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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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晨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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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亲手创办了这所儿童福利院,那时他曾说过,以后每年的6月1号他都会和孩子们在一起。看着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们期盼与兴奋的眼光,沈佳明心里感慨极了。一大早他就给晓晓打了个电话“今儿陪我参加个活动吧!我跟少丰说,你就贡献人就行。”

“凭什么呀?我又不是你秘书。”晓晓刚准备上班,她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打着电话。听见沈佳明的话又把钥匙搁那了。

“我说你就不能顺着我一回呀?多会一说话就能把人呛死,怎么着,你就不能帮我一回忙吗?”沈佳明恨的咬牙切齿的。

“不是,我也不是不想帮你,我实在是不愿去那种场合,我真不行,我去了非得给你丢人不可。”

“去哪呀?就丢人,我跟你说,你别怕。今去的地儿没别人就咱俩。主要是让你替我哄孩子。我一大男人不是不会这个吗?我又不好意思求别人,你就陪我去吧?就算是帮我一忙。嗯?”

“呦,你啥时候有孩子了,没看出来,不对,没听说过。孩他妈是谁呀?”

“你才有孩子了呢?我说我上辈子欠你的了怎么的?你怎么不气我你就不舒服。你快点收拾吧,我半小时过来接你。”

晓晓回屋拿起了提包,本来想下班约他出来还钱的。现在也省了,正好给他。晓晓下楼没一会,沈佳明就到了。见她提一大提包,一边为她打开车门,一边就跟她贫“哟,今儿这思想觉悟提高了嘛!知道我好了吧!打算跟我私奔?这嫁妆不少呀,有没有夜明珠、猫儿眼什么的?”

“没,你要想要啊,得提前告诉你那帮发小呀,我估计他们应该能弄到。我问过钟总啦,我奶奶葬礼的花费都是你垫的,我暂时没那么多钱,过俩天我凑够了还你。这是你那帮朋友送的礼金,我捉摸着我跟人家也不太熟,怎么好意思收这么重的礼呀?要不你收着?或者你给退回去?再不然你……我不管啦,反正你想办法,这钱我是不会要的。”晓晓看着沈佳明逐渐越来越暗的脸色心里不由得暗暗发虚。忍不住往车窗边挪了挪身子。

沈佳明极力的克制着自己,胸口剧烈起伏着,过了半晌才冷冷说道“你的意思,要我把这点钱,再一份一份的退回去,说你不要了?或者我把这钱拿着,就当人给我的?我这是沾了奶奶的光吗?居然可以发这种财。”

晓晓不禁又挪了挪身子,整个身体几乎全靠在车窗上了,她已经随时准备好推门而逃了。

可在她手还碰不到门把的时候。沈佳明突然就一把搂住了她,“你倒还不算太笨嘛!还知道害怕?还知道逃跑啊!可就是动作太迟钝了,怎么办?跑不了啦!”

“你干嘛?那你说我怎么办?明明都是没见过的人,我怎么好要人家钱,人家肯帮忙我就感激不尽了。我知道他们都是冲你的面子,可我又不是你老婆,也不可能做你老婆。我凭什么?”晓晓索性豁出去了,反正是躲不过了。

沈佳明愣了几秒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开了手,整个人向后靠在了座椅上,深深的无力感悠然升起。眼里渐渐的渗出一缕沉痛似得绝望“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这个。你怕的不就是这个?你既然这么想和我撇清,好吧!如你所愿。”呵……他的嘴角微微上抽。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一分一分的,终于笑了出来。那眼底的神色却冷的让晓晓忍不住微微发抖。“你放心。从今以后,我再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了,那钱、你要么留着,要么待会咱们去福利院你就全捐了吧,也算是装好事。”他发动着车子一踩油门,车子立刻彪了出去,一路风驰电掣,再无一句话可说。车厢里静的可怕,晓晓不安的掐着手指头,想要说点什么好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可他一脸的严肃让晓晓望而却步。比起来还是他嬉皮笑脸的时候好相处。这一生气,摆起架子来。还真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晓晓看了看屏幕显示师兄来电,晓晓偷偷撇了一眼沈佳明,丫跟一雕像似得看都没看她一眼。“喂,师兄”晓晓小声地接着电话“嗯?哦,我在公司开会呢,一会没事了,我给你回电话。嗯,嗯,拜拜。”挂了电话晓晓无聊的望着窗外不住倒退的景物。树木、房屋、矗立着的街灯、迎面而来的汽车、甚至连马路上白色黄色的线条都如流水一般的遽然滑过,回头再看不见。晓晓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刺目的阳光遥远的挂在天上,不远处大厦的玻璃窗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车子已经驶出了市区好远一截了,沈佳明还是一声不吭。“快到了吗?在哪儿?”“就到了。”沈佳明看了晓晓一眼,看她那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取了一瓶梨汁递给她。晓晓立刻笑逐颜开“你喝么?我帮你开。”“你自个喝吧,我这心里哇凉哇凉的,在喝点这不得冰死啊。嘻嘻,晓晓尴尬的笑了笑。

