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老婆被别的男人看吗?
毛融融瞪大了眼把周围环视了一圈,在这里吃好几年的牛排?风华国际餐厅?W市吃饭最昂贵的地方?
“他没跟我说过啊?不就是穿几个月的衣服吗?”虽然生的也算富贵人家,自小也被顾薄严养的娇娇嫩嫩,可除了怀孕的这段时间以外,她向来都是也可吃街边麻辣烫,可穿夜市短衬衫。
“就是这几个月也不能委屈了你啊!”景小斯笑眯眯的回道,这些衣服压根看不出是孕妇装来,可她知道毛融融这些天穿的都不重样的。
毛融融娇嗔的瞪了她一眼站起来。“去洗手了!”结果刚刚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女人给吓得连连节退,景小斯看着她站不稳的模样忙不迭的站起来揽住。
“你注意着点!”看着女人狼狈的模样,景小斯话也没重了,只是语气微差的训斥道。
女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抬眼看向毛融融,接触到女人目光的毛融融微微一愣,这是怎样的眼神?她看自己时为什么会流露出憎恨、激动、希望、埋怨。这些情绪又怎么会集中在一种眼神里看向一个人?
“我们认识吗?”女人的眼光实在不像看陌生人,毛融融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想到女人嘲讽的一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景小斯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把毛融融扯到了自己伸手,用眼神示意了跟在身后追过来的侍应,侍应做了请的姿势朝女人道。“女士,这里仅能会员出入,若您无法出示会员卡请离开。”
女人苍白的嘴唇轻轻颤抖伸手从包里拿出钱夹抽出卡片递了过去,侍应诧异的接过看向景小斯,看着这场景毛融融挥手。“你下去吧,给…给她倒杯温水。”
因为女人微弓的身形,她们并没有仔细观察她的衣服,现在一番打量下来,虽然不整洁不整齐,但全身上下包括手里的包包,都是国外知名品牌。
“你怎么不坐?”毛融融跟景小斯坐下后,看着依旧站在桌前的女人问道,女人紧紧抿着苍白的嘴唇,嗫嚅细语着什么。
“你找我?”毛融融再次开口问道。
景小斯一直警惕的盯着她,毛融融现在情况不同太需要保护,而谁又知道面前这个神秘兮兮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你…。你怎么还能坐的住?”女人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瞪着毛融融低吼道。不公!不公!老天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席季为了她现在已经是活死人了!而自己现在这个狼狈的模样也全都是因为她!可她呢?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吃着西餐跟朋友谈天聊地,怡然自得!于她之外的世界早就打乱了!权利自由都被那个没有人性的男人给禁锢住了,她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女人这已经是带着挑衅的意味了,可注视着她眼神的毛融融就是无法生气,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很多的伤痛,让她不忍心说出重话来。
“你还记得席季吗?你还记得他吗?在你登记结婚的时候,在你窝在你老公怀里撒娇的时候,在你吃西餐喝红酒的时候,在你安安稳稳睡觉的时候!你可曾有一瞬间的想过他?他现在在干什么?!”女人似乎怕再次引来侍应,起身坐到毛融融对面,瞪着毛融融眼含泪水及愤怒。
多少年了?时隔多少年?似乎不长,似乎只是昨日,时光荏苒白驹过隙,犹记当初那个站在钢琴面前嘴角勾着梨旋儿对着她介绍自己的明媚男人,阳光倾洒流泻直下,肩头明媚肆意盛辉。
那么美好她又怎么舍得忘却?只是藏在某一个地方,如果不是有人揪出那个名字可以在隐蔽之处一辈子,只因为顾薄严的爱已经让暖流漾出了她的心口,那是更加无法忽视的一种爱,初恋不可泯灭的痕迹,丈夫更是一辈子的守候。
“你认识席季?他…。怎么了?”看着女人的表情,毛融融皱起眉头,只是这一切也不过是口头上对朋友的问候,无论他怎么了,那都不关她的事儿,她现在是顾薄严的,是自己肚子里宝宝的。
女人痛苦的摇着头,泪水倾盆洒下低落在洁白的桌面上荡漾起朵朵略显悲怆的水花。“怎么了?他快死了!快没命了…快生不如死了!”
毛融融瞪大了双眼听着女人悲愤的话语,什么叫快死了?什么叫没命了?他不应该是在大洋彼岸好好的活着,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体贴入微温柔美丽的妻子,甚至…应该是连孩子都该有了的啊!
“你看看!毛融融!全都是你!全都是你!”女人从包里丢出一叠照片,伸出手指颤抖的指向毛融融。
照片被散落开来,一张张全部展现在毛融融眼前,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明了,看着照片里病床上零落的男人,毛融融头皮一阵阵的发麻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眼不近视,一瞥之间就可以看到痛彻心扉的模样。
“这是谁?”虽然心中早有定数,可毛融融终是不愿承认,照片里那个傀儡怎么会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他?
