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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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蝶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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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一个朋友把你寄给我的。”丁木忽觉得头有些大。

“哦。”蝶衣轻应着,有些淡淡的失望。“我只知道,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终身要为你服务。”水瞳迎上丁木,主人哎,这就是她的主人啊。

“啊?”丁木无语,仰头复叹息。庞莫,你到底在哪儿啊!

“我叫丁木,不要再喊我主人了。”丁木叹息地说。

“是,主人——嗯,丁木。”她细细柔柔地唤着,唇边绽放出纤细羞涩的浅笑。

心再度怦怦怦地乱跳!丁木迅速闭上眼,臭庞莫!

也许自己刚才出了个坏主意!当蝶衣那柔软的声音唤出自己名字的瞬间,他竟有种被情人唤着的错觉!早知会这样,还不如让蝶衣唤自己主人了,唉。

就当,就当是自己养了个这么大的女儿吧,他自我安慰着,努力想挖掘出一些父爱,“嗯,蝶衣,你要喝牛奶吗?”

“牛奶是什么?”蝶衣疑惑地看着他。

好,很好!终于找到一点儿抚育小宝宝的感觉了!

“牛奶啊,就是牛的奶,嗯,咳,你懂了吗?”丁木突然觉得有点儿虚,硬着头皮迎向蝶衣困惑的眸光,如果她问什么是牛,那该怎么答?

“哦。”蝶衣似懂非懂地应着, “不想喝。”

“那……那,你想吃什么?”丁木费劲地想着该为正常的刚出生的小宝宝做些什么。

“不想吃什么呀。”蝶衣轻轻地回答,偷偷地看着拧着眉把头发抓得更乱的丁木,主人,在为什么烦心呢?

“哦,对了,睡觉,你该睡觉了!”丁木欢呼,怎么忘了,小宝宝最爱睡觉的嘛。

“哦,好,睡觉。”主人说“该”,那就是命令吧?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睡,可还是乖乖地答应着。

“那,睡那儿。”丁木指指床,这么大的宝宝,呵呵,还是让她自己上床吧。

“是,丁木。”蝶衣乖乖地爬上床,衡量了一下,“咻”的一声,庞大的蝶翼转瞬消失在背后,仰面躺下,闭上眼睑。

想不到漂亮的翅翼还能收起来,唉,还真像天使呢,缓过神来,丁木发挥着父爱,将被子覆上她纤细的身躯,掖好被角,“好好睡一觉哦。”连叮嘱都像个父亲了,丁木无限佩服自己。

“嗯。”蝶衣柔顺地轻应着,小脸微微钻入被中,遮掩染上粉红的双腮。主人这样,是不是代表主人对她是温柔的呢?

熄了灯,轻轻地掩上房门,丁木怔怔地站了一会儿,一切都像一场梦!巨大的蛋孵出一个长着翅膀的少女,哦,不对,是奇怪的生物啊。

唉,不想了,今天他到底叹了多少次气了,唉——忍不住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倒了杯冷水一口饮尽,随手拿了件大衣,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盖上大衣,睡吧,睡吧,也许明早醒来,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他的呼吸均匀绵长,必是睡得正香呢。从房内溜出的那抹人影,静静地站了会儿,暗夜里看不清躺着的人,她张开翅,淡淡的莹光闪耀,轻轻靠近他,丁木原本高大的身形此刻缩在大衣下,他觉得冷吗?暖暖的被子给她盖了,主人当然会觉得冷了,主人好好啊。水漾的大眼浮起水雾,吸吸俏鼻,她返回卧房将被拿来小心地盖在他身上,学他的样子掖好被角,满意地看他渐渐舒展了四肢 她轻轻起身,继续在房内探索。她要吃东西,可是食物在哪儿呢?挥扇着翅翼,借着莹光她四处看着,客厅里一点儿吃的东西也没有,她折向右边最近的房间,房内全是高大的厨柜立着成叠成叠的书。唔,是信息库,她都差点儿忘了,身为……身为什么来的,搔搔首,她有点儿困惑,不管啦,反正她第一件事就应是补充信息嘛,自己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嗯,四肢软软的,还是先找东四吃吧。她又折向第二个房间,咦,这金属管口有点儿湿哦,她喜悦地发现,扳弄着水龙头,无意中往下按了一下,水哗哗地流淌下来。她低呼一声,终于找到了。——H2O她需要的生命物质!

凑过头去,她直接就着龙头尽情地饮着。水,她惟一需要的食物。一会儿,她抬起湿湿的脸,关上水龙头,满意地擦拭着脸颊,吃饱了,张开嘴吐出块灰乎乎的东西,唔,食物不太干净哎,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可以自动净化。

水在血液中流动,盈满饥渴的四肢,她踏着清盈的步伐,来到“信息库”。她轻掩上房门,按住墙上的凸起,主人就是用这个开关亮光的,果然,一室明亮。她盈盈地浅笑,立在满墙的橱柜前,随手取出一本书,“哗哗哗”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嗯,看完,继续,第二本……

第二章

伸着懒腰,丁木缓缓地睁开眼睑,日光已透过落地窗帘映了进来。掀开被子,咦,沙发?被子?

