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宠by杜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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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by杜雨(完结)-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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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司妈妈,却又抓了司家译的手,放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她恳求着说:“阿姨,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求您别让我走,我和家译经历了太多的事儿,走到今天不容易。


我自己一个人在德国的时候,每天都在想他,我刻意让自己不要去想,可还是忍不住。现在,他就在我身边,我每天给他刮胡子,喂他吃饭,给他梳头,跟他说话,只要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他,一伸手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我觉得很幸福。阿姨,你说,如果他醒过的时候,第一眼也能看到我,他一定也会觉得很幸福,是不是?”


“可是孩子,家译他已经昏迷三个月了,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家楠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十年甚至更长。我们不能耽误了你,如果家译他这一辈子都这样了,你怎么办?”


苏慕染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阿姨,就算是一辈子,我也等。我的家庭很不幸,爸爸出了事,妈妈也疯疯癫癫的不正常,这些年来,只有家译对我好。我爱他,我要一直陪着他,等他醒过来。阿姨,您也别灰心,现在有很多植物人苏醒的病例,我相信家译一定能醒。”


苏慕染一口一个阿姨,叫得司妈妈心都碎了。最后,她也只好抹了抹眼泪,不再说下去。


对于司家译的情况,医生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是告诉她要多和病人交流,多帮助他活动,防止肌肉萎缩和褥疮。


由于司家译处于深度昏迷状态,始终没有意识,吃饭的时候只能给他吃一些流食。苏慕染极耐心地把小米粥吹凉了,然后一口一口给他喂进嘴里。


吃完饭,她又端来热水,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结果把自己弄的大汗淋漓。小护士推门进来,正好撞见她给他擦身子的一幕,赶紧羞怯地退出去。过了一会儿,她又跑来敲门,苏慕染去开门,她也不好意思再进来,只从门缝里递给她一封信说:“苏 小 姐,您的信,从德国来的,只是很奇怪,竟然会寄到医院里来,要不是我们护士长去拿信,恰巧看见,说不定就当作查无此人给退回去了呢。”


苏慕染笑着跟她说谢谢,进屋之后,就把信拆开来看。


这封信是她的老师寄来的,催促她赶快回去上课。她和司家楠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回去,司家译现在这副样子,她怎么能离的开?


司家楠提醒她,如果想休学或者是保留学籍,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亲自去办理相关的手续。苏慕染掐一指一算,暑假即将过去,是该回去办手续了。


回德国的时候,司家楠亲自送她去机场,进入候机室之前,苏慕染把所有的事都跟司家楠交待妥当,像是喂饭,擦身的一些细节,还有每天按摩的次数和时间。


司家楠说:“别婆婆妈妈的了,好歹我也是医生,我能不懂这些?再说,他是我亲弟弟,你呀,就放心去吧。”


最后,苏慕染拎了行李进去,步子放的很慢,极是不舍。走到半路,她忽然停下脚步,又回头对司家楠说:“家楠姐,我去了就回来,最晚不会超过三天。”


司家楠点头,含着眼泪跟她挥手告别。她就站在候机室的门口,看着苏慕染走进去,生怕她又中途跑出来,直到飞机起飞了很久之后,才疲惫不堪地离开机场。


一到德国,苏慕染就马不停蹄地赶往科隆大学,办了休学手续之后,又跑到宿舍去找南卡卡里斯。她走的时候很匆忙,退租的事情都是由她代办的,因为是自己违反了合约,需要支付一小部分的违约金,这些钱是南卡卡里斯帮她垫付的,所以她必须把钱还给她。


南卡卡里斯看到她回来,十分高兴,但听说她还要回去,便表现的很失望。苏慕染把自己和司家译的事讲给她听,告诉她自己一定要回去的原因。


听完之后,南卡卡里斯感慨不已地说:“你走了以后,那个叫陆峰的人来找过你,我当时还在想,你错过了一个很棒的男人。可是现在,听了你的故事,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一个人。Susan,我很羡慕你,回去照顾他吧,如果有一天他醒了,一定要告诉他,南卡卡里斯祝你们幸福。”


苏慕染在南卡卡里斯的宿舍里挤了一夜,第二天立即乘飞机赶回A市。下飞机的时候,她给司家楠打电话,很久都没有人接,于是她给司家楠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从机场打车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护士们似乎都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就回来了,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怪,还有一个小护士极客气地跟她打招呼:“苏 小 姐,你回来了?”


