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
哎,不对,老板的手帕还在自己这里呢,木真真刚刚想追上去还手帕,又停下来看了看手里皱巴巴的帕子,哪里还有半点巴宝莉的风姿。算了,还是回家洗干净熨好,再还给老板好了。
被老板这么一安慰,算是安慰吗,应该算安慰吧。木真真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哭了半天,肚子都饿扁了,还是下去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等木真真到食堂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几乎没什么人,于是她干脆不顾形象地放开肚皮大吃了一顿。回办公室的一路上,还不停地打着嗝,真是吃得太饱了。今天自己哪里都在遭罪,幸好胃没有遭罪,能吃是福,能吃是福,木真真念着这句话回到了办公室。
屁股刚刚挨到椅子,陈霏霏就过来,吓得木真真又是慌忙站起身来,以为她又要继续早上吵架的节奏来和自己争论。
陈霏霏却是没有如预期的发作,反而很不好意思地说:“真真,早上是我错怪你了。刚刚经理告诉我,昨天晚上办公室的监控发现有人潜进来,把你电脑上做好的文件给删了。”
刚才是不是吃得太多,能量全部都用来消耗食物了,自己怎么有点听不懂她的话呢?
陈霏霏亲热地拉着木真真的手:“真真,你不会怪我吧?早上是我脾气太急了,没了解清楚事实,就来找你理论了,委屈你了。”
木真真被她拉着手,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忙摆摆手:“不委屈不委屈,你也是不知情一时气急,没关系的。不过,经理是怎么知道的啊?”经理应该没有权限调查监控记录才对吧。
“不知道,听经理说,好像是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消息。”陈霏霏也不太清楚。
坐在一旁的季一萱听了陈霏霏的话,忍不住抬起头看了看她们两人,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木真真有些奇怪,总裁办公室?难道是大老板看自己今天哭得伤心,就专门调查了这件事。想到这里木真真忙摇摇头,不对不对,大老板天天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关注到自己一个小小员工的事情上来,应该是秦书函帮了自己的忙吧。
秦书函在集团的口碑向来很好,对底下的员工又温柔又和气,而且很爱笑,是集团很多女同事心目中完美的白马王子。说不定这一次,就是秦书函看自己太可怜,才帮了自己一把的吧。反正怎么说,帮自己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大老板那样万年扑克脸的人。
算了,反正现在误会也解除了,自己转正的事情又有希望了,该继续努力工作了!想完后,木真真立刻投入到了工作,完全没有注意季一萱在一旁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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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来不及舒展一下疲劳的身体,先是帮突突麻利地换好了尿布,温了奶粉,喂他喝下,又耐心地把他哄睡着。好吧,这些事木真真都做得流畅得不能再流畅了,简直可以去外面当一个金牌月嫂了。
突突的事情做完后,木真真跑到阳台上拿出一个小盆,准备洗童天盛的手帕。用肥皂洗这个帕子,会不会太怠慢了它?想了一会儿,木真真趁俞欣不在,偷偷把她的那支兰蔻洗面液拿出来,挤了一团在手帕上。又悄悄地把洗面液放回浴室的架子上,这样俞欣应该不会知道了吧,要是被俞欣发现了,说不定会把自己扔到洗衣机里面去转两圈以泄愤。
洗好手帕之后,凑上去闻了一闻,不愧是兰蔻的洗面液,香香的特别好闻。恰好俞欣下班回家,看到木真真手里的手帕,冲到她面前抢过帕子:“这是什么?”
木真真以为她光凭帕子上的味道,就闻出了自己偷用了她的洗面液,不禁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地回答:“这个……这个,欣欣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俞欣没好气地说:“我生什么气,我是问你这个巴宝莉新款的手帕你从哪里来的,你中彩票了?不对,就算你木真真中彩票了,肯定也不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个手帕,买一大堆吃的还差不多。老实交代,哪里偷来的。”
哦,原来是问手帕的来历啊,亏她还以为俞欣那么神,知道自己偷用洗面奶了,害自己担心半天。不过要不要把今天发生的误会,还有老板给她擦眼泪的事情告诉她呢,她那么毒舌,不会嘲笑自己吧?
