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来一发(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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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来一发(军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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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

她愣了愣,这个词用在纪痕远身上确实让人觉得意外。

她见过他在部队里疏漠冷清的一面,也见过私底下他的满腔不正经,可现在……

就在她失神之际,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徐绎将手柄一丢,吐出口郁气,“有人陪打果然更刺激。”

纪痕远站了起来,视线自屏幕上GAMEOVER的字样滑过,没说话。徐绎勾上他的肩,大笑道:“痕远,你可退步了啊,居然会输给我。”

纪痕远不可置否,徐绎却不依不挠,“怎么着也得给点彩头吧,嗯?”

“我可从没管你要过彩头。”他斜了徐绎一眼,后者嘿嘿笑个不停,“谁让你不要的?这回我可得好好想想,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吧。”

徐绎这话说的仿佛是农民翻身做主人,那个扬眉吐气。杳然被他那语气感染,不禁也期待了起来。想看看纪痕远此刻脸上是何种神色,却意外看到抹转瞬即逝的浅笑。

她不由愣住了。

很温暖很无奈的笑容,从眼底一直蔓延到嘴角,停留的时间虽只短短几秒,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有个人……以前也喜欢这么笑的,只不过一去时间往复,那个人的笑也越来越流于表面。

她曾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这个笑容,却不想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重现。

“有些事需要默默做,痕静很聪明,早晚会察觉。”纪痕远慢慢说着,声音带出丝异样的情绪,“这注定是场持久战,就看你们谁能坚持到最后。”

徐绎脸上的笑容渐散。

“不过,痕静从小就欠缺坚持,而你……”

“我这人还就是这点强。”徐绎接话,眸底开始缓缓积聚自满。

侦察兵从来都不缺坚持和耐心,虽然他现在已经退伍,可深深埋进骨子里的习性永远都不会改变。

既然他能用十年的时间让纪痕静习惯他的存在,就不怕她无法接纳他。

这场战役不公平,胜负也已显露,赢者注定是他!

徐绎心情大好,抓起随便丢在桌上的资料文件,面色也终于恢复了杳然头回见他时的似笑非笑,“我正巧要去给静静送资料,就和你们一起走吧。”

纪痕远沉默不语,却微垂长睫低低笑了。

回家的路上,杳然忽然道:“你是故意输给徐绎的吧。”

虽然当时她走了会儿神没来得及看到最后,可他所表露出的态度也实在有些不太像平时的他。

事情发展的太理所应当了,徐绎管他要彩头也没二话,痛快交付。

纪痕远本在专心开车,听到她这话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杳然微微侧脸看着车窗,柔软黑亮的长发遮了脸,仅露出的小巧下颚有着倔强的弧度。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纪痕远放慢车速,靠边将车停住。杳然转头看他,眼底流露着点点闪烁光芒,亮的就像是簇簇烟火,热烈而明艳的绽放,“你想徐绎和纪小姐在一起?”

这么想就对了,他故意输了游戏,是想借个说法帮他。

纪痕远微微翘起唇角,舒杳然呆是呆了点,可对于某些事,却有着能看穿人心的敏锐,“说对了一半。”

车里的气氛忽然有些沉闷,他摇开车窗,夜风还犹带白天的热烫,扑在脸上却又异常柔软,“舒杳然,你认识侦察营的穆少涟是吧?”

话题一下子跳转的太快,她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半响后才点头,却显得有些僵硬。

“他就是徐绎带出来的兵。”他以慢悠悠的语气丢出颗重磅炸弹,杳然被砸的有些晕眩。

说不惊讶绝对是骗人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徐绎会是军人,而且还带过穆少涟,“看他的样子……倒像是大学的老师什么的……”

她喃喃自语着,却把他逗笑了,“舒杳然,没想到你看人还挺准。”是因为学摄影的原因吧,所以才懂得如何精确抓住人的特性。

“啊?”

“在部队徐绎是参谋长,几年前被国防大学聘去当导师,所以现在,他确实是大学里的老师。”他这话刚一说完,杳然就敏锐的抓到了点不同寻常,“纪小姐在国防大学读博?”

然后刚巧是徐绎带的她,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交往……

从她此时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纪痕远轻叹了声,视线穿过挡风玻璃不知落在了哪里,“痕静和徐绎的羁绊啊,远比你想象的久远多了……”

纪痕静和室友一起抱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时,徐绎已经在门口等很久了。

“啊,是徐老师!”室友低呼了声,纪痕静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书。

徐绎脸上还贴着纱布,侧倚在路灯下的身形修长瘦削,指尖夹着点点星红。似乎是听到这边的动静,他往这边扫了一眼。

纪痕静避开他的目光,低头开始往回走,“真糟糕,我的借书卡落在图书馆里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哎?”

