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宅男神 作者:浅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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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男神 作者:浅酌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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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妖蛇生性狡猾,重伤之下遁入林中,再难寻踪迹。
******
夜雨稀疏而至,悄然洒落人间。
湿润缭绕的雾气中,一位身着苗服的女子缓步走在林间,清澈明亮的眼眸宛如皎月,白皙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粉,一双柳眉却微微皱着,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前,俯下身去,像是在找着什么。
雨丝细细的飘落,染湿了她乌黑的秀发,顺着发梢缓缓流过她的脸颊,透着冰凉的味道,渗进她单薄的衣服里。
可她却丝毫不在意,一双眼睛仍然仔细地搜索着地面,不敢放过一个细节。
就这样过了很久,她的眼睛忽然亮了亮,嘴角浮现出欣喜的微笑,悠悠道:“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说着便将手伸进树根旁的石头缝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只手掌般大小的蝎子。那蝎子通体乌黑,尾把有拇指般大小,尾尖上的毒刺扬的老高,狠狠地往她的手腕上刺去。
女子盈盈一笑,动作极快地抓住蝎子的尾巴,“白养你五年了,不但偷偷跑了不说,还想刺我。”她拿出别在腰间的竹筒,将蝎子放了进去,盖住筒盖,对那蝎子道:“你还是乖乖和我回家吧,等我把你练成了蛊,我就可以和婆婆一样厉害了。”
她将竹筒放回腰间,手腕上的银铃一阵轻响,为这寂静的雨夜凭添了几分生动。
她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却没走几步就停下,回头看着漆黑的树林,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雨夜蛇虫最多,说不定能找到一两只比这蝎子更厉害的。她婆婆离世前就说过,这蝎子不行,叫她不要练了,可她已经练了两年了,就这么抛下又有点舍不得,况且她又一直没找到比这蝎子更强的毒物,就一直这么凑活着。
她平时贪睡,每天天还没黑就躺倒了床上,等第二天日上高头才能睡醒,错过了捕虫的好时机,今天要不是这只蝎子出逃,她也不会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反正眼下回去也没别的事情做,干脆就在这个林子里找起毒物来。
浓云渐渐散去,纤巧如芽的新月亭亭挂在天际,一弯涂金的皎洁,一弯朦胧的神秘,一弯少女的浅笑,为这繁茂的林间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晕圈。断断续续的虫鸣如同喃喃细语,伴着微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慢板如歌。
林中的一草一木在月光下渐渐清晰起来,一只暗红色的蜈蚣从脚下迅速爬过,这种上乘的毒物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笑着将它抓住,放到随身携带的小竹筒里,悬挂在腰间。
她纤细的腰肢上已经挂了大大小小五六个竹筒,每一个都装着成色极好的毒物,她满意的在原地转了一圈,竹筒相互碰撞出‘叮咚’的响声,听到她耳中,宛如天籁。
看来今天是要满载而归了!
她开心的笑着,步伐也轻快了不少,却没走几步就脚下一滑,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直直地像地面上倒去。
娇美的容颜险些接触到地面,她急忙用手撑住,缓冲了倒地的力道,双手却‘嘶——’的一声,被地上的碎石磨出了几道鲜红的口子,沾染着粘腻的土灰,在月光下红的刺目。
她微微皱眉,站起身子,先检查了一下腰间悬挂的竹筒有没有摔坏,然后不满地看着脚下,找寻着绊倒她的罪魁祸首。
泥泞的泥土中,几根残枝被压断,带着腐烂的枯叶,向天空伸出失去了生命的枝条。
她弯腰把那枯枝捡起,扔向一边,却猛地发现枯枝下面又一滩暗红色的血迹,映着银白色的月辉,缓缓渗入土中。
“呀!我刚才流了这么多血么?”她心中一惊,急忙仔细查看着自己的双手,洁白的手臂上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却全都不过是只磨破了一层皮而已,并不打紧的样子,难道地上这滩血不是她的么?
那会是谁的呢?
女子蹲下身子检查着地上的血迹,血迹的末端有一道蜿蜒的红线,扭曲着向林子更深处伸去,血迹旁边的草木被成一条平缓的小路,不像是有人走过的痕迹,几片枯叶上泛着幽幽银光,像是沾了什么东西。
她捡起其中一片,借着月光查看起来,只见枯叶正中粘着一片白色的鳞,指甲盖般大小,极为柔韧。
这是——
蛇鳞?!