看木真真傻愣着不说话,俞欣没耐性地说:“真真,你哑巴了啊,怎么不说话。”
木真真这才回过神来,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俞欣。俞欣听完后,坐在沙发上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坐在旁边的木真真。
木真真在她诡异的眼神下,不禁吓得抖了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硬着头皮打断了她的注视:“欣欣,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俞欣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慢慢说着:“没想到我们家真真也是很炙手可热的嘛,先有温柔助理英雄救美替你解围,后有霸道总裁天台相陪为你擦泪。真真,不错啊!”说完,还很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赞扬。
英雄救美?天台相陪?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木真真有些无语:“欣欣,你怎么完全没有关注我讲的重点!”
“重点是什么?”
“重点当然是我被人陷害啊!”
俞欣听完后不置可否:“就你这点小事,不知道是你哪个同事三脚猫的小手段罢了。你以为我在杂志社里,就只是天天在办公室悠闲地看看稿,审审图吗?我哪一天过的不是腥风血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杂志社那些死三八些,整天明争暗斗,笑里藏刀,恨不得人人都被踩到她们的脚底下,捧着她们过活才好!”
听完俞欣这一番话,木真真立刻就哑炮了,也是,自己这点小事的确不能和俞欣在杂志社遇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相比。算了,以后自己仔细一点,多注意一下,应该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看木真真一副单纯小白的木头样子,俞欣还是打算提点她两句,免得她哪天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替别人数钱,也太不配做她俞欣的朋友了:“真真,你觉得现在你们办公室里面,谁和你的利益关系最为冲突?”
听到俞欣这么一说,木真真愣了愣。现在办公室里和自己利益冲突最大的,应该就是季一萱了吧,如果真的像上次在茶水间听到的,自己部门只能转正一个试用期员工的话,那她和季一萱无疑是最势不两立的竞争对手了。可是,一萱平时和自己关系还不错,而且人也很温柔,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陷害自己吧。
看木真真表情复杂,一直不说话,俞欣知道她大概也猜到了,依她单纯的性格应该不会相信有人要害她吧,于是又下了一剂猛药:“真真,在这个社会上,没有谁是会毫无二心对你坦诚相待的。人都是自私的,在自己利益受损的情况下,都会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或许这些举动会伤害到别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
木真真听了心里有些触动,或许季一萱也像俞欣说的,为了保护自己,才选择伤害她的吧。她凑过去靠在俞欣的肩膀上,低低说了声:“欣欣,我有点怕。”
俞欣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她,而是伸出手手轻轻地搂住木真真,与她头靠头,相互依偎着。至少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里,木真真还有她,她还有木真真,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集团酒会
这几天,虽然木真真很想找季一萱当面谈一谈,可是季一萱每次在办公室里都对她避而不见,就算实在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必须照面,她也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工作上的事情一结束立刻抬腿就走,绝不在木真真的面前多呆一分钟,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午休时间,在食堂里,木真真垂头丧气地拨动着餐盘里那几根可怜的小白菜,一萱现在和自己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僵了,真的是形同陌路。坐在一旁的安歌一脸鸡贼地凑上来:“真真,明天晚上你打算穿什么?”
木真真有些奇怪:“什么穿什么,就和平时一样啊。”
对面的陈霏霏立刻鄙视地看着她:“我拜托你,真真。最近大老板成功收购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说是为了庆祝盛天顺利跨界到地产行业,要办一场酒会的嘛。而且集团昨天有发公告,要求盛天集团的每一个员工务必参加的,不到场的就算旷工,你不会忘了吧?”
郑湄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就是,明天我要穿我那条攒了好久的工资,才买到的小红裙,一直都没有机会穿。明晚上你们就等着看我艳压群芳吧,不过你们可都别给我争啊。”
木真真用筷子支着下巴,看着她们三个人在吵吵闹闹地在争论明晚穿什么,谁的衣服更漂亮,发起呆来。前段时间还听安歌说老板要收购房地产公司,当时听说这次收购案还挺困难的,而且危险重重,稍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结果大老板这么快就收购成功了,老板真不愧是老板。虽然他依然是一座万年冰山,但是工作起来真的很厉害。木真真不禁在心里星星眼乱射,顶礼膜拜了好一会儿。
转而一想到明天酒会的事,木真真的脸就垮下来了,她哪里有什么礼裙可以穿,也根本没有钱买新的。想想自己衣柜里最贵的裙子,还是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妈妈送给自己的那条粉红色,点缀了很多蝴蝶结的连衣裙,要是她穿那条裙子去参加酒会,肯定会被同事们笑掉大牙的,唉,真的好苦恼,酒会这种事根本就不适合她嘛。
直到下班回家,木真真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抱着突突,不住地叹气。俞欣见她平时只要抱着突突都会眉开眼笑,这次怎么这么反常,不禁开口问她:“你怎么了,难道嫌突突烦,不想养了?”