车子终于到了福利院门口,他们居然列队相迎。这让晓晓有些不知所措。几十个小朋友穿着新着整齐的衣服,带着小红花,排着整齐的方队站在那里,翘首期盼的等着他们的来临,一见他们下车,立刻就喊“欢迎沈叔叔,欢迎……姐姐”他们明显的卡拉一下壳,估计没想到还会有个姐姐来,沈佳明瞅着晓晓不服气的说“你说我不过就比你大那么三四岁,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啊?怎么你是姐姐,我就成叔叔啦?”“那是因为我年轻、单纯、朝气蓬勃。而你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能不显老吗?”“叔叔一点也不老,叔叔今天真漂亮、笨蛋男人能叫漂亮吗?那叫真帅”晓晓转头看了他一眼。真的不错,呃,晓晓承认是很帅啦,刚才光想着怎么还钱了,都没注意看他,现在一看还真养眼。他穿了一件淡蓝色的t恤,白色的长裤,狭长的丹凤眼几乎横斜入鬓,他本来人就很白净,穿着这身休闲装,更是显得整个人都清雅帅气多了,星眉朗目,玉树临风,就像是二三十年代里刚浏阳归来的大少爷。夏日里耀眼的阳光,透过碧绿的树杈金色的光点停栖在他乌黑的发际上。让晓晓一刹那有些恍惚,仿佛是被骄阳烈日晒晕了似的。

正文第十八章 分手4

院长领着大家走进院子里,这里的一切都仿佛八十年代的样子,干净四合院里种了许多的梧桐树,这会子枝繁叶茂的遮住了不少阳光,凉爽极了。沈佳明说这儿原本是兵工厂,后来,废弃不用了。那会有些人本来想拆了这,盖楼房的,可考虑到孩子多,员工少。怕招呼不过来。上下楼梯,孩子们不安全。还有一些特别小的,还得人抱着,四合院方便些,所以就重新修改成四合院了。其实他也很喜欢这类型的房子,看惯了高楼大厦,偶尔看看这古色古香的,让人觉得还挺舒服的,还记得小时候大家爬高窜低的样子,多少年了……沈佳明指着那些梧桐树,说那会差点就锯了,还是爷爷来转了一圈,说是让绕着盖就行了,好不容易长得这么好了,锯了可惜。其实沈佳明知道爷爷是不舍得。据说这里有几颗树还是他当年和一位红颜知己亲手种的呢!爷爷好像很在意那位奶奶,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俩人最后没成。

院子里摆了好几排椅子,正中间放了一张桌子。院长请沈佳明和晓晓坐在了中间的位置自己陪在旁边。院里的工作人员一次排在边上。先是沈佳明阴阳顿挫、慷慨激昂的演讲,然后才是小朋友们演节目。丫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别说孩子们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就是晓晓都准备好了,时刻为社会主义新中国奉献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热。(沈佳明皱眉,什么素质这是?你奉献就奉献吧,怎么是被我唬的呀?)(晓晓:我又不是公务员,又没拿党和国家什么优待,要不是你忽悠的我能愿意奉献吗?)(沈佳明:你看你,党和国家怎么没优待你了,你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接受的不是社会主义爱国教育呀?怎么能白眼看世界呢?)(晓晓:我乐意,你当然乐得夸夸其谈了,既然都是祖国的花朵,为什么你在爷爷奶奶疼爱的怀抱里笑的时候,我一人待街边哭呢?为什么你吃大鱼大肉的时候,我却在犄角旮旯里啃馍馍渣呢?那能一样吗?)(沈佳明无语,思量了许久:要不我的怀抱给你吧!)(晓晓:呸)

人在开心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是短暂的,一眨眼就中午了。院长说什么都不肯让他们走,说是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们走了,吃不完剩下就太可惜了。其实,不过两个人,又能剩多少?只是沈佳明始终不提走。晓晓也不好说什么,说实话,晓晓真的很喜欢这里,看着那些小朋友们兴奋紧张的表演着节目,望着那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们的笑脸,晓晓就觉得心里发酸。那质朴、单纯、善良的眼睛让她不禁想起童年那纯净清新的蓝天,灰白的操场,绿树沿着操场边缘描画出春天的颜色。那画面就像是一幅黑白的手工画。朦朦胧胧、似隐似现、带着一份清新的浪漫。那感觉就像雨后的春天,你走在大自然间,听着温柔的音乐。张开双臂,闭住眼睛,用心看世界。好美,好温宜。

