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别忘了伦敦是我的地盘,想查什么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乔泽看着乔馨然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眉头微皱,问道:“馨然,这么多年也没听过姑父的消息。爷爷已经不在了,等有时间让姑姑和姑父回来看看吧。”
乔馨然睨着乔泽,精致的小脸上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哥,你装傻的功力真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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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笑而不语,他这个妹妹看上去直爽的很,是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舒悫鹉琻实则古灵精怪聪明的紧,连他都不知道袁央的事她竟能查的清清楚楚,可见他那姑姑和素未谋面的姑父在伦敦的实力。
乔馨然施施然笑着下了楼,乔泽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自从袁央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住回了没结婚前的单人房。
八年过去,这层楼里有过太多记忆。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难忘。
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木梯上,那层阁楼自从被他封了再也没让人上去过。迈开步子鬼使神差般走过去,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魅惑。
人就是如此,随着年龄增长反而越来越容易怀旧。
“吱呀——”木门轻轻被推开,惊扰的灰尘四处飞舞,呛在喉咙里一阵痒。
乔泽顺着记忆去摸墙上的开关,还是最老旧那种拽绳的。一截短短的线,拉住“哒”一声脆响,昏黄的灯光散开来。
房间里没有想象中杂乱的样子,反而很整洁,若不是这些细小的灰尘就如有人住过般。
一张比儿童课桌短几寸的小方桌,上面摆着一个本子,一支钢笔。桌子旁是一张木头小*,碎花的*单似乎残留着十八岁少女独有的清香。
转个身就磨不开的屋子,除了这两件家具再也没有其他。谁能想到奢华的乔家会有这样一间寒陋的屋子。
大手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软皮本,娟秀的小字赫然跳在纸上。
2005年12月16日,乔哥哥走了,童妈妈不许我去送他。希望哥哥能早日学成归来。
2006年12月16日,他有了女朋友,祝他幸福。
2007年12月16日,他没有回来,想他。
2008年12月16日,他还是没有回来,很想他。
2009年12月16日,他回来了,瘦了很多。
2010年12月16日,他送的礼物很喜欢。
2011年12月16日,我们结婚了,幸福。
乔哥哥,再见了。
一页纸,八句话,八年的过往就这样一笔带过。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像这个空空的屋子。没有更多的内容,却又扎根在心里。
最后这句再见了是什么时候写的?真吝啬,短短六个字就割断了他们十多年的情分。
再往后翻,一个字也没有。一整本就只有这一页字,真不知袁央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写下。
也许是清晨,也许是傍晚,孤独的坐在这里。拿着笔写下日期,千言万语只能寥寥几个字汇成一句藏匿在灵魂深处的思念。就像他此时一样,苍劲的笔锋淡淡的写下新年快乐四个字。和她的笔记挨着,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填平。
正在这时,忽地手机响了起来,是李莎涵。
“乔泽,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央央带走了?”
乔泽一顿,站起身。大高个在这狭窄低矮的阁楼里显得有些憋屈。他握紧电话走出了阁楼,外面有扇小窗,打开可以看见闪烁的星光。
“听说你们把她送去了医院,我虽然无权多说什么,但我觉得这个做法有些欠妥当。”乔泽不愿说出神经病院几个字,他到现在也不能接受这件事。
李莎涵带着哭腔的声音,一下从电话那端提高音量。
“那你告诉我怎么不欠妥当?看着她越来越严重,自杀伤人吗?乔泽,你觉得袁央到今天这一步是拜谁所赐?我告诉你,她要有个什么事,我李莎涵就算豁出命也要让你们乔家陪葬!”
说罢电话就断了,沉痛的哭声震在乔泽心里。袁央失踪了?
“姜叔,您要没睡能到三楼来一趟吗?”
乔家在江城如今的生意被许奕萧打压的不像话,同样的楼盘盖在附近,价格低的离谱。集装箱码头,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少。一方面是西西里故意挑事,一方面是乔家的船舶不如现在新起公司新,价格却在行业里最高。
不一会姜博腾就上了楼,乔泽在自己房间里泡好了咖啡。
“姜叔,公司的情况现在不太好吧?”
