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正在看报的那个半秃顶的老板慢慢地探出头懒懒地问着,
“小姐,你来啦。”一改懒散的语气,他马上换上殷勤的嘴脸起身迎向小麦。“来,这边坐,喝茶”
小麦撅起柳眉,有点恶心地看着他,他的态度怎么来360度转呢?不安也在心里扩散着,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他这种肯定是奸诈之人的。自己真的要把手表当在这里吗?
“小姐,来喝茶,”拉回思绪的小麦刚好看到满是油光的脸上,一双鼠目透着贼光。
“您是要把手表当了是吧,手表带来了吗?”
“你认得我,”小麦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世上真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啊,对只见过一面的人竟会记住。
“那当然,像小姐您长得这么耀眼,让人忘记都难。”老板阿谀地笑着。其实他对有价值、又特别的物品都会过目不忘的。
那个笑在小麦看来却特别地刺眼,但她已经没有退路能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大怪兽,我一定会赎回来的。”小麦慢慢地掏出手表,捏在手心里祷告着。
老板满脸欣喜地凑近看了一下。“小姐,你要卖多少呢?”
“卖”小麦瞪大眼睛地看着老板,“你们这边不是可以当的吗?”
“哦,”老板的鼠眼又在小麦的身上转了转。看她这种样子,应该是急着用钱的,又是一个穷小姐,当跟卖对她这种人都一样的。
“可以啊,可以当,但我们这边有一个规定,你在一个期限内没办法赎回,那我就有权去处理这件商品。”
“一个期限内?那是多久呢?”小麦不安地看着他。
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个星期”
“不会吧,这么短”小麦惊呼起来。
“嘿嘿,这是行内规定的。”这种女孩肯定很好骗的。
“就不能再长点吗?”
老板摇摇那快秃顶的头:“我也无能为力。”
小麦看了看墙上的钟,她没时间在这边耗了,得速战速决才行,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肯定会有办法的。
“那好吧。”小麦慢慢地松开手。递给了老板。
老板认真地看了看,又拿放大镜瞧了瞧。
“好,我去拿十万给你,”
“什么,怎么只有十万啊,不是说了会比十二万更多吗?”小麦疑惑地看着他。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啊,这种东西也会价格波动的。要不你可以去别家问问”老板假意地递过手表。他把奸商的招发挥着彻底……
30。3…小麦开花28
小麦搓搓手,时间已拖太久了,实在不适合再去别家了,只好咬牙地点点头。
“但是,你一定得好好保存好,我会过来赎的,一定的。”小麦坚定地说着,像是说给老板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老板那鼠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但随即就消失了:“好的,好的,会的。但你得注意时间一下。”说完递给她一张支票。
小麦满脸欣喜地接过支票,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摸过支票呢?还是这么大面额的。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包包里面,站了起来。妈妈那边还等着自己去救急,得赶紧走了。
小麦缩回刚要跨出去的脚,回过头:“老板,你一定得好好保管哦,我一定会回来赎的。”看到老板点点头,小麦才放心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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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喳喳……”几只小鸟在窗台上欢呼跳跃着,仿佛在迎接黎明的到来。
涵睁开眼睛,望着那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房间,头脑慢慢地清晰起来,昨晚的那一幕,并没有像自己所想像的那么难跨越。一直以来,原来是自己一直给自己一个假的屏障,看似又高又陡,走起来却跟意料中相差甚远……
涵不禁莞尔一笑,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几口那熟悉的空气,侧耳倾听着窗台的小鸟在说的话。
“叩,叩”门随即旋开了。探出一对精明的眼睛觑了觑床上的动静。
“陈老,进来吧”涵依旧闭着眼睛。
一个干瘦的身影马上闪到床边了:“嘿嘿,小少爷,你醒了啊。”
“有事就说吧,陈老。”涵不紧不慢地搭腔着。
“楼下有你的客人。还有老爷在等你下去吃早餐了”说完就无声地闪出去了。
涵皱皱眉睫,我的客人,还有这么早的。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了,起来顺便得把那个小财奴的手表给拿回来。这么早,她应该还没上班吧。
“爷爷,你们中国菜好好吃哦”涵还没下楼梯时,就听到瑾那聒噪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涵阴柔的声音从瑾的后面响起时,警觉性挺高的他还是吓了一跳。
“咳,咳”瑾拍拍胸前,咽下那卡在喉咙里的饭。“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会吓死人的。”
瑾站起来转过头怒瞪着那发声体。
“你怎么在这里,”涵不耐烦地走到对面拉出椅子坐着。原本想晚上再让他过来的,最起码也得等自己去【奇】把手表赎回来,他再【书】过来,不然让他【网】知道了那些事,不到几天时间,自己的朋友们都会知道的,他一点儿也不会怀疑瑾那喇叭筒的嘴巴。
“你太不够意思了,昨晚一回来就杳无音信,害我担心了一整晚呢?还好浩来电话,不然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一大早就过来确切你有没有事。”瑾可怜兮兮地说着,偷偷地觑了觑对面的涵。
涵低着头叹了口气,又来这招,真不知自己干嘛把他叫过来呢?