徐绎掐灭烟大步追上她,将一沓资料拍上她的手背,“纪痕静,这是你的作业。”

身边被他的气息所笼罩的那刻,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徐绎已经松开的资料哗啦啦的被风吹散,犹如成群翩飞的白蝶,簌簌洒了满地。

“……”长久的沉默胶在他们之间。

纪痕静脑子里有些乱,很想问他的伤要不要紧,可无论如何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况且白天所发生的事本来就怪不得她,如果不是他一直拉着车门不放的话……

她咬唇。是啊,如果他放了手,又怎么可能会受伤……

她肩膀缩成一团紧紧抱着书的摸样让他觉得分外心疼,徐绎叹了口气,将资料一一捡回,然后堆放在她的脚边。

可惜,换来的却是她再一次的闪躲后退。

徐绎缓缓闭眼,将口袋里的钢笔压在资料上,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毫不犹豫没一点停留,再不像平日那样抓着她不放。

是厌倦了吧……

纪痕静紧紧攥着书,明明心里压抑酸涩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却翘唇轻轻笑了起来。

——很好。

——就这么厌倦吧。

——这本来……就是她所期待的结果。

***

杳然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她来不及擦,一路小跑的冲进书房,嚷嚷道:“纪痕远纪痕远,我洗好了!”

他抬头,视线中出现她放大的激动小脸,动作幅度大的连发梢的水珠也甩了出去。

“快说快说,接着怎么样了?”本来都可以把故事全部听完,可这男人硬要她去洗漱,真是的,这不吊人胃口嘛!

“……”纪痕远沉默,缓缓擦去了脸上的水珠。

“去把头发擦干。”

“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说啊!纪小姐去了B大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

他没理她,径自往房外走去,杳然碰了个软钉子也不见气馁,紧紧跟在他身后,“纪痕远……喂,我叫你呢,听没听唔……”

雪白的干毛巾从天而降,将她惊愕瞪大的双眸给蒙住了,纪痕远轻轻擦揉着她的长发,滴滴水珠滑落地板,晕染开小小的水花。

头顶温暖干燥的触感很容易让人悸动,她不自觉红了小脸,可渐渐的,那双手开始慢慢下移,在后腰那处打转。

——啊喂,他的手是在往摸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说,这周会是隔日更哦~

12、营长,来一发(军旅)

“纪、痕、远!”她用力打开他的手,力度大的就像要把内心的悸动一起挥走。

她悸动个毛球啊悸动,没被人擦过头发吗?

“……”

被点名道姓的叫唤,纪营长只低头看了她一眼,接着便依旧故我的揉擦着她的长发。

真可谓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

“……喂,你耳朵是做摆设的吗?!”杳然暗自捏紧了拳头,有些抓狂了。

这男人就是这点最讨厌了,别人和他说话总装作没听见!

“……”他还是没说话。

混蛋!她忍无可忍,抬脚便往他的后膝弯踹去,简直找打!

后者勾起唇角,微不可查的弧度,手下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松接住一带。

“啊!”猝不及防下哪里还站得稳,她发出声短促的惊叫。

纪痕远轻松接住她搂进怀里,紧握她小腿肚的大手也由于两人的骤然贴近而滑上了细白的大腿。

纪痕远站得端正笔挺,她却被现在的姿势弄得羞窘不已,想挣开却没处借力,“纪……纪痕远,你、你松手……”

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手又往上滑了寸,“舒杳然,你现在的语气可不像是在求人。”

“谁求你唔……”有些恼怒的话被突然窜上来的麻意所浇了气势,她咬唇,抓着他手臂的指节已经开始泛出青白,“别……停、停手……”

他的掌心好烫,可又充满了力量,被架起右腿,并没给她带来负担,只是那股酥麻的感觉却从两人相交的肌肤一路往上窜。他缓缓靠近,声音低如夜风轻语,“你是要我做逃兵么?”

——没有哪个男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停手。

她眸底的水润盈盈流转,任人摆布的娇弱摸样实在诱人,支撑她大腿的修长手指缓缓往上游移,最后落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用力一按,两人身体紧贴的严丝合缝。

她的额头撞上他胸口,不疼,却让她怒了,“你少夸大其词了,又不是打仗,当个球的逃兵!”

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他想当逃兵国家还不给机会呢!

她恼羞成怒的瞪他,“快点放开我,不然要你好看!”被他白白吃了这么久的豆腐,亏死了!

精神头儿真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纪痕远轻叹着吻上她,唇畔微微勾起的弧度有着惑人心神的魔力。许是最近接二连三的遭到偷袭,温热薄唇甫一碰到,她便飞快避开,使得他的吻落在了嘴角。

哼,真当她没长脑子么,被他成功了一次两次还会有第三次机会!

