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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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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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律师的儿子,中年得子自然是宝贝得紧,不然,以何律师的气度涵养,恐怕是万万不会让孩子在客人面前这样造次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摸了摸小胖子的头,屈膝半跪,神情和蔼:“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俊俊。”小胖子还没变声,奶声奶气。

何律师恰好端着个红木匣子步出,看见这一幕不觉眉头动了动,不着痕迹地单手将儿子一搂,然后恭恭敬敬地把红木匣子递到石暮尘眼前:“何某思来想去,这么重的礼实在收不得,石公子的心意我领了,但这个,还是请你收回去吧。”

石暮尘看都没看就知道是什么了,他似乎并不意外,依然笑意温和:“只是一份薄礼,何律师何必如此见外?”

“何某跟了董事长30余载,靠的就是一个‘诚’字,何某行万事皆有准则,但求无愧于心,还请石公子见谅了。”

眼看何律师已经欠身做出了赶人的姿态,石暮尘不再多言,只是亲昵地摸了摸小胖子的头:“叔叔下次再来看你,给你买进口的跑车。”

小胖子双眼都发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眼看何律师脸色越来越不安,石暮尘泰然自若地告辞离去,不再久留。

独生子么?呵呵。疾驶在高速公路上的他,忽然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意。

 21二十一

回到住处已是深夜,石暮尘去了她那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进了卧室。  :   她依旧开着灯睡,晕黄的灯光流泻在她蜿蜒起伏的侧身曲线上,她背对着他,似乎早已熟睡,他却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并未入眠。于是他在床榻边轻轻坐下,掌心贴着她织细的肩头,低声言语——

“我明天要去英国出差,五天后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成天上网,忘记吃饭。”

掌心下的躯体没有任何动静,他叹了口气,起身默默离去。

第二天他赶到英国,又是签单又是调度地忙碌了一天,直到子夜时分才回到下榻的宾馆。

倦极,他洗了澡就匆匆上了床。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光模模糊糊地照亮一室陌生景象。独在异乡为异客——尽管这对他来说其实不能算是异乡了。因着业务的关系,这些年数数少说也有7,8次,都习惯了,其实别的都没什么,可他却唯独害怕一个人的夜晚,因为无论下榻在哪家宾馆,那些同样的画面,都会如同应激反应般秒速映射在他脑海中。

他点了支烟,缭绕的烟雾间他仿佛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画面……那年他被【逸.廊】派来英国出差,处理重建画家村的事。一个人住到第三个夜晚时,夜半忽闻电话响,那是一道柔媚至极的声音,口音则是相当纯正的英音:“先生,需要服务么?”

那声音相当挑逗且专业,如果不是对她的声音太过熟悉,他恐怕会误以为真,于是他噙着一丝不明地笑,懒懒以中文回应:“这是在查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还在那头淘气地装傻。

唇边笑意不觉扩大:“那好吧,sorry,你来晚一步,我今晚已经有伴了。”

“哦?是么?”那头的她听起来不太服气,他几乎能想象出她鼓着腮帮子瞪眼睛的可爱模样,她语调倏地挑高:“她长什么样?有我漂亮?身材有我好?”

“唔……”他故作认真思考状:“棕红色长卷发,眼睛很亮,不开口的时候很性感,开口的时候……”他故意卖关子。

“怎样?”她果然上钩,问得急吼吼。

“很……可爱。”他闭上眼细细聆听她的声音,忽然有种解乏的错觉,她太简单易懂,和她交流有种很特别的乐趣。

“哼哼,别想用好话糊弄我!”她在那头故作厉害地叫嚣:“给你三秒钟时间把那位小姐从窗口扔下去,因为我要来查房了!”

他心头一顿,脑海里忽然掠过一个念头,却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她应该还没冲动到这种地步吧?

下一秒,清脆的电铃声宣告,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

他原以为这为期两周的差会出得很寂寞,可她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扔下了公司里的所有业务,仅频一个“她想他了”的理由,便任性地连夜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笑意盈盈,艳光四射,就像饥饿的寒夜里忽然出现的法式大餐般让人惊喜。他无法否认那一刻的心潮澎湃,当时他紧紧抱住了她,就像拥抱一个真正爱着的女人。

后面的日子过得有一点颓废和极端,她根本没有什么事,白天偶尔陪他一起去充充场面,但大多数客户早已习惯把他当做【逸.廊】的真正负责人,所以需要她的部分少之又少,彼时的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反而十分享受这种依赖他状态。直到他开始为田如蜜的比赛奔波,她才生涩地接下了他的工作,却还是会在末了笑眯眯地告诉客户以后找他就可以。她的这种近乎空白的天真让他很不好受,因为他清楚地知道,随着权责的一项项被改变和篡夺,距离她失去一切的日子,已经不远。