哦,啊,蛋?少女?他一个箭步冲到卧房,床铺干净整齐,没有一个人影!用力叩叩首,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个很长的梦?

不会吧,自己没有臆想症啊。

“主人,呃,丁木,你在找我吗?”身后一个细细的声音说着,丁木迅速回身。书房门口俏立的那个少女,眉目如画,纤弱楚楚,一袭白色的羊毛衣裙纤尘不染,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背后飘动的那扇透白的蝶翼破坏了她的形象,嗯,其实也不算破坏,那让她看上去更像个居住在山林泽川之间的精灵。

至少自己不是做梦,蝶衣还在嘛。

“早。”丁木努力让自己自然地打着招呼,“怎么换了身衣服?”看她的衣服大概也是那个蛋壳变的吧?神奇啊——

“我看到书上有人这么穿,就变成这样的,更像你们嘛。”蝶衣指指书房,“好看吗?”她羞涩地低声问着。

“很好看。”丁木不吝词色,何况这是事实。

“嗯,你要吃什么?我做早饭给你吃。”边说他边向厨房走去。

“丁木,我找到我的食物了,吃得好饱哦。”蝶衣如孩子般喜悦地凑过来。

“嗯?你吃了什么?”丁木顿下脚步。双眼环顾家中,还好,家具电器还都健全。

“这个。”她挪动纤步,抢在他前面跨入厨房,指着水龙头开心地说着,轻轻一按,“水,我的食物就是水。”纤细的小脸上是单纯的快乐和满意。

唉,真是个单纯之极的宝宝呢,看她如水晶般纯净剔透的笑颜,真让人赏心悦目,丁木也跟着喜悦起来。

“你就吃这个就够了?”他有点儿不信地问。

“是啊。”蝶衣喜滋滋地应着,还在为找到粮食而开心着。

啊,哦,真好养啊!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用做早餐了,嘿嘿,其实他也不会做啦,自己照旧在外面买着吃吧。

“蝶衣,那我出去吃个早饭,你乖乖地别乱跑,知道吗?”丁木边穿外套边叮咛着,单纯的宝宝有如此动人的皮相,若出去了,很快就会被人啃光吃尽,嗯,虽然那有技术上的难度啦,可若被发现真实身份,麻烦就更大了,他是有义务保护蝶衣的。

“嗯,丁木,我做给你吃不好吗?为什么要去外面买吃的呢?”晶亮的眸子带着疑惑和恳求望着他,那是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目光,

强咽下即将出喉的“好”字,一丝神志在提醒他蝶衣才刚出生嗳,“你会做吗?”

“会的,”听出他的疑惑,她信心十足地应着,“我看了书了,书上写得很清楚了。”纤指又指了指书房。。

“看书,你已经会看书了?”他往书房走上。

“嗯,是啊,我看了大概三分之一吧。”蝶衣喜滋滋地说着,邀宠般地看着他。

“三分之一——”可怕,可怕!书房里大概有近千本书,一个晚上居然能看三百本?

“你是怎么看的?”他不动声色,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就这样啊。”素手拿起一本书,从头往后如清风翻过书页般快速,

“好吧。”他拿起书,随便翻看一页,蝶衣到底有没有看下去当然只有通过抽查了。

十分钟后,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恐怖之极,她居然能把所有看过的内容都记得一字不差!丁木无语地看着蝶衣。这、这到底是什么啊?

“主人,你怎么了?你不喜欢蝶衣了吗?”主人凝住不动时打量她的目光,让恐慌如春天的野草迅速蔓延,本笑意盈盈的小脸紧张地紧盯着他。

“没有啊。”他无力地叹息,不管蝶衣的能力有多强,她毕竟才出生而已,不是敌人呵,他太紧张了。也许他该多给蝶衣讲些处世的道理,免得太过聪明的她会误入歧途,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那就是他的错了。

“那我可以做饭给主人吃吗?”她怯怯地问.黝黑的眸从忽闪的睫毛下偷偷看他。

“当然可以。”他暗叹,敏感的蝶衣已经感觉到他心绪的变化了吧,所以笑意都被不安和小心代替了。

“好吧,你说需要些什么东西,我去买。”他挂上亲切的笑容,环着臂、弯下腰凑近她。

可爱的粉晕迅速爬上她的嫩脸,“丁、丁木,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买啊?”她好小声地请求着,生怕大点声,气息就要喷到丁木的脸上。

“不行。”他立直了身子。

“为什么?”蝶衣疑惑地睁大了水眸。

“嗯……因为你还没有一双鞋子啊,我们出门都是要穿鞋子的。”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就是要掰个理由应付那双无辜的大眼。丁木不禁再次感谢自己的急智,这个理由实在冠冕堂皇得让他连一点点小小的内疚都不会有。

可是,嘴巴为什么会在大脑作出思考之前先作出反应呢?他,一贯不是这样的人啊!

