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抹胸小黑裙,化着淡淡的精致妆容,配上一头及腰黑色长发的女人不是木真真?
木真真被他们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不自在地说:“平时都是扎马尾,今天把头发放下来还挺不习惯的。”
经理率先开口:“真真,没想到你稍微打扮一下,还是挺漂亮的。”
马飞扬也跟着在一旁说:“对啊,真真,第一次看你把头发放下来,很适合你。”
木真真听了脸也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尴尬地傻笑,俞欣的化妆技术真是好,随随便便在自己脸上涂了点什么,效果就这么好。
安歌有些嫉妒地看了看木真真身上的裙子,语气带了点微酸:“哟,真真,你这裙子挺好看的啊,是香奈儿的新款吧?肯定挺贵的吧,你可真舍得,昨天还装着不在意酒会的事,今天就这么盛装出席了啊。”
木真真刚想解释两句,突然大厅的灯光全黑了下来,大门处亮起一束追光,大家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身笔挺烟灰色西装的童天盛出现在门口,带着万年不变的冷傲神情,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大踏步地走进来,那束追光追着他的身影,将他笼罩在光影里。
木真真在人群里跟着众人的目光,追着他的身影,只觉得他长身如立,眉如墨画,目若朗星,恍若不可侵犯的天神降临,一时迷花了眼,紊乱了心跳。
痴痴地看着他走上主席台,对着话筒,低沉的嗓音响彻大厅:“各位同事晚上好!”等热烈的掌声过去后,童天盛接着说:“弹指一挥,盛天集团已经创立了二十周年。今年,盛天不仅在原有基础上保持了良好的发展势头,而且还成功跨足到地产行业。这一次收购案的大获成功,离不开集团上下几千人的付出和奉献,在这分享胜利喜悦的同时,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百倍的激情,迎接新的挑战,创造出更辉煌的明天!谢谢大家。”说完后,完美地鞠了一躬,大厅里顿时掌声雷鸣。
木真真也不自觉地拼命拍着巴掌,大老板实在是太有气场了,带有天生的领袖气质。这番话,明明很官方又老套,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是特别感染人,更想为他死心踏地的卖命了,把她榨干累死她也心甘情愿。
等童天盛下了台后,大厅的灯重新亮起来,现在是酒会的自由时间了,可以吃东西,喝酒,聊天。酒会上有很多美味的点心和芬香的鸡尾酒。
可惜吃货木真真今天不能享受了,估计再吃一点点东西,裙子的拉链就会爆开吧。不过一直维持着收腹挺胸的姿势真的太难受了,而且还穿着这么高的鞋子,还是坐在哪个小角落里等酒会结束好了。
木真真扫视了一下大厅,朝东边的一个小吧台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酒会出丑
一个人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直愣愣地坐了好一会儿,背很酸。木真真也有点无聊,于是转过身来看着酒会大厅,不知怎么的,焦点很容易地就聚焦在童天盛的身上,或许他的身上与生俱来就有吸引人眼光的特质。
他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带着难得的礼貌微笑,正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把酒交谈,那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手里还挽着一个身材火辣,至少比他年轻三十岁的妙龄女郎。
木真真见过那个男人的照片,正是盛天集团的现任副总裁——王国正。王国正已是三十岁后男人惯常发胖臃肿的身材,虽然经过精心保养,但脸上也满是油腻之色,尤其是一双三角眼显得色迷迷的,越发衬得一旁的童天盛愈加清新俊逸,气宇轩昂。
王国正端着一杯深红色葡萄酒,语气和善中带了点试探:“天盛,这次地产收购案你做得很是完美,为集团带来了新的生机。不过这次收购案的最后谈判你可是把我瞒得滴水不漏啊,怎么,不愿意我这把老骨头插手集团的事吗?”
童天盛听了微微一笑,压下心里的不耐烦:“王叔,怎么会呢。你是盛天的元老,我的长辈。我现在还年轻,以后处处都很需要你的指点和带领。这次收购案,我们的竞争对手承浩集团跟得很紧,为了收购的把握大一点,所以我才独自秘密进行与地产公司的最后谈判。王叔,你可别多想,集团现在还是离不开你的。”
这时王国正身边的女人也软声软语地说:“天盛替你分担一些公司的事,你就不会整天那么忙了,还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陪我了,这还不好吗?”
