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爱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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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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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思绪却恍惚飘到了别处。上午看到新闻的瞬间,她连呼吸都几乎停止,心脏在那一刻失速狂跳——当时她起身就往门外冲,冲到楼下才猛地反应过来,以至于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后一整天的时间里,她都在不停告诉自己,这种反应是因为担心他死在别人手里,使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白费而产生的惊慌。可心头还是慌张得厉害,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阻止住自己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可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却被他一个电话再次轻而易举地毁灭,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放下电话就捧着一锅补血药膳没头没脑地冲到了这里。

她不敢相信他对她的影响力居然还是那么强,怎么可以?她怎么能允许?她焦虑而无声地深深呼吸,佯装低头认真看汤。

此时石暮尘却伫立在厨房前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松松垮垮的柔软毛衣笼住她纤细的躯体,利落的马尾应该是为了做菜方便才扎的,散落在颈边和额角的几缕碎发却平添几分不张扬的女人味,她就近在咫尺,正专心致志地用毛巾包住汤锅的柄,端出一锅热气腾腾,飘着诱人香味的煲汤。

这几乎是梦中的画面,一股不知名的气流涌动在他胸口,令他百感交集。内里晕黄的灯光忽然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温柔地流泻出来,他心口一热,有太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又无从开口,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化为一句:“……这是什么?”

“熬了一天了,给自己补血的。”她瞥了他的衣摆一眼,眼神里有淡淡嘲弄:“没想到你比我还需要补。”

他轻轻贴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嗅着她的发香,却因为害怕破坏此刻的和谐而谨慎不已,几乎不敢碰到她。就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熟练地做了一道葱花炒鸡蛋。她却忽然嘲弄地回过头:“监视我?怕我毒死你?”

“其实那样也不错。”他定定望着她,神色认真地让她心慌,她只能草草别过头去:“好了,吃饭。”

她捧着汤走向餐桌,一锅汤一个菜,不算丰盛,却让他兴奋得难以自抑。她边盛饭边瞥他右手上的绷带:“可以自己吃吗?”

他微笑:“如果不能呢?”

她把饭递给他,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别来这套,你的左手一向比右手用得好。”

他无声叹息,被了解得太透彻果然不是什么好事。他认命地以左手执筷,鸡蛋含在嘴里,滋味鲜美,他却舍不得嚼,墨石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终于成功地让她食不下咽起来。她不自在地放下碗筷:“看什么,菜又不在我脸上。”

他忽然有很多话想说,他想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到底是怎样从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现在这样什么都能自给自足的模样。千言万语在脑海里盘旋了无数圈,又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儿,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很好吃。”

“那就好好吃。”她又瞥了眼他的右臂:“什么情况?”

“商场恩怨。”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是什么大事。”

她语带嘲弄:“倒也算是意料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贱到这步田地,从前她再怎么费尽心机地示好他,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却因为被她冲了一句而心情愉悦,甚至无法控制嘴角上扬的趋势。

忽如其来的门铃声却打破了这和谐而愉悦的时光,石暮尘朝门口的监控器望了一眼,神色刹那间凝住。薄晓微也顺势看过去,只见梁雨柔写满忧色的素净面庞正明晃晃出现在镜头里,她正不安地踱着步,抬头向上张望着。石暮尘在瞬间意识到——客厅灯开着,下面是可以看见的。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原地,视线牢牢焦灼在薄晓微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睁睁看着她按下了开门键,然后从容而沉默地走出了大门,让他情不自禁起身挽留的姿势都显得可笑而无谓。

薄晓微出门后果断上了楼,她站在楼层交界处,隔着楼梯的缝隙冷冷向下望去,静静看着梁雨柔在门口关切地询问他的伤势,然后乖乖巧巧地进了屋。伸手正要关门的石暮尘,视线却忽然穿越阻隔,直直射向隐没在暗处的她,因为角度和背光的关系,他们其实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却兀自对视了数秒——

“怎么了,石大哥?”梁雨柔诧异地望着正对着门外怔忪的石暮尘,后者立刻若无其事地关上门:“没什么,你随便坐。”

“啊……似乎打扰你吃饭了。”梁雨柔看了眼桌上犹冒着热气的热饭热汤,正要催促他继续吃别管她,视线却忽得凝住——

餐桌上有两副碗筷,以及两碗吃到一半的米饭。

她不解地抬眸望向他,他也在瞬间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错误,只得抢先圆谎:“因为出了那样的事,家诚非要送我回来,我就留他吃了点便饭。可他一见你来就嚷嚷着不想打扰我们,拦都拦不住。”他作势无奈地摊摊手,心里却想着一有机会就要和冉家诚通个气,虽然梁雨柔单纯温柔,但这并不代表她是白痴——这里是两楼,她要是追问起为什么上来时没遇见冉家诚,他难道要说他坐了电梯?