他以为自己不会愧疚,但那些日子里,他的愧疚感还是与日俱增,甚至几乎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为了消除这种极其折磨人的感觉,他只能不停地和她做/爱,试图用大量满足她的身体来进行微薄的偿还,那间小小的旅馆房间几乎遍布了他们纵/欲的痕迹,床上、梳妆台边、浴缸、沙发、地板、餐桌……甚至夜半无人的阳台,他一次次箍紧她纤细优美的腰肢,望着她潮红忘情的面庞,用无与伦比的快/感掩饰着自己的恐慌。

所以这一刻,他才会那样难过。她还活着,又似乎已经死了。不管他是否承认都必须面对,记忆里那个全然信任、全然依赖、全然爱着他的女人,真的已经消失了。

整个夜晚他一直在不停地,焦虑地起身睡下,无用功地消耗着体力。他从来不曾如此焦虑过,他甚至无意识地啃咬大拇指的指关节,只为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梁雨柔他不可能放弃,这是他复仇计划中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他绝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放手。

所以薄晓微……他一定要找到方法打开她的心,让她再一次全心全意地留在他身边,爱着他,眼里再看不到其他人。

一定有办法的,他像只傀儡般失神地望着远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

******

出差到第三天时,那批画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石暮尘便无视原先制定的五天计划,甚至没来得及详细验收,就让冉家诚定好了回程的机票。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想念她,哪怕明知在她那里,除了冷嘲热讽和戳心戳肺之外根本得不到任何其他回应,可他还是想念她,想念她一身尖刺的灵动身影、想念她偶尔流露出的意义不明的哀伤和温柔、还有她藐视一切的傲气。

好像着了魔一样,下了飞机后他不断嘱咐司机加快速度,他必须立刻见到她!甚至来不及回家,他第一时间赶到她的住处,掏钥匙的时候竟像毛头小子般心急慌忙,整串钥匙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终于打开门,一直不自觉挂在脸上的微笑在瞬间像被蜡封过般,凝结在了脸上。

“嗯……嗯……”

沙发上的两个人对他的出现似乎还浑然不觉,依旧饥渴地缠吻在一起,两人的外套、笔记本、公文包之类的东西洒落了一沙发。他看见她蛇一样灵活的手迅速伸进那个男人的衣襟,那男人则似乎是个生手,因此浑身凛了凛。她却熟门熟路地把他的头按向自己的颈项,迷乱地高仰着头,喘息不已……

在理智可以做出决定前,石暮尘已然飞起一脚直接掀翻了男人,男人吃痛得跪趴在地,鲜血刹那间自嘴角涌出,这一脚的力度可见一斑。薄晓微尖叫着向后退去,石暮尘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抄起桌上的烟灰缸照着男人的头就要砸下去,那发狠的表情显然就没打算给对方留活路。薄晓微见状,急中生智地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朝石暮尘脸上狠狠招呼过去,那一下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她的手臂顿时又酸又麻,几乎再也举不起来。

公文包落在地上的声音很闷实,石暮尘幽幽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他面颊上多了一道血痕,大约是被拉链头划到。可她已经没有时间惊惧,只能三步并作两步地将那个被打懵了的男人拉起,同时冲着石暮尘吼道:“他是我在pub主动勾搭回来的!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那男人似乎吓傻了,张大了嘴望着她,一脸求救的表情,却似乎是呆愣住了,居然一动不动,她急得把他的笔记本和外套一把塞回他怀里:“滚!立刻滚!否则被他打死我不负责!”

石暮尘一眼都没看那个男人,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神只是牢牢锁住她一个人,他纹丝不动,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不寒而栗。那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

薄晓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毫无惊惶地瞥了石暮尘一眼,泰然自若地整理好了自己凌乱的衣物,然后笃悠悠地取了支烟点上,深吸一大口,再慢慢吐出烟圈,一副“看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翘着二郎腿望向他:“我承认是我的错,既然拿了你的钱,就得有职业操守,随你怎么样吧。”

双手在身侧暗暗攥紧成拳,为什么在他几乎以为她就要对他卸下心房的时刻,她却再度冷漠地将他们的关系推回了如此不堪的境地?他依然没有说话,而是执拗地看住她,眼神里是满满的痛心。

“看什么看?”她无辜地耸耸肩:“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也有需要,自己出去找找乐子怎么了?我又不是你老婆。”