童天盛看了看那个一脸媚笑的女人,心里直冷笑,王国正这老狐狸倒真是越老越风流,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年纪是一个比一个轻,身材也是一个比一个火爆。仗着自己的老婆已经去世的由头,只说那些女人都是正常恋爱关系,打算找到一个能持家的好妻子。
只是那些话,连鬼都不信,不过因为他是集团的元老,又是副总裁,大家对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在私下里悄悄议论。
王国正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亲密地搂住怀里发嗲的女人:“行行行,就你这个小妖精黏我,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陪你的。”
女人捶了捶他的胸口,腻腻地说:“老公,我最近看中了一个包包,你明天陪我去买,好不好呀?”
王国正被那声“老公”叫得浑身酥麻,哪还有什么不肯答应的,当下就点头:“行啊,宝贝喜欢什么,明天我都陪你去买。除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其他还没有我王国正弄不到的东西。”
童天盛听了他们调情的对话有些恶心,反正该尽的礼数是尽了,就随便找了个由头走开了。端着酒杯四处看了看大厅,发现没有看到木真真的身影,难道这个傻女人没有来酒会?他可明明让办公室的人通知下去,每个集团员工务必到场的。
木真真看着童天盛一个人端着酒杯,好像在找着什么,有点奇怪。却见陈霏霏突然朝自己走过来:“真真,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趁这个机会多接触一下集团其他部门的同事呀,说不定还能碰到个什么真命天子、钻石王老五的。女人趁现在还年轻漂亮,赶紧把自己推销出去,不然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了,那想嫁都难啊。”说完,用力把木真真拉起来,不顾木真真的推拒,把她拉向会场大厅人多的中央处去。
木真真只得无奈地被陈霏霏一路踉踉跄跄地拖过去,还没等她站稳。季一萱突然擦肩走过来,不小心猛地撞了木真真一下,没站稳的木真真踩着还不太习惯的高跟鞋,伴着季一萱那一声“真真,不好意思”的道歉,她的身子陡然朝前一倾,好不容易用力稳住身子,直起身来。
木真真心里还暗自庆幸着自己平衡能力不错,没有在酒会上摔个狗□□,出大洋相时,突然听见季一萱一声惊呼:“真真,你的裙子!”
若不是季一萱这一声尖锐的惊呼,本来还没人注意到木真真这里发生的情况。当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过来时,木真真这才发觉不好,后背突然传来一股凉意,心惊地伸手往后一摸,裙子的拉链还是不负众望地裂开了,她白嫩的小玉背就这样□□裸地暴露在大众广庭之下。
发现这一状况,木真真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来还以为可以顺利地度过这一晚上,甚至都难得精心的打扮了一番,结果还是在大家面前出丑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很没有用,丑小鸭就是丑小鸭,永远也变不了白天鹅。
正在大厅的另一处,和自己的妹妹童天蕙说话的童天盛也看到了这一幕,一时无言地盯着傻站着中央的木真真,心里暗骂这个笨女人,还不知道赶紧退场,杵在这里当免费雕塑任人欣赏和品论吗?
童天蕙见哥哥突然不说话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大厅中间,裙子背后拉链裂开的女人,有些奇怪,难道哥哥认识那个女人?他不是一向是任何陌生女人在他面前发生什么,摔倒或者昏厥,都是目不斜视,一概不理会的吗?
童天盛刚想朝木真真走过去时,突然看见一个男人走上前,脱下了西装外套给木真真披上,并搂着她迅速地离开了会场。
童天盛的脸色突然就沉下来,微眯着狭长的双眼,看着他们亲密离开的背影,全身都散发出危险而暴虐的气息。
童天蕙见他表情变幻不定,心里有些奇怪,好像从来没听哥哥谈起过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看他这幅生气的样子,哥哥似乎是在吃那个男人的醋?
难道从不动情,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冰山哥哥,也终于开了情爱一窍?那看来自家妈妈抱孙子的愿望,是指日可待了,等回去要赶紧告诉她这一好消息。
木真真抬头看了看搂住自己的马飞扬,心里还是有些感谢,他能把自己从水火之地解救出来。刚一出酒会大厅,木真真立刻避嫌地挣脱马飞扬的怀抱,低头道谢:“马飞扬,谢谢你帮我,带我出来。”
马飞扬看了看一出大厅就脱离自己怀抱的木真真,眼底划过一丝怅然,但很快调整过来,还是带着一副笑脸温柔道:“没关系,作为一个部门的同事,这是应该的。”
木真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侍者手里拿回了自己的风衣,在厕所里换上自己的风衣后,把西装外套递还给马飞扬:“谢谢你的衣服,那我先走了。”
马飞扬立刻拦住她:“要不我送你回去,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太安全。”
木真真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绕过马飞扬走出了会所。一路上,她只是低着头,心情低落,好不容易走回了家,敲了敲门。
俞欣一打开门,就见木真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奇怪:“酒会这么早就结束了?”