“席季!你的曾经的钢琴老师,你曾经的初恋男友!”女人无情的撕扯去了毛融融心底的薄纱,让她直白的再次面对照片中的男人。
当年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桥红袖招。看着照片中病榻之上面色惨烈的人,毛融融慌张的拿起水杯一口如数灌下,紧紧攥着杯子问道。“席季?…。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看着毛融融攥着水杯骨节间露出来的苍白之色,女人毫不犹豫。“怎么会这样?你问的该是你现在的老公!”
“我…。我现在的…老公?”毛融融扑闪着弯弯的睫毛,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满脸诧异之色。
自从进来之后女人最多的表情就是嘲讽的笑,听见毛融融断断续续的话语后,继续耸肩讽刺一笑。“对啊…问问他的到底有没有一颗能流血跳动的心!问问他到底残忍到了何其的地步?可以把一个人置于如此的地步?问问他…能不能放席季一条生路?让他活着离开病床走出病房?”
“顾薄严?关…关他什么事儿?”毛融融颤抖着声音,明明是放在桌上的水杯却跟她攥着的手一起抖动着,幅度大到刚刚被景小斯倒上的半杯水摇晃出来了不少。
“如果不是他,你看不到这样的席季。”女人看着毛融融手里的水杯,生硬的开口。
毛融融猛地起身却觉得自己腿发软到不行,双手一下撑在桌沿上,慢慢的站起来瞪着对面的女人,恶狠开口。“神经病!”说完被景小斯搀扶着就要离开。
、残忍(高潮3)
“除了他席季又能对谁造成威胁呢?”女人也不起身拦,只是冰冷的开口说道,她可以看出毛融融眼神中的恐惧。
听着女人的话毛融融脚间一趔趄,咬了咬嘴唇直起腰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女人起身了挡在毛融融面前,用透入骨髓般冰冷的声音问道。
“毛融融…只有你能救他了,你的自欺欺人会让他死的你知不知道?!”
死…死…这个字眼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到毛融融耳朵里,那么尖锐那么陌生,特别是套用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太阳般的男人会死?
“你是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智,毛融融用另一种陌生凌厉的眼光看着女人。
女人凄惨一笑,目光空洞的流离到桌面的照片上。“我是他的未婚妻,那个当初被你逼着离开的女人。”
这应该是毛融融做的最不道德的一件事儿,喜欢席季而让顾薄严把他的女朋友逼得离开了席季,虽然后来无数次的觉得可笑幼稚,可直到现在她也不觉得后悔。
“你们没结婚?你…。你的病?”看着女人虽是狼狈,但还不至于到癌症的地步,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儿,自己理不清顺不开。
“你说的是癌症?什么癌症?从来就没有癌症?一切都是你老公编造的!为的只是让席季离开你!”女人情绪再次激动,如果当初不是自己太过贪心,听信了顾薄严的话,觉得只要把席季骗回英国,一切都会好的,他会重新爱上自己。如今席季成了这番模样,她要付多大的责任呢?
景小斯从身后支撑着毛融融坐下,目露狠光的看向女人,她不在意他们怎么了,不在意那个席季是死是活了,只希望她不要再说什么不知分寸的话,不然毛融融要有个三长两短,顾薄严能做到这份儿上肯定就还有更狠的。
“不可能…。是你自己骗他回去的!跟顾薄严没半点关系!”还记着当初席季离自己而去的时候,是顾薄严一直陪在身边,治疗着第一次的情伤,说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闹剧,这太可笑了。
“如果不是你丈夫的提议,不是你丈夫造出来医院的证明,我又怎么会把席季骗回去?”
听着女人的话,毛融融攥起紧紧的拳头修的整齐有致的指甲深深嵌进手心的嫩肉里,她不相信肚子里宝宝的父亲会这样做,可…他确实是有充分这样做的理由。
“顾薄严在商场上树敌那么多,听你的一面之词?我是傻子吗?”毛融融脸色早就变得苍白,嘴唇更是惨淡一片。
女人知道毛融融不会这样轻易的相信自己,毛融融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承认顾薄严会这样做,毕竟连她都可以看出来顾薄严视她若命。
“我的时间不多了…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逃出了英国,很快就会被他的人捉回去,毛融融…希望你看在你们相识相恋一场的份儿上能救救他…席季说过…你很聪明。希望你能想通。同样是人不要对席季这么不公平了!”