看着对面的涵面无表情,瑾自讨没趣地摸摸鼻翼,又是那种脸,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会恢复正常啊。唉,算了还是开始向前面的菜进攻吧。
“爷爷,你们做的中国菜真的很好吃哦,…………”
涵闷着头扒了扒几口饭,真不知道瑾的前世是不是鹦鹉啊,一大早就讲那么多话,不累吗?
31。3…小麦开花29
涵蹑手蹑脚地从偏门走出去。
“少主”浩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了,“少主要去哪里吗?”
浩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已足够让客厅里的那些正在谈天说地的人把眼神刷刷刷地转向他。
涵尴尬地杵在那里,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哦,我要去花园走走。”从来没觉得浩怎么样,今天怎么特别地刺眼。
陈老又闪过来了,真怀疑他是不是练移身术,他的声音也轻飘飘地飘过来了:“小少爷,去花园得从正门走,这边出去是车库的。”
“哦,是吗,我都忘了。”涵也轻飘飘地一语带过。狠狠地瞪了一下浩才走到椅子旁坐下。
瑾不怕死地凑了过来:“你是不是想要出去啊,不然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是啊,小涵你如果要出去,你可得多带几个人出去,现在你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的。”杜老爷担优地看着涵,他可不想再去感受那失去至亲的痛了,也已沉受不住了。
“知道了,爷爷!”涵看着爷爷那一直颤动着的手,和那满头的白发,他知道他心里的担心与痛楚,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让他老人家去担那份心了。
“老陈,你要派几个高手保护好小涵啊。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杜老爷不放心地再叮嘱着陈老。
“爷爷,你放心啦,不是有我和浩吗?”瑾的话让涵有点感激涕零。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让一大帮的人跟在身后,搞得像黑社会老大一样,虽然自己确实是黑帮的少主,但毕竟诸葛帮已有多久没做出犯法的事了,现在的诸葛帮已经转向房地产,金融和旅游这块了。他不想、也不希望再被人贴上黑社会老大这种标签了。
所以他很久以前身边就一直只有浩而已。
“你爸爸知道吗?”杜老爷思忖片刻,抬头望着涵。
“应该不知道的,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那更不行,我有责任,有义务要保护你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那我下去怎么跟你妈妈,你奶奶交待……”杜老爷激动地说着。眼泪也跟着‘嗒、嗒’地掉着。
涵撅起剑眉,人说越老的人就越像小孩,看来是真的,年轻时没掉过一滴眼泪的铁汉子,怎么现在说着说着就会掉眼泪啊。
“知道了啦,爷爷,你就多派些人来吧。我没有意见的”涵举着白旗投降了
杜老爷听到涵的答案,眼泪马上就止住了,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刚才的表情损耗了不少精力,得去蓄蓄能量了。“那就这么定了,老陈,扶我回房吧。”
涵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蹒跚的背影,爷爷到底是真老还是假的呢?自己怎么突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呢。
浩一脸平静地走过来:“少主,我去备车吧,我们得去分堂一下。”
瑾强忍着笑,挑一挑眉:“我也去备车吧,”说完就溜了出去。
真是的,我的手表啊,怎么办,那个小财奴肯定上班去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有没有好好保护好我的手表呢。
她过得怎么样了,自己的不辞而别,会不会让她担心呢?她还是吃着方便面吗?突然有点想念方便面的味道……
喜欢小麦的亲们,给摇提点意见吧。让摇更有码字的动力。
32。3…小麦开花30
在S市的知名大厦——鑫宝大厦(鑫宝大厦在S市堪称是一个地标性的建筑,正三角形的形状,50层楼高,四周都是用防弹玻璃来砌成的,就像一个巨大的剔透的水晶耸入无际,在太阳地照射下折射出七彩的强光,让人不敢仰视着。)。
两辆黑色的越野车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后面的车子上迅速地跳下四个穿黑西服的人,跑到前面替车主开门。
涵撅起剑眉,叹了口气,无奈地伸出修长的大腿跨下车。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会一样,还都穿得黑西服。涵不耐烦地瞟了瞟站着两排的保镖。偷那个该死的人非得赶快把他揪出来,还自己一片自由的天空。他又习惯性的抚在左手手腕上,寻求一下静心剂。那空空的手腕让涵的心情更加的烦躁,得去把的表拿回来了,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了。