木真真慌忙捂住突突的耳朵:“哎,欣欣,和突突没有关系。以后千万别当着突突的面说这种话,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
俞欣随口接上她的话:“那你当着他的面,眉头皱得跟一个老太婆似的,也不怕吓着他脆弱的小心脏,留下心理阴影?”
木真真一想,她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想着突突刚刚才喝了奶,一下子也不会饿,就把突突抱到卧室里的婴儿床里,走到客厅看俞欣正在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突然计上心头。
俞欣正翻着最新一期的杂志看得认真,突然感觉木真真走到自己身边来,却不说话,便疑惑地抬眼一看,见她正笑得满脸的阳光灿烂,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木真真见俞欣抬头看自己,忙弯下腰把手里的牛奶递过去,然后跪在沙发边上,狗腿地捶着俞欣的腿,笑得越发的灿烂,时不时还说上几句:“力度合适吗,还满意吗?”
俞欣优雅地小口小口喝着牛奶,十分享受地看着她的动作,一言不发。知道她有求于自己,不用自己多问,木真真肯定忍不了多久就会开口。
果不其然,木真真捶了一会儿腿,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欣欣,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不能。”俞欣冷冷地丢下两个字。
木真真的心立刻凉了半截,不死心地追问:“你都还不知道是什么忙,怎么就不能了嘛?”
俞欣将喝完牛奶的空杯子放到茶几上,继续翻着手里的杂志,头也不抬地说:“我没空,也不想帮你那些乌糟糟的忙,总之对我没什么好处。”
木真真立刻就说:“不不不,这次很简单的,不会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一点点小忙而已,欣欣,你轻飘飘就可以办到的。举手之劳啦,拜托拜托。”
“说吧。”
看她口气有所松动,木真真忙不迭地说:“明天我们集团有一个酒会,要求每一个员工都必须到场。欣欣你知道的,我没有钱买礼裙,又不能穿的随随便便的去。所以……”
俞欣合上杂志,看着依然跪坐在地板上的木真真:“所以你来求我,让我去借一件杂志社的拍摄衣服来,是吗?”
木真真点头如捣碎,却听到俞欣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行。”
“啊,为什么?”木真真很不解,俞欣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俞欣冷着脸解释道:“杂志社的衣服动辄就是上千上万,你木真真要是穿坏了,你赔得起吗?到时候,遭殃的人可就是我。现在杂志社里,主编比较器重我,所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眼红地盯着我,就等着抓我的小辫子,然后把我赶出杂志社。帮你这个忙,等于是自毁前程。”
木真真忙摆摆手,万分诚恳地发誓:“我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地对待杂志社的衣服的,就算我木真真流血受伤,我也不会让衣服受到一点点损坏。你就相信我吧,欣欣,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公司的酒会,你不会让我出洋相的吧。”
俞欣听了,心想木真真虽然平时神经大条了一点,但做事还算是比较稳重的,衣服借一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作为朋友,还是能帮就帮吧,就点了点头。木真真一见俞欣答应了,立刻起身开心地抱住她,使劲地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果然还是俞欣对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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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木真真站在举办酒会的会所门口,穿着俞欣给自己借来的香奈儿黑色小礼裙,穿着同色系的细高跟鞋,怎么都有点别扭。她扯了扯有些短的裙子,觉得这条裙子简直勒得她快透不过气来。俞欣说杂志社的所有裙子都是最小号的,因为那是给模特拍照用的,她对此也无能为力,谁叫木真真自己长太胖。
俞欣当时在家好不容易帮她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上时,还一个劲的抱怨木真真平时吃太多,都胖得像头猪了。抱怨归抱怨,还是亲自动手帮木真真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还借了一双自己的鞋子给她。
好吧好吧,紧就紧一点,自己努力收着腹不弯腰,坚持一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把风衣递给门口的侍者,拿了换衣间的号牌,才带着自觉得十分端庄得体的笑容走进酒会。看了好半天,木真真才看到自己部门的人,走过去打招呼:“大家好,你们都到了啊。”
四方脸经理和一众同事转过来看向木真真,上下扫描了她一下,居然有一种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觉,平时丑小鸭一样的木真真有这么漂亮吗,还是站在面前的这个穿着抹胸小黑裙,化着淡淡的精致妆容,配上一头及腰黑色长发的女人不是木真真?
木真真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