饭菜很简朴,四菜一汤,但却很爽口,旁边一位阿姨抱着一个大概两三个月的孩子,晓晓好奇地挤在那里,连饭也不好好吃了“好可爱,好小哦。”晓晓轻轻地用手摸了摸那婴儿的小手,肉乎乎的。她长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塌塌的小鼻子,小小的嘴巴一颗牙也没长,笑起来跟弥勒佛似得,特别可爱。“哇……好软啊,她真好看啊,佳明你快看啊,怎么会这么小。”沈佳明痴迷的看着晓晓,从没看她如此开心过,甚至觉得她有些兴奋和激动。那位阿姨竟然把孩子托了过来“可爱吧?你也可以抱抱。”“不……不……不……我不会,我抱不了。”晓晓吓得直摆手。“没关系,你瞧,用右手托住头,左手抱住屁股,对……对就这样,你瞧不是很好么?”晓晓轻轻的托住那幼小的婴儿,一点也不敢动,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孩子摔了,大热的天气,她又抱的这般紧,孩子没过半天,就不高兴了,眉头皱着,一副开哭的样子,吓得晓晓好半天才想起来嚷嚷“佳明……佳明,你快过来,我不行了,怎么办啊?你看,你看,她不高兴了,她要哭了吧?你快过来,快过来嘛!”“没事,我来看看,哟,小宝宝怎么不高兴啦”。旁边的阿姨接过孩子拍了拍。那孩子还挺乖,一旦觉得舒坦点了,不那么憋得难受了,就舒展了眉头笑了起来。让晓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院长看着心有不甘的晓晓。偷偷在她耳边笑道“第一次抱,都是这样的,等以后你和沈书记有了,自然就会了。”“院长,你说什么呢……”晓晓修的满脸通红。

“说什么呢,怎么高兴,让我也听听。”沈佳明走了过来,他贪恋的看着晓晓的的笑颜,她从来没有这样亲热的叫过自己。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和颜悦色过,每次看她和别人亲亲我我,他都恨得咬牙切齿的,从没想到他们也会有如此和谐的一刻。他甚至有些害怕,怕这一刻走到尽头。长这么大,他还没有真正害怕过什么,可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时光流转。却又无力挽留。如果时光真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情愿用所有来换,哪怕是从此一无所有。哪怕是从此万劫不复。世人都说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十里烽火戏诸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实是昏庸无道,可若是真爱惨了一个人,为了她,还有什么是舍不得、放不开的。

“就不告你。”今天的晓晓像换了一个人似得,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平时她总不多话,话一出口定是噎的人恨不得掐死她。“今天居然跟他撒起娇来了。”沈佳明就想也许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也许自己可以再试试,也许可以多少用点手段。

吃完饭都两点多了,,可孩子们极为兴奋,怎么都不肯乖乖的去睡觉。院长阿姨有些不高兴了,晓晓害怕孩子们挨骂,偷偷拽了拽沈佳明的胳膊。他看了一眼晓晓,对院长阿姨说“今儿是他们的节日,就例外一回吧!这天这么热,干脆给他们洗个澡吧!”院长当然毫无异议,市委书记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行呀?

晓晓听说要给孩子们洗澡。居然跳得比孩子们还高。(晓晓:我这么大人能比他们跳得低吗?)(沈佳明捂脸:你知道自己那么大人了,还跳什么呀)(晓晓:有本事找静晚去呀,她要让我跳,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俺们今年是十八,明年就十六啦,过不了几年就和他们差不多啦。怎么就不能朝气蓬勃一下下。)(沈佳明无语问苍天)

正文第十九章 分手5

第十九章分手

本来院长害怕晓晓累,专门安排了两三个阿姨给孩子们洗澡,让晓晓跟着玩玩就行。可那帮孩子跟约好了似得,全堆在了晓晓身边。她掠了掠头发,撩了撩裙摆。不知深浅的豪言壮语说“今儿我就舍命陪孩子了。佳明,你帮我拿着包。”院长阿姨阿姨摇了摇头,那是闹着玩的吗?这么多孩子,洗完还不得累趴下。万一,累出个好歹来,怎么跟沈书记交代呀?没办法,只好叫那几个阿姨过来帮忙弄水。一个个孩子脱得光不溜球的,高兴的的嚷嚷着,。晓晓双眼冒光的看着面前的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他大概两三岁的样子,乖巧的坐在大木盆里,圆嘟嘟的小脸上还沾着饭粒。别提多可爱了。晓晓一边惊奇的看着他那肉嘟嘟的似莲藕节般的胳膊,一边帮他洗着头发。那孩子还不老实的拍打着水花。溅的到处都是水就不说了,他还时不时的往晓晓身上抹点泡沫。白色泡沫的香气,远远飘来。熏得沈佳明如痴如醉。身后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嚷着,他都不觉得烦,天知道,他平时有多讨厌孩子叫唤,就连佳莹的孩子,他也没少给过脸色,害的母亲总是唠叨“和你爸就一个样,见着孩子就皱眉,一天也不想带。这以后要是谁嫁了你,保准得和我一样辛苦。开玩笑,要是晓晓能给我生一和她一模一样的漂亮宝贝。我还能不管呀?我连班都不上了,就跟我们宝贝玩。(晓晓冷哼:什么书记呀,有点素质好不好?白拿人民群众的血汗钱!)(沈佳明继续嬉皮笑脸:是、是、都是我不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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