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路过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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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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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俊闻话,端正身子,“你真是疯了。”
一个失踪十多年的人,要等他回来?不如等你去见他来得更快。
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
“简哥,李公子在外面。”
他立刻苦巴巴地看着陈子岭。陈子岭好笑地看着他,自顾自喝酒,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兄弟……”
没有反应。
“子岭……”
没有反应。
“陈子岭!”
还是没有反应。
“小岭子……”
成功让某人破功,“行了。最后一次!”起身时眼尾扫了那个男人一眼,男人立刻澄清,“我刚才有耳屎,什么也没有听见。”
陈子岭斜睨着简俊一眼,你教的好手下!
简某人酡红着脸,犹如桃花悠落,多谢夸奖!
这李公子是政协委员的儿子,政协委员老来得子,对这儿子异常宠爱。让他们头疼的是这小家伙今年才十三岁,总是黏着他们要他们带他砸场子玩儿。要不是那天有人在店里闹事,简俊出面。被这小家伙看见了直嚷嚷着很酷很帅他也要学着玩儿,他们又怎么会怕到见都不想见。
出了花池,一声清脆的“大哥哥”仿佛炸在他脑子里。他捏了捏鼻梁,连忙走过去。
一张桌子,两个女生,加上李蕴共五人。其中两个是店里“头牌”。他心下不屑,又是大小姐来这里寻开心。用眼神示意他们不必动作,便弯腰摸摸李蕴的头发,“怎么过来了?”
“特地来找你们玩儿啊!我今天生日呢!”笑得灿烂。
“爹地没给你庆生吗?”
“爹地跟姨姨去了澳洲,夜晚回来,还没下机呢!大哥哥,快坐这儿,这两个姐姐漂亮!我特地留位置给你的。我一进来就看见这两个姐姐跟哥哥玩儿了,她们喝了好多酒呢,嘿嘿。”他拉着他往座位上挪,还夹着几丝坏笑。陈子岭没有理会,微微使了些气力,“我马上就走了,你慢慢玩。礼物迟些叫小哥哥补上,要懂事,不要让爹地操心了。”
安抚好这个小寿星,准备离去,却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
“够了,我头晕……”
他望过去,那个女人被英俊的男人搂在怀里哄着,一张脸都埋在他肩窝处。
“喝多几杯就不头晕了哦,我给你按摩。”
“唔……”就着他的手又喝下一杯,小脸露了出来。酡红得像上了胭脂,眉眼如丝,小嘴微张,红透得就像熟了的樱桃。
陈子岭眸里似蕴了寒冰,嘲讽之色溢于言表,路圆杉这个女人也喜欢这些把戏?
、美男餐牌
圆杉跟着路高松进了来,才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大脂粉气息。刚进门便被招待引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请问两位小姐第一次来吗?”
圆杉正想回答,路高松便说,“今天还有谁?我要最好的。”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趁招待离去,圆杉瞪了路高松一眼,“被师兄知道你这么熟门熟路的你死定了!”
路高松压低了声音,“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听不少朋友都说过。老实说,我一早就想这么干了!很爽对不对?”
圆杉还未回答便被她捏了大腿一下,埋怨地瞥了她一眼。
“您好,这是我们的餐牌,有需要请叫我们。”
两人接过,一打开,各种标题各种相片各种类型真是……应有尽有!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圆了眼睛,这……圆杉也不禁想着,真是太刺激了!
两人咽了口口水,抬头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狼外婆的光芒。
圆杉翻开“清风徐来”,发现这些男人的长相都带着柔和春雨的气息,却又隐隐有种张狂。矛盾得惹人爱,令人如沐春风。再翻开“醇香美酒”,清一色的美男,妖艳性感,看得圆杉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快几下。
两人光是浏览这“餐牌”就已经费了不少时间。
路高松兴奋得脸都红了,“真的好想把他们抱回家!啊,天啊,我怎么忘记带攻受谱!”
圆杉泼冷水,“那是C大的。”
“我光是看都饱了!”
圆杉默,“我倒是越看越饿。”
路高松惊讶地盯着她,“杉妹!有前途!你喜欢哪一款?”
她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忐忑地望着场子。周围的客人都伴着几个帅哥,喝酒猜拳很平常,光做些令人脸红耳赤的事也……很平常。她就是脸有些烫,不太好意思地望着。
“我们真的要叫吗?”
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怎么不叫?!我们坐下来那一刻开始就人均最低消费五百了!”
“什……什么?!你你你,你钱够了?”圆杉听完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
“放心,我问我朋友拿了贵宾卡。等会儿完了后我们也去办个!唉,我要这个,你呢?”
她望过去,是“冰天雪地”里的人。那个男人一脸僵尸相,五官冷俊得张扬。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陈子岭……要是他来这里坐台的话不知道要收几多?
“你怎么挑这个?”
“我怎么不能挑了?难道你也看中这个了?”
“莫大美人怎么着也该是‘温柔似水’啊?怎么类型完全相反了?!”
