着,若是她猜得没错,那一地白花花的东西不是牙膏就该是洗面奶。
何轻眠心下讶然,这三个人早晨该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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