女子惊叹,眼里随即染上一抹欣喜的色彩,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
她小时候就听婆婆说过,五毒之中就属蛇最有灵性,若能得上一只成色上佳用来练蛊,那么蛊术便会大进。可是从她出生到现在,从没见过什么成色上佳的蛇,从来都是小拇指一样粗的泥鳅,这样她很郁闷,不禁开始自我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
眼下这个鳞片的大小和韧度一看就是蛇腹部的,蛇腹部的鳞片一般都很小,可是这个鳞片却比寻常的都要大很多,肯定不会是‘小泥鳅’!
带着激动的心情,女子顺着血迹狂奔而去,手腕间的铃铛在夜色中叮咚作响,与鸣虫的低叫声相映成歌。
又往前走了几步,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女子看着那血迹,心里却没由来的一紧。
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呢?
她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前停下,幢幢树影中,一条比她腰还粗蛇尾若隐若现,她惊得半天挪不动脚步。
她看到那鳞片时,就猜到了这条蛇很大,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大,仅是尾巴就这么粗,身子还指不定有多长呢。
这么大的蛇,吃了她都有可能,更别说是练蛊了。
她正准备回头,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地向树荫深处走去。
只是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事吧?再说这条蛇现在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又怎么攻击她呢?
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大蛇呢,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她伸手轻轻别开了挡住视线的枝条,顺着蛇的尾巴,一点一点的往上看,却在看到蛇身的瞬间,愣住了。
这——
怎么会是个人?
面前的男子倚在树干上,双目微闭,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的垂散在身子两侧,嘴唇苍白的仿若透明,精致的五官却在月光下透出几丝妖冶的俊美,宽松的白袍上沾染着大大小小的血污,那白袍下掩着的却不是与她一样的双腿,而是一条同样白色的蛇尾。
她被眼前的画面惊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他这副样子,分明是婆婆所说的妖怪,而妖怪,都是会吃人的。婆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对她说过,若是在山林里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赶紧离开,不要多管。她虽然懒,但还是非常听她婆婆的话的。
可是他身上这么多伤,自己若是走了,他肯定会死的吧……
难道只因为他是妖怪,自己就要见死不救么?
她站在树下,犹豫了半晌后,终于缓缓挪动了脚步,向面前的男子走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肩膀,轻声道:“你快醒醒,别睡了,你再睡下去会死的……”
男子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从鼻翼间传出。
女子柳眉微皱,清澈的眼中浮出一丝纠结的神色,像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又过了半晌,她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蹲下了身去,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颤巍巍的将他背了起来。
她从小就帮婆婆背东西,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力气很大,并以此引以为豪,认为自己练蛊虽是不行,但还是有优点的。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也不知是不是带着尾巴的缘故,这条蛇比她从前背的东西都重了两倍不止,搞得她三步一停,五步一歇的,若是旁边有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尾巴砍了。
平时一盏茶的路程,今晚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回到家中时,已是三更了。
她搬了个巨大的空水缸到屋里,将他的蛇尾盘起,艰难的把他的身子和蛇尾一起放进了水缸中,最后又找了几坛药酒,倒了进去。
可她将药酒全部倒完后,才悲伤的发现,这几坛药酒太少了,连半个坛子都装不满,堪堪到他腰际,她看着他胸口上的鲜血,低下头冥思苦想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法子,院子里还有几坛青稞酒,干脆就全部倒进去算了,反正这药酒也是用酒和毒物一起做的,这样倒进去应该没什么事。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就马上动手了,将整整八坛青稞酒倒进了水缸中,又怕被酒稀释后药性不够,把腰间竹筒里新捉的毒物全都一股脑的倒进了水缸里,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完成了这一切,她已经几近虚脱,半边身子都被汗水浸透,她伸手抹了一把汗,躺在坛子一边的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第29章 生病(2)

今天的许柊儿依然做了两个人的文件。
整整26份的文件;里面就有18份是闫姿的,而闫姿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这让许柊儿心里很不爽,可她还是忍了。
她一直奉信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认为自己是个君子;所以她不会那么快就和闫姿闹翻;不是也有个相声叫《我惯着你》么?她现在就在惯着闫姿。
因为闫姿算是她的直属上司,要想站得稳;就得和直属上司讨好关系;因为老总一周也见不到几次,她去讨好老总也没用;还不如暂时和闫姿处好关系。
初中的时候,和班委关系好的,都比和老师关系好的要滋润一些。因为人人都有眼红病;如果和老师关系好的话,其它同学就会嫉妒再嫉妒,慢慢的自己就会被排斥道圈外,没有朋友,这种情况老师也无可奈何。
工作也是这个道理,许柊儿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一直默默地在做闫姿的文件,不敢休息。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想问问白韶柳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是打开手机才发现,自己的QQ号下线了。
早上走的时候白韶柳的情况虽说不算太糟,但是也不算太好,而且自己特意叮嘱过让他不要下线的,他为什么就下线了呢?
