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休休,那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第26章 一起睡了
自从那天在狭窄的车里发生了一段剖白心声之后,路休休觉得罗效这个人变了。
那一晚,路休休很羞耻地被罗效的一个问题逼得落荒而逃,跑进家门后,她躲在自己房间里不出去,等罗效收拾好了一切,洗完了澡躺平在自己那张大床上时,她才开门,跑到浴室去洗去一身的酒味汗味。
等她快活地洗完,穿了条小内内想光速跑回自己卧房时,在黑暗中,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是什么呢?
床上,诶?怎么光光的,她刚才还鲜活地躺在那里朝她卖弄风姿的被子呢?
还有,她从家里带过来睡了好几年的枕头呢?她可是睡惯了那个大力水手枕头的啊!
她她她,现在就只穿了条小内内好么,她的计划是——从浴室里狂奔而出,迎着黑暗踏着月色奔向属于她的那间温暖的小房,一头扎进可爱的被子,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房间顶灯大亮,她的睡衣内裤造型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灯光下!
“路休休,你为什么不穿睡裤!”
路休休跳到床上,想抓个什么东西遮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伸手一捞发现什么也捞不到,幽怨地只能随便拿件衣服遮着,待一切勉强安定后,她抬头看门口莫名其妙跟鬼似的出现在那里的罗效,只见他侧着头,一手半捂着眼睛,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
呃……他是在害羞么?
虽然她和他已经是夫妻之名了,可是到底是约法三章啊,从没有夫妻之实,顶多牵牵手,大家做做样子,你看连亲吻都还没够格的,这下好了,春光乍泄啊,这叫什么事儿。
路休休反应过来,罗效又是早有预谋,被子和枕头都是他弄走的,等在厅里守株待兔的也是他,于是羞臊加气愤,路休休怒吼:“你还说,明明是你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我进自己的房间,穿不穿睡裤我乐意,是你的错!”顿了顿,“把我的被子和枕头还我!”
缓了缓,罗效拿开那只捂住眼睛的手,低低地笑了起来,承认道:“嗯,是我拿走的。”
这人脸皮真尼玛的厚!路休休气得翻白眼。
“快还我!”
她想站起来跑过去揍他,可是不行啊,一站起来就无遮无拦了。
罗效还在笑,他道:“我把你的被子和枕头放到隔壁了,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到隔壁睡。”
“为什么?”路休休第一反应,这人什么意思啊?
罗效侧身靠在门框上笑够了,接着不再理睬她,一个转身到隔壁自己房里去了,留路休休一个人还蹲在床角用力遮蔽着自己的下肢。
路休休囧到家,床上的东西都给他拿得差不多了,还怎么睡人昂!她慢慢躺了下来,没有枕头没有被子只有床褥的生活,这要怎么过?!感觉整个空气都在强暴她有木有!
失去了大力水手的枕头,已经浑身不舒服了,那没有被子的温暖,再加上床褥的单薄,烙得肋骨疼。她闭上眼,又睁开,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路休休把睡裤穿上,踮着脚尖跑到隔壁,紧张兮兮地闲探个脑袋看看里面的情形。
罗效已经睡下,房里并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实,漆黑一片,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她能发现她的大力水手正在那张大床上惬意地躺着,还有她那条被子。
于是无力,路休休只能轻手轻脚走过去,使用第一计划——把属于她的东西再原封不动偷回去。当然,这一计划在罗效不轻不重的“你敢”中灰溜溜地宣告破灭。
她只能实施第二计划——掀开被子,躺在罗效身边。
罗效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第一次躺,却是第一次眼睁睁意识清醒地躺在那里,而且,还是旁边有人的情况下。
本来因为刚才睡过一觉就不太困,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罗效的房里有股淡淡的香,罗效的身上也有股淡淡的香,她闻着闻着,倒也放松下来,要不是罗效侧身背对着他躺着,估计她可能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也不一定。
睡不着的滋味,其实是很苦逼的,路休休翻了个身,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就更爱翻滚着一些琐事杂事,乱七八糟变成一锅粥,想啊想的,又翻了个身。
就这么翻来覆去了几次之后,某人终于忍不住了,翻个身面对某只大型翻滚动物,黑色的眼睛在黑色的夜里闪着危险的光。
“你还睡不睡了?再翻一下,我就……”
“把我踹回去?”太好了太好了。
黑暗中路休休都能感觉出某人的眉毛挑了一下,某人道:“呵呵,想多了,你再翻一下,我就没收你的被子。”
诶?没收被子?那就是她没被子盖了?还是,他们盖,盖一条,艾玛罗效太不要脸了!
