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真的不追你了 作者:如遇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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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真的不追你了 作者:如遇春雪-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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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兮!」我美若天仙甜心可人落落大方但快成人母的妹妹听完我的事情後大声尖叫,算一算已经怀孕六个月的她还是这麽不像孕妇。原本我以为听完这故事,多少会得到妹妹的拥抱,可事与愿违。「我去把他剪了!」杨子又气呼呼的叫著,此时我们正在小书然家。
小书然家是一间欧式别院,我们三人坐在花园里聊是非,小书然站著帮杨子又按摩肩膀,偶尔附和他未来的老婆,杨子又爆炸的狂喝玫瑰花茶,我则是已经面瘫。
「夫人说得是。」小书然如此说道:「其实相公我曾经写过类似的画面,我们不妨炸来吃了。」
「……」猎奇嘎猎奇,我完全无语,感觉好痛又好脏。
「拿去喂狗狗都不要,谁想吃啊!」杨子又愤怒的说著:「杨子兮,你怎麽没比我激动?」
「其实呢,看到你们这样幸福我觉得挺不错的。」
杨子又看我面瘫的脸,愣了愣,会错意了什麽般的急说著:「姊姊,在你伤心的时候我居然还让小书然出来见客……我、这!!──小书然过来,我把你剪了!」
「夫人你……」小书然瞬间面色发白,感觉很痛的样子:「我们的仇人不是易向涵吗?」
「让姊姊伤心了,我剪了你!」
「不是夫人让我出来见客才造成这种结果吗?」
「可是我没得剪,只好剪你的啦。」杨子又喝了一口茶,转头又对我说,「还是你觉得用钜的比较快?」
我整个傻眼,这话题实在太膻了,但同时也了解杨子又是为了让我开心,只能苦笑说著:「个人认为,我们就算了罢。」
「你还有没有骨气啊,他这样对你,你就灰溜溜走人了结一切?你不生气不想报复?你是哪个国家的小媳妇!!」杨子又对天叹气,忧心的说著:「姊,每次都是你独自承受这种痛,我看了没蛋疼都乳疼了。」
「那是心痛。」小书然补充著:「听夫人说要剪我的时候,我真的很蛋疼。」
「提醒一下,胎教啊胎教。」我还是忍不住笑了,他们这对真的挺宝的,但即使这样我还是笑得很难看。
又是单只一人。
「学姊,其实我有个问题。」小书然持续按摩他夫人我妹妹的肩膀已过一小时又二十三分钟,我开始怀疑他的手打稿子打到变成爱德华手(请看钢之O金术师)。
「我容许你发言。」
「因为我刚好写到一个被骗财骗色的女教授,我想问一下,你被骗了多少钱?」
「你……」骗财骗色?!好样的!小书然我记得你这笔了,就算事实如此你又何必说?……不对不对,其实我没有被骗财,「老实说,跟他到现在,虽然有被扣过钱,月薪大概还是领了七十万有,加上出去玩吃高级餐厅都他付简单算成十五万好了,跟我偶尔带我去精品店买衣服的钱、带我去买戒指的钱……我花了他一千万左右……」
「噢──」小书然瞠目结舌。
「干!你怎麽不花多一点!」杨子又拍桌大叫。
「口德啊夫人!」小书然急忙把她按回椅子上。
「东西带来了没有?!」杨子又急问。
「我很有骨气的放在他家了。」
「干!杨子兮!」
「口德啊妹子。」我妹妹当了孕妇之後好像暴躁异常啊,我汗。
「所以学姊,你有地方住吗?」
「我打算回杨女士以前买的小房子,住个七天十天再来思考之後要做什麽。」小房子就是以前我们住的地方,只是现在都没在住了,回去可能要花一番功夫打扫,幸好小房子真的是小房子,不是太大。
「杨子兮,简了他吧。」杨子又这样说著:「至少你要断绝祸害,就算你不想要伤害他,你也要防治他伤害别人啊!」
「夫人所言甚是。」
「我觉得这样还是太过了,台湾不需要出现最後一个太监啊。」为什麽想到那俊美无比的脸却是没根,我就觉得一股悲哀……呸呸呸,我怎麽给这对没天良的夫妇给影响了?这种低俗话题莫名其妙占据了我的脑袋啊!