许柊儿的心开始不安起来,脑洞大开,不停的胡思乱想。
自己晚上回家的时候,万一面对着白韶柳冰冷的尸体,那她用不用打110啊?
打了110警察过来调查,自己该怎么对警察解释,白韶柳不是人的这个设定的?
万一警察接受不了这个设定,自己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或者嫌疑犯被抓起来啊?
许柊儿就这样想了一下午,根本停不下来。
做文件的速度大幅度减慢,但好歹还是在下班前赶完了。
闫姿和昨天一样,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过来收文件,然后递给许柊儿一个表格让许柊儿填,大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公司提问。
许柊儿写完后,把表格递给了闫姿,闫姿却在看到许柊儿名字的时候笑了笑,来了句:“呀,我一直以为你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第二’的‘二’,没想到却是‘儿子’的‘儿’。”
许柊儿看着她笑脸盈盈的表情,很想说一句:我是你爹!
可她选择忍了,淡淡问她:“我刚看了公司规定,自己做的文件要打名字上去,可是我前面的十几份都没有打,明天要不要打上去?”
闫姿的笑容僵了僵,遮遮掩掩的回答:“哦……你是新人嘛,这个就不用了,我最后检查文件的时候会帮你打上去的。”
许柊儿笑了笑,看来这个闫姿真把她当傻瓜了,不过她就希望闫姿把她当傻瓜。
“那就麻烦你了,我先回家了。”
“嗯。”
许柊儿提着包走出了公司,去药店买了几包退烧药,又去超市买了速冻汤圆和饺子,才坐车回家。
白韶柳病成那副样子,肯定是做不了饭了的,而她自己工作了一天,也懒得去做。
提着东西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她打开了灯,走进白韶柳的房间中,发现他依然躺在那里,原本苍白的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潮红,似乎烧的更厉害了。
她急忙放下东西,坐到他身旁,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滚烫让她心惊,她用手晃了晃他的身子,喊道:“白韶柳,你快醒醒,我回来了。”
他的眉微微皱起,睫毛颤了颤,眼睛却依然没有睁开,只是从口中低声呢喃出了两个字,“阿萝……”
许柊儿没有听清,侧头将耳朵贴近他的唇,问他:“你说什么?”
又是一声低唤,“阿萝……”
许柊儿这次听清了,但却不是很明白的坐起了身子。
阿萝?阿萝是什么?人名么?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儿的名字啊。
她转眼看着白韶柳,心里却不知怎么,忽然就不爽了起来。
卧槽,他居然睡着她的床,想着另一个女人!
这怎么能忍!
她伸出手对着白韶柳的胳膊狠狠地掐了下去,他细致的皮肤上泛出了青紫,但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又狠狠地拧了一下。
白韶柳身子微微一颤,发出一阵短促的咳嗽声,缓缓睁开眼来。
刺眼的灯光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许柊儿的轮廓在他眼中变得模糊,缓缓的和心里的那个影子重叠,思维变得混乱,他忽地伸出手,轻触上她的面颊……
整整三千年……他等了整整三千年……
她的音容,她的笑貌,每每一闭眼就浮现在他眼前,日日夜夜的魂牵梦萦,日日夜夜的撕心裂肺,他的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他的指尖绕上她的发丝,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玉般的眸底雾色重重,凝结了水色的液体簌簌而落。
“终于等到你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他的嗓音沙哑而沉重,带着一股莫名的酸涩,喃喃在她耳边重复着,听得许柊儿心底发颤,可是这仍然止不住许柊儿想掐死他的*。
她早就奇怪为什么白韶柳可以对她这么好,敢情是把她当成替身演员了!
凭什么啊!像她这么美的姑娘,在别的地方都是主角啊!
她才不要当替身!
她在白韶柳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把将他推开,想骂他,可是又觉得如果骂了像是在吃醋,于是作罢,只是冷着脸对他说:“亲,你认错认了。”
白韶柳的身子晃了晃,纤长的睫毛将眼中万般情丝掩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干涩的听不清楚,“我怎会认错……”
许柊儿问:“你说什么?”
白韶柳淡淡一笑,“没什么,我有点渴,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
许柊儿虽然被他弄得很不爽,但是也懒得和他这个病人计较,转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又拿了刚买的药片递给他,说:“吃点退烧药吧,刚买的,要是明天这烧还退不下去的话,就只能去医院了。”
淡白色的药片静静地躺在她掌心中,白韶柳知道这药对他的身体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还是将它吃下,轻声道:“去医院没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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