路休休一臊,暂时也不敢再动了。
可是,黑暗中,预想的宁静没有到来,路休休大气不敢出,所以罗效粗重的喘气声显得好突兀,他的气息越来越重,也越来越热。
“路休休。”罗效在粗重的气息中叫她。
路休休不太敢应声,闭着眼装睡死了。
然后,她听到的是,罗效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浴室灯的开关被人按响了,过了会儿,淋浴器的声音响起,隐约还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至于罗效是什么时候从浴室回来的,路休休已经不知道了,因为罗效一离开,困意终于找上了门。
罗效咬牙切齿,路休休你就是只猪!
第27章 生病要看碟
两天连着喝大发了的后果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路休休一早捧着烧糊了的发沉的脑袋哀叹,尼玛个罗效大半夜的还偏要挪窝,抽的哪门子的疯呢!
路休休闭眼躺在床上扮尸体,哼哼唧唧;心里估摸着旁边没什么声音;抽风的机长大人肯定出门了,留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什么的好可悲。稍微哼唧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有些寒得慌,刚睁开眼睛想把旁边罗效的被子挪过来压自己身上,眼前就忽然出现了个人。
你没猜错;打扮得一丝不苟温柔帅气的机长大人其实根本没出去;当路休休醒了的时候;他就进来了。
路休休抓着旁边被子的手停在半空中;目光惊讶地看着罗效,停顿几秒后,“啊啊啊”的惊天地泣鬼神地叫了几声后缩回被子。
罗效原先挑着眉的,接着那好看的眉渐渐缩紧,皱起来好看的褶子,路休休看着他大步走了过来,往还没打扮洗漱穿着大花裤衩子没有穿小内内的身上扑,哦对了,昨大半夜在经历了灯光照大腿的囧事之后,路休休很自觉地扯了条大花裤衩子为自己遮羞。
罗效温柔修长又带着点凉意的手上了她的额头,然后路休休就看到那条褶子更深了,赶上毕福剑的褶子脸了。
“你在发烧?”罗效的手还没离开她脑门地说,然后他惊讶地发现某人不是在简单地发烧,而是在火烧脑子——因为路休休这个女人在笑,“嘻嘻呵呵嘿嘿”不停。
“不行,咱们得去医院。”罗效被吓到了,当机立断地作出决定,以免后患。
这下换路休休被吓到了,她从小最怕什么,嗯,除了最怕她妈之外,第二怕的就是打针吃药上医院啊!
“我不要去!谁说我病了?”
罗效不可置信加略疑惑的眼神盯着她扫了一扫,然后坚定地说:“你怕扎针。”是祈使句不是疑问句。
路休休抬头,怒了,罗效的眼神里透着满满的嘲讽是几个意思!
“谁说的,谁说我怕扎针来着,我没病就是没病,平白去医院惹一身消毒水味道,平白花大白银子去给医院扎一针干什么?!”路休休死抓着被子不放手。
罗效叹口气,又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一副士可杀不可辱,哦不对,她是宁愿辱也不想被杀的表情,不吭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路休休又听见了大门“嘭”一声关上的声音。
挥泪,罗效不会这么铁血无情吧,她不肯去医院他就生气了?真留她一个病号在这里自生自灭啊卧槽,没良心没人性的家伙,路休休拿被擦面。
原先她还想起来自己搞点东西吃,虽然生病了没什么饿感,后来整个人还是直打嘚瑟,把罗效被子压过才好受一点,折腾了一会儿脑瓜子更昏更疼了,俩眼皮就这么手牵着手相亲相爱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唤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真他妈严实,都快被压得喘成狗了,罗效像捞溺水尸体似的把她拉起来,在她背后放上两个抱枕,让她靠在床头。
路休休其实从小到大身体一直都倍儿好,路妈的基因很强大很威猛,极少生病,以前寝室里流行重感冒,几个人都猛打喷嚏眼泪鼻涕横流的,就她一个人笑傲群雄,结果那时候正好是考试,别人塞的一头的屎,她考得倍精神。
这会儿怎么就病了呢,从鲁智深变到林黛玉是怎么回事?生病的人心里总是柔软的,路休休想起了路爸路妈,想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次生病,路爸就在厨房里忙碌烧粥炖汤煮蛋给她补营养,路妈就陪在身边寸步不离,只有这一回,谁都没在。
正伤春悲秋,路休休见罗效手里端着个碗,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碗边挂着个汤勺。罗效把碗递到她面前,“来,喝粥,喝完粥吃药。”声音有点僵硬,语气却很温柔,他把碗端到她面前。
路休休吸了吸鼻子,低眼瞅这碗看起来非常诱人的小花粥,白白稠稠的粥,混着浅黄色的蛋花,还有绿绿的小葱花覆盖,极其勾人。
原本看到这碗粥她就有些感觉饿了,但是忽然想起了是谁让她生病的罪魁祸首,想到昨晚谁偷她的被子,让她……暴露了自己那么重要的部位,害她受冷风吹,睡在旁边一晚上担惊受怕(不要问是谁流哈喇子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她就来气。
“哼,一碗粥就想打发我吗?”路休休四仰八叉地靠着,罗效你也忒小气了!