瑾抿着嘴偷偷地笑着。第一次看到涵抓不到边的样子。感觉很是无厘头。
一不小心迎上涵那杀人的眼神,瑾耸耸肩拉过浩:“浩,这就是你们的分堂啊,怎么这么气派啊,真是看不出有黑社会的味道了……。”瑾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感觉到又有两道摄人的眼光射过来,瑾赶紧吞下要说出来的话。这是他的地盘,自己可还要性命的。
步出电梯,看到的是一幅《清明河上图》四周的墙壁有规则地挂着一些名人字画。
“这是最顶层,是老堂主专用的空间。他老人家已许久没来这边了,但都是有专人打扫的,少主您就用这里吧。”保镖甲毕恭毕敬地说着。“等下,堂主会上来的,我们在门口候着。有事您就按这个铃就可以了。”
黑衣人们欠欠身退了出去。
涵静静地打量着房间里,那通透的玻璃墙,将下面的景象一览无余。自己就像是站在云上,而万物皆在脚下的感觉。
“这里就是老堂主的办公室啊,难怪怎么这么古香古色的,连椅子都是梨花木的太师椅,硬邦邦,怎么连个沙发都没有啊,软垫也没有。”瑾边坐下去边抱怨着;自己的屁股可要受累了。
“叩,叩”
站在门边的浩转身去打开门。一阵风飘过,那个身影就已来到涵的后面了。浩惊叹地看着他,太了不起了,自己都还没达到那个境界呢?
“少主,”一个不卑不躁的中男音在涵的背后响起。“对不起,在我的地盘出了这种事,我难辞其咎,我已把李舵主找来了,你看要怎么处理。?”
“嗯”涵慢慢地踱到椅子旁坐下:“坐吧,”
瑾看到涵那严肃的脸,也不自觉地把跨在桌上的脚放下来,坐正身子。
涵缓缓地抬起眼脸,注视着他:“黄堂主是吧,你上任多久了,”
“两年”依旧是干净利落。
“两年,两年的时间应该不算短了,你的手下有行动时,你竟然会不知道。”不愠不恼是涵的招牌,但也是最他最危险的时候。
瑾觉得眼前的空气已不够自己呼吸了,忙站起来:“我去帮你们倒茶。”就闪进里间去了。
“对不起,”黄堂主依旧的简短,他不想为自己做任何解释。
涵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黄堂主是爷爷一手提起的,爷爷对他夸得不得了,他不想让爷爷尴尬“我不是想听你说对不起,也不是想追究责任的,”
“我已透过李舵主,知道了是在总部的人做的,并且……”黄堂主顿了顿,不知道还该不该说。
33。3…小麦开花31
“嗯,李舵主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也不用带进来了,其他的事,你可以继续追查。我可以这样相信你吧。”涵宝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好的,谢谢您的肯定,我会处理好的。”黄堂主站起来欠欠身“那我就退下了。”说完就一阵风地飘出去了。
一直都没出声的浩疑惑地看着涵:“少主,这样好吗。”
识趣的瑾也凑了过来:“是啊,我们都不用动手吗?”
涵站起来,走到了玻璃墙,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他需要一个假像,而黄堂主刚好是一个可以处理好事情,又可以挡一下自己的最好人选。
“浩,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事,但前提不能太过了,不能让黄堂主和躲在我们后面的人知道。”
浩虽然不知少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相信少主自有他的理由。
“那我呢?”等了半天的瑾看自己好像被人当成空气一样,觉得好冤。
涵转过头来看着他:“我陪你去玩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半个主人,得尽尽地主之谊才行啊。”
看着涵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瑾的心里有点毛毛的。但也就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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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垂头丧气地走进宿舍,把自己埋进了床里面,好累哦,像是跟人打了一战一样累。自己整整花了两万块才摆平这件事,两万块啊,自己不吃不喝也得一年零二个月才能凑够啊,再说,妈妈那边每个月都得用到钱。
钱啊,钱,真希望你能哗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掉下来,小麦仰卧着、看着天花板,好像真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一样,张开着双手,傻笑着。
“唉”小麦重重地叹着气,幻想就是幻想,怎么样也变不了事实。看来自己得再找份兼职才行啊,不然什么时候才能还那两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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