「反正,我就是讨厌那家伙,抢我姊姊又伤我姊姊,哪天我看到他我就──」
「剪了。」
然後那对未来的夫妇相视一笑,我恶寒。
>2
虽然小房子在平地,但那个地方却很冷。如果有意境点,这大约是心寒天也寒。
秋风早就不在何来萧索?冬风不冷天无雪,想要凄美也凄美不得,於是我了解既然我不是女主角,那自然是凄美不得了,又没人要看。
秉持著我该脱黎易向涵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念头,赚的那七十万我一个礼拜来我没花到,由於没有正业,只好重归好久没有工作的领域──外拍模特儿。
由於我非主流,工作难找,但努力的几天还是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是短期团拍模特儿,一期工作日加总共十天。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祸害遗千年,我这样懒散还是活了下来。
多久没有好好化妆了?当我拿起化妆品时我几乎不认为以前我上过杂志封面,我像个傻子一样在镜子前愣了很久。
当我走出家门,我忽然发觉自己忘记了方向,这些日子我需要记得的路只有如何去市场如何回家,退化到了脑袋记不起转弯的程度,专属司机开车带我到处走,我只需要在一边吱吱喳喳讲话,让他不要睡著。
我已然失去了方向感。
要不是念在化好了妆,自己可能又要哭哭啼啼的缩在路边哭一阵子。
──我太懦弱了。
工作时被训练出来的专业笑容获得好评,虽然自认长得不是太倾国倾城,还是让摄影师赞誉有加。我笑得很虚假,因为心里我是难过的。
我美吗?在他眼中我美吗?我可爱吗?为什麽他会想要我?为什麽呢?别人怎麽说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他的感受;因为如此的在乎他,那段日子我几乎忘自己也有感受,好笨啊、好傻啊……
第两次拍摄结束。
每每我都拖著疲惫的身子离去。没有接送,没有拥抱亲吻,有的只是一地在柏油路上破碎的影子。冬天很冷,我穿著拍摄时的白色薄长裙,却只觉得心寒比什麽都可怖。
心寒,原来连天地都可以变成灰白,好像要下雨了一般。
我站在公车站牌前,因为不是尖峰时期所以只剩我一人。
一辆车子停在我面前,却不是公车。
摇下车窗,也不是我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学姐,是你吗?子兮学姐?」
画面好像电影一样停格了,看著那张久违的脸,不知道为什麽我竟然哈哈大笑,如同疯子一样。




、第二十八章 那人不来此(1)

第二十八章 那人不来此
>1
「苏铭,还记得我?」我淡淡的问著,看向来者,失笑。
小我一岁的学弟,高大、黝黑,脸上总是带著阳光的笑容,在操场上看起来像是脱疆的野马,他长得其实也不是太普通,不过也并非太帅气。大学时,他的魅力来自於那身运动健将的自信;现在看见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被蒙蔽了,灰暗许多,总是愉快的眉毛失去了飞扬的角度。
──比起少年时,现在成熟稳重多了些。
「不会忘记的。」他抓了抓头,下车,站在我面前。一百八十多公分的人柱挡开我面前阳光,面对比他娇小许多的我,苏铭一如往昔的低下头。
「过得好吗?」我问。
「不好。」他苦笑著回,「从那件事情之後,其实一直很不好。」
「那你也苦了好几年。」
「可能是要苦一辈子了。」苏铭的表情很累,笑起来也没有以前那麽的爽朗,「我……我跟学姐结婚了。」
「哪招?学姐不错吧。」淡淡的歛下眼帘,我只能如此回道:「结婚了啊。」
「抱歉。」苏铭接著说:「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的,反正你看起来也不是太好过。」我乾笑著,回:「没有什麽好说抱歉的,那麽久了。」
「学姐……」
「苏铭,我有点累,想先回家了。」我背著刚刚拍摄用的背包,像是驼著房屋的蜗牛一样,我是一只很累的蜗牛,而且随时随地想躲回自己的世界去。如果我的生命一如锅牛的短,智商一如蜗牛、情商一如蜗牛,那是不是会幸福得多?
没有什麽七情六欲,要的只是怎麽活下去。
「我送你。」
「我还是自己搭车吧。」
「让我送。」苏铭坚持,吞吞吐吐的说著:「你记不记得,我说如果买车了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带你去兜风……我食言了,但让我有个机会满足这个愿望好吗?」他很诚恳,而且如果不完成可能就会变成夙愿了,我如此悲天悯人,还是别让他对这个世界留下遗憾比较好。
搭上他的车,没人帮我开车门──之前某人都会帮我开车门的,有时候还会关车门;坐上副驾驶座,没人用著很凶的表情跟我说:「还要命吗?」然後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帮我系上安全带。
我其实,还是很想念的,但我必须忘记。
「女儿,三岁了。」苏铭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根本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带球嫁?」
「是。」
「你太大意了。」我轻笑著,「谁叫你去招惹了肉食主义者。」
「我想吃素,但吃不到。」苏铭边开车边说著:「年少轻狂,终究敌不了诱惑,从锅边素跳到了荤食区,最後发觉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屁股。」
「但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我几乎是无情的说著,或许是心里还有怨怼吧。每个人多少有这样的经验,即使你不爱他,但曾经被他告白过的你看见他去追求了别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何况是曾经如胶似漆的我们两个。
可能,我们的如胶似漆只是暂时的慰藉,我从未想过跟苏铭天长地久。
我的心里……有那麽一片空白荒芜了将近十年,从高一到再次相遇之前。
「我一直知道,学姐你心里一直只住著一个人,你的一切都会是他的。」苏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哀怨了,「我不敢碰你,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不够那个资格,其实我比谁都……」
「你结婚了啊苏铭。」我淡淡的叹了口气,「你结婚了,真快。」
「学姐,我很後悔当初背叛了你。」
「我不在意。」我云淡风轻的对著驾驶座那人笑著,笑得很像一直对我云淡风轻的那人。我开始像他了,终於到了这种无法忘怀的地步。苏铭一定很希望我在意的,有时候恋人的不满和哀愁反而是自己的快乐,不是吗?