车里,景小斯把热奶茶放到毛融融手里,擦了擦她额头冒出来的层层细汗。“你要在这样下去我真的给顾薄严打电话了啊!你这不是在吓我吗?你就当那个女人是疯子不就好了!”
w市这时的温度已经接近了三十七八度,这般炎热的天气下,毛融融却觉得自己全身冰冷的很,像是雪天里赤身**般。
“疯子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疯子不会拿出席季病态的照片。”
景小斯也知道啊,可最担心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比宝宝重要的吗?还有比顾薄严疼你重要的吗?”
“没发生在你身上…。如果,姜杨把你前任男友折磨的生不如死。你会这么淡然?如果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了你,你还会处变不惊?如果你现在身边躺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肚子里怀的是恶魔的孩子…你会怎么样?哪怕他把天都能给你宠下来!”
毕竟是没有爱过的,席季对于景小斯来说就是个陌生人,可对于毛融融呢?那是给过她阳光的啊。
顾薄严给毛融融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回家了,顾薄严不耽误半分钟的赶了回去,推开卧室的门却发现毛融融在黑暗中沉沉的睡着。
“宝儿…怎么了?不舒服吗?”上前趴在床上轻抚着毛融融的肩头,平时她不会这般静然。
毛融融努力的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困了”
顾薄严还想说什么手机却匆忙响起,看了眼显示姜杨也没去搭理,挂断之后继续去哄毛融融,可下句话还没说出口,铃声又跟催命般的响着。顾薄严眉头微微一蹙按着接通,那边刚刚说了一句话,他脸色立即大变,神色紧张的看了眼仍旧背对着自己躺着的毛融融起身走了出去。
等门被关住后,毛融融一个翻身悄悄的跟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在顾薄严书房门前停下听着透过没关紧的缝隙传过来的话语。
“说了不该说的话?英国那边上午给我打了电话,说她跑走好几天了…。试探一下景小斯,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听着听着毛融融只觉得自己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一时站不稳扶住旁边的墙壁,书房里的顾薄严已经挂断了姜杨的电话,转身给陈特助打去。
“她应该会跑到w市,不能让她见到宝儿!”
顾薄严打开书房的门,毛融融抱着膝盖坐在没开灯黑暗客厅的沙发上,没有灯光顾薄严自然没在意客厅里有她,直到在卧房里找不到,才疯子般的冲出来。
“宝儿…。你怎么在这儿?”黑暗中看不清毛融融的表情,顾薄严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自己的电话,更加不确定今天那个女人说了什么样的话。
“顾薄严。你怎么会这样?”现在她还能坐在沙发上没跑出去,是因为双腿已经无力了,盯着黑暗中的男人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嘴里喃喃着。
顾薄严强撑着轻松的语气,走向毛融融身边打开沙发前的台灯,转头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脸上毫无血色,苍白的吓人。
“宝儿…哪里不舒服吗?去医院好不好?不…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是宝宝不乖吗?”顾薄严心下一惊,顿时紧张万分的捧着她的脸急切的问道。
只见毛融融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一字一音的铿锵有力的。“我这里不舒服!顾薄严!我这里不舒服!”
顾薄严脸色一僵,倾身想去亲吻毛融融却被她转脸躲闪过去,看着跟自己面对面的男人。毛融融的软弱无力席卷而来。“别碰我!”
“你是我老婆!我妻子!我为什么不能碰你?”顾薄严着急的像是要找回什么,伸手要去拢过她。
毛融融却惶急的挣扎着,可惜力气早就被真相打击的全无,剩下的只是满腔无力发泄的怒火,怎么会挣扎得过浑身肌肉的顾薄严?
“你怎么能这样!顾薄严!你有心吗?你怎么这么恐怖?!”毛融融说话时有气无力。
顾薄严知道自己没法再隐瞒,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激动的毛融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般。恼极了的毛融融看到他这般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急火攻心转念间就晕倒在顾薄严怀里。
毛融融醒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顾薄严站在窗前向外看着,毛融融伸手抚了抚微拢的小腹松了口气。
“醒了?”听到动静儿的顾薄严转身走了过来,脸上全然是伪装出来的轻松。
“有解释吗?”毛融融眼神撇过他,看向绿叶繁茂的窗外。
顾薄严坐下伸手轻抚毛融融额前的细发。“乖…别闹了,会吓到宝宝的。”
“闹?!顾薄严!我问你席季现在这幅模样是你造成的吗?当初是你把他骗回英国的吗?”闹?毛融融觉得可笑极了。
“席季!席季!席季!席季?!”这个名字对于顾薄严来说就是禁忌中的禁忌,他根本听不得从毛融融嘴中喊出这个名字。“你是不是还没有忘掉他?现在他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你就牵心不已?”
多久没见过这幅模样的顾薄严了?那张狰狞的脸好似要把人吞下般,以前看见这样的他毛融融会心生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