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远离中国,陈子岭的身份在这里不会有太大风险,但黑道斗争无日不在,难保什么时候又冒出一堆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枪战。相比华贵的大酒店,她更喜欢实用朴素。这样才有一种跟身边的人远离尘嚣体验别样生活的感觉。
进到房间却发现内里远比外表更让人满意。圆杉看看浴室,一个站立式一个浴缸,哎,她捧着自己的脸蛋,真让人害羞啊!
陈子岭在她身后,从镜里看见二人是极般配的。他高大冷峻,她小巧娇羞。按压着心头那丝欲望,他把她从浴室里捞出来。
“不要总是想着那些事情。”
狼女心事被踢爆,圆杉立马化身为小绵羊,“我哪儿有啊,你你你,你别冤枉人啊。”
圆杉侧身,才发觉浴室的摆设啊设计啊就这样暴露在她眼前。不是吧?设计师是谁啊?这么有情趣?!那……那她洗澡他不就在外面把她都看光了?她冲到浴室里去,仔仔细细看遍了,连一张帘子都没有!
种种前因现状一结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刚刚在街上到底说了什么。
她恍然大悟,脸瞬时就黑了。或许是红得发黑?
好不容易挪到出厅,陈子岭正挨在皮椅上闭目养神,听见响动便张开眼睛。
一双眼睛漂亮得仿佛琉璃石,偏又带了丝沉敛,再仔细看又像波澜汹涌,仿佛谁成了他的猎物。美得让人禁不住沉沦,圆杉猛叫自己把持住,不要被抽走神智,可是美色这种东西,不是越看越生厌便是越看越耐看。很明显陈子岭属于后者,所以圆杉第N次警告自己不要被美色惊艳但还是第N加1次地——栽了。
他朝她摆了摆手,她犹如失魂一般走到他身前接过他伸出的手偎在他胸前。
陈子岭闭着眼睛数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落到他心上,竟起了一抹宁静的感觉 。
圆杉脸颊贴在他的毛衣上,暖融融地,就像他的掌心。
圆杉的下巴搁在他肩上,过了片刻才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这么突然就带我来阿拉斯加?”
陈子岭睁开双眼,挣扎松动,最后还是选择阖上眼帘,揉着她的细发,“突然想来。”
圆杉疑惑,放开他,两人四目相对,她从他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绪。触及她考究的目光,陈子岭打横抱起她。
圆杉惊诧,一看着路径分明是走向浴室。当下连忙推推他,“别想混过去!你可不是这种心血来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
他脚步一顿,意味深长,“你这么了解我?”
“老板的心思谁都想揣测,可能我比较聪明?”
陈子岭眉目飞扬,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圆杉当即红着脸挣扎着下了地。
走到床的那头遥遥指着他,“你这色胚!”
陈子岭摊手,抱臂凝望着她,又瞄瞄床的位置。圆杉悲愤,母狼终究抵不过这头色狼!
陈子岭坐在她对面,定定看着她,“你不要过来,就赖在那里一辈子吧。”
这句话简直比他那把什么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目光更可恶!
圆杉耳朵像滴着血,半晌才小声说了几句话。陈子岭摸着下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圆杉瞪着他,没几秒钟又败下阵来。
“不要那么多式样行不行?”
陈子岭佯装无辜,竟然掰着手指一个又一个地数:“老牛推车、六九、拖拉机倒推、跳OVER……”
圆杉脸皮虽厚,这些事情上远远未及陈子岭。
数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圆杉,“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说自己聪明吗?不轮流一遍怎么知道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圆杉恼羞成怒,豁出去了,拉着他就往浴室走,“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实践最重要!”
把他推进浴室便打开行李拿了换洗的衣物放在外头。然后自己也进了去,把门关上。
两人面对面,陈子岭的眼眸尤其晶亮。不就是破罐子破摔么!他陈子岭都不怕,她路圆杉怕谁啊!
她抛了个媚眼给他,镇定地看着他,装作毫不在意地指着两端,“你要站着还是躺着?”