——笑、话!

她洋洋自得着,却没注意到玄关处的响动。大门正对着客厅,来人一进来就看到他们姿态暧昧的贴成一团,且纪营长还将她的右腿高高架起……

哎?!!!纪痕静呆呆张大了嘴,手里的钥匙也落了地。

纪老司令也被这幕惊到了,可老人家不愧是下过战场风里来雨里去,瞬间反应过来的同时,还顺便捂上小姑娘的眼睛。做完这件事后,纪老司令又止不住的恼火:痕远是越来越没军人的样子了,私生活这么混乱,居然跟女人在客厅就乱来!

“爷爷?”对于突然出现的纪老司令,纪痕远也有些惊讶,看老人家这摸样,怕是已经往歪了想,“您什么时候出院的?”

他松开杳然,后者摇晃了几步急急站稳,在原地低垂着头没敢抬起来。

——纪痕远的爷爷……哦,老天,她能要求立刻马上换张脸皮么?

“你是想我来晚点刚好见着你们在客厅……”纪老司令气得脸红脖子粗,那个尴尬的词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所以,这满腔尴尬只得化作滔天一声吼:“纪痕远,丫头可还没嫁人!”

“汪汪!”脚底转悠的小乖仰头叫唤了两声。

杳然小脸爆红,头垂得更低了。虽然他们确实没做什么,可那副样子被长辈抓包,不就跟走到公共产所被人剥了衣服暴露在太阳下一样么?!

——又尴尬羞窘,又无地自容。

“你先回房。”纪痕远暗中将杳然往身后一带,示意她离场。

“啊?”她茫茫然看他,男人的面色沉静冷峻,只消看上一眼就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或许,这就是属于军人的担当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只是在这一刻,莫名的便觉得这男人有些顺眼了。

心慌意乱的杳然和纪痕静一同进屋回避了,客厅里纪老司令两手杵着拐杖,沉声喝道:“为了个女人,无组织无纪律,军人的严于律己刻勉稳重全毁你手上了!”

“……”纪痕远靠角落罚站军姿,安静的就像墙上的壁画。

纪老司令重重一跺拐杖,“才混到个小小的营长,你有什么好自满的,啊?同辈的几个孩子肩上四颗星都规矩本分,你倒好,两颗星就翻天了!”

“……”他还是没说话,默不吭声的听着纪老司令斥骂。

客厅的声音透过房门飘进屋内,杳然有些坐立不安,“那个,纪小姐……你不去劝劝吗?”

纪痕静坐在书桌前,一手托腮一手懒懒转着笔,“劝也没用,爷爷一火就是把上膛的机关枪,甭管上来的是人是狗,一律激扫毫不留情。”

“……”这么说更让她不安了好吧!小姑娘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啊……

“那……难道就让纪痕远一个人挨训?”虽然亲耳听到他被骂有些小窃喜,可是老爷子也骂得太狠了吧……没骂到她都觉得心里闷闷的了,更何况他还被指着鼻子骂。

“这有什么。”纪痕静满不在乎的挥手,“哥哥早就习惯了,他以前可没少被爷爷骂。”

“啊?”杳然目瞪口呆,好半响才续道:“纪痕远也会挨骂?”

还……还经常?

可是不像啊,这男人在她面前可滑头得很,一点瑕疵也挑不出,就是经常气得人说不出话……难道,他也经常气得老爷子说不出话?

嗯,那倒是该骂!

“杳然,你别看哥哥现在这么好脾气,以前可超级冷漠的。”

“……”姑娘你在开玩笑么,纪痕远那成天笑得跟面部抽了筋似的人还会有冷漠的时候?杳然想象不能,抽了抽嘴角,“还真是看不出来……”

“是真的!”见她不信,纪痕静丢了笔,转头认真道:“在B市,除了我和爷爷,哥哥谁都不理。”

她说的笃定,她也有些摇摆不定了,“难道……他笑容过剩的原因就是因为以前没笑过,所以现在要一次性补回来?”

唔,这么一想也很有可能的,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们生活的城市也会存在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

“才不是,”纪痕静脸上挂下排黑线,在报社工作的人都这么会展开联想么,“这件事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的,就让哥哥告诉你吧。”

“嘁,吊人胃口……”她不满

的嘟囔,纪痕静却握上了她的手,“杳然,你只要清楚一点就好。”

“你现在见到的哥哥,才是最真实的他……”

房外,纪老司令重重一哼,将拐杖往地上一放,“你之前提出的负责意见,暂时保留!”

就冲着刚刚这事,那姑娘恐怕也没什么好儿,况且开始的时候也是那姑娘喝醉的,这才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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