可她却出乎意料地不再询问,而是真心赞扬了一下汤的品相,他便顺水推舟地也一起安在了冉家诚身上。梁雨柔听后大为惊奇,她望了眼汤里的内容:“咦,这个方子网上很热门,说是补血特别好,我也常让阿姨煲给我喝,没想到他这么细心,还会这一手呢。”

“是吗?看来得给他加工资了。”石暮尘潇洒地一笑而过,手心却微微渗出冷汗,他掩饰地微微一笑:“来,这里坐。”

“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换药?”她焦急地查看着他的右臂,却看见沙发上散落的若干药剂和纱布,不觉有些诧异:“你换过药了?”

“嗯,家诚给我换的。”

“惭愧,他还真是比我这个做女朋友的还细心。”她微笑垂眸:“看来,没我什么事了呢。”

回到住处后,薄晓微放了一会儿空,这才开始不紧不慢地洗漱,蒸腾的水汽熏迷了浴室的大梳妆镜,她赤身luo体地走到镜子前,抹开雾气,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具性|感娇美的胴|体,白玉般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各种暧昧的痕迹——脖颈、锁骨、胸口、大腿……

他把那些印记肆无忌惮地烙遍她全身,只要一闭上眼,她还能感受到他霸道而夹杂着宣泄的揉捏触抚,她又痛又快,欲|生|欲|死,像服食了迷幻剂般迷失了自己……而这一秒,即使只是想到他的眼神,一股莫名的热流就开始在她体内骚动不止,这种热度甚至缓和了失血所导致的寒冷和隐痛,像簇无根之火般轻轻托起了她……

她遮住自己的眼睛,淡淡的绝望情绪弥漫不去。她试图将之解释为单纯的rou欲,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那不是。

门铃声恰在此时骤然响起,她愣了愣,只能草草披了件浴袍去应门。

来者没有悬念的,是石暮尘。

作者有话要说:歌爷兴奋地问道:有温馨到吗?(众人异口同声:没有!!)歌爷:……_|||

看来之前的评论,歌爷超惊恐地发现一些歌爷自以为埋得很深伏笔,已经被超有智慧又超认真的读者给挖出来了,真是又惊又惧的说,所以……你们现在都已经看出啥了?让歌爷知道一下啊摔!!

至于刚开始追文,还有点犹豫的筒子们,歌爷要充满自信地说一句——歌爷的文烂头有可能,但绝对不会烂尾!歌爷的哪个文不是越来越好看的?!哪个?(此处有掌声!),所以大胆地追吧,不要太爱歌爷哟~~~歌爷可是高贵的呕像呢~~(叉腰笑~~)

最后,按照惯例,撒花党一人赏切糕一片,霸王党全部扔到池子里倒三鹿下去泡!!!

 28歌爷真英俊

她望了眼客厅上方的钟;语气冷冷:“一个小时都不到就把人送走了?未免太冷淡了吧。  。d 9 1 2 3。”

他并不解释,反正他至恶的一面她全都见过,这倒是在他们间设置了一道天然默契,他无需掩饰或辩解,反倒有种破罐破摔的自在感。看着她犹在滴水的发梢;他很自然地取了块毛巾盖在她头上:“别着凉。”

她不配合地把毛巾掀到一边;取了吹风机径直朝卧室走去;他尾随其后;极有默契地以左手持吹风机;认认真真地帮她吹起来。不料她挑眉:“这是为了陪正牌女友而忽略我的补偿;还是对于我没有戳穿你的感激?”

他默然,半晌:“不管你信不信,只要你要;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不易察觉地顿了顿,旋即轻笑出声:“是吗?那就先汇5000万到我户头上好了。”

他深深望着她的眼睛:“可以。”

闻言,她风情万种地把半干的长发往侧边一笼,对他嫣然一笑:“我是不是要的太少了,我的金主大人?”

“确实不算多。”他诚实回应。

“那……”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假如我要的……是锦臣的股份呢?”