陈子岭眸光深沉,闪过一道光芒,又迅速湮灭,“哦?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不如先站着后躺着?唔,你说要把我压在身下,现在就有个机会。”他抓着她的手一尺又一尺地向自己的方向挪近。
圆杉看着淡定,心下却是砰砰砰地直跳。
陈子岭坏气地勾起唇角,昏暗的灯色打在他身上,身体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橘黄色。眼眸浮起薄薄一层诱惑,引人犯罪。
他极有耐心,带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体流连。随后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下面,圆杉脸一红,手缩一缩,他却是用了力道。又挑逗性地勾了她一眼,让她解下自己的皮带,进到私密地带。
她的手若有若无地触及到他的肌肤,惹起一处又一处的火。
圆杉忙挪开了目光——这个男人情动时的表情是极致的动人。摄人心魄,优雅又妩媚。
陈子岭撅获着她的下巴,凑前去看着她的眼睛。
迷乱的气息渐渐弥漫,仿佛就来到了梦中,春色蓬勃,百花齐放。
圆杉涨红着脸,“先脱衣服……”
陈子岭勾眉,邪魅英俊,他含着她的耳珠,舌尖虚实交错地拨弄着她的肌肤。待到那耳珠仿佛要烧起来了才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你早晚习惯。”
她后退些少,腰间的力道重了,她双手抵着他广阔的胸膛,无奈道:“至少现在还没习惯。”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点点头,十分宽容道:“那就先脱衣服吧。”说罢便换做了他,在她身上点火。
圆杉连忙比了个停止的动作,“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
陈子岭在这方面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他很有耐心地挨着盥洗台,侧头看着她:“应该是怎样?”他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很大方地给了她一个笑容,“应该是你帮我脱衣服,我要躺在浴缸上任你鱼肉,任你在我身上点火,然后到关键时候你就可以抽身而去。”他看着她心虚得躲避他的眼神不知道要把目光搁在哪儿的样子终于好心地放过了她,“是不是?嗯?”最后一个字落地,就像淌了一地的醇酒。
圆杉摇头,眼神非常坚定。又觉得光是这样不够表明决心,便加上了手。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陈子岭一步一步逼近,眼神危险得仿若猎豹。圆杉真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心里那点这么不龌龊的思想怎么都被他看透了呢?这多纯洁的报复啊!谁叫每次求饶个不停的都是她!她转身毫无骨气地准备逃,手刚搭上门把2,自己的手便被包住了。像被热水烫到,忙撒手。却被熟悉的气息团团包裹住。感觉到身后高大的压力,她不争气地有点脚软。
“我……我真的没有这样想……”
“嗯?”
她转过身来,苦哈哈地笑着:“其实应该是你帮我脱衣服,然后我躺在浴缸里任你鱼肉……应该这样才对!你真是想多了,呵呵。”
他好心情地眯起了眼睛,圆杉在心里狠狠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叫你装!你不是很冷酷不是很冰山的吗!笑什么笑!把你猥琐的笑意收起来!
当然,就是给她一万个熊胆子她也不敢真这样跟他对着干,她还想明天可以精神爽利地逛一逛啊。
“是吗?”
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
他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了然道:“原来是这样。”话毕,转身在浴室里放好水,试了水温觉得适合了才回身拖着她走向盥洗台,“既然这样,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进入主题吧,我怕你等得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他慢悠悠地替她脱衣服,关切问道:“冷吗?”
很冷很冷!
脱到一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你一半,我一半。时间多的是,不要着急。”
很着急很着急!
圆杉简直要哭了,这么长时间不见。陈老板的情趣怎么又到了一新境界?!
“太久没做很欢喜吗?看把你高兴得,漫漫长夜,我精力充足,一定会让你满意。”
圆杉惊悚地瞪直了眼睛。她实在很想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你是堂口老大你肯定很累!哪里来的精力让我满意?!虽说是散心但你也不可能把你堂口的事情都扔下不管吧!
圆杉认输,哭丧着脸抱着他的腰身,“我错了,我以后不敢有这么龌龊的念头了!绝对不会再有!所以不要用浴缸好不好?站着吧……啊?就站着吧……”
反扑这种精神能当饭吃吗?能当钱用吗?能当时间让这漫漫长夜快速流逝吗?
不能!
陈子岭摸摸她的头发,“乱说什么。”
圆杉就差对着灯火发誓了,“其实我有那样的想法只是因为我实在太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很想你抱着我!”
圆杉咬牙切齿,狠狠唾弃了自己一把。路圆杉你也有今天!
陈子岭的大掌落到她玉白的脖子上,指腹下就是颈动脉,一下一下的鼓动很温热。
“是吗?”拖长了的语调,圆杉连忙点头,抬起头来认真说道,“是真的。因为你实在太棒了!太好了!太顶呱呱了!”
男人嘛,都爱听这种话。陈子岭却是眼波一撩,不说话了。盯得圆杉心里发毛,直打着鼓。
半晌,他抬起她下巴,“既然你这么享受,今晚我会努力。”
他一笑,亮白的牙齿看在圆杉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的獠牙。
圆杉笑得像哭着一样,“明天我想去费尔班克斯。”
陈子岭大手一挥,准了!