罗效低垂眼眸,像真的在沉思忏悔中,低低地说:“所以我帮你请假了,熬了粥,买了药。”
路休休继续哼唧:“不够!”好不容易生次病好么,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罗效叹气,抬眸看路休休,路休休觉得他的眼神有那么点危险。其实他昨晚上才叫没睡好好不好,某人在旁边翻来覆去,偶尔还说句不靠谱的梦话,睡又没睡相,是谁的咸猪手隔三岔五“pia唧”往他身上招呼啊!还有……他才是真的浑身发热,一晚上爬起来洗了三次澡!
“路休休!”罗效把碗又端到她面前,眯了眯眼。
说实话路休休是真饿了,本着气死累死也不饿死的原则,她没什么骨气地接过了罗效手里的碗,吸溜吸溜地喝粥——我勒个擦,罗效的手艺忒好了好么,简直是为厨子而生。
不知不觉一碗粥下去,路休休觉得脑袋好像不那么沉了,想起床上个厕所,结果才发现高估了自己,还是飘在云端上呢。
罗效洗好碗回来正好见路休休往衣柜和床头柜间来回撞,走过来皱眉问:“你要干什么?”
路休休抱着跟中学时候扔的实心球般的头,看着罗效放大的脸嘿嘿的,“我要上厕所,你也要帮忙吗?”
她很满意地看到了罗效熟透的脸。
上完厕所后,她不愿意回到罗效房间里去跟尸体似的躺着了,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脚收拢,把自己整个窝嵌在柔软的沙发里,伸出手对着罗效指家里常年不用积了好几层灰的播放机,“我要看片子,我要看片子!”
罗效很平静地瞅了她一眼,“那是摆设。”他也不看,要看都在笔记本或者平板电脑上看。
路休休本着病人可以撒泼的心态,继续不让罗效好过,“我要看我要看我要看!”请原谅一个病女人的抽风。
“没有碟。”
“那就去买!”
罗效额头出现了三条黑线,面色紧绷,“我不知道哪里有买。”
“出门左拐,过两条横马路的路口,有一个专门卖碟片的小贩,你和他买,他每天都在。”
“路休休!”罗效略咬牙切齿,“我从来不买盗版碟!”
末了又加了句,“你一直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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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归这么说,从来只买正版一身正气从里都鄙视不屑盗版的罗机长,还是跑过了两个路口,找到了那个常年都蹲守阵地的小贩,但是到了那里,他忽然忘了该问路休休她想看什么片子,默默咬牙看着琳琅满目的盗版碟,下手着实困难。
小贩见一个高大帅哥来选碟,心花都开了,特别殷勤,要知道这年头网络有的下,电脑有的看,生意不好做啊。
“嘿嘿嘿,你要买什么大片?我这儿都有,你尽管说。”
罗效一脸黑线继续本着把牙磕碎的态度,沉默,低头,挑片子。
小贩是个门儿精,什么客人没见过,一见顾客的脸部表情和神态动作,他就能大致估摸出这人的口味和目的,这就叫卖家心理学。
小贩盯着罗效盯了半分钟,然后又嘿嘿嘿笑得不怀好意。
罗效觉得小贩这个笑和路休休起坏心时候的笑没两样。
罗效想摸手机,发现因为就在家附近,所以根本没带,也不可能回去了再出来,只得闷头问小贩:“你这里什么片卖得最好?”
小贩两只眼睛顿时亮了个通透,心里明镜似的,嘴角勾着略夸张的坏笑,嘴上还是重复确认了遍,“你要我们这里卖得最好的片子?”
罗效一脸坦然地点头。
小贩“嗯”了声,然后没有管铺在外面的所有花花绿绿的碟,转身往身后的包里掏啊掏的,看得罗效十分的莫名其妙。
当罗效把小贩卖给他的碟片拿给路休休的时候,路休休也一脸的莫名其妙,把碟在罗效面前晃了又晃,“我让你买最近的大片回来,这几个分别是哪几部?”
罗效清咳了声,“不知道,我让他把最近卖的好的都拿出来,他就给了我这个。”
路休休无语了,她手里的碟片连瞎子都摸得出是电脑刻录碟,并且通通没穿“衣服”是几个意思啊?
不过,在后来的几分钟,罗效就知道小贩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当罗效把碟放进积灰的dvd后,不一会儿,电视里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的长得妩媚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可是我们的男主角——路休休怎么看怎么像猥琐大叔啊黑线。
再不一会儿,罗效的身体僵了,脸色青了,满头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