“哦,也是。”蝶衣释然地点头。

随意吃了点儿早餐,便去超市疯狂大采购,嘿嘿,谁叫他的那个厨房几乎是真空状态的呢,害得他现在要“奉命”一口气补给这么多东西,幸好公寓斜对门的超市是他混得很熟的地方,喜欢四处搭讪的他轻易地向已混熟的店员借了推车,否则他还真不知怎样把这大包小包扛回去呢。

门口的保安们看到他大包小包的还以为他要宴请客人。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丁木刚推着车子迈出门,就听见蝶衣欢喜的软语:“丁木,你回来了。” 

佳人已倚在家门口望着他了。

因她春光般明媚的笑靥,心头泛上陌生的雀跃和暖意,脸却阴沉下来。

“主人,你生气了?”跟在他身后的蝶衣轻关上门,嗫蠕地问着。主人本来的笑脸突然转阴,就算她不太善解人意,也知道主人不开心了。

“嗯。”丁木边将车里的东西往厨房的桌上堆,边冷淡地应着。

“主人,你为什么生气啊?蝶衣做错了什么吗?”纤白素手紧张不安地绞着衣裙,小脸黯然地垂着,背后飘然的蝶翼也无精打采地垂落着。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是不可以开着门的,知道吗?”丁木转过身来,自己不该对她生气的,只是一想到她这样开着门,若他们突然来了,那后果……莫明的气就这样发泄了出来。也许那不是气吧,只是想到蝶衣会受到伤害,他就不能原谅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是对家人的保护欲。

家人?一个多么有趣的词!

“对不起,主人,蝶衣以后不开门了,除非主人来敲门。刚刚,只是蝶衣等主人等得好急哦,就趴在窗上看啊看,好不容易看到主人来了,就急急地来开门了,主人,我以后不会再犯,主人不要生蝶衣的气啊。”

那无辜乞怜的水瞳、委曲求全的央求,更让愧疚无边无际地发酵着,他其实是对自己生气,跟着自己蝶衣怕是有危险的,而庞莫为什么要送蝶衣给他呢?

这个问题只有再见到他时才能知道。'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他冲动地拉起她的小手走到客厅,“来,坐下。”他含笑示意,带着点儿神秘。

虽不解他的含意,仍乖乖地席地而坐,裙摆散开在玫瑰红的地毯上,赤裸的五足如玉雕般纤巧透明。

蹲在她身畔,轻抬起她的一只小脚。视线却因它的美丽而胶着,手指也不知觉地沉迷在轻抚她柔嫩如初生婴儿的肌肤上,完美小巧的脚型,脚趾浑圆可爱,在阳光下剔透晶莹,在玫瑰色的背衬下简直像是陈列在珠宝柜中的珍宝般耀眼!他突然明白为何庞莫要坚持在地上铺满玫瑰红的地毯了!

热力沿着他粗糙的指腹渗入她的肌肤,亲昵的摩挲让血液升温,刹那间便红了脸颊。

玉足微微瑟抖了一下,“丁木……”娇羞的呼唤拉回子他的神志,抬眼,便见蝶衣连白皙的耳根都红透了。

丁木默然地瞅着她,终于停止了亲密的动作,从怀中拿出一双雪白的袜子替她穿上,再拿起刚才在超市里精挑细选来的鞋子为她穿上,小心翼翼的动作如呵护脆弱的宝贝一般。

加速流动的血液中,暖意在全身流淌。主人——丁木……细小的声音在心中轻轻唤着,为这一刻的感动。

晃动脚上的白色皮靴,蝶衣眨去眸中的薄雾,好小声地说:“丁木,谢谢你。”

“还合脚吗?”他搀她站起,退开一步。对女人的尺寸,他曾经很有经验,但是亲自为女人挑鞋子倒还是头一遭。老实说,他已经觉得任何鞋袜都比不上赤足更适合蝶衣了。

她盈盈站起,如一朵洁白的小花盛开在艳丽的地毯上,蝶衣欢快地转着圈,及脚面的裙摆和乌发旋出一个圈儿,无瑕的笑容和银铃般的笑声亦随之盈满一室,如洒了满室的细碎阳光,灿烂温暖。他怔怔地看着她,不及设防的心被狠狠地撞进一角,只能无力地任由舞着的精灵肆意地侵占他所有的视线和知觉,阳光,在不知觉间悄悄潜入。

“蝶衣,真的不要帮忙吗?”丁木有点儿不安。

“当然不要。”干脆地拒绝他,蝶衣利落地将洗净的菜放在砧板亡,举起利刀。

屏住呼吸,丁木略微凑近,准备一有危险就抢救蝶衣纤白柔嫩的手指。

刀光落下,一刀、两刀,犹豫的前两刀后,蝶衣的动作快速起来,简直就像常切菜的厨娘般顺利熟练。

摇头感叹完毕,丁木终被蝶衣赶出厨房。

斜倚在沙发上,心思却全在厨房内,记忆中德灵在家事方面也是极其完美的,看来做家事对他们来说是种天生的能力吧?

“丁木,吃饭了。”清柔的声音传来,丁木精神一振,从沙发上跃起往厨房而去,迎面遇上端着盘子的蝶衣,如花的笑靥尽绽,“丁木,你去餐桌边坐着就行了,准备好好尝尝我的手意哦。”她俏皮地举高手中的盘子。

丁木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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