姜博腾点点头,以乔明远现在的心力已经完全无法估计乔氏。乔氏的未来已经交到了乔泽手上。
“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先说给您听听。”
乔泽真的变了,稳重了,知道尊重别人的想法,倾听别人的意见了。这也难怪,听说沈墨凝得了癌症,袁央好像患上了深度忧郁症。
这些姜博腾心里都清楚的很,乔泽没有给乔明远说他自然为了乔明远的身体也不会多嘴。
“你说。”
“我觉得码头集装箱生意我们可以放手了,还有房地产,我们可以把现有的土地楼盘以竞标租赁的方式承包出去。我觉得现在国内市场,百货零售比较稳健。我们可以主要来做商场这一块。”
姜博腾听后,想都没想就点头表示赞同。
树大招风,乔家近来运气差得很。或许真该改个方向试一试。
没过完年,乔泽就开始了新的计划。并把市场拉向其他的几个一线城市,并不拘泥于江城。
对于英国袁央那边,他亲自给他多年未见的姑姑乔馨然的母亲打了电话。好听的声音一听就是属于他们乔家的优良基因,说话时不仅有长辈的慈爱,还带着几分俏皮。难怪以前总听乔明远说,她是一个独立又追求自由的女性。根本无法接受乔家这样约束的环境,否则最后也不会闹得和家人断绝关系的地步。
而乔明远,整个人都闲了下来。整日修修园子,喝喝茶,练练字完全成了甩手掌柜。对乔氏来了个彻彻底底的放手。
肩负重新振兴乔氏的乔泽,便开始忙忙碌碌,在各个城市间辗转。成了空中飞人,四脚不沾地。
很快,真的很快,都没什么感觉就过了两年。
这天,乔氏旗下一家名为锦星国际的商场开业,江城各界元老都来捧场,就连许奕萧也携着女伴来了。
更有意思的事乔泽将饭局订在凯悦,并将许奕萧邀为座上宾。使得两人的关系更为*不明。
原本这两年就有不少闲言碎语,揣测许奕萧与乔家的关系。这样一闹更是让人有点捕风捉影。
推杯换盏,乔泽的目光一直停在许奕萧周遭。连许奕萧的女伴都不禁揶揄。
“乔总,您不会对许总有什么想法吧?”
乔泽笑,好脾气的回道:“有这么明显吗?”
这两年乔泽和许奕萧是江城的首席黄金单身汉,不知多少双眼睛瞄着。尤其是沈墨凝淡出人们视线后,乔泽更抢手了。
许奕萧端起杯子,晃着手里的酒,笑的一派阳光。根本不为乔泽的话所动。
女伴掩嘴轻笑,伏在许奕萧耳边低语一句,引得许奕萧笑出了声。
“乔总,您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两个都得成剩男了。”
“许总还怕剩吗?”
“当然怕,我又不像乔总这么抢手对吧?”眼尾扫过,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乔泽自然懂。
“许总若需要,我可以给你匀一两个。卫生间去吗?”说着站起身,不一会许奕萧就跟了出来。
“有事直说,何必把自己拖下水。”
“我都不怕你又怕什么?”说着点了一支烟,递给许奕萧一支。又接道:“你和乔家较劲三年了,当年的事查清楚了吗?”
许奕萧平时不怎么吸烟,狠狠吸了一口直接呛进了肺里。想咳又忍着不愿在乔泽面前出丑。
过了好一会才道:“再大的鲨鱼,也总有搁浅的时候。乔总不必着急,该还的总会还。”
话音刚落,就见乔泽拧着眉心,眼神定定的黏在了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上。冷凝的表情,两年都没有出现过了,此时就如见了鬼。
许奕萧也看向电视,整个人也僵住了。
袁央?失踪两年,不仅乔家在找,他也在找。可她像是坠入大海的一根针,消失的干干净净毫无音讯。
江城电台,演播厅。从前袁央主持的那类谈话性节目,此刻好似正在*。
她变了,如云的长发松松扎成一个马尾,优雅又不是利落。举手投足,彰显着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又不拘泥造作。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裹在身上凸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灵动的眸子里闪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智慧。
她是袁央吗?她以前从不爱穿裙子,不爱穿高跟鞋,手腕上脖子上更是很少带装饰品。还有纤细无名指上那闪亮的钻戒。深深扎进了乔泽眼里。
他失踪两年的前妻,心心念念所有记忆都在午夜复苏的小尾巴。就这样出现了,出现在最热门的话题节目上。
“艾薇?她改名字了?”许奕萧的震惊一点不亚于乔泽,看着屏幕下方的名字,不由傻傻问出口。
乔泽不说话,紧紧盯着屏幕,就听女主持问道:“艾薇小姐,思辰会和锦星国际合作吗?”
艾薇两腿自然的交叉着,修长的胳膊叠着放在膝盖上,面带微笑。
“目前还不知道,锦星那边好像没有这个意向呢。”
思辰是年初才兴起的一个品牌,在米兰时装周上大放光彩。听说设计师艾薇是匹突然杀出来的黑马,现在炙手可热,但拒绝加盟。现在许多国际一线的商场都邀请其入驻。
“不会吧,估计乔总现在忙着和许总约会,等节目播出后定会来找艾薇小姐的。”女主持人说着笑话,逗得一旁的男主持人也在笑。
艾薇却瞪大眼睛一脸羡慕道:“没想到锦星的乔总这么浪漫,把和女朋友约会看的比生意还重要的男人一定很有魅力!”