木真真再也忍不住,一把扑上去,嚎啕大哭:“欣欣,我今天又丢脸了,我真的好笨好笨。我还把你的裙子弄坏了,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俞欣见状只得先把痛哭的木真真带到客厅沙发上,一边安抚一边询问事情的经过,在木真真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诉说之后,她最后终于大概理清了整个事情的轮廓:“小人难防,这件事也不怪你。”
“小人?”木真真听了俞欣的话,抽抽搭搭地抬起头:“欣欣,这是什么意思。”
俞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木真真迷糊的小脑袋瓜:“你还能再笨一点吗,上回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全部没听进去?或许上一回的海报失踪事件,你那个同事季一萱还只是有嫌疑而不能坐实罪名,今天她可就沉不住气了,做得也太明显幼稚了一点。”
木真真疑惑:“那我该怎么办呢?”
俞欣想了想,就说:“算了,就算有我帮你当军师,和季一萱斗,肯定还是你一败涂地。你就离她远点好了,反正你们下周五不是要出转正名单了吗,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好过点了。”
木真真听了她的话停了泪水,扳起手指算了算,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那就说自己再过五天就能知道,是不是成功转正了,还好五天的时间不算太长。突然又想起自己身上坏掉的裙子,又有些怯怯的:“欣欣,可是我把你的衣服弄坏了,怎么办啊?”
俞欣收回刚才搂着木真真的手,翘起二郎腿:“你不是会做衣服吗?缝缝补补这点小事还能难住你木真真?”
“可是我没有缝纫机呀?”
俞欣干脆利落地说:“那就手缝。”见木真真没说话,又补上一句:“怎么补是你自己的事,总之星期天晚上之前我要看到一条完好的香奈儿裙子。还有我已经帮你看了一晚上的儿子,你现在是不是该去卧室关心关心他?”
木真真这才想起刚才只顾自己难过,都忘了突突,忙去把裙子换下来,卸了妆。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里,看着突突在婴儿床里睡得酣畅,不觉脸上也带起了一丝微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蛋。
她心里暗暗祈祷着但愿宋子明一辈子都不出现来要回突突,这样自己就能永远陪着突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童家家宴
周末,童天盛难得在家休息,没有出门。
童天盛的妈妈林红娇见儿子在家自是高兴,一早上都在和女儿童天蕙商量中午做什么菜式,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了一早上,甚至不要童天蕙和她的丈夫陆离帮忙。
于是陆离和童天盛就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明亮的落地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一个看医学书籍,一个看商业杂志;一个温柔儒雅,一个霸气俊朗,凑在一起倒也是一副美好静谧的画面。
直到童天蕙跑过来,一把搂住陆离的脖子:“老公,你怎么又在看这些书。天天在医院看病人就够累了,回家还要研究这么多书和资料,小心你以后变成老学究哦。”
陆离听言放下书,回头应着自己的娇妻:“是是是,听你的,我不看了。”说完,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眼镜并没有歪,这只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而童天蕙爱煞了他扶眼镜的动作,说是极其有男人的性感和魅力。
童天盛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也不禁莞尔一笑。对自己这个已经二十四岁的小妹,却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也是十分宠爱:“天蕙,陆离看这些书也是对他的工作有好处。毕竟他作为一个内科医生,还是需要时不时地更新头脑里的知识库,你别成天拖他的后腿。”
听了哥哥的话,童天蕙嘴一撅:“我才没有拖他后腿,我只是让他在家里就少看一点书,免得伤神劳体的,我也会心疼嘛。”
童天盛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林红娇在饭厅招呼大家来吃饭的声音,于是大家纷纷都起身向饭厅走去,要是去晚了,林红娇一定会唠唠叨叨得你下次再也不敢晚一秒。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简直堪比满汉全席,童天蕙嗅了嗅,夸张地说:“妈妈,你不会因为哥哥在家吃饭就亲自做这么多好吃的吧!平时我在家,也没见你这么兴师动众啊。”说着又嘟起小嘴:“妈妈偏心,只疼哥哥。”
林红娇嗔怪地看了一眼撒娇的女儿:“平时我可没少你吃的,再说你哥平时工作那么忙,难得回家吃个饭,你还要吃这种醋。”
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保姆张妈也笑着说:“夫人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小姐就是爱开玩笑。”
童天盛坐下来,接过张妈盛好的饭,看了看这满桌的菜,也是心疼林红娇辛苦:“妈,以后不用给我做那么多菜了,让你这么辛苦,再说我也吃不完。”
林红娇有些不满地说:“你既然体谅当妈我的辛苦,就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