“没问题,中午两点以前你肯定可以醒来。”
、思yin欲啊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静谧,透在帘子上密密麻麻也渗不进去,只是在卷起的缝隙间细碎地打了进来。房内衣服洒了一地,从洗手间到床铺的距离留了一地的衣物。很明显在昭示着昨晚经过了怎样的一轮混战。
洁白的床铺上露出一小截玉臂,床上的人咕哝几声翻了个身。男人一把把她捞回来,锁紧手臂,闭上眼睛,继续睡。
躺了一会儿,发觉已经没有睡意。陈子岭张开眼睛,把下巴搁在圆杉的颈肩处,感受着她的脉动。温暖而沸腾。
圆杉动了动,口里模糊不清,发出几个音节:“饶了我吧……”
陈子岭低笑,圆杉蹙着秀眉胡乱挥了挥手,“好痒……”
陈子岭闻言,竟难得地孩子气,用胡茬扫了扫她的勃窝。
圆杉终于被折腾醒,惺忪地感受身后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度。他的性格不是太激烈,但他身体的温度却太温暖。温暖到她不愿意醒来,在床上一直待下去,她也是愿意的。
圆杉反手推了推陈子岭的脑袋,“别闹。”声线沙哑,性感有致。惹来陈子岭一声低喝,随即她被翻了个身,回过神来陈子岭已经罩在她的上方。她抬眼,看见他露出还未餍足的神情,一声低呼,连忙用被子捂着自己。
哪里来得及?陈子岭大手一抓,被子被他挤到身后,他凑前了身子。漆黑得犹如星幕的眼睛微微闪着亮光,神采飞扬,耀眼夺目。
圆杉挤出一点力气抓着被子的一角死也不放,嘴里求情道:“又来?不要……放过我吧,我好困……”
早晨的性欲是最旺盛的,圆杉这个软绵绵的申请显然得不到陈老板的同意。他把她压在身下,被子下的两人□。即便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这样真切的接触还是让圆杉红了脸。
陈子岭的声音微微嘶哑,低沉得就像大提琴的音色,流淌在圆杉的耳畔,一会儿便被摄了神去。
“不要放过你?既然是你的请求,那我就允了你吧。”
圆杉张大嘴巴,傻愣愣地盯着他,“陈子岭,你不能这样歪曲事实!”
清晨的她刚刚醒来,眼里朦胧水汽萦绕,眯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犹如雪山冬梅。他低下头啄了啄她的唇,口舌交缠,圆杉先是不愿,到后来已经化成一滩春水,任君采摘。
他的手一路向下,仿佛她的肌肤是洁白的琴键,他是高雅的演奏师,在虔诚地演奏着一曲最温暖动人的乐章。
薄茧触碰处,圆杉渐渐泛起鸡皮疙瘩,舒张开来,便是激情。
大手游到丛中,陈子岭抬起头来把身下的人的表情收入心底。那种甘愿臣服的表情让他的心被柔情充斥,一种被时光分割开的细碎的温柔一丝丝地渗出肌肤,泛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唇角一勾,轻狂邪魅。与此同时,圆杉咬唇无助地看着他,闷哼一声。
一指在温暖的甬道来回进出,勾挑搅动。圆杉眯着眼睛,仿佛小猫一样扫了扫枕头。
他偎□子,她便马上靠了上来,双臂环着他的肩,秀气的贝齿咬着他浑圆有力的肩头,舌尖来来回回地扫荡。
陈子岭眼里笑意晶莹,仿若玉盘,“你看,我们多默契。”
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遇见她。她生来,就是为了爱上他。
这样的默契,天生而来。
他提起涨得青紫的ju龙,一下便捅进她的甬道。
九浅一深,时而打转,再从不同的角度进攻。
舒服得圆杉在魂离间得出一个结论:醉生梦死的感觉大抵如此。
却又难受得她腰酸背痛。
好不容易陈老板放过了她,她早已连张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着陈子岭把她抱到浴室替她洗浴,从光亮处隐隐绰绰看见他虔诚得像对待珍宝的神情,温柔得让她想哭。
只是期间差点擦枪走火,吓得圆杉顾不得享受什么温柔的待遇便闭上眼睛挂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
换做以往,陈子岭绝对二话不说,就是她睡着了也照做不误,能把睡着的折腾到醒来。对此圆杉可是深有所感,甚至不得不喟叹一声,她男人老而不衰啊!
要是被他知道她这个“老而不衰”,估计会把她往死里折腾,几天下不得床。
收拾完身子,他给她套上保暖衣物,小心翼翼地摊放在床上。自己再胡乱套了衣服便覆在她身上,亲亲她的眼皮,再落到唇角,“还早,再睡睡。”
圆杉心里有火也不得不灭了,陈子岭的温柔很细致,从细节的事情来说更让她感动于这个男人难得的温柔。
她呢喃了几声,便听得他愉悦的笑声。身边人躺在她身旁,抱紧她。共同入梦。
再醒来时晴光已经大好,帘幕大开。陈子岭坐在皮椅上,翘着二郎腿,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手里一杯咖啡。阳光融在他身影里,尊贵得就像帝皇。
咖啡香醇的香气飘荡而起,圆杉动了动鼻子,肚子咕噜一声,饿了。
她皱着眉头动了动,浑身无力。忍不住瞪了那个罪魁祸首几眼,嗯嗯哦哦了几个音节。
陈子岭漫不经心地一抬头,放下手里的咖啡和笔记本,迈着长腿走向她。
圆杉看着他修长的双腿,脸一红,立马想起这双腿是怎样缠着她的腿不让她乱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