女主持人和男主持人笑的更开了,赶紧话锋一转问道:“艾薇小姐应该也有一位很体贴的男朋友吧?”
艾薇面色微微一红,露出少女般羞涩的表情,甜甜回道:“是啊,我老公很体贴,也很懂浪漫。因为他才有了思辰。”
说着美丽的脸蛋上,漾着幸福温暖的微笑。明媚的大眼睛在摄影棚强光下,闪烁着更加迷人的光亮。
乔泽心口一滞,她结婚了?
许奕萧亦是如此,眸色一沉,给谈黎阳和谈睿群发了一条信息。
最后女主持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艾薇小姐和您先生的感情一定是浪漫型的吧?”
“倒也没有,我们是属于安安稳稳细水长流型的。在生活中互相照顾,工作中互相帮助。就像是六七十年代的感情一样,没有波澜壮阔只有相互陪伴。”
鲜少说话的男主持临结束惊叹道:“真没想到艾薇小姐会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看起来很辣很狂野的样子。”
夸张的表情,短短的玩笑后,节目进入了尾声。
乔泽的眼睛定在屏幕上,久久才回过神。巨大的震惊,让在商场中如鱼得水的他惊慌失措。
许奕萧总是笑着的脸变得严肃,眼神像利剑一样射向乔泽。狠狠剜了他一眼离去。
当年听李莎涵说袁央从精神病院回来后失踪了,他发动了所有关系在英国找寻。连乔馨然的底都掀了出来,也没找到袁央。
乔泽也直接离开了凯悦,甚至没有和宾客们打个招呼。两人齐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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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台电视机后,一个颀长的身影伫立着。对着电视看得正入神,一双炯然的眸子,随着屏幕上优雅的人儿流转。
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着,随着节目进入尾声一口吞下。
没过一会,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回来了。
不用回头他也猜得到,风中带着她独有的香气。那是一款她自己调制的精油,就如她的人。世上仅此一个,错过了绝不会再有机会抢走!
“阿辰,以后别给我安排这类活动了,好累啊~”软软撒着娇,直接扑进了男—人身后的大chuang上。
男—人笑着转过身,扫向chuang上那窈窕的娇躯上,沿chuang坐下。
“艾薇,你刚才的意思我能理解成你同意嫁给我了吗?”
大掌轻轻按在她的肩上,给她做着按摩,而她身上已经不见那黑色紧身短裙,而是穿着松垮垮的棉麻休闲装。
沉静的脸上哪有一丝疲惫,显然她根本就是不想出现在镜头前。更准确的是应该不想出现在某个人的视线里吧?
男—人浓眉微锁,如刀削出来的轮廓从艾薇那个角度看,几乎和封存在记忆里的某人一模一样。
“你不是让我逢场作戏吗?而且我们怎么可能结婚?”
“为什么不能?爸爸那边交给我,只要你肯嫁。”说着男—人俯下身,双手环上她柔软的细腰上。艾薇几乎是电打的似得,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
“我想要去洗个澡。”说着钻进浴室,男—人好看的眉眼覆上一层冷色,弯起了唇角。
等艾薇磨磨蹭蹭洗完澡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桌上放着一张字条,落款是Baron。
艾薇抿唇,重重吐出一口气。这两年Baron已经向她求婚三次,她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一方面是干爹不会同意,另一方便是她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其他男—人。
擦着头发,拨通了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电话那端李莎涵好听的声音刚传来,就伴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她赶紧把电话放在一边,拍着手脚乱踢的宝宝哄着:“宝宝乖,宝宝不哭,咱们吃饭饭哦。”
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艾薇捏着电话的长指一紧,狠心的关了机。
将自己塞进厚厚的被子里,强迫自己去忘记。
***
翌日,大晴天,天气好的一点PM2。5都闻不到。
艾薇刚收拾完毕,Baron就准时敲响了房门,先是一束火红的玫瑰,玫瑰后是一张大大的笑脸。
“艾薇小姐,可否赏脸吃个早餐?”
接过玫瑰,狠狠嗅了一下,弯弯的眉眼笑开来。
“荣幸至极。”纤细的手搭在Baron的大手里,任由他牵着往电梯走去。
凯悦酒店VIP客人用餐的地方在十八层,艾薇和Baron刚挽着手进去,服务员就将两人引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边。
两人刚落座,一个黄毛小正太就屁颠颠的跑过来,直接扑进了艾薇怀里。
“姐,这两年你去哪了,可想死我了。”
艾薇一愣,脸色瞬间惨白,抿着唇捏紧了拳。
Baron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