她跟她们点头,然后直奔司家译的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的厉害,扑通扑通的,像是要冲破胸膛。她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手心开始出汗,精神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颤着手推开病房的门,里面却什么也没有,白茫茫的一片,好像初冬的雪景一样。


在飞机上,她还在想,也许她回来的时候,司家译已经醒了,可以坐起来喝粥,还笑呵呵地跟她犯贫。可是,人呢?阿姨呢?家楠姐呢?


她真希望自己走错了房间,可惜,她没有。


她就那样颤着嘴唇,看着病房里的一切,茫然而无措。


这时,护士长走进来,拿出一封信交给她。


她轻轻地展开,是司家楠写给她的:


染染:


请允许我这样喊你。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已经带着家译离开了,或许你会怨恨我们,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呆在家译的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这让我们十分感动。余晖曾经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我很庆幸在有生之年,还能见证你们这份轰轰烈烈的爱情。


但是,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家译一直昏迷不醒,虽然先前有过植物人清醒的病例,但几率也是微乎其微。作为家译的亲人,我们希望你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作为别人的父母,别人的姐妹,我们不愿意看着你耽误自己的青春和前程。


染染,请原谅我们的不辞而别。我想,如果家译他知道,一定会赞成我们这么做。因为,他爱你,他宁肯失去你,让自己遗憾一辈子,也不愿意看着你不幸福。


最后,请你一定要幸福,就算是为了家译,我恳求你,一定要幸福!


司家楠留


看完信,苏慕染的眼神里只剩一片空洞与茫然,好像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已经不知道如何用眼睛去感知这个世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却依然无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最后,她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手无力地垂下,信纸随之飘落下来,就像深秋的落叶,没有一点生机,枯萎的连脉络都已不再明晰,让人看了,便再也燃不起半点希望。


他走了,她们把他带走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全身的力气忽然一下子被抽空,苏慕染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抓着刚刚才换上没有多久的白色床单,绝望地大哭。


尾声:又到了桅子花开的季节。一阵微风轻轻扫过,花瓣飞落下来,铺天盖地,厚厚叠叠。霎时,满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连上了两节课,苏慕染觉得脖子有些酸,喝了水之后就走到窗前,听着操场上孩子们的嘻笑声发呆。


办公室里很安静,杜老师正在做课件,而她就站在窗前,全神贯注地想着心事。就在这时,教务主任敲了敲门,把头探进来说:“杜老师,苏老师,明天是周六,别忘了参加团委组织的联谊活动,你们可是咱们学校的主力呀。”


杜老师抬了抬头,略带不满地说:“主任,看您这话说的,所谓联谊,说白了就是集体相亲,这种事儿有分主力不主力的吗?再说,您知道我们俩为什么是单身吗,那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屈就。现在呀,有才华,有能力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得擦亮了眼好好挑挑不是。”


苏慕染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教务主任脸上挂不住,又气又怒地瞪了杜老师一眼,叹着气走了。


苏慕染转过身靠在墙上,好奇地问:“你跟周主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拖着?看你们这样都快一年了,也没个进展,我都替你们着急。”


“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不解风情,就拿这次的联谊来说吧,换了别人,不是苦苦哀求也得是百般阴挠吧,可他,非但没有表示,还硬生生地说咱俩是学校的主力,听那口气,好像咱俩是万年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一样。”


杜老师暗暗地咬牙,不服气地说:“我又不是没人追,他凭什么就那自信,就算准了我跑不掉?不行,我想好了,这次,我非得找个优秀的男人谈场惊天动地的恋爱,气死他!”


苏慕染看着她苦大仇深的表情,呵呵地笑起来:“你别看周主任平时耀武扬威的,其实一沾了这样的事,胆子就小了。男人都好面子,总想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竖立个人形象,他这样停滞不前,你就主动一点嘛。”


“我主动?让我跑去跟他说周主任,我喜欢你?算了吧,打死我我都做不到。”


杜老师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一亮,凑到她跟前小声问:“唉,我是因为这块大木头,所以一直没找。你呢?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也不找一个?是条件太高,还是心里有人?”