路高松瞪圆了眼睛,“哧哧,温柔似水?你们被他骗得太厉害了!况且挑别的不好么?可以试试不同的感觉。”
圆杉心想有道理,最后便挑了“醇香美酒”。
很快就有人来了,她们抬头的那一刻心都要醉了。
极品!极品!
一个冷俊清然,一个冶艳明媚。
两个色女又咽了一啖口水。
路高松向她使了使颜色,圆杉可耻地读懂了。
姐姐不客气了,先上了!你慢慢品尝!
圆杉扯出一个笑容,“嗨……”美男很快便坐了过来,眼波一扫,圆杉觉得自己身子都酥了……顶,顶住!
“你是第一次来吗?”
“是……是啊。”
“下次来也要找我哦,来,我们喝一杯。”
“好……好的。”
好吧,圆杉就是可耻地中了美男计。两人喝得不亦乐乎,聊得不亦乐乎,她更看得不亦乐乎。
这个晚上过得欢乐,美男总能挑起话头又往往令圆杉觉得愉快。渐渐也喝得有点多了,她眯着眼睛看了路高松一眼,发现她比她更享受。
对着眼前这张俊脸,圆杉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心血少导致头晕。
“你真好看,呵呵。”明显醉了。
男人勾起唇角,回望她那一眼,活色生香,“你也很漂亮。”
“呵呵,呃……你怎么会在这工作?”
“兴趣。”
“兴趣?”
“是啊,可以跟不同的美女聊天。就像现在这样,很愉快不是吗?你开心吗?”他的眼睛像是要蛊惑人心,她毫不自主地跟着点头。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闯来了一个小鬼,姐姐姐姐的叫,又拉她喝酒聊天,又是摸她手摸她腿。她不耐烦地甩开,有些生气,旁边这个美男也不说点什么。
她脑袋实在晕乎得可以。不然怎么会看见陈子岭?
“路圆杉,你找死!”恍恍惚惚好像听到了这个声音,又恍恍惚惚觉得喧闹逐渐变得安静。
好像有谁驮着自己走路,这个背很结实,很可靠。
她挣扎,“我不走,不走!呃,咦?你背我走回去哦?呵呵。呃,不,我还是不走!我还没有看够!”喝醉了酒的姿态竟是十分俏美动人,脸若朝霞,眸如灿星。又隐隐透出一股酒醉的憨劲儿,可爱憨厚。
他被勒得有些难受,脸色阴沉,声音森冷,“你再动一下,我立马崩了那两个男人!”
她不依,胡搅蛮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的!呃,那……那些话能随便说,说吗?”
听了这话,陈子岭更是不屑。
“我什么时候讲理过了。你再动一下试试?”
即便是毫无清醒意识可言的圆杉在这时候也知道老虎的毛在某些时刻也是要顺着捋的。
“呃,小,小气!你小气!我不跟你玩!”听着这些胡话,他竟不觉得多烦心。走了没多久,背上的女人又开始发酒癫,难耐地动来动去,“高松,高松呢?!”
“有人接她,你急什么。闭上你的嘴巴,臭死了。”
“哦……呃,唔,我还可以喝!再喝!回去再喝!呵呵,呃……”
“闭嘴,一身酒气。”
“有吗?”鼻子像小狗似的拱了拱闻了闻,片刻晃着脑袋,“没有没有,怎么我那么香?”
似乎闻得一声低叹。她不自觉地抱紧了这个人。
“好久都没这样了,真舒服。可是,胃里又难受。”
“你活该,喝那么多,还到这种地方来?!”
她似乎想象得到这个人挑高眉头的模样,很生气,可是又好担心她。
“嘿呃,嘿嘿,我就是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陈子岭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背着她出来,又是疯了才有车不坐听她说要走路,更是疯了才会不让人跟着而自己却要听她在这儿胡扯。
可为什么,听了这话,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不再孤独一人,不必每天都舔着刀口,当成是活着的最后一天。
“咦?你怎么不说话了。”她喃喃道,“正琪……”
生生顿住了脚步,刚才的温暖顿时烟消云散,心头那抹挥不去的阴冷好似生了灰。
星光黯淡,月光清冷。
冷了谁的心,淡了谁的情?
他抿着唇,垂下了头,遮住了眼中的光辉。却是眉目冷硬,连低垂的眉毛都散发着寒意。一抬头,眸子深沉,阑色冰冷。
他很想把背上这个女人扔下去,问她一句,路圆杉,你说我是谁?
可背上传来的温度太温暖,他有点贪婪。
不舍得。
她又嘟哝,“苏正琪,这是我最后一次被你这样背了。知道吗?我不要你了。真的不要了。”
闻言,这个该是冷冽的男人却不知为何,嘴角竟然静静地,悄悄地弯了一弯。
而他不自知。
他往上托了托她臀部,好让她不掉下去,又拍了她臀部一下,警告道:“路圆杉,你再有下次试试!”神情却是恬然的,清清凉凉的一汪静澜,仿似不曾见过它起有涟漪。
“呃,我好困。”
“闭嘴。”
“呃……”
“好臭。”
“哼哼,你就是嫌弃我!”