他一怔,一时弄不清她是真是假:“也可以,如果我有。”

“难道你没有?”她有些诧异,微微眯起的眼底写满了怀疑。

“很快就会有。”他执起她一缕秀发放在唇边轻嗅,眼神半迷半醉。是的,只要他的计划成功,李贺从母亲那边占得的10%先机又如何?那原本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应该属于他的,他一毫一厘都不会放过。

包括锦臣,包括她。

“什么意思?”她不死心地追问,他却缓缓将唇印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肩头,虔诚地舐去一颗正在滑落的晶莹水珠,这种暧昧的接触让她浑身一凛,下意识往前缩了缩:“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

他微微抬头,视线在光影中半明半昧,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逃离的探究:“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

她心下一震,若无其事地望回去:“我当然要关心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他却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眼色深得让她陡然心慌,她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声音:“薄晓微,为什么想要股权?折成现金给你不是更好么?”

“那当然不同,”她一脸理所当然:“不管拿了多少钱,我都只不过是你包养的一只金丝鸟;但股权就不一样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她伸手轻轻掐住他的脖颈,脸也缓缓凑进,猫一样半眯的眼神里看似风云诡谲,又似乎带着微微引诱:“掐断你的命脉,让你一无所有。”

最后那句唇语般轻渺,随着一股暧昧的热气拍打在他脸上,转瞬却又牵起一朵恶作剧的笑:“被吓到了吧?呵……”;他把持不住地握住她的手,低头就要吻,她却像尾滑不留手的泥鳅般飘然滑开,到镜子前一个人自得其乐地吹头发去了。他也不气恼,就地侧躺欣赏她迤逦的背影,若有所思。

吹干头发,她随意地甩了甩,蓬松微乱的长发反而让她显得更加性感而慵懒。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挑高的一侧眉峰仿佛无声的疑问,他用下巴指指旁边的床铺,示意她一起上来。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不回去?”

“你不是说我是金主么?”他淡然回应:“怎么,不欢迎你的金主?”

她不怀好意地瞥了眼他的伤处:“  hynot?不过我睡相不好,万一蹭到磨到,害得金主大人你血溅床单……可就概不负责了。”

他看似平静的眼底有暗光骤现:“如果我想,同样也可以让你血溅床单。”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眼神充满侵略感地在她周身绕了一圈,几乎让她错觉自己已经被他用眼神扒光——她固若金汤的神色不觉有些松动。于是做出懒得和他争辩的样子,掀开被窝背对他躺进去。没过三秒他的左臂就搭上了她的身侧,带着一种让她毛骨悚然的热度,那只臂越收越紧,紧得几乎要掐进她的血肉;她下意识要挣脱,却听见他叹息般的语音——

“让我抱抱你……就只是抱抱……”

她心一酸,似乎有一种无法名状的东西从心口溢流出来,这种会让人软弱的情绪,此刻她却无力阻止,只能用静默以对来掩饰内心的汹涌。片刻后,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再次挣扎着起身——

“嗯?”他诧异地握住她的手。

她不自在地将视线挪向别处:“……我们换一边。”

他费解地望了眼自己,这才恍然大悟——他现在的状态等于是压着右侧,难免会压迫到伤口,再一看,果然已经有些微血丝渗出了纱布。

见他不说话,只是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她便自行翻身下床,走到另一边兀自躺下。尽管如此,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两道激光一样的眼神,正热烘烘地熨在她侧脸上,让她心悸不已。她只能不停告诉自己,是的没有错,这只是一项非常成功的策略,他越喜欢她她的成功率就越高,她并不是心疼他,她怎么可能心疼他?

可越是自我催眠她的心就越乱,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起身质问他为什么不睡时,他终于在她身后侧躺下来,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环绕住她,脸深埋在她颈后,形成了一个极度眷恋的姿势。

说出来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信,可此刻,他竟然由衷地感谢那个袭击他的人,如果一点小伤能换来她难得一见的真心,他甚至不介意再多涉险几次。

虽然现在的她还是那么冷淡疏离,但他有信心,自己很快就能把她变回原来那个对他痴心一片,全心依赖的她,而到了那时,他一定不会再伤害她,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弥合她那颗安全感缺失的心。

他一定可以。

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体会着她难得的乖顺,那一刹那他忽然若有所思——

******

自从搬到现在的住处后,薄晓微就换了号码,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她一直过得颇为清净,所以当手机上闪起一个陌生号码时,她迟疑了片刻才接起——

“哪位?”

“……晓微吗?”对面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激动:“我是田如蜜!”

她怔了怔,然后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是你啊,有事么?”

咦?为啥晓微忽然变冷淡了?她以前明明对自己很热情啊!田如蜜虽然不解,但还是继续热情洋溢地发出邀请:“我们出来吃饭好不好?我请客!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川菜馆,他们家的水煮鱼真是……(吸溜口水的声音),总之你……”

田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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