她怡然自得地吐着烟圈,姿态依旧漂亮得无懈可击,没有半分恐惧感,似乎料定了他不会对她怎样。他愣了半晌,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指节,哑着声音:“过来。”

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配合地掐掉烟,款款生姿地向他走来。她轻佻地用双手环绕住他青筋频跳的脖颈,眼尾一点点地挑上去,含着几分诱惑的姿态:“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面无表情地顿了一会儿,双手缓缓移向她挺翘的臀部,忽然猛地收紧,将她整个提起!然后他大步走向卧室的大床,毫不温柔地将她抛落其上。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来得及坐起,就听到耳边一声如喟似叹的低吟,却像来自地狱般让人不寒而栗——

“薄晓微,如你所愿。”

 22歌爷真英俊

其实邱子寅完全可以预料到这个人去床空的清晨;但他并不气恼,反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噙着一丝微笑回味了一番——嗯,确实做得太狠了,难怪她害羞。  :   不过怕什么?她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平时主要出没在哪些场合他哪样不清楚?先容她害羞两天好了;女人嘛~~

但当他第三次被古朵的同事告知她没来上班时;他终于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终于有一天他忍无可忍地冲进了ceo办公室;彼时卫氏夫妇正在办公室里吃卫太太精心准备的爱心便当;一看到这个画面邱子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吃饭就吃饭呗;头凑头地靠这么近干嘛?更夸张的是他们的右手拿着筷子;左手却丝毫不浪费地在桌面上牵在一起,左手和左手啊!牵得不别扭吗亲?一看到他们这种成天好像新婚般的老夫老妻,他就忍不住悲从衷来——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孩子却还小蝌蚪一枚,现在在妈妈体内也不知是生是死……咳咳……

“什么事?”望着门口那个兀自发呆的兄弟,卫庭贤不觉皱了眉头,对他这种打扰自己和老婆吃饭&**的行径充满不悦。倒是田如蜜和颜悦色地起身招呼:“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吃点?”

邱子寅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吼道:“我要找古朵!”

“我还正想去找你呢,”卫庭贤嫌恶地瞥了他一眼:“她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说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

“三天没来上班?”邱子寅大惊,这……有那么严重吗?

“对,但她可是那种发烧到39度都不肯回去的模范员工,邱子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我靠!怎么说话呢你?”邱子寅吹胡子瞪眼:“这回是她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好吗?哼!”

说着他秒速闪出大门,神抖抖的背影还带着微妙的一点得意,却把卫氏夫妇给震呆在了当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从【in】出来后,邱子寅就火速赶往了古朵的住处,明明看得到窗台上的亮光,却愣是没人来应门,看来她是铁了心了。

有什么了不起,邱子寅握拳自勉——老子也是铁了心的!反正都丢了这么多年脸了,也不怕再丢几回!他干脆抵着她的家门席地而坐,对于往来人们惊异的眼神全然视而不见,面皮算什么?老板再给我批发个10块钱的丢丢!

从中午一直等到天黑,万家灯火华灯初上,饭菜的香气也逐渐飘散开来,饥肠辘辘的邱子寅只能在心中不断幻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把她生吞下肚,大脑瞬间被各种姿势各种场景占满……片刻后他发现了一个悲哀的事实——

谁特么的说“饱暖思x欲”?他现在完全不饱暖,x欲也无人解决,简直糟糕透顶好吗?想到这里他无奈地向后仰去,结果直接腾空跌进了门内,他头昏脑胀地向上看去,视线穿过一双可爱的卡通青蛙拖鞋,越过一双皎白纤细的小腿,滑过纤细躯体上过大的宽松t恤,最后落在了那张小巧素净,架着黑框眼镜的脸上——原来他的小骨头在家是这样的!真是太可爱了啊啊!

“进来吧。”古朵看也不看他地径直走向客厅,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循着心上人的背影和食物的香气走进去,看见桌上赫然放着一大锅方便面,目测里头还放了些剩菜,什么黄瓜丁肉丝儿碎鸡蛋之类的,简直香得令人发指!他紧张兮兮地望着她:“这是给我的?”

她递了只碗给他:“家里没什么东西,别嫌弃。”

嫌弃!?他怎么敢嫌弃?这哪里是方便面!这是小骨头亲手煮的爱心大餐!绝对赛过鱼翅羹啊!他赶紧接过碗来扒面,瞬间决定先饱暖了再思一下那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埋头吃着,古朵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饭毕她收了锅碗去洗,还是一径沉默。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后,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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