“别动。”
“哦……”
片刻的安静,散发着闲适的氛围。她低声道:“陈子岭。”
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并没有怔愣多久,“说。”
“陈子岭。”
见没人应答,圆杉便自言自语嘟哝。
“陈子岭,呃,你别想着占我便宜!还有,别,别想威胁我,我……放我下来!”胃里一阵翻腾倒海,陈子岭还未有所动作,一阵呕吐声已经在他耳后边响起。随后湿腻的感觉隔着衣衫透了过去,沾到皮肤上。
他的咬肌忽然紧了起来,青筋也清晰了起来。他忍无可忍地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掐,“路圆杉,好,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很很亢奋。各色美男啊口水,希望喜欢~
、并肩作战
暗夜星疏,一弯镰刀般的月亮挂上了天际,幽暗森然的月华洒落在没多少人烟的街道上。
月色穿透路旁的大树的枝叶缝隙间稀稀疏疏地透了下来,隐隐照到两抹叠在一起的影子上。
圆杉昏昏沉沉,却是知道自己铁然闯了大祸,否则周遭怎会这般凉飕飕,没有缘由的觉得冷?
“陈,陈子岭。”
也没有多觉得会得到回应,等了一阵果真没人答话。她又絮絮叨叨起来,“我是不是吐了?”
陈子岭实在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他很想把背上这个女人扔下来,掐死她。
“我是不是吐你身上了?你好臭。”
连眉毛都抖着寒梢,他正要把她扔下来。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敏锐的直觉却教他知道,周围,必定有诈。
他屏住了呼吸,集中精神。一双涂抹着寒意的眼睛四处探查,不动声色地把情况记在脑中,而后闭上了双眼。因而听觉较平常要敏锐得多,深夜人少,他们已经离了商业街,因此周围煞是静谧。风吹动扫过了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和着隐隐约约走动的步伐声。
他粗略估计了下,又往上托了托圆杉,心里盘算着胜算。
空出一只手摸向腰间的枪,圆杉的心跳和他的心跳竟然同步了。
他挑了挑眉,这个女人是真醉还是装糊涂?
他压低了声音,细细嘱咐:“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搂紧我。”
圆杉听了这话,再被风吹了那么几下,脑子清醒了不少。再在状况外也觉察到不对头,她凝重地点头,嘴里却是说着,“放我下来。”
他侧头,望见她的眼睛,深沉如夜,沉淀着稳定,冷静。不由好奇:“你到底醉没醉?”
“姐姐我外号,红酒无敌白酒倒地。”见他松动了不少力气,连忙下地,补充道:“不巧,刚才白酒一滴没沾。”
他看着她,即便路上没有多光多亮也能清楚看见他斜眉入鬓,剑眉星目,眼睛亮得发光,“很好,等会儿再跟你算。”
“有多少人?全部持械吗?”
“保守估计十人。”仿佛想到了什么,把握在手中的自动手枪上膛再递给了圆杉,“拿着。”
自己再往裤腿那里摸出了一把转轮手枪。
“我……我不会,我赤手空拳就好。”
他凝眉,冷声道,“少废话,不想死就给我拿着。待会儿见到可疑的就开枪,我已经上了膛,你自己小心拿着。后果我担,最要紧安全。”
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背靠背。圆杉默默接过,这把手枪在手中却宛如千斤巨铁。
陈子岭冷声道:“枪战你慢人一步就死,懂了吗?你这把手枪有二十发子弹,够用。等一下我先发制人,枪弹无眼,我掩护你,你往那边的大树逃。瞧准时机开枪,明白?”
圆杉紧张地点了点头,尽管他看不见,神情还是少有的凝重。她答应着:“我知道了,你这几秒的后背就交给我。你自己小心!”
陈子岭把几个可疑的方向和位置回忆了下,“我待会儿先朝你四点方向开枪,子弹会从四面八方砸过来。听到枪声周围会有动静,你不要慌。扛住,逮着机会就跑!我的人不在附近,只有你自己才能保护你自己,你记着。好了,我数三声。”
几句话几乎在一分钟之内便交待好,圆杉心跳如雷,心下也明白,时间是金钱,子弹是生命。
“一……”
随着陈子岭沉稳的声音响起,圆杉紧张到极致,却奇怪地慢慢平复下来。
“二……走!”
话音刚落,便朝圆杉四点钟方向开了一枪。眼神锐利似箭,手上功夫沉稳,砰砰砰的枪声交替响起。圆杉握紧了手枪,听他打响第一枪时就往早已找好的埋伏点冲过去。
她甚至觉得子弹就擦着她的脚边,耳边,脑袋,脸颊,身子。
有不少子弹随着她的步伐也跟着来,她躲在粗壮的树根下,冷静地看着形势。陈子岭无暇□,只有她才看得清楚!
这些人多是藏匿在树上和墙角。她看见陈子岭冒着枪林弹雨东躲西藏,身影却不见丝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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