但我无法给他,从以前开始,其实我都一直心里出轨著。
我不在乎苏铭的背叛,毕竟最恶毒的人是我。
我一直、直到现在仍深陷囹圄,身陷在那个人似有若无的温柔里。
「你见到许久没见到的那个人了吧?」苏铭从喉咙硬挤出几个字来,我登时身体一顿。
作家的话:
因为太久没更新 赔罪免费
希望大家原谅我啊啊啊啊啊(跪拜)




、(7鲜币)第二十八章 那人不来此(2)

「易向涵?是吗?」苏铭苦笑,「你从来不跟我说你每个晚上究竟在等谁的电话,那首歌的铃声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我还是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不明白一直没把「易向涵」这三个字说给他听的苏铭,怎麽会知道这个人。
「他来找过我。」
「什麽时候?」
「前几天。」
「你们认识?」
「前几天才认识。」
一问一答,语气没什麽起伏,但其实我的心脏跳得很快。
「易向涵找你做什麽?」其实我可以不用问的,因为苏铭从来不知道我等的人就是「易向涵」,如果苏铭知道了,易向涵又去找过他,那很大的可能不就是易向涵正在找我?而且问到我前男友那里去。
苏铭没有回答,想必他也了解我只是在白问。
「学姐,你为什麽会离开他?」
「没有在一起过,怎麽去谈分开?」这就跟仙剑奇侠传里独孤剑圣在谈拿起跟放下的道理一样。
『困惑致使你看不清自已,看不清什麽是水、什麽才是道!你已经懂得「拿起」───何以不能「放下」?』但如果我拿起了却不曾拥有,放下不就只是承认失败?我确实胆小懦弱,所以不是我的,我也不强求;看起来像是我的,我不要强求。我的至理名言就是「期待越大,失望越大」,我奉行它而且绝对服从,而且我不可能成为独孤剑圣,虽然我自认自己看开的程度跟尼姑差不多,但念旧程度大概跟奶奶补内裤的执念一样,况且尼姑跟剑圣除职位称呼不同外,光是带不带把就是很大的生理差距。
「你当初跟我分手的时候也只是很轻松的说了一声『再见』,让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是外高人、是个不会赌气、不会生气的人,但我看到易向涵的时候发现了,你在复制他的冷漠,比较起来你冷漠还是略逊一筹。」苏铭自顾自的说:「其实你一点也不会想生我的气,因为你在乎的人根本不是我。现在看到你生他的气,很不是滋味呢。」
「苏铭,你简单说吧,你想做什麽?」
「我想离婚。」
「离婚之後想做什麽?」
「我想重新追求你。」
「但我很直接的告诉你,没办法的,」我看著他诚恳又阳刚的脸庞,笑著说:「我以为自己可以忘记易向涵,不过我现在发现,不管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就算装进骨灰罈我可能还是会对他念念不忘,就算他依然是个机车男也一样。」
於是我转头,看著车窗外慢慢变化的景色,脑袋一片空白。
对於别人我总是无情的,高中的时候因为易向涵不知道无情了多少人,到现在还是这样。不过我很了解,虽然我忘不了易向涵,但却也没说一定要回去找他,故事有时骤然中断也是不错的纪念方式,至少看起来很凄美。
好吧,至少我自己认为这种方式挺戏剧的。
一路到小房子,我点头谢过苏铭的贴心,駄著包袱下车。
老实讲,如果这是一部电影,那这种分镜稿真的太没创意了。
这种吊人胃口也真的很没营养,但我不得不用同样的方式去呈现自己的心情,因为这种八股方式很能表达我的惊讶度。
门前站著一人,俊美无俦,清瘦高雅。
刚刚说著话,让我忘记阴暗的天色其实已经开始下雨有些时间,那人在灰蒙的雨里还是如此耀眼。
雨好像是来衬托他的不凡和高傲,即使在这样迷蒙细雨中,那人依然能直勾勾的、用著那双冷漠又锐利的眼光盯著我。
雨完全挡不住他的存在感。
一瞬间我想逃,但又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他已经看到我了,逃了也没用,他会追上的。
好吧,当做那是幻影罢。
就当做什麽都没看到的走过去。
很快的把他挡在门外吧。
──我是这样胆小又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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