苏慕染一怔,表情微敛,忽然沉默。


团委组织的联谊活动一般是为期两天的短程旅行,都是一些公务员,老师和一些企,事业单位的未婚青年骨干参加。白天,大家可以爬爬山,钓钓鱼,晚上就聚在一起搞个小晚会,既活跃气氛,又增近彼此之间的了解。


苏慕染连续参加了两次,结果每次回来,总会有人托关系来打听她的消息和联系方式,甚至还有人公然找到学校里来,送花送票,大献殷勤。


她饱受困扰,所以私下去找教务主任,表示不想参加。教务主任敲着桌子,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苏老师,你不是入党积极分子吗?团委组织的活动,虽然是为了解决个人问题,但要作为政治任务来对待。另外,这也算是组织上决定是否发展你为党员的衡量标准之一。”


没办法,她只得和杜老师约好一起去超市买东西,为第二天的联谊做准备。


下了班,苏慕染和杜老师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里出来,不经意地朝远处一望,忽然被眼前那幅久违了的画面刺痛了双眼。


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白杨树下,司家译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衬衫,眯着眼睛,靠在车门边抽烟。


是他吗?简单的含着不确定的三个字让她的心一阵怦然,她紧张的全身绷紧,心跳加速,像是被千万只触手死死地缠住,连呼吸都开始变得麻木。


她始终记得,在洗浴中心,她狼狈地被他抱在怀里时,他嘴角淡淡而生动的笑意和满是猜测而冗沉的目光。她曾幻想过无数种与他再度重逢的情景,却从没有想过会他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苏慕染缓缓收住脚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就这么对望了好一会儿,司家译终于弯起嘴角,摆出那副招牌式的玩世不恭的表情。

 苏慕染心里一陷,只想飞奔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一只脚刚迈出去,却又及时顿住。


她很不甘心。他怎么可以这样?她那样想他,他怎么可以让她苦等这么多年?


于是,她故意不理他,拉着杜老师朝另一个方向走。


司家译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意外地沉了沉目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大步流星地追上来。


“苏慕染,就算你欠我的债,我又没逼着找你要,你至于一看见我就掉脸走人吗?”


本来杜老师就满心狐疑,一听司家译的话,更是惊愕地看着苏慕染,实在无法把平日里的她和眼前这陌生男人嘴里的她结合在一起。


苏慕染涨红了脸,委屈地低吼:“谁欠你债了?司家译,你说清楚,我欠你什么了?”


司家译挑着嘴角,得意万分地笑起来:“哟,还记得我名字呢?那怎么装着不认识我?”


中计了?


苏慕染气结,想了想,又略带讥讽地看着他:“你老了那么多,谁认的出来呀。”


司家译一愣,显然也被她气着了。但他很快便又回复常态,笑嘻嘻地说:“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让你旁边的这位美女给评评理,她是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杜老师被司家译那副暧昧轻佻的腔调逗的脸上发烧,实在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只好对苏慕染说:“苏老师,你有事就先忙吧,我先走了。”


苏慕染目送着杜老师离开,然后才怒瞪着司家译。


司家译终是无奈,满脸哀求地说:“染染,我睡了这么多年,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跑来找你,你真狠的下心跟我闹别扭?”


一说到此,苏慕染就觉得委屈。当初,司家的人趁着她回德国办休学手续的时候,悄悄地把他从医院带走,等她回来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谁想过她会有多难过,有多绝望?


司家译见她不说话,不顾学校里人来人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额头说:“我知道你埋怨我爸妈和我姐,但是,他们是出于一片好心,他们是怕我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耽误了你。你想想,植物人苏醒的机率有多大?就算是苏醒了,没有后遗症的人能有几个?而我现在健健康康地回来,有多万幸?染染,咱俩走到今天实在不容易,咱别再浪费时间了,嗯?”


司家译的一席话,说的苏慕染心又软了下来,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几近贪婪地听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的气息。


“其实,我在昏迷的时候,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你抱着我哭,给我擦身子,在我耳边说话,我都知道,只是醒不过来,我拼命地想要睁眼,却还是醒不过来。这几年我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想,咱俩在一起这么久,我始终欠你一句话。”


苏慕染抬眼盯着他:“什么话?”


“我爱你。”


司家译眸中波光流转,三个字说的极为深沉。苏慕染心头一动,缓缓点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叶青青番外第一次看见司家译,是在一家台